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籃】落秋之約 — 第二十七Q 現在…還不能說

中场休息时,黑子表示要出去透透气而离开。

「黑子他没事吧?」降旗担心的问旁边的绯叶。

「没事的,大我刚刚也出去了,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有事的,而且…他们,不,我们大家都有不能输的理由。」绯叶将东西整理得差不多後,对降旗说,「抱歉,我去洗手间一下。」

「喔。」降旗愣愣地应了声。

走出休息室後,绯叶并没有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而是拐向另一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扶着墙蹲下。

「啊…」她捂着头,忍受着那股抽痛,「…差一点…让我撑过冬季盃啊…要是在这个时候缺席的话…」

她想要亲眼看着他们走向胜利啊……这麽久以来,她第一次对於胜利产生了执着和热诚,她想要看着他们的比赛到最後阿…所以,「不要在这种时候才出问题阿!」

‡‡‡‡

我们都有不能输的理由…因为──「这是最後了…」

要是无法赢的话,他们也许就没有机会继续和木吉学长一起在球场上比赛了,所以…「不能输阿。」

绯叶无视了脑中抽痛要命的感受,目光紧紧盯在球场上,将所有的一切收纳於眼中。

这场比赛,她帮不上任何忙。

绯叶明白阿哲的决心,也知道火神想要回应大家期待的心情,所以她才想要亲眼看到最後…所以…请让她撑到最後吧──

「只差三分了!」

「还有四十秒──」

绯叶猛地站起来,她没有说任何话,但视线却紧紧盯着火神和…黑子。

「不到十秒了!」

「可恶,快点想办法做点甚麽啊──」

绯叶听着耳边传来的加油声、呐喊声,然後在仅剩五秒的时候,得到了罚一球,这时候的比分是99:100。

「也就是说…」绯叶呢喃着。

「啊,要想赢的话,就只能抢篮板了,现在的我们没有办法打延长赛。」丽子点头说。

正如他们所有人所预测得一样,抢篮板。

火神好不容易抢下了,眼看就可以得分时,却又被青峰给阻挡,把球拍掉。

「啊!」

「糟糕了──」

在那一刻,场上绝大部分人都认定胜负已分,但那绝对不包括绯叶。

「阿哲──」绯叶终於忍不住喊出声,「大我!」

〝哔──〞哨声响起,也代表着比赛结束。

「赢…了…」绯叶有些虚脱的坐下来,不知不觉眼眶落下泪水,「太好了…」

「小绯。」

「绯叶。」

敬完礼,回到板凳区的黑子和火神第一个找的人想都不用想,火神撑扶着黑子,两人一同走到她面前。

「谢谢你一直相信我,小绯。」

「看吧,我们果然会赢吧,绯叶。」

「恩!我早就说过了,不会输的阿,笨蛋!」绯叶又哭又笑的和他们拥抱。

「喂!为什麽我赢了还得被骂笨蛋啊!」

「大概是因为火神君是个真正的笨蛋吧。」

「蛤!你说甚麽──黑子!」

‡‡‡‡

「还没有打算要回去吗?」已经整理好的降旗三人看见站在休息室外的丽子和绯叶,讶异的问。

「我们也想早点回去…不过…」丽子和绯叶两人互看一眼都笑了。

「还是让他们再睡一会儿吧。」绯叶接着说。

这时绯叶的手机震了震,她愣了一下接起来,「喂?啊!是…是的,啊,我还在休息室这边…欸!?我知道了。」

「怎麽了吗?」等绯叶挂掉电话後,丽子才问。

「啊…我阿姨说有点事情要问我,让我过去一下。」绯叶不好意思的说。

「我记得小绯你的阿姨是……」

「恩,阳泉篮球部的教练。」

「这样啊,那你先回去吧,其他人我会把他们叫起来的。」丽子听完後很乾脆的放她走,「不过别忘了後天的比赛啊!」

「我知道的,那麽我就先走了。」绯叶向他们几人摆手道别後,才有些匆匆的往出口方向跑去。

「若宫也真是辛苦啊,明明就不碰篮球的。」福田感叹的说。

「这麽说起来,之前我曾经听火神说过,若宫好像身体不怎麽好,以前常常生病的样子。」河原像想到甚麽似的说。

