温馨日常一篇,略有挑逗,略有内幕=v=
希望好人都平安……
以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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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外传之逸闻篇
皇帝失声的问题
具有一把美嗓的吾皇迹部因偶感风寒,加上训臣子训太凶费嗓子,睡前又喝酒,失声了。
病来得急,治却急不得,主要得禁声调养,被忍足等一干好友评价为“没话也爱找话讲”的迹部自是不快,宍户受不了地对他说:
“不然皇上去试试乾太医那个‘起死回生’独门疗法?”
迹部翻个白眼,扭头啃梨子。
“所以嘛,养着呗。”宍户想了想,又道,“手塚大人明天下午不就回了么,他见多识广,到时问问他,指不定有好法子呢。”
迹部瞥瞥宍户,点个头,满脸的愉悦瞎子都能瞧出来,宍户心内无奈——你不就别扭这个么……
手塚外出公干半月有余,虽说迹部已不会像从前惦记得那么厉害,还拿朝臣撒气什么的,可大家就是下意识地觉着,若手塚大人在,皇上便不会得下这病。当然这个想想而已,众人目前比较担心的是:失声的吾皇怎么上朝?
说句大不敬的,大家主要忧虑的不是吾皇龙体,是手塚大人还没回。
手塚大人一不在,皇上这朝就容易上得“不像话”。
不出所料,第二日早朝花样来了:小团子推个挂着大宣纸簿子的架子上来,每张宣纸都龙飞凤舞地写着御笔亲提的一个大字。群臣照常启奏后,迹部若打个响指,小团子就翻到“准”字,以示批了;若挥个手,就翻到“驳”字,以示不批;若晃晃指头,就翻到“议”字,以示再讨论讨论;若迹部斜个眼,就翻到“过”字,以示他懒得理。然若迹部拍桌,小团子就不再翻,因为某位大人会接到皇上亲自甩下堂的个绑着木片的纸团,拣起摊开,会看到纸上龙飞凤舞御笔亲提的硕大一个——
“滚”。
“……你也真能折腾。”
手塚边给迹部碾药粉边叹道。
迹部狠瞪。
“好啦,我又没说你这法子不行。”手塚把碾好的药粉倾在张纸条上,小心地倒进个纸筒,“挺有你的风格。来,张嘴。”
迹部用鼻子哼口气,咽干净唾沫,张大嘴迎上,手塚将纸筒伸进迹部口里,对准一头“呼”地一吹,完事。
“把药含在喉咙那儿,含久些。”
被苦得一脸扭曲的迹部捂着嘴直摆手。
“挺挺吧,白石师傅的方子和药,效果应该不错。”手塚翻看太医与白石给诊的方单,自语道,“汤药早晚喝,药粉吹敷一日三次……”
背后迹部缠抱上来,手塚闻着他身上散发的药香,叹气:
“药粉我每日帮你吹,免得你呛飞浪费。”
埋在劲窝的脑袋很满意地点了点。
入夜,手塚留宿凌云阁。二人相隔半月多的云雨相当粘腻激烈,原本云雨时话多又爱大呼小叫的迹部因为失声,只能发喉音,手塚不由产生股自己正跟个“其他人”上床的错觉。
“行了,悠着点,别拿嘴喘气,再坏了嗓子怎么办。”手塚不禁担心。
迹部闻言挑眉,故意摆出副“本大爷憋不住”的模样。
手塚无奈,俯下身堵牢那张嘴,迹部口中的药味再次充溢进来……
过天上朝,众臣意料之中又极端无语地看到,御座上的皇帝神采奕奕得堪比太阳,堂下的左相大人尽管如常的神情冷峻站姿挺拔,然身体康健的他周身那淡淡的中药铺味儿,也同样令大家极端无语。
唉,意料之中……
呃至少左相大人在,皇上应该不会再冲吾等扔纸团叫人“滚”了||||
而今日迹部确实有些收敛,众臣比较没料到的是,手塚出声的次数和说话量陡然攀升。大家知道他是帮发不了声的迹部多解决些东西,只不过大家一则不习惯手塚在朝堂上突然这么多话,二则落手塚手里,常常还不如让迹部劈头盖脸骂一顿……
总算熬到退朝,小团子立刻摊开张纸宣迹部口谕,让“手塚爱卿下朝后随朕来”,任务是协助处理政务。
“不然谁有本事不用大字报小纸条就能伺候失声的皇上理政?”
忍足侍郎这句发自肺腑的实话,让牢骚满腹的众臣哑然——
貌似还真没……
“这又不是糖,馋成这样。”
手塚把深青琉璃瓶装的“圣鲁道夫特制亮嗓糖浆”挪远,迹部没捞着。
可真挺好吃诶!——迹部兴奋地冲手塚比划——不信你尝尝~
刚“被迫”给迹部皇帝喂了一勺亮嗓糖浆的手塚左相白他一眼:
“再好吃也是药,没病吃药干什么。”
迹部撇嘴,抄起观月初附的说明册翻到某页,扯着手塚看——平日吃点能作润肺护嗓用的!
