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啪哒。
车门关上後，车内的人与郭桂敏双双挥手道别，还约好下一次到她的家里作客，顺便可以上去看好友的小孩，买些玩具给他。
悠悠的音乐中，尹筗初发起话题说：「你选的那个房子我私下找了小悦替我设计，之後我会找装修公司把屋子里装潢一下，幸好那间房子空无一物，反而更好，应该不久便可以入住。还有……」她为自己想到的事情而感到窝心说:「你选离公司不远也不近的地点，是要方便我们，这些你想得比我更细。」
一开始尹筗初是想直接挑选豪宅区，甚至认为许晶晶或者也想住得更好，却没想过她选了一间七百尺左右的房子，位於公司走十五分钟距离的地方，开车更是五分钟左右。
「太大我们住不了，太小又要考虑你的身份好吗，然後挑地点，既然你也不知羞耻说闲时我们上去是“睡一睡”的话，那倒不如挑一间较近公司的，早上可以不用那麽早起床。」许晶晶漫不经心的解说，目光看向窗外，忽然淡然的把话题转向今天所看到的情形。「筗初，如果在结识我之前，她回来找你的话……」
「会。」不等她说完，尹筗初很肯定也不想说谎的回答。把手悄悄的伸过去抓握住她的「可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不是她，这便是缘份与命运。」
「她当时知道你是白富美吗？」她很难想像如果molly知道的话，怎可能会选择离开尹筗初跟一个男人结婚？
撇开有钱这一回事，单是听筗初说她们以前那麽相爱，怎可能会舍得把一切割掉抛弃，难怪尹筗初受到很大的伤害。
「喂喂，别用那三个字形容我。」她捏捏她的脸颊，以示轻度警告。「不过，molly起初和我一起的时候的确不知道我是富有家庭的小孩，她知道的只有我在美国的生活无忧，住的还是一栋房子，我喜欢她就是有些位置她不会问我，因为我不用说她会感应到我不想提起。」
「就只喜欢她这一点喔～不是还喜欢她样子漂亮和火辣身材吗？」许晶晶微哼了一声，酸味浓浓的揶揄。
「话不是这麽说的。」尹筗初斜斜的瞄她一眼，笑她吃醋的模样颇使人心乱如马。
「要不然呢？」回首白她一眼，甩开她的手「你要安全驾驶啦。」看她单手开车真是为她们的安危担心。
「我们都有过去，你现在是想我逼问你的过去吗？经过和许宁还有桂敏的聊天，她们不经意都提过你过去有几个男……」
「我错了！总裁，我错了，小人不该翻旧帐，我……我只是看到刚才molly看你的眼神察觉她对你好像还是念念不忘，你的反应也异於平常。我害怕，也很吃醋，她是你的初恋，她无论外表与内在都很好，一刹之间我没了自信。」许晶晶坦白心中的不安，由molly出现那一秒便开始了。
「是我不够冷静，你也说了，面对初恋的人，我无办法跟你说我真的彻底丢下对她的所有回忆，回忆像杀手，它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一有机便出来插一刀，刚才我就有那种感受。」她把车缓缓停在许晶晶的大厦门口，拉下保险杆後侧身握起她的手往自己唇上亲吻说：「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我爱的人是你，充斥在我心坎处的人也是你。」
眼眶为她的话感动得凝聚了泪水，她想忍住可一眨眼泪便滑下来，泪痕被尹筗初抚上脸颊时擦走，随着对方的脸越来越靠近，身体自然配合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到唇上传来被温烫的软柔辗转轻抚，细舔吮吻。
一些人声惊醒了二人，她们停止了这个吻，许晶晶拉回神时红着脸慌张的推开她说：「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嗯。」尹筗初也退开点头，目送她急忙的身影开门下车。