「啊,这麽说起来的确有说过呢,上次在泳池旁,火神还在那里嚷呢。」丽子也想起这件事。

「希望若宫不会太勉强自己。」降旗忍不住说。

‡‡‡‡

「啊,雅子阿──」阳泉的人都特别高,因此绯叶一下子就找到人了,当她下意识脱口喊的瞬间,接收到雅子凶狠的目光,立刻收敛的说,「雅子姐姐……」

「换个地方说话吧。」雅子察觉到周围落过来的目光,对绯叶说,「你不是搬了地方?去你那吧。」

「喔…」绯叶怎麽样也不敢在雅子面前造次,乖巧的应下,甚至连冰室都不敢看过去一眼。

一行人就这样搭着电车往绯叶家出发,不过一行人几乎都高头大马的,实在很难不引人注目……绯叶默默庆幸现在住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还没有其他的住户,她第一次由衷的感激了一下赤司。

「哦哦,这里就是若宫住的地方啊,不错啊。」福井东张西望了一下说,空间也挺大的。

「这间是甚麽阿噜?」刘伟指着一间半开的房间问。

「那是画室,不过里面很乱,所以还是不要进去比较好。」绯叶探头看了一眼後说,「我来准备晚饭吧…我这里只有咖哩的材料…应该没关系吧?」

「喔,都可以喔,只要好吃就行。」他们基本上不怎麽要求一定要吃甚麽。

「若亲,有没有点心啊,我好饿啊~」紫原黏在厨房问。

「点心…」绯叶翻了一下後拿出几袋饼乾塞到他手上,「紫原君你去前面待着吧。」

「喔。」拿到饼乾後,紫原就乖乖听话的去前面坐着。

「需要我帮忙吗?」冰室趁着这个机会过来问。

「…辰也…我是很想要你帮忙…但是…我怕你活不过吃晚餐…」绯叶乾笑着看向旁边紧迫盯人的雅子。

「教练…我甚麽也不会做的。」面对教练的紧迫盯人,冰室也有些无奈的苦笑,「学长们食量不小,让绯叶一个人做太辛苦了。」

雅子盯着他好一会才勉强点头,甚至还不忘嘀嘀咕咕,「甚麽啊,以前也是这样叫她做啊。」

「雅子阿姨…你说得太大声了,我都听见罗。」绯叶好笑又无奈的说。

「切,喂,绯叶,有没有酒啊?」

「我说我还未成年耶,有酒才奇怪好吗?」绯叶真的是拿这个长辈没办法,「请喝果汁吧,要给队员留下好印象啊!」

雅子又切一声,乾脆到前面去看电视了。

绯叶和冰室互看一眼,都露出无奈的笑容。

「最近还好吧,你的脸色好像有些差…」冰室仔细观察一下绯叶的神色後,露出忧心的表情问。

「没事的,不过大概是最近事情太多了,所以总觉得有些疲倦。」绯叶又想起一件事情,忍不住叹气,「之前莉莎尔师姐打电话来说老师最近要来日本……」

「欸!?」冰室想起曾经见过几次面的那位大师,随即有些紧张的问,「还有谁?」

绯叶一怔,然後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说,「利亚不会来的。」

听到她这麽说後,冰室才松一口气,「那就好。」

那个家伙老是仗着自己是最小的,在美国的时候,总喜欢跑来他们学校黏着绯叶,还老和他对着干,真的也是无语了。

「辰也。」绯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冰室说,「等这个周末父亲回来後,那件事就结束了。」

冰室一听就知道她指得是甚麽,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神色。

「不过,先说好,我可是站在大我这边的,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不能轻易原谅喔。」绯叶笑容可掬的说。

毕竟虽然大我有不对的地方,但那一次主要还是因为辰也的关系才变成那个样子的,她不希望这两个情同兄弟的人逐渐走远,对她而言,这两个人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冰室恍惚一下後,只是淡淡扬起唇角,「我明白的。」

