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只盼君歡(完結) — 【貳】懷情‧再遇03

那瞬间,原本还有些迟疑的云君欢终是回过了神,让男子有些不明所以的低笑出声:「先生你哪位?」

男子对於云君欢的态度显然有些意料之外,他微皱了皱眉,却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悦,他跃离树梢,飞身至云君欢跟前:「是我,齐容澈。」

云君欢不可见的往後移了两步,她抬眼看着那自称自己是齐容澈的男子,凤瞳溢满嘲笑:「你不是齐容澈。」

尽管那张脸,完全的一模一样,可是她就是知道,这个人不是她的澈澈。

女孩果断的回答,让他更是讶异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少女多了几分兴致:「我不是齐容澈?那你说,我是谁?」

男子像是间接地承认了自己的欺骗,云君欢眯了眯眼,轻灵的笑声再次传出:「若我没有猜错,你是当年那个齐国太子,齐宇笙。」

那个与齐容澈是双生子的男人。

当年她曾好奇问过齐容澈,但他没有明确的回答过她,而如今她踏上了齐州这片土地,当然豪不客气的把齐容澈的祖宗十八代全给研究了一翻。

好歹是自己将来的夫君嘛!自己总要多了解了解裁示呀!

所以对於这个与齐容澈有着一样面板的男子,她还是知道的。

男子眼尾为挑,带了几分讶异,自己与齐容澈的相似,他还是有自信的,而这明明也多年未见齐容澈的少女,怎能这样快就辨认出自己的身份?

「你确定?」

「我确定,你不是齐容澈。」

而他来此处,也不是要单纯要伪装成齐容澈。

当然,如果这丫头能直接把自己认成是对方他更是方便。

尽管当她一口咬出他的名字时,心底有股怪异的情绪在波动。

「何以见得?」

云君欢上身微微前倾,一双凤瞳毫不客气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我不得不说,你真的跟齐容澈很像,但是……就算澈澈化成了灰,我都能认出哪坨灰是澈澈,断不可能将他错认。」

「你们两个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而且我敢打包票,齐容澈绝对不会主动来见我,且见到我的第一句也不会是那句。」

她敢打包票,齐容澈肯定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搞不好还会当作自己生幻觉了转身撇头就走?

想到这她忽然期待起齐容澈见到她的反应。

「当年,在山洞外的人,也是你吧?」忽然,她又蹦出了一句话,让齐宇笙微愣了片刻。

他也无异隐瞒,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齐宇笙十分坦率地承认了:「恩,是我。」

微眯起眼,云君欢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光:「你可以说了,你来见我的目的。」

「你会出现在这边,是为了帮齐容澈的吧?」没有正面回答云君欢的问题,齐宇笙反而先撇了一个问题给她。

她挑眉,对齐宇笙的问题有些懒得回答,不是来帮澈澈的,那她云君欢来齐州难道是来观光的吗?

「你是云染七公主的掌上明珠,何必来淌这齐州混水?」

听这着话,云君欢却彷佛听到笑话一般,笑声连绵不断:「你既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那肯定也知道,齐容澈对我有多重要。」

像是一个闷棍打在他心上,藏在袖中的拳头倏然紧握,他盯着云君欢,脑子却有分直觉告诉自己,下一句话不会是他所乐意听到的。

「只要齐容澈在哪,我云君欢,就会在哪。」

深吸口气,他对於自己内心的感受有些莫名:「齐州,没有你看起来的和平。」

他知道齐容澈来了齐州,可是一直都找不到那家伙落脚的地方,他亦感觉到有势力在暗中打击齐尚纬,可是他也探查不出对方的底细。

直觉告诉他并不是齐容澈,但他却想不到,除了齐容澈,还会有谁这样对付齐尚纬。

齐州里头的水太深,对眼前这才快及笄的少女而言,太复杂且太危险了。

他忘了自己原本来见她的目的,反而开始一心想要对方离开这个地方。

「哪里危险?」再危险,可有她危险?

「齐州暗中势力太多,不是你一个被保护长大的小公主能承受的。」

所以这家伙只知道她云君欢的身为云染七公主长女的身份,而不知道生死楼楼主的部分?她歪着脑袋看着眼前那满脸凝霜的男人,忍住自己那欲溢出的笑声:「齐太子,这部分就不用你来操心了,我敢来这个地方,就是有一定的觉悟。」

「且你都说得那麽危险了,我怎麽敢让澈澈一个人面对呢?你说是不?」

齐宇笙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莫名地有些恼怒。

凭什麽,那个家伙过得比他好之外,还能获得一个女孩如此全心全意地对他?

见齐宇笙没有再说话,云君欢也懒得多言,往後几个小跳跃她拉开了自己与齐宇笙之间的距离:「若你没事,我就要走啦!」

虽然有些在意这男人怎麽知道自己在齐州一事,但显然此处并不是好说话的地方,而这个男人也不是个好沟通的主,属於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还是离齐宇笙远一点的好。

唯一就可惜了今日的行动被浪费,下回想偷偷瞒着焰之溜出门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齐宇笙,看着云君欢离开的背影,心底那份执念又再次涌上心头。

如果当初被保护着离开的是自己,那是否如今的一切就会完全的不一样了……?

「主子,府里的人快发现您不在府内了,该回去了。」来人是齐宇笙在齐王府内唯一可信的手下,他也不太明白为何自家主子会坚持跑出来见那姑娘一面,但如今那头已经有点动静了,要是给那人知道主子乱跑就糟糕了。

齐宇笙听到熟悉的声音,才缓缓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手下,那份想与齐容澈比较的心态渐渐扩大,他不甘於此,愤恨且忌妒着。

他如今所面临的一切,全都是那家伙欠他的,就连她也是……这些东西,本该都是他的。

带着几分茫然几分魔症,他朝对方挑起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容:「走吧,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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