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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直到再遇见、再发现才会明白,那些看似已经走远的过去只是因为分离划下了逗点,一切其实从来没因为离开而结束,因为只要再见到对方一眼,又会被狠狠扯入过去的那下,写下逗点後的新剧情。
关上电脑又是九点多的事情了,黄苡铮收拾一会锁上办公室的门後下楼,她没骑车的习惯所以不管多投入工作,一定会在十点以前搭公车回家。
转弯往公车站走去时马路旁传来的喇叭声让她以为自己挡到对方了,走上人行道没几秒又被按了一次喇叭,黄苡铮回头才认出这辆车是风擘的。
他见她停下脚步,索性下车,「我载你回去好吗?」
「你这一年是去野外住了吗?」黄苡铮扯开笑容淡淡的问出完全不相干的话,风擘皱眉没理解她的意思,她又往下说,「所以听不懂人话。」
黄苡铮转身往公车站继续走,风擘也没逼她,把车停在一旁的空格後快步追上和她上了同一班公车。
黄苡铮本来想当作他不存在,随便找一个人的位置坐下,只是听到前头司机大声嚷嚷他没投零钱,风擘似乎又把钱包忘在车上时,黄苡铮还是乖乖走回前头用悠游卡替他解围,「麻烦再帮我刷一次吧,不好意思。」
「你男朋友喔?小俩口别吵架啦,看他出问题还不是过来就代表还是很爱人家嘛。」司机回头看了黄苡铮一眼又看向风擘,按下重刷按键後,以长辈身份热情的劝导着,完全没认出眼前这个晚上还带墨镜的家伙是谁。
黄苡铮看了风擘一眼,似曾相识的画面太轻易闯入心里,只是这回他没将错就错的说下去、她也没开口打破这片沉默,就只是单单凝视着。
「下一站,大同路口。」公车往前驶去,黄苡铮一个没站稳,直往风擘的胸前撞去,他赶紧用右手抓住一旁的铁杆好将她整个抱入怀里护着,确定她没摔到才低头关心的问,「没事吧?」
黄苡铮抬头与他相视一眼後慌张的挣脱,「不要碰我!」
风擘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之松开的手停在半空中,黄苡铮转身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就是不愿意再看见他,却在玻璃上瞥见自己自责的表情。这算什麽?被这麽对待後为什麽这麽轻易又心软?还学不会教训吗?黄苡铮闭上眼不再注视玻璃上露出痛苦神情的女孩。
下了公车黄苡铮还能听见跟在身後的脚步声,她故意假装什麽也没听见,直到走近社区前才停住步伐转过身淡淡地说,「我到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吧?」
黄苡铮没给他回答的机会正想进大门就碰见妹妹走出,黄苡昀也有些意外的瞧着她,随後便发觉站在不远出的风擘,「你们一起回来?」
「没有,我送姊姊回来而已,我现在就走。」风擘清楚如果又让黄苡昀误会难做人的是黄苡铮,她必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索性出声解释。
「那你的车呢?」黄苡昀往附近一望就是没看见风擘的车,皱眉问道。
「放在姊姊公司那,我是陪她搭公车来的。」风擘理所当然地说,黄苡铮见他们聊起来正想直接上楼时,就听见黄苡昀错愕的问话,「可是你不会搭公车啊……你要怎麽回去?」
黄苡铮顿在原地,又想起方才在公车上风擘根本没带钱的事情,不禁回头诧异的看着他。他为什麽不叫住自己?如果没遇上黄苡昀,他打算就这麽走路回去吗?黄苡铮咬着下唇猜测着,应该狠绝的心就是不能不为眼前这个人着想思考,黄苡铮埋怨着自己的不争气。
「这给你。」黄苡铮抽出皮夹,拿出另一张备用的悠游卡和一千元大钞,走近塞入风擘掌心,他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手里的钱不语,黄苡昀也困惑的看向姊姊。
「就当我欠你的,不要还我了。我再说一次,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黄苡铮不愿意再还来还去增加彼此接触的机会,也许她的心底对风擘还有着什麽,但每见一次她的心就越发疼……不再相见,对她或他都好。
风擘握紧拳头只能看着她转身走出自己的视线,黄苡昀见此没安慰他倒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这样还追吗?」
「我要的不是她喜欢过我这句话,是现在,她依然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