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硬着头皮,挂着看似幸福的微笑在民政厅那里、在媒体们的各种相机和摄像机的拍摄下,在结婚证书上签了字,而新郎更是在新娘深(惊)情(悚)的目光下,在她可爱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後一群了又浩浩荡荡地往婚宴地点奔驰而去。
早上,她穿着让屁屁很有压力的婚纱跟新郎的各位亲戚朋友叔伯兄弟打招呼,然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给新郎的父母,也就是王氏集团的董事长和董事长夫人敬茶,然後一边疑惑着怎麽不是说晚上才敬茶之类的事情以分散自己紧张的情绪。接近中午时分,商场上邀请来的宾客渐渐来到,她去换上了同样让屁屁很有压力的礼服,有点走不动地挽着新郎的手臂,用看起优雅实则是不得不缓慢的步伐在会场里开始走动。
「你怎麽了?不舒服?」王世杰带过她出席过几次的会议,她的表现可圈可点,而且越来越好,因此带着她逛整个宴会厅,他并不担心她的表现会让他出糗。所以,此刻她所露出的奇怪表现,自认为是一个好上司的他是第一次看到。
她面带着微笑,跟远处的媒体朋友挥了挥手,得到了几下相机的闪光灯,嘴边却是悄悄地开口,「裙子下围太窄,上面不够还可以塞,但是下面却需要放……我现在不敢坐,怕一坐下去裙子就爆了。」
「……可你今天早上看起来不是没事吗?」
「那是我动手拆松了些。我刚刚看过这裙子里边,缝口余下的布料很少,根本没得拆了,只能够硬撑过这场了。」
「没那种可以把尺寸压小的方法吗?拿什麽用布料缠几圈压扁什麽的?」
「你以为肉是馒头,压一压就扁的吗?」玉珍抽空瞥了他一眼,「没事,只是站着六小时而已,我以前餐厅打工的时候一天站九小时,没事的。」
只是现在换成了高跟鞋……希望她的脚明天还好吧。
「那你尽量靠着我,要是真的不行再跟我说,我再想想办法。」
「Yes,boss。」
在那之後,各大媒体对於婚宴当天新郎新娘的表现是各种的赞美跟调侃,中心思想就有类似「新郎全场带着新娘不罢手」、「新郎新娘恩爱无比」、「新郎是新娘永远的後盾,新娘全场都背靠新郎!」、「为你挡风遮雨绝不罢手」、「再累也要跟你共同进退」等等,让事後看见标题的玉珍各种内出血,因为她不出自己预料地真的躺床上半天,因为脚跟痛得走不了路,而屁屁居然还瘀青了……
晚上,换上了较为宽松的传统婚服之後,玉珍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却不得不继续打起精神撑起疲惫地身躯,跟着新郎去设在家宅一个角落的小祭堂里拜了拜祖先之後,再被带到疗养院那里给新郎奶奶敬茶。
插着呼吸管的奶奶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抖着手把红包塞到了她的手里,而看护也只是敢让她的唇上沾了沾茶水、意思意思一下。奶奶一边握住了她的手,一边则握着王世杰的手,把两人的手叠到了一起,欣慰地笑了。
「总算、可以放心、去见你们、爷爷了……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嗯?」
王世杰强忍着泪笑着,「好的奶奶,我们会好好的,不用担心。」
玉珍也跟着微笑,「是啊奶奶,我们会好好的。」
没多久,奶奶就睡下了。过了几天,奶奶就真的撑不住,走了……这让王世杰更恨陈玲玲了,扔了一大笔钱给好几家侦探社,誓要把这个女人给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