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傲娇说『烦死了』,就代表你嘲笑得他太厉害、他害羞了,但是这种感觉也不算超级讨厌,所以你还是可以在恰当范围内笑话他一下。『滚开』是为了表示矜持,他可能心情有点坏,因此才需要你死缠烂打留在他身边,不是叫你真的滚开。『别多管闲事』,就代表他为了某件事很心烦,你只要再缠他一下,他就有个下台阶,能将烦恼的事好好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这明显到家了吧,」泉呼了一口气,说:「意思当然是相反的,就是『我最喜欢你了』,只是傲娇因为不承认自己傻傻地爱上一个人,一开始讨厌这种重视着某人、心如鹿撞的感觉。」
「你啊,」泉以指推了推樱的额侧,半是教训口吻地说:「让一个傲娇走出他的世界、喜欢了你,并因此感到困扰,他当然会说『讨厌』你!可是,这种不是真正的『讨厌』,而是令他高兴的困扰,因此是喜欢、喜欢!」
「你是说,那个佐助君……喜欢我?」
「当然!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泉对於樱的冥顽不灵感到不耐,乾脆叉起腰来教训:「我说你啊,你可不是傲娇,既然要照顾好一只傲娇,自己就要主动一点,可不能因为一般的恶言恶语而轻易受伤。」
「才不是一般的恶言!你根本就不知道佐助君有多过分!」樱一股脑儿的将佐助故意亲吻鸣人、她在得知父母死讯後跟他聊的那通电话,全都告诉泉。她听了,嘴角一抽一抽的:「这可真是有点过分,明明鼬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他再冷淡、再不说话,本质也是个很温柔的人。」
「可不是嘛……我被佐助君这麽冷淡地对待,你还指望我要待他好、理解他吗?」樱动气了,可是又不禁暗骂自己不争气:为什麽只是在快餐店看到佐助像是一副被遗弃的样子,就忍不住收留他、关心他的事呢?
泉似乎看清楚樱的矛盾,搭住她的肩膀,一副理解的样子:「明白、我明白的,傲娇呢,虽然有时候真的让人很生气,但是当他示弱、害羞并且红着脸跟你说对不起,那模样真是最——高等级的可爱!」
「难道说,鼬、鼬哥也曾经这样?」
「嗯,当然。」
「那个鼬哥……会脸红?」
「会啊。」
樱稍微想像一下,鼬那俊美木然的脸容居然会现出羞怯的样子,但仍然想像不能,彷佛在鼬的脸上打了一堆马赛克似的……不,她在乱想什麽?不过,佐助倒也有脸红的时候,模样看来清嫩得紧,别扭至极,也可爱至极了。
「那麽,鼬哥有对泉小姐做过什麽过分的事吗?」
「过分的事啊?」泉细思一阵,沉吟道:「嗯,有,不过是很久之前了。那时我们正式交往了几个月而已,鼬忽然辞掉一切打工,还要跟我分手。我问他为什麽,他说不出,只说了一堆伤人的话,然後呢……」
「然後?泉小姐生气地离开了?」
「我扑倒了他,嗯,强行扑倒。」泉说起来,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就像率直地述说一件正义的事:「因为,我脑里只想起这些:常常对我脸红的鼬、老是说感激我喜欢他的鼬、还有明明没有钱还死命储钱给我买生日礼物的鼬——他怎可能忽然会不喜欢我?所以,就在他跟我说分手的那晚,我扑倒他。」
汗。
樱俏脸酡红,也不敢正眼看着泉:「扑倒……是字面上的意思,还是说那种……s、e、x的意思……」
「当然是後者吧。因为傲娇总是不会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所以,恰到好处的强硬也是必须的。如果你也想扑倒佐助君的话,要记住,」泉一副严肃的模样,她长着一张乖巧的俏脸,没料到会说这种离经叛道的话:「第一次扑倒的话,千万不要坐在上面,不然会痛得死去活来。啊,多扑几次之後,用什麽姿势也没问题啦。」
「……那、那位一脸禁慾的鼬哥……竟然会被女人扑倒,而且……」樱掩着脸,明明被扑的人不是她、而她也没想过要扑倒佐助,却禁不住羞耻得要死。
泉笑着说:「你在说什麽,鼬再怎样傲娇,也不过是男人而已,当然会有那方面的需求,我想佐助君也是吧。你要是不清楚扑倒的步骤,那只要挑动起他的兴趣,把之後的事都交给他就好了。春野君,你看起来不像是那麽内向害羞的女人。能够为佐助君披上男装、收留他,做到这一步的你也不简单。嗯,你蛮有跟傲娇在一起的潜质呢!记得要主动一点、正面上喔。」
「……不,泉小姐,我大概差不多要放弃了。」樱颓然说:「其实,最近有另一个人说喜欢我,但她是我多年来的好友,我没想过她对我……竟然有那种感情。她吻了我,说希望跟我在一起,而且她不止不是傲娇,还很会照顾我。只要跟她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安心,不会像跟佐助君在一起般,又累又不安。顺带一提,跟我表白的人是一个女生。」
泉听後,脸色很是凝重,沉默半晌才说:「那可不行。你应该知道吧,宇智波家的人,除了是傲娇之外,还固执得很。你让一只固执的傲娇对你心动,忽然收回一切感情,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才不可能,佐助君对我没有执念,他只是对鸣人……」樱别开脸:「反正,既然你说他是傲娇,他就算真是喜欢我,也不可能会跟我说的。只要我不管他,他就会慢慢忘记我的事,我们也会升上不一样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