许晶晶走到大堂前回首对她挥挥手，她瞧见尹筗初把车开走後才缓缓走进大堂里面，但没走两步，她吓了一跳的停住脚步，甚至想逃离。她硬着头皮装傻笑说：「爸妈，你们散完步回来啊？有买我爱吃的零嘴给我吗？」她想伸手替爸妈拿手中的大袋子。
许爸和许妈双目往自己女儿身上瞪着，二人默不出声的转过身道：「回家吧。」
爸妈的表现，许晶晶就知道他们刚才看到了，心里头有百般的思绪在打架，一方面她松了一口气，今天一气呵成跟桂敏说了，现在又被爸妈看到了，她可以省下不少要坦白的力气，可另一方面，她完全没有应付这事情的经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爸妈沟通自己喜欢上尹筗初的事情。
回到家里，许爸许妈把女儿手中的大袋拿回来像平常一样二人会到厨房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好，他们表情平静得使许晶晶心底处冰寒起来，全身窜过颤栗，她在厨房外的餐桌位置来回踱步，她可以现在回房间洗澡假装他们没有看到过甚麽，可心底处有把声音告诉她这一次如果逃避了，以後更难开口，而且她和爸妈的关系会破裂。
天人交战之间，许爸妈已经放好东西走出来，晶晶欲言又止，她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现在要解决它。「爸妈，我们来谈谈吧，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许爸许妈互看一眼，带了点无奈的对她点了点头。
也许他们两老都知道，早点面对的话，彼此也会好过一点。
许爸许妈坐在餐桌的一边，许晶晶则坐在他们对面，桌子上有许晶晶为他们倒的三杯温热的水，它们在沉静的气氛之下，冒着浅浅淡淡的蒸汽萦回在他们之间，形造出更默然难以开口的氛围。
「晶啊……」许爸想打破此刻的沉默。
「爸、妈，让我先说吧。」她瞧见爸妈轻轻点头，吸了一口气交代她想要说的话：「首先我要说……咳咳咳……嗯……你们没看错。」许爸妈微微的睁大双眼，经由女儿亲口证实原来会有点震撼。「但是，我会喜欢尹总裁的原因不是我受了宁妹的影响，她从来没有影响我的爱情观及性取向，喜欢了女生连我自己也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才愿意去接受这个自己。」
「第二点我想说，我会接受筗初也不是因为她是个白富美和她是个有钱有地位可以让我安枕无忧的人，我……只是出於爱的本能爱上了她。」她双手冰冷，下意识地捧住了杯子喝了一口水，她很紧张，屁股犹豫被千万只蚂蚁咬着一样难以安坐，沉默了几秒，她鼓气勇气正眼迎上父母的目光坚定的说：「我不求你们能够谅解我这个选择，也不强求你们去支持……我只想你们不要要求我离开她，或者……私下为难筗初让她跟我分手。」
默默地听着女儿说着那翻话，许爸许妈把满腔的想劝说她要重回正轨的话都化作了呼吸，久久无法应声。两老默契地互看一下，无奈彼此淡淡一笑，由许爸伸手把许晶晶握住轻拍了两下「你和她是快乐的，能够承受日後所有外界压力的，那我们还能说些甚麽了，我们的确无法骗自己现在便接受你们，包容你们，支持你们，我们也清楚你的个性，你决定了的事，几乎无人能劝动你，何况那是关於爱情。」
「晶啊……妈只能答应你，无论日後你和她怎麽了，我和爸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许妈把手也伸过去覆上父女的手背上，带着些许的感触，眼眶有点酸意引起的泪光。
「爸、妈，已经足够了。」晶晶眼含泪光，用双手包覆他们二人已经苍老，皮肤带皱的手。
