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晚餐後,顺着刘婆的话,青辞沿路走到最里头的房间,沿途空无一人,汗毛不自觉束起,怪恐怖的。
顾程北怎麽会叫她来这种地方?
虽然婆婆说他有事请要告诉她,但也不至於约在这麽灰暗之地吧?难不成跟稍早的谈话有关系?
思绪拉回,青辞站在扑满灰尘的红色地毯上,门没关,一抹悠闲自若的影子伫立在面前,顾程北问声回眸,黑浊的眼波一瞬间绽亮,彷若朦胧迷雾中的澄澈光影。
「这麽晚了有事要现在说?」进门,这才发觉一直以为是仓库的地方原来打理的如此明亮乾净。
扫了眼,旧床垫上铺着毛毯放上枕头,旁边几个铁架子上则全是杂物,总觉得是特意打理过的。
顾程北环顾四周,发出同样不解的说词,「不是你让我来吗?」
「哪有,是刘婆跟我说__」
另一方打断,「我也是刘婆说……」
届时,两方才意识到不对劲,两人对看一眼,随即异口同声道:「有诈!」
回头,只听“碰”一声,门牢牢实实关起,在听见那熟练的锁钥後,想後悔也来不及了。
顾程北走向前奋力敲打门板,「婆婆开门啊!怎麽回事?」门後停顿几秒,发出绵延的笑声,「你们俩好生歇着,老身就是看不惯你们爱的磨磨唧唧,这下事成了你们可要感谢感谢我。登宝楼的肘子可得好好准备。」
军长愣了半秒,无奈一笑,更加奋力敲门,「话不是那麽说的,先开门好吗?有话出来再谈。」刘冰这女人年轻时可有多前卫呀,如今他都有些害怕了。
敲了许久,门後渐渐没了声音,应该是走远了,於是程北叹息一声,回过头,却见青辞那丫头探头探脑的观察铁架上的杂物。
「我说……你好歹也是女人,就不能“害怕”一点吗?」
闻言,青辞翻翻找找的动作暂停,回给他一个呆萌的神情,「怕什麽?婆婆最多明早就放我们出去了。」
对方顿时被这个女人的天真给吓出三条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就不怕……」顾程北故意慢条斯理的走近她,轻佻的眼神中若有似无透漏出内心的渴望,薄唇轻启,在她耳垂间吐气。
「我把你怎样了?」
青辞其实算是个理性思考的人,这种人能冷静的面对迎面而来的困境,唯一的缺点便是情商略低。偶尔神经牵错条是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好在她这回反应过来,「啊,我……不是……」面对顾程北逼近的攻势,下意识往後退,反而往後头床垫一跌,整身陷入。
毕竟只是几个纸箱堆叠,若非棉被铺在上头真有些疼。
另一边顾程北怎会放弃调戏可人儿的机会?他两手抵在床边,双腿将青辞挟持住,嘴角不自觉上扬,徒留怀中一人在空气中凌乱。
「你说……婆婆的好意,我们是不是该执行?」修长的指节故意暧昧的在她鼻间和唇瓣绕圈,惹的青辞全身发烫,眼间迷蒙。
「等、等等,停一下……」
对方听见怀中人的轻声细语,原本玩笑的意味竟也开始全身沸腾,忍不住低头索吻。
青辞见状,连忙用双手捂住他不安分的嘴,结结巴巴道:「我不是……说、停了嘛!」
顾程北蹙眉,拉开她的手,噘起嘴往她身旁枕手躺下,俊美的侧颜竟也浮出一丝懊恼神情,「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我顾程北这辈子是要被你吃死了。」
伊人坐起身子,因为刚才之事而略显凌乱的头发垂落,两腿八字形坐在他身旁。「女人家家总会紧张的,我们的顾军长多担待啊。」
他呿了声,翻个身开始把玩她的乌黑秀发,「那你说现在怎办?」
「咳咳。」青辞故意清了清喉咙,「来聊聊女孩家的心事。」
「啥?」
她扬起坏笑,挑眉道:「说说,你到底跟婆婆聊了什麽?让她居然把我俩关在一起!」
明显看见他双眼愣住半秒,眼神开始游移。
「其实没什麽,就是问我有没有婚配呀、家产够不够你花呀、公婆还在不在呀……」
青辞心头一火,拍掉他往发梢伸进的手,嗔道:「少给我打马虎眼儿,老实交代!」
顾程北吃痛的握着手,发起了泪眼攻势,可惜终被无视。
「我没说谎,一开始的确如此。」抿起嘴,无奈说道:「然後……我问了你出现在河岸的的细节。一无所获。」
听之,垂下眼,似出了神,再次抬眸却是笑颜迷人,「不必找了,我已经习惯了青辞的身分,我过的很开心,真的。」
程北心疼笑道:「你不是青辞,你是丫头。」一手摸了摸她的头。
茫然中,青辞余光闪过一丝光影,她站起身,往黑影走去,在一叠杂物中拉出一把铁槌。「我们……好像可以出去了……」回头,却见顾程北拿起槌子往上方窗口一丢。
「现在又不能了。」
「不是,你__」
眼前一黑,眼前的男人欸不知何时关掉了所有灯源,随即抱起她至床沿,让她正面坐在他腿上,耳边升起扰人心神的低沉嗓音。
「这麽好的机会,还是别浪费掉了吧……」
格外滚烫的双手伸进青辞下衣,她刚想制止,唇间却被掳获,狡诈之舌叹入她的深处,彷佛将她吞噬殆尽。
接下来一连串的娇声柔吟,尽赴这场柔情蚀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