话说如此,现在不也还在逞强,绯叶无奈一笑,然後重新加快手上的速度。

晚餐过後,就送走了阳泉等人,绯叶整理好後,看到电脑上显示着邮件讯息。

「奇怪,这个时间点……」她好奇的点开信件,迅速看完後之後想了想,拨了通电话给信件的主人,「摩西摩西,是我绯叶。」

『哦,怎麽,难得会打电话给我,你那边现在是晚上吧?』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人嗓音。

「是没错,不过我刚刚看到你的邮件了,我说既然这麽关注,为什麽不乾脆回来看看啊?一直都让我传邮件,我可不是每一场比赛都有看到。」绯叶忍不住对电话那头的男人埋怨道。

『抱歉抱歉,不过你也知道的,最近课业吃紧,现在可没有人帮我了。』

「甚麽啊,没想到修哥你脑子这麽差……」

『喂!我说你这是对学长的态度吗?』

「话说修哥你其实并没有当过我的学长喔,而且我们其实真正面对面见也才一次?还是两次?还是因为暑假的关系呢。』绯叶想了想也觉得很奇妙,和这个人认识的原因有些特别,主要是当初她初中二年级去医院复诊的时候,恰好碰见一个刚从日本转过来的伯伯,帮了点忙,就被缠上了,还一天到晚说要将儿子介绍给她……才和这个家伙有了交集,不过见了几次面後发现性格挺合拍的,交情自然而然就好起来,就算後来没机会见面,也透过电话和邮件聊了很多。

『说到这个,我家老爹要我向你问好,还问你甚麽时候要和辰也结婚……』说出这些话後,男人立刻又补上,『不过你不用听他的,虽然已经16岁了,但要拿到家长同意还是挺困难的吧?』

「修哥!」绯叶无奈的喊了对方一声,真是老这样胡说八道。

『哈哈哈,总之比赛也快到最後了吧,好好汇报啊,有机会再见吧。』

「我知道了…那有空再聊吧。」绯叶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还是笑着挂掉电话。

挂了电话之後,她轻轻吁一口气,然後手指放上键盘开始敲打起来,很快地她想要的资讯跑了出来,绯叶飞快搜寻到符合她想要的条件的内容後,再次拿起了电话。

「请问我想挂号,後天晚上七点方便吗?」

‡‡‡‡

「早安,听说昨天大家都在大我这里睡着了?」绯叶一大早就过来,然後看见明显还没有回去的大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啊嘞,你们怎麽都还在?」

「绯~~」突然一个身影重扑,让绯叶一个没站稳的往後倒。

「啊!小绯!」

「哇,若宫你没事吧!?」

「亚列克斯!你在做甚麽啊!」

绯叶捂着有点痛的脑袋,看见被火神揪住的金发女子,才惊讶的说,「亚列克斯?好久不见了,你怎麽会在这里……」

而且还这副清凉的打扮……虽然是在室内,但现在是冬天耶,而且大我的房子又没开暖气。

「好久不见了~绯!」亚列克斯这次有控制好力道的抱住绯叶,甚至有些不人道的用自己的胸部去挤压,「还是一样那麽可爱!快点和姐姐我回去美国吧!」

「亚列克斯,别这样啦。」绯叶有点难受的挣扎一下。

「……那个所以这位就是火神的篮球老师?」丽子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乾乾地问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绯叶。

