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上台,我轻快的一鞠躬,踩着节拍,音乐响起,我原地舞了起来。
节奏轻快的音乐,我想像自己是一只鸟儿,轻盈的穿越云层。
清澈的蓝天怀抱着我,而暖阳是我的轻装。
世界就是我的舞台,而我泰然自若地穿梭,透支四肢的每一丝力量。
这支我准备了很久很久的舞蹈,几乎豪不易外的得到了第一名。
「艺呀,你真的太强了!」一下台,没报名的阿煦抱住了我。
「上天只会选择把金色的席位分配给努力的人。」我对着她竖起食指,念起某位教授贴在教室里的话。
阿煦简直要冒爱心出来了。
而我跟她就在舞台下穿梭,虽然台上正在比赛,台下也备有食物跟茶水,类似迎新舞会的场合。
然後一个人拉住了我。
「我的Irene,你倾倒了我的世界。」是Elmer,他露出了一如往常迷死人的微笑。
但就说了我不是正常人。
「谢谢你的称赞,我收到了。」脸色不变的想办法把手从他手中扯出,但他却紧抓不放。
「你今天很美。」他用食指要抚过我的脸,我侧头躲开。
阿煦到底跑到哪去了?
「Irene,你能不能试着不要闪躲我的感情?」他见状,叹了口气,要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依旧是标准笑容,只是用这个笑容狠狠踩了他一脚。
「如果你要追我,我想你正在往反方向走。」看他抱着脚吃痛的模样,我轻笑,然後在人群中自然的穿梭。
终於又找到阿煦,後来我就跟着她不放。
玩到很晚才回去,打开手机就看到秦暖的讯息。
「还有活口吗?」
「都活着,心死了没就不知道了。」我慢慢的打着字。
「就知道你病入膏肓。」他的讯息又传来。
我几乎可以想到他在萤幕那端漫不经心轻笑的样子。
我也笑了,又发了一封过去「这不,都把别人拉下水陪我一起病了。」
「你的锐气还真是一点也没被法国磨掉。」
我挑眉,看着讯息「习惯成自然。」
他大概笑得更大声了吧。
过了几秒,他又传来「行了,早点睡。」
我轻笑,又传了回去「嗯,你好好练琴。」
啧,这家伙真是把我摸的彻彻底底。
…
後来我要到学院去上课一定会被Elmer拦住,不过他每次都没成功就是了。
那天我躺在家里,因为昨天从餐厅要去学院的时候下了雨,没带伞,又急着练舞,淋了一身湿,隔天就感冒了。
阿煦负责留下来照顾我,她换了很多条毛巾,我滚烫的身子却一直没降温。
没想到,我病得眼花撩乱、天旋地转,当天按了门铃後冲进来的人就是Elmer。
「Irene!你为什麽没照顾好自己!」他的手覆上我额头,我没力气闪躲,只能任凭他低声问着。
阿煦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叫Elmer帮我换毛巾,她要去弄一点东西给我吃。
「昨天淋到雨?怎麽不来找我或Seaki?」他一边拧乾了毛巾,盖在我额头上。
「舞蹈天才竟然不会照顾自己吗?」Elmer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向玩味的蓝色眼眸只有丝毫不虚假的担心。
「才没有…」我的声音低哑,勉强挤出几个字反驳他。
「要不是在舞蹈学院门口没等到你,你就让你室友这样焦头烂额?」他的指间扣着床板。
我再也出不了声音,在床上烧的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
Elmer在我身旁气急败坏「肺炎!你还要不要自己身体!」
我好了点儿,皱着眉头看他「我也不知道这麽严重啊…」
「你知道你的学院跟餐厅有多远吗!」他的声音真大了起来,手指攥紧我的被子。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知道会这样就烧成肺炎。
小狗圆舞曲响了起来,是我的手机。
Elmer沉默了下来,看了我一眼「好好休息。」就走了出去。
我看了一眼萤幕,是秦暖。
大概是因为生病而心灵突然软弱了起来,这个最熟悉的人的电话居然让我哽咽了起来。
「喂?」他的声音传来,一如往常的优雅,却又带着安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