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VIII <甜苦 >(1.2)

明知不应该怪他,她还是狠狠揍了他一顿,回到大学,他的教授大蛇丸见了,摸了摸佐助脸上的伤痕,以一种令人不舒服到极点的嗓音说:「竟然在佐助君俊美的脸上留下这种伤痕,真可惜,难得你有一副堪称完美的肉体。」那刻,佐助脸上尴尬而恶心不已的表情,算是让她出了一口乌气。

看你这醉猫以後还敢不敢占我便宜。

「为什麽我生日了,你就把我赶到鸣人的家。」他们站在家门前,佐助紧揪着她的手,双眸染上几许愤怒,执拗地凝视她的碧眸。

「但是鸣人是你最重要的人……」

「你根本没问过我想怎样过,就自把自为。」

「那不然呢?以往你的生日都是跟鸣人过的,只是今年我要开店,不能跟你们一起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樱在心里怨佐助的喜怒无常。她只是想他度过一个快乐的生日,以往十多年,他们三人都聚在其中一人的家,做点料理、买蛋糕,举行一个小小的生日会。佐助不会表现得特别喜悦,但从来没拒绝这种安排。今年她眼看自己要开店,早几天跟鸣人说好,要他跟佐助一起过,鸣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小、小樱,你这样安排是在作弄我吧,要真是这样,佐助那家伙肯定把我打死。」

「哪里是作弄?以往不都是这样吗?」

「……哪有男生想在生日那天放着自己喜欢的女生不管,跟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她翻了翻白眼,真想给鸣人换个灵光一点的脑袋:「你又不是不清楚佐助君对你的感情!反正你们本来就一直在一起,现在只是换个名义而已,你就尝试跟他处着好了。我觉得呢,恋爱是不拘泥於性别的,比如说……我只是假设,假设我有一天喜欢一个女人的话,我也会试着跟她在一起的,可能结果是意想不到的好。恋人是跟自己性别一样的人,在某些方面……她会比任何人更能体谅自己。所以你也别一开始就抗拒佐助君了,佐助君……可是我喜欢了十多年的男人,绝对不会差的。」

鸣人听完,表情微妙,彷佛有人逼他生吞了一百只苍蝇似的,有苦说不出。

「我……只要像平日一样度过就行。」佐助环着樱的肩,不顾一切的把她按上他的胸膛,不愿她看到他的表情:「你给我早餐,我给你做晚饭,像平日那样在家待着,然後晚上,我如常下去帮你开店。叫山中不用特地过来。」

「但是……这跟以前不一样。」

「许多事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他闷声说。

「好,但是你要答应一个条件,那就是,」樱认真看着他:「过了生日之後,你要跟鼬哥见面,好好谈一次。不管结果如何,你们兄弟俩分开太久了,总不能一生避开他。如果谈过之後,你还是不想回去宇智波家,你仍可以住在我这里。」

「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他解开刚才井野为她绑的小马尾,让她披着一头中短发,大概到了今年秋天,就能看到她长发及肩的样子。

「你不要问这种奇怪的事了,反正就是习惯了。」樱抢回那浅棕色的橡皮圈,那上头缀着两朵小白花,是井野几天前送给她的:「前提是你不可以再对我做坏事,不准再占我便宜。接吻是要跟喜欢的人做的,所以那个人不应该是我。你要是一时寂寞的话,就找鸣人或者别人陪你消遣……」

「接吻要跟喜欢的人做吗?」佐助一张精秀的脸蒙上冷色,垂下眼时,她几乎能数得出他根根分明的眼睫,本来话说得很坚决,现在稍微底气不足了,她轻说:「嗯,所以你快放手……」

他有点粗鲁地单手捏着她的脸,使她的脸被挤成将要喷墨的章鱼似的,然後低头采撷她的唇。樱的内心又急又怒,这几个月以来,他不知吻过她多少次了,明明她三令五申、禁止他再吻她,他依然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总是为所欲为。

可是更让她生气的是,她其实并没有很生气。她应该感到羞辱,应该要设法赶走他,应该要跟井野坦白,但是一件事也没做过。她只是过後耍点小性子,要他别再做这样的事,他连点一下头也没有,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做错。於是她假装遗忘,假装自己翌日起来就什麽事都没发生过,她和佐助依然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在她粉饰太平得差不多时,他又再轻易粉碎她辛苦建立的假象。

即是如此,她却仍然想为这种男人庆祝生日。因为,他已经太缺乏温情了,他没了父母,一直以来只有冷漠的兄长,现在甚至跟兄长也反目成仇,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人。他读着不太喜欢的专科,努力吸收新知识,跟她一样成为系内优秀的新生。想得到温暖,却从来不屑开口,宁可一个人活得潇洒。他大概是饿了也不会老实说饿,宁愿坐在一角也不屑乞讨的孩子。

好想憎恶他。好想打从心底的讨厌他。然而,即使他对她做了这麽过分的事,她还是会为这个男人着想。

真的叫人生气又无奈。

「……不准再对我做这种事了!佐助君,你有好好听我说吗?」

「……」他静静撩着她的发,五指穿入发间感受她头发的长度、柔软:「终於不再像个男生,你的头发长了不少。」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你也累了,快去睡。」他掏出门匙,打开门,趁她挣开他的手之前,在她的额吻了一下,以温柔得犯规的声音说,「晚安,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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