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奕冷笑了一声,他身上明黄的帝服在外头特别的显眼、精致,他的口气含着满满的轻蔑,即使夏若惜的个性再好一些话也不是一笑置之便能当作没听到。
「从小你总是跟在我的後面,而我也把你当作手足看待,视如己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有了新奇的玩意儿,第一个分享的人难道不是你跟安离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口中的爱慕让安离多麽心痛嘛!」他怒骂,「你现在怀着的,不过是被纳入後宫,成为一宫之后,你这等品行如何母仪天下?」
云若奕的话就像一个匕首,划在夏若惜的胸口,她真的以为等的到,即便他的目光从来不在她身上那也无妨。不过不代表渗出了血不会痛、不会受伤。
她的咬字越来越模糊,可是心中的愤怒和心痛有如大大的洪水扑灭最後的理智,「皇上,臣女不了解,当真不了解。对您来说臣女真有如此不堪?」
「错了,你当真错的彻底。我也不了解,在你心中真的没有一丝歉意吗?怎能不以为耻、脸不红气不喘的?」他拂了拂袖子,丢了一个嫌弃的眼神给她。
「姊姊的心会疼、皇上您会心疼,即使皇上您从没看过我的爱慕所在,可那麽多年的情分,臣女的价值当真有如一块破布如此一文不值嘛!」夏若惜的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她迫切的要让云若奕知道自己也是个人、有红色液体流动着,她也需要他的温柔关怀,是不是她从来都不值得给人疼惜?真的有如此不堪?
云若奕回眸一笑,薄唇缓然启口:「与我何干?」
而这段话的回答夏若惜不打算说了。
——与我何干?
一声冷冷的四字,与他何干。
尽管她很愤怒,却不是在气云若奕的狠绝,她气自己现在没有勇气离开这里,腿毫无知觉,动不了、动不了、动不了,她愤愤打着自己始终挪移不动的脚。好没用,有个人他是夜空中朗朗明月他很耀眼、很温暖,李白只为观赏一抹月亮沉入水底,是否所有人皆是如此?
她常常直视着那对情人,她提醒自己不允许有任何的嫉妒,因为她和云若奕甚麽都不是。只是相识。而这份相识时时刻刻警惕自己不该,不该去嫉妒夏安离。因为自己毫无资格,但是她真的无法去释怀,她只能望着他们比肩的身影,暗自饮泣,却不会得到任何安慰。
——「难道一场会输的棋局就不能投注吗?输了又如何,再赚回来就好。」若是从一开始便没有投注权呢?
夏若惜沉默了很久,顺着树干滑落到了地上,纱袍被撕了个口子。树梢上有个身影,令她不安的蹙起眉抬头一看,男子就静静地坐在树上以一双美眸瞧着她。
「你没走吗?」夏若惜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膝盖之中,攥紧了手,小声地说:「对不起让你看到了——」泪水掉落,她的咬字十分模糊声音转大,「我……很抱歉,我没有想到……我以为我可以不哭的……呜呜。」
「嗯?」男子忽然地皱眉,她的哭太过於突如其来,也许皇上於她而言当真非同小可。他骨节分明的手从她眼角抚过,有如一阵凉风滑过。他脸上有些担忧参杂着浓浓不舍,将方才对她的称呼改成最平常的你,淡淡说道:「你没哭的。」
夏若惜咬着下唇,紧紧抱住自己双腿。她沙哑回道:「嗯好。」
她的嗓音沙哑却能隐约听出原先的柔和,但她的沙哑却让人听出莫大的悲伤以及孤寂。尹笙只觉得心头好像被人轻轻一碰,一时间却也不懂痛於何处,凝视着她,再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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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写到这里我有些鼻酸,大概是最近有喜欢的人,哈哈XD
但没有像若惜那麽可怜,大概会去嫉妒其他女生跟他那麽近,会很讨厌自己。所以在写的时候我把自己的一些想法放了进去,毕竟我跟他其实也没有甚麽,可能也只能算是相识吧,哈哈。
哈哈,破一万字了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