「恩,亚列克斯很厉害的。」绯叶点头微笑着说,她总算从亚列克斯的热情怀抱里挣脱出来了。

「啊!我懂了,你们就是大我的队友吧?绯提过的那些人?」亚列克斯用爽朗过头的语气说,「我叫亚利克山德拉‧加西亚,很高兴认识你们。」

「亚列克斯,你还事先将裤子穿上吧。」绯叶无奈的从火神身上夺下裤子塞到亚列克斯手上说。

「那个…阿诺…」显然面对英文有点苦手的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麽起头。

「日文也没关系喔,亚列克斯有学过的,对吧,亚列克斯。」绯叶笑眼眯眯的看向後者说。

「啊,喔,没错!绯和大我都有教过我,也曾在大学学过。」亚列克斯立刻转换成日文和他们对话。

「亚利克山德拉‧加西亚……有了!」伊月翻着火神屋子内的篮球杂志说,「曾经得过周冠军,并且加入WNBA!?」

「WNBA!那不是女职篮吗!?」

「不过可惜退役了呢,因为一场病让我的视力退化,现在只不过是在老家的小俱乐部当教练。」亚列克斯解释道。

「那又为甚麽来日本?」丽子好奇的问。

「啊!教练,不要随便靠近她!」火神慌忙的喊。

原本要走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吃的绯叶听见也匆忙回过身,「啊!」

亚列克斯深情的揽住丽子的肩膀,「日本女生还真是可爱呢~和我家绯一样~」

「啊!因为她是──」火神的阻止慢了一步。

亚列克斯已经俯身吻下去了。

「接吻狂……」火神这句话显然慢了不只一点两点。

「亚列克斯!」绯叶连忙走到亚列克斯旁边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要在日本做出这麽无礼的举动,这里不是美国。」

「啊,好痛啊,绯。」亚列克斯这才松开手,转而揽住绯叶,「那这样的话,绯让我吻一下吧~~」

「啊!?」旁边的众人都露出震撼到不行的表情,毕竟女女接吻还是有些超出他们接受的底线的。

「快住手!要是让辰也知道的话,就算是亚列克斯也没办法轻易逃过一劫的喔。」绯叶倒是已经习惯的制止她的举动。

「啊~真是可惜呢。」

「请问到底为甚麽要来日本呢?」黑子突然开口询问。

亚列克斯下意识的扭头回答,「这是因为……!?你甚麽时候在这里的!?」

「真是太失礼了,亚列克斯,阿哲他一直都在这里啊。」绯叶无奈的叹气说。

「欸!?」亚列克斯先是惊讶随即露出恍然,「啊,你就是大我提到的那个……原来如此。」

缓过神後,亚列克斯才再次开口说,「大我和辰也,我是来看我的爱徒们比赛的。」

「辰也…该不会是……」

「之前街头篮球赛的那个阳泉…他也是你教出来的!?」

黑子下意识的看向绯叶,发现她虽然没有明显的表情浮动,但眼中的确隐隐浮着一丝惆怅,甚至火神的表情也略带凝重。

亚列克斯没有去管那两人的情绪波动,她很自然的接下去说,「退役之後我有点不愿意接受现实,脾气也很大,经常去打街球发泄,有一天,他和辰也突然跑过来说要拜师,嘛~不过有多亏他们俩个,我才能遇见可爱的绯~」

「亚列克斯。」绯叶无奈一笑提醒她别偏题。

亚列克斯这才又重新转回话题,但绯叶这时候已经思绪飘散了,那些过去对於参与其中的人而言,已经太过熟悉,并不需要再去听旁人复述一遍。

好不容易结束後,大家各自回各自的家之後,亚列克斯才扭头看向绯叶,「所以你和辰也现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当初绯叶和火神突然从美国回到日本,让她一时间弄不懂这三个人到底在搞甚麽鬼。

