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境界的黃昏(漾冰) — 彼端 冰炎

我一直不懂脑残的人的脑回路,尤其是那姓褚的妖师。

在我毕业後,我和他成为完美的平行线。明明是他......。算了,看样子他去到黄昏之城也不会知道我的意思,永恒的黄昏,啧,白痴一个。

我是不会承认不想看到他蠢样,才顺着他意思避开他的。

那一年,我毕业的前一年,褚站着出任务却躺着回来,身上带有阴影的波动,又喃喃念着难以分辨的话语,我只听得懂我的名字和黄昏之城的精灵语。可是,醒来之後,他没有提到发生什麽,没事人一样,但我总觉得怪。可是,每次问到那次任务,他只说了一些,我总觉得他没说完。

随意提到黄昏之城,褚似乎没听过。

他可能失忆了。还是任务即将结束到他昏迷的那段。不过我没有说,我也不知道为什麽。

半年後,他对我说了一段莫名奇妙的话。然後在毕业後,褚开始躲我。夏碎问我,我和褚发生什麽事吗?我只是冷笑,这小鬼话不说清楚,还连自己失忆的事都没知觉,会发生什麽吗?

结果连白陵然也问过我。靠,去问那个当事人好不好!谁知道他在干嘛?

「亚,你会来吗?」

夏碎问我,顺便将最近心情不佳的雪野的毛摸顺。他打字的速度飞快,我忽然想到一个传闻,也没有回答夏碎,只是说了不怎麽相关的话。

「黄昏之城,你去过吗?」我打呵欠,谁想接头人来的这麽慢。「只要将你重要的东西摆在那,与黄昏为伴,你重要的东西将存活於白昼与黑夜之间,不受两方影响。并且,得到祝福。可是,你重要的东西会落在黄昏之城。」

「你去过?」

我笑了下。「我不会让重要之物离开,即使痛苦。」

即使痛苦,我依然记得逝去者的面容。我不认为转身之後,就没有留下什麽的可能。这只是我自己的事。

这次,夏碎十分肯定的说,「但是,你去过。」

「我去把委托者的重要之物拿回来。」顿了顿,我说。「也把某个东西丢在那里。」

「为什麽?你不是说......?」

「夏碎,我被黄昏留在彼端。」我淡淡的与夏碎对视,才继续。「因为更重要的事。如果你有烦恼,不妨去黄昏之城,世界将所有答案以及故事放在那里。」

我大概猜到了,那个愚蠢的学弟啊。

闭目养神一段时间,接头者来了。

他是安地尔.阿希斯。曾经的鬼族高手。

「好久不见,亚那的孩子。」安地尔说。「如果不是我家那位威胁,我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了接下来的任务顺利,我问你,你知道你有婚约吗?」

......。

哈?

「是白精灵。看样子你完全不知道。」

我皱眉,「是谁?冰牙族?」

「精灵王。是白精灵王。」安地尔幸灾乐祸的笑了几声,连夏碎都把脸撇到另一边。「白精灵王的命令是连冰牙族精灵王都无法阻止或是拒绝的,听说是和预言相关,他说为了尚在守世界的同族,他宣布你与白精灵王的侄女订婚。」

所以没人跟我说?怕我反抗?

哼,我的确会反抗。而且是把起因整个铲除掉。

我挑眉,对於强迫中奖之事不喜,但现在也不能做任何事。我咳了声,「所以,这和任务有什麽关系?」

「因为,本来你的未婚妻是我们第四名队员,可惜他失踪了。现在,没有白精灵这个作弊器,我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帮你们找另个进去龙族领地的方法。」

龙族和白精灵都一个样,自视甚高,以为自己血统与居住空间和主神的距离比其他人近,就认为自己血缘乾净,受主神喜爱。要让他们同意我们『下等种族』进入他们的领域,除了硬闯只剩一个方法。

安地尔说,「没错,找一只独角兽吧!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现在只好让亚那的孩子,也就是你,试试,毕竟你也算白精灵一族了,真的不行就找到独角兽式青当备用交涉品吧!你们看!我已经把独角兽扔到禁书里,把他带过来啦。」

难为一只独角兽和一名前鬼族高手斗智斗勇了。

「不过,你和漾漾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我家那位也很关心呢,毕竟你们避不见面已经那麽多年了,还以为在他毕业的时候你们就会修成正果了。」

闻言,我不太想谈。「怎麽连你都在问?」

「漾漾很怕你不喜欢他,所以问过我亚那怎麽追你妈妈的。」安地尔说的很欢,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想法。「而且在你毕业典礼,漾漾不是准备私下和你表白?」

我沈默一阵,直到到了中继点才说。「他并没有和我表白。我和褚的关系和你们想像的不太一样,所以不用再操心了。」

「你觉得可能吗,亚。」安地尔笑着问,「所有人都很兴奋,想趁这次把你们送作堆。因为我家那位是支持的,连他都支持,你觉得你们还有活路吗?」

啊啊。

我从没和褚解释过那天为什麽我阻止他语无伦次的告白,或许很像拒绝,但不是的。是我不希望他在那时候告白,因为我无法回应。我与时间一族交涉,约定好我去境界线的边陲将他们的遗失之物带回来。可我似乎还意识到其他事,所以,我把自己的一小部分交涉出去。於是,我让褚去黄昏之城,我的确把故事放在那里。

安地尔忽然惊道,「你不会把你对漾漾的感情放在境界线了?」

「不是。」

虽然不记得,但我也不能猜。一猜就会忘。

「可是我猜的到褚放了什麽。」我说,「不过我不能说出来,这种事可是被城主禁止的。」

安地尔挑眉笑说,「那里真的有城主?我以为是传说。」

「不是传说,当你与黄昏之城签订契约後,你就会见到城主。」我回,「城主和光影村村长很像,你除了要得到他眼缘以外,也要定期给予供品。大多到黄昏之城者,并不一定会签订契约,而且就算签过契约,城主也不一定会告知身分,或是让你看到他。」

「你是在显摆你得他的眼缘吗?」

「并不是。」

安地尔正在领着我和夏碎接近龙族领地范围。忽然,他说,「亚那的孩子,你知道你去了黄昏之城不──」

──一阵耳鸣。

「嗯?我没听清楚。」

安地尔和夏碎对视一眼,「你一定很得黄昏之城城主的喜爱。」

哈?

等等,他们怎麽一副同病相怜?

我又没对他们做甚麽,只是在走路而已啊......所以是安地尔问了甚麽我不该意识到的事吗,那还真是安地尔狗屎运,扇那老太婆连个擦边球都没有过,甚至赛塔也是。既然是我不该意识到的事,那我也不该继续想下去。

到了龙族领地边缘,龙族意外地把我视为白精灵一族,和他们交涉一段时间,他们便免为其难接受我的要求。

「你们是要?」

「你不知道吗?」夏碎一脸奇怪地问安地尔,「领路人不是多少会知道一点?我们是来取龙涎的。公会会长旧疾复发,凤凰族族里的龙涎不够,只好让我们来龙族。」

安地尔斜夏碎一眼,「不只吧?」

「精灵王希望龙族提供一点回到主神怀抱的龙族的结晶,不然冰牙族精灵永远避世,直到守世界不再。」夏碎迅速的以日语说,「大概就是这样。」

「啧,亚那的孩子果然是灭世妖物,连在我家那位的心里,我都快被他比下去了。」

夏碎沉默一阵,「......天生丽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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