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敏等人对褚冥漾有些好奇,米卡莎不太在意这些,她十分单纯,就只是跟着艾伦而已。
褚冥漾虽然不讨厌聊天,冰炎冷脸坐在旁边,加上众人完全不熟悉,也实在说不到什麽深入的话题,冰炎跟阿斯利安当袍级的时间很长,非常了解到这种异地的保密义务,即使探查出什麽也轻易不会透漏,更别说这些件没几次面的人。
还没说几句话,门「碰」的一声几乎是被撞开,小孩子冲进来,推开挡住他的艾伦,直接冲进的褚冥漾怀里。
「父亲!」
冰炎稍稍拉住人,褚冥漾知道他是想多少缓和冲击力,看着堤亚一脸高兴的样子,道:「阿利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在一起!刚刚!」堤亚高兴地回他:「丢了!」
小孩子说话不清楚,不过褚冥漾很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
堤亚继续说,总算说出比较完整的句子:「我把阿利丢下了!他在我後面!」
「是啊,连我都没追上他呢。」
刚说完,阿斯利安的声音就出现了,正走进来。
这话俏皮的让褚冥漾笑了,没追上还来的这麽刚好?是故意让孩子跑的吧!
「怎麽知道我醒了?」
「闻到的。」孩子抱着蹭蹭他:「父亲。」
闻到?
艾伦等人在这边,褚冥漾不便多问,孩子外貌十分年幼,即使自顾自地说话不理旁人也没人会说什麽。
艾伦还没什麽感觉,倒是阿尔敏拉拉人,「我们也该走了。」
米卡莎没意见,坦白说她跟冰炎等人也没什麽好说,礼貌的告辞後就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阿斯利安就关起门,走过来摸摸褚冥漾额头。
「看起来没事了。」
「嗯。」
褚冥漾乖乖让他摸,阿斯利安一坐下来就拉过他,撒娇般地抱着,同时问冰炎:「你也累了吧?」
冰炎没什麽反应的点了点头。
「阿、阿利……」
突然这样被抱着真是好久都没有了,褚冥漾慌张了几秒,冷静下来後放松,「没事吗?」
阿斯利安笑了起来:「没事,我能有什麽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
褚冥漾捧起他的脸,撩起浏海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好好睡一下也没关系。」
阿斯利安微微一愣,随即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亲的褚冥漾直发痒:「等等,会痒……」
「我不是不睡……」亲过之後阿斯利安微笑的摸摸他的脸:「我也有跟冰炎轮流休息的,你应该去跟冰炎说,他才是真的都没睡。」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的都没资格说。」
「什麽话……」
说话间冰炎已经抱起孩子,让孩子坐在自己腿上玩他的头发,孩子也不插嘴说话,每几秒他就转头看看褚冥漾,然後又是低头玩头发或是玩冰炎的手,隔一下又是抬头摸摸冰炎的脸,然後又转过去看看褚冥漾……
好一会儿孩子才开口说话,他小小声问:「冰炎,父亲心情很好。」
冰炎:「嗯,他睡饱了。」
「你不睡觉吗?」
冰炎:「你困的话可以睡。」
「……睡不好,很难睡。」
孩子不太会表达那种确切的感觉,他想了想说:「而且不想在这里睡,不是家里。」
冰炎点点头:「嗯。」
过了一会儿褚冥漾重新强调他饿了,阿斯利安把他的餐盘直接端给他:「饿的话先吃,多少吃一点,补充体力。」
餐点跟前几天完全一样,就是又乾又硬的白面包,面包汤,跟几块马铃薯,看着就完全没有食慾,这几天的菜单就没变过,有时候马铃薯会变成红薯,但吃起来也没味道,没有多余的调味料,与其说是饭菜,还比较像是乾粮。
阿斯利安跟冰炎基本上是盯着他把东西吃下去,很显然也觉得他会吃不下去,褚冥漾都吃了几天了,在冰炎冷冷的目光下还是勉强吞了一半。
好几天三餐都是一样的东西,再饿也吃不了多少。
阿斯利安看他没吃多少分量,想了想跟冰炎商量:「冰炎,还是晚点我出城一趟……城里几乎大半的人都是吃这种东西,」最後一句他转过来目光看着他:「漾漾,你是不是到极限了?」
类似的话之前幼龙就说过,当时被毫不犹豫地驳回。
冰炎抿了抿唇没讲话,幼龙来回看着他们,很聪明的也不说话,只低头玩冰炎的长发。
「我没事。」
褚冥漾拉着阿斯利安的手:「就是有点吃不下去而已。」
「……」阿斯利安微微皱眉,但很快露出笑意:「你还是得吃些保持体力,虽然我不太想这麽做……但是,你不要勉强。」
应该是有别的原因,除了他之外,幼龙基本上是完全不进食的,少许喝了些水,冰炎跟阿斯利安也吃的很少。
褚冥漾的状况谈不上好,冰炎也没多解释,他没说,褚冥漾却懂,有别的原因……他没有兴趣知道,那是回到守世界後的事情。
阿斯利安不在他面前谈论他的身体状况,但他的情绪比之前好懂,说明他愈来愈担心了吧?
褚冥漾想着,转移话题说:「他们刚刚提了水来,你们要擦澡吗?」
幼龙完全不给面子的转过头:「不要,我不喜欢那个水。」
冰炎拍了拍小孩子,抬头说:「你该擦一下,换套衣服也好。」
褚冥漾点点头就看向阿斯利安,阿斯利安见二人目光都看着他,不由笑了笑,拉过褚冥漾:「我帮你擦吧,可不要拒绝我。」
「好。」
说着就脱掉他衣服,阿斯利安拧了毛巾,慢慢的,一下一下的给他擦拭,很认真,很专注,动作很轻柔,但却没有再聊什麽。
孩子很乖巧也不吵闹,也不去看他们动作,自始自终都很安分地坐在冰炎腿上玩他的头发。
褚冥漾这麽大的人了,完全可以自己来,但这情况连他都能感觉到阿斯利安的坚持,平常对他很是纵容的人一旦坚持起来,那真是谁也没办法拒绝,於是他就跟幼龙一样,很乖巧不吵闹,很安分的让阿斯利安动作。
冰炎拍拍幼龙,忽然站起来说:「我们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