话摊开来说後，三个人的气温也缓和下来，不过许晶晶知道爸妈像叔叔阿姨一样，总避讳去谈论尹筗初，以往，他们总会嘴边挂着筗初怎样能干又美，女儿能够有这样的人赏识是他们家的荣幸。
收拾情绪过後，许晶晶本想即时打给尹筗初，不过眼看快要十二点了，她索性先过去洗澡，洗完澡後传了个讯息给她，然而在她吹着头发之时，电话竟然响过不停，她皱眉一眼，竟然是尹筗初。
「你可好吗？」尹筗初的嗓音轻柔而细软。
「没有甚麽不好，虽然在之前已经猜到他们不会轻易接受和支持，但事实放在眼前……是有点不开心啦，我是怕他们误以为我是被宁同化而去责骂她。都怪你，动不动便对我乱来。」连累到许宁的话，她一定很过意不去，啊，她应该要跟许宁讲一下才是。
「对不起……」她站在阳台，看向外面的夜景，被微风吹着，得知被伯父伯母知道她和晶晶的事後，心里头便抹上一层舒不开的郁闷，她觉得让晶晶独自去面对这件事了，幸好她爸妈还接受得了，如果接受不了，很有何能会弄得情况很糟糕。
没料到得到是一声带着淡淡自责的道歉，堵住了许晶晶还想抱怨她平常爱作弄她的话，换上在心头的，是一份清淡的甜味暖意，她漾着笑靥，打趣的逗她道：「哎哟，哎哟，我竟然在有生之年听到集团总裁说的一声道歉，我明天要去庙里上炷香了！」
「你啊……发生这种事都嬉皮笑脸的，没点正经。」她转过身背靠栏杆，仰头看向在繁华之下一点星光也没有的漆黑夜空，听到她还能开她玩笑，心踏实了许多，可惜她还是有种在这重要的关头没有在许晶晶身边的那种自责感。
「送你一句ＴＶＢ的超经典对白：人生啊～有几多个十年！你那麽认真，又可以认真多少年？放下你心里头的种种吧，事情就是自然地顺着发生了，没有人预料得到，其实我现在跟爸妈坦白了还松了一口气，终於可以完完全全的专心和你经营我们的爱情啊，不是吗？还有……我好像一直在欠你一句话。」晶晶举起了手，盯着她中指上的戒指，嘴角淡淡地勾起来，像花蕾正要慢慢地展开它的美丽一刻的安静又惹人注视。
「现在就还我啊。」尹筗初轻笑，原来她一直都知道的啊……
她一路都在等她可以开口说那句话。
「我……爱你。」她拼住了呼吸，电话之间只有她们微弱的呼吸声传递，失守的还是她先羞得用手遮脸低哑说：「这句话我很少说出口的……每次说都很难为情喔……」
「多说给我听就不会难为情了。」外面有点凉，尹筗初一扫刚才的自责感走回房间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再拉上遮光的窗帘。有点困意的躺到床上，把电话调为扩音放在枕边侧着身躯，盯着画面上被许晶晶强行设定了的个人照片……
她漾起了恬静的笑靥，声线因困意变得有点沙哑轻软「你在做甚麽了。」
「你打来的时候在吹头啦，头发还没乾透，你要睡吗？」即使隔着电话，她也听出了对方的状态。
「嗯……有点，但我不想挂掉这个电话。」她转了转眼珠「你先吹乾头发，要不然又会泛头痛了。电话不用挂，我想听着。」
「变态喔，吹风机的声音有甚麽好听的。」嘴是贱的，但唇角荡出的笑意却出卖了许晶晶。
「在你身上……我的浪漫都全部被你说成是变态。」失笑的听到她咕噜咕噜的抱怨，继而听到吹风声嗡嗡呼叫，刺耳却不知为何此刻像催眠曲一样把她打入深层的困意里面。
待许晶晶吹好了头发，往脸上涂护肤品後，她拿起电话正想说话，却听见了很轻微且规律的呼吸声，她又一次漾起了浅笑，把灯关掉躺在床上，在挂电话前跟已睡着的尹筗初说了一声……
我爱你，尹筗初。
机缘之下，丁蓝葛又一次把她约到Ｍolly老公开的餐厅吃饭。
同样的，丁蓝葛看上那个拿自弹自唱不同民歌的男生，那个男生人气似乎越来越高，她在吃饭期间，常常被丁蓝葛忽略，她好像单独来吃饭般，对面坐的丁蓝葛亦像一个同时单独来吃饭的陌生人，只是刚好她们被安排在同一个桌子。
无奈的她端着红茶侧过头看向台上充满魅力的男生又在唱起那首很有名的英国民遥，他极磁性又重低音的嗓子，把民歌唱得另有一番味道，如果他出唱片的话，他的歌碟绝对是与家中那套音响的绝配。