「我们之间一点事情也没有喔。」绯叶浅笑盈盈的说,「亚列克斯你不用担心我们的事。」

亚列克斯认真的看了她好一会,才叹气的说,「真可惜呢~绯这样的可爱女孩,辰也那家伙怎麽配得上。」

「……原来你是在意这个吗?」

‡‡‡‡

两天後的成田机场

「我说…为什麽在接机的前一晚才通知我啊?还有莉莎尔竟然也没有告诉我!」

「…太郎哥,你好吵啊。」绯叶撇头摀耳的说,从早上碰面就一直在抱怨类似的事情。

「连小绯叶你也开始嫌弃哥哥我了吗?」森山太郎一脸可怜的看着绯叶。

後者也只能无奈叹气,简单安抚几句话。

「对了,小绯叶最近过得如何?没有人欺负你吧?」森山关切的问。

「没有。」绯叶虽然这样回答,但思绪却不禁飘向了昨晚。

「若宫小姐。」

翻看手中的报告,有些年纪的医生微眯起眼看向眼前端坐的少女。

「我就是。」绯叶虽然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却隐隐有些紧张。

「根据检查报告的结果,并没有甚麽太大的问题,不过身体明显疲惫且有些营养失调,请务必好好休养,不要仗着年轻就乱来。」

「真的?」绯叶有点不敢相信却又想要相信。

「根据检查结果来看,的确没有问题。」医生拧眉问,「怎麽了吗?有哪里不舒服?」

「偶尔会头痛。」绯叶老实的说,「但都不久。」

「头痛?」医生认真看了下报告,「我们医院小,并没有那麽精密的检查仪器,虽说目前没有检查出什麽,但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大医院一趟,做个比较详细精密的检查会比较好。」

绯叶一怔,沉默的点了下头,在和医生道别後离开医院。

「这次好像没有甚麽媒体呢?」森山张望了下周围突然说。

从回忆中回过神的绯叶听到他的话便说,「老师这次好像很低调,听说明天下午就又要飞中国去参加甚麽学术会议的样子。」

「欸!?所以这次来日本是特别来找我们的吗?」森山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要提醒我这麽惊悚的事情,太郎哥。」绯叶莫名觉得胃抽痛了一下。

森山怜悯的看了眼旁边气色不太好的小师妹,「最近还好吧,你脸色看起来有点差?」

「没事,只是最近比赛越来越紧张,情绪有些敏感罢了。」绯叶微微一笑说。

「我听说了,那家伙回来了是吧?」森山像是想到甚麽似的,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如果太郎哥是指辰也的话,那麽的确是回来了,前几天我们才刚一起吃过饭而已。」

「甚麽!?」森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神色自若的绯叶,「你又和他和好了?」

「太郎哥说错了。」绯叶微微一笑说,「我们从来就没有吵过架。」

森山闻言一愣,有些愕然的说,「没有吵过架!?那为什麽会突然回来日本?」

「这个吗,只是刚好而已,再说父亲本来就希望我可以回日本念书。」绯叶没有将火神和冰室两人闹不愉快这件事说出来,毕竟她也的确没有说错,早晚她还是得回到日本来的。

「明明在美国你会有更好的发展……」森山有些遗憾的说,捷诺大师门下的弟子,根本不缺展现才华的地方,就连他自己也只是短暂的回来几年,再过一两年,他还是要回去美国的。

「太郎哥,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会成为一名画家的。」绯叶坦然又坚定的说,「我很感谢老师的培养,但我有自己要走的路,画画是我的爱好,但却也只能是爱好而已。」

「你是这样,米契尔师兄也是这样,老师会气死吧,门下最有前途才华的两个弟子竟然都没有打算继续走这条路。」森山叹息的说。

「虽然很对不起老师,但我和米契尔师兄是相似的吧……」那位让他们仰慕又敬重的大师兄,在出师之後,就回国接手了家族企业。

而她也是,早在好几年前,她就已经决定了,要接下母亲遗留下来的事业。

森山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甚麽。

没多久,就看见他们的老师捷诺与女儿莉莎尔出现。

「老师。」两人上前同时向略有年纪的男人问候。

「恩。」捷诺看着眼前两个弟子,淡淡点了下头,面上看不出甚麽表情。

倒是跟在一旁的女子露出活泼开朗的笑容挽住绯叶的手,「好久没见到小绯了,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呢。」

「莉莎尔师姐还是没变。」绯叶也浅浅一笑说。

「莉莎,我呢!?」发现自己被女朋友无视得很彻底的森山忍不住开口抗议,想要争取一点存在感。

「好了,先去饭店吧。」可惜,马上就被自家老师拍飞了。

面对旁边两个女孩的窃笑声,森山也只能无语望苍天了,他家老师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他这个未来女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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