手塚不理他。
迹部见状,抢走手塚给自己喂药的白瓷勺,站起够过玻璃瓶,舀了半勺棕蜜色的糖浆,抬眼看看手塚,苍蓝双目里透着狡黠。
手塚心内叹气:要玩什么花样……
只见迹部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浸入桌上盛了温开水的白瓷小碗里,然后用“洗干净”的指头蘸满勺子里的糖浆,伸到手塚唇边,张张自己的嘴——来,爱卿~啊~
“……算你还讲干净。”
迹部得意——那是,师傅的教诲~
薄唇开启,指尖探入温热湿润的口腔内,随即没入整根手指,与柔软的舌头翻搅嬉闹,腔内少顷便津液满溢。
另一只手突然握紧这手掌固定住,身处口内的两根指头被细细吮吸,牙齿或轻或重地由指根啃咬至指尖,再由指尖咬至指根。
当二人眼神与呼吸愈发灼热,迹部抽出手指,扣住手塚后脑往他嘴上狠啃下去。
……
“确实清甜爽喉。”
高潮后的手塚缓过劲,没忘评论下刚“尝”的糖浆味道,习惯性地给一起裹被子里的迹部顺毛。
“对吧~”
——迹部用指头在手塚胸膛写字。
“……记得你九岁那年发高烧,烧得人都迷糊了,嘴里直叫我。”
手塚突然没头没尾地梦呓般低语。
“结果我也没去瞧你,到你病愈又养了三日能继续上学,才在书房见着你,一脸我欠你几百万的样,嘴上不讲,可分明怪我没探你病,整整怄气怄了六七天。”
迹部抚着手塚伤痕星点的结实胸膛,心内苦笑——当年年纪还小,不知道你在避嫌,你得避嫌嘛。
问题是见了面你倒多少给本大爷表示点关心啊,连句贴己话都没,该读该背该写罚抄罚跑打手心一个不少,你哪有点照顾病号的意思,凭本大爷当年那岁数,怄你六七天气算够宽宏大量了,嘁。
“你前后连病加养,大概八日吧?”手塚确认似的问。
迹部在手塚胸口写了个“对”。
“如果我告诉你,这八日我不比你好过,你信?”
手塚感觉到搂着自己的身体抖了抖,应该是笑的,便继续说:
“当时在百姓眼里,我是你的红人,亦是太祖皇帝的红人,然你病倒,你的情况,我知道的却不比百姓快,比百姓多。”
迹部默然。
当年的手塚独来独往心性高傲,朝中不光无甚友人,反十分招朝臣敌视孤立,也还没办法培植势力,连在宫里安插个眼线太监都做不到,自己的病况,根本没人会多告诉他。
“给你号号脉,试试你的额温,哪怕远远瞧一瞧你……”手塚搁在迹部肩膀的手不禁收紧,“我夜里梦见你病死,吓醒以后浑身发冷,难受得想吐。”
……
唉!
翻到手塚身上,迹部双手捧牢手塚的脑袋,深深看进那琥珀眼瞳,使劲扯开一个微笑——
别胡想了,本大爷在这,好好的,喏!
手塚凝视着上方那张生动异常的英俊面庞,点了点头:
“嗯。”
能看见你,能摸着你,你病了能照顾你,照顾到你康康健健地活蹦乱跳……
当时自己心里的愿望,只是这么简单。
所以,现在……
“说来,手塚向太祖皇帝积极进言,领旨整顿混乱的青龙卫,貌似就在皇上九岁那年高烧病愈后不久。”
往药锅里丢虫壳的乾贞治忽然忆起这个,脱口自言自语道。
“诶?是么?”
帮乾收拾屋子的海堂不太明白,乾前辈干嘛把这两件事联在一块儿。
“之后我欲脱离青龙卫,进太医院以便暗中助你们,请他帮忙,他意外地答应得极爽快,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呃、呃?”
海堂停下叠被子的手,越发莫名其妙——手塚大人助我青龙卫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嘶……
“呵呵。”
被乾自顾自的宅笑寒到,海堂决定赶紧把被子叠完走人。
“薰。”
“嘶?”
“手塚现在日子过得很是满足吧。”
“嗯、嗯?”
望着满脸茫然的海堂,乾笑而不语,只继续往煮开的药锅里丢虫壳。
咕噜咕噜咕噜
“喝药。”
“……”
“嫌苦也得喝,别耍小孩脾气。”
“…………”
“乾的药虽烈,但长痛不如短痛,你明日就能出声,一国之君哪能再哑巴下去。”
“!!!!”
“……喝完我给你削梨子。”
“…………”
“……梨子削完我喂你吃,总行了吧。”
“~~~~”
咕咚咕咚咕咚
呕………………
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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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当年手塚会积极请愿去整顿青龙卫,是经过小迹部生病这件事后,切身体会到势单力薄的无力,开始在努力给自己培植的势力=v=
好吧,迹部皇上这病生的,比圣鲁道夫亮嗓糖浆还甜还腻,你们俩可以再让人看不下去一点,囧
不过就算“意图不轨”,皇上还是比较讲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