男生停下了刷弹，表情冷酷的站起来向观众只微微弯一弯腰，一声不响便走下台，回到了那个属於他的角落吃小吃喝威士忌。而一直痴迷盯着他看的丁蓝葛一双心心的眼睛终於回来看向尹筗初说：「他真的很酷，声音真的很捧，我被他的唱腔融化了。」
「以你的个性，就只隔岸观偿？」轻挑眉稍，她又啜了口柠檬红茶。
「他出名不喜欢别人上前搭话，还有，我才不是你说的那麽饥渴！」白她一眼的举手向服务生再要了一杯威士忌。
「如果我要到他的电话，你会用甚麽来跟我交换？」尹筗初放下杯子，挑眉看向丁蓝葛可以为了追一个男人付出甚麽。
丁蓝葛从头打量着她脸上像狐狸般的笑靥，多嗦了一下，试探说：「你甚麽都有了……难道！你！变态！」她双手挡住胸部故意讶异的睁大眼。
眉头皱着，眸光冷寒的瞅看着，嘲讽冷笑说：「行了吧，就你？晶晶比你好太多了。」
「哎哟，提到这里，我还没兴师问罪，和她何时在一起的？怎麽都不告诉我一声啊！不过～你们在一起我也没怎麽惊讶，那天我们三个人吃饭时我便看出许律师对你有点意思，还吃我的醋，是个可爱的女人。」回想那一天的饭局，丁蓝葛想到反将她一军事「对！上次我是有心找她一起来跟我们吃饭，她才吃醋吃到出面，你才有机可乘，你才是要报告我的人。」
从悠然地翘着二朗腿变换成正坐姿势，尹筗初把大腿上的餐巾拿上来擦擦嘴角，漾起她必定拿到那个男生电话的笑意站起来，「让你看一下本总裁的魅力。」
尹筗初从不少女人在窸窣谈论间慢慢的走了过去，她坐在那男生旁边一直未敢有人坐下的坐置，向水吧里的调酒师同样点了一杯威士忌，当威士忌送到她面前时，她却推向那男生说：「想请你替我喝了，我开车不能喝。」
男生冷冷的盯住她那笑脸，再看向她指尖碰着杯边的威士忌，思良了片刻才把那杯威士忌拿过来喝了一口。「你想怎样。」男生第一次向陌生人开口说话。
「我想问molly和她老公之间的事，这是我的卡片，明天你在午饭时间上来找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朋友很想跟你谈个姐弟恋，方便给我电话吗？」她把卡片的一角推至在玻璃杯子之下。
男生知道她说的朋友是谁，在场内，除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身边的那个朋友最有质数，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纵使他看起来冷酷，可遇到美女，都会多注意一下。
他收起她的卡片，电话没有直接给她，反而从高椅上下来，直接走过去丁蓝葛身边把他的电话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下淡然说：「给我电话号。」
丁蓝葛完全不懂反应，盯着他几秒被他冷瞪了瞪才从惊吓间把电话号输入去，然後看着他拨打了她的电话。「不要一早打给我，我要睡到中午的。」他哼的一声把电话拿走後，回去把结他放回结他套里，离开前瞥瞪向一脸笑脸的女人……
她……
观察力很可怕。
午饭时间快到了，任晴以为她可以休息一回儿吃顿饭的时候，前台通知有一位帅你的男生拿着总裁的卡片说总裁要他上来的，一脸疑惑的她先叫前台放人进来，果然前台的人没说错，是一个帅气却表情冷酷得很的小伙子。
「先生，请等等。」她截停了他，即时拨通直线给总裁，得到总裁说是她叫来的，她才挂掉电话，抹起温笑说：「跟我来吧。」她站起来领着他来到总裁的房间前敲门，得到应许後推开请他进去。
「你可以先去吃饭，替我们叫点吃的，我有点饿。」她站了起来伸展一下四肢以腰，对那个小伙子指指沙发说：「坐那吧，啊，任晴，先泡两杯咖啡进来，不好意思喔，让你迟了去吃饭。」
「不用不好意思，我会自动在这个月加一点ＯＴ费。」任晴对她抹以更深的笑容，眨眨眼後便转身出去泡两杯咖啡。两杯要好喝的咖啡，她花了十分钟才泡好，然後端进去後即时离开，以免她又要啃面包。
闻着阵阵香到使人垂涎的咖啡香，男生不客气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很赞同的点了两点头颅，他把杯子放下，双手抱胸的冷着脸容瞅看着从刚才便一直盯着他的总裁小姐。
「小弟，你真名不会是叫阿酷的吧？」在酒吧里，每次他演唱後，台下的少女都会尖叫阿酷出来。
「秦淮。」他爽快的道出真名，「我从没说过我叫阿酷，是那些女生自己替我取的。」
恍然大悟的用力点了点头，却用很肯定的语调淡淡地道：「果然是Ｍ＆Ａ秦景滔董事长的儿子。」
冷酷的脸瞬间闪出讶异，下一秒则是蹙着眉心，瞪住眼前这个太可怕的尹总裁。「单听名字你就知道？」
尹筗初耸耸肩，觉得不是甚麽很了不起的事「不是，是你爸的ＤＮＡ太强，你太像他了，可这年头……怎麽排第三的儿子都爱搞离家出走玩艺术，好好跟在哥哥姐姐後面当一个生活无忧的老么不好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找我来到底想知道Ｍolly姐和她老公甚麽?你和她又是甚麽关系。」奏准被戳到痛处，他从小就被管束，若不是哥和姐硬要他进公司当甚麽设计总监，他也不想离开家。
「她是我的前任女朋友。」尹筗初没有在怕的说出真相。
真相，也震撼了秦淮，他睁大眼睛盯紧她把话说得像跟人打招呼一样普通「我也不是知道很多。」
「把你在酒吧里听过的、见到的说出来就是了。」
「他们……应该说Molly姐的老公在人前看起来对她很好，两个人看起来很恩爱，当然，若是真的话，你也不会找我上来，有一次我提早来到餐厅，本来以为还没开门，可推门门又没锁，我以为里面应该有人，可是一眼看去空无一人，当时我有点急便上了洗手间，这种电影的剧情也给我遇到，我听见她老公在骂她，用的词在英文里面是相当难听，然後我听见打破东西和molly姐惊哭的声音，我想去帮她的，可突然没声音，原来餐厅有职员回来，那一天，我特别留意molly姐，给我发现她手臂上有些瘀伤，我想她可能全身都有被打的伤痕，我有试过想问她发生甚麽事，不过她只叫我不要跟她太接近，甚至不要跟她说一句话，所以我才故意装作不爱说话，也可以让所有女生不敢靠过来烦着我。」
秦淮看到尹筗初表情变得深寒又可怕，他不解的问：「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上次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尹筗初来第一次的时候，他有留意她了。
「我也可以关心我的……朋友。」尹筗初迟疑了一下。
「朋友喔……」秦淮冷笑的盯住她看。「你打算怎麽做？」
「小孩子不用管了，我们去休息室再聊，外卖到了。」尹筗初截断话题。
「叫我小孩还要我跟你的朋友谈恋爱，想怎样了。」秦淮抿嘴也跟着她走出去，来休息间。
「你是对蓝葛真的有意思才出手，你只是想跟她玩一下就请你在她打给你时给她很明确的拒绝，我们这种姐姐们没时间再跟你这种小伙子熬一两年的光阴。」尹筗初打开其中一个便当盒子，一看不是买给她的，便推给秦淮，再拿另一盒，果然这一盒才是她的。
秦淮吃甚麽都可以，随便拿起便当便大口吃起来「她是你的朋友我还敢乱来吗，也要跟她先见一见面，我才能决定。还有……molly姐的老公不是那麽简单，至少他外表斯文却是会家暴的男人，你处理的时候要小心点。」他把话题带回来。
「你知道蓝葛有我罩就最好不过，molly的事我自有办法。」她瞪他一眼，以示警告。
秦准颤过寒意，肩膀打了个冷颤……
她还是不简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