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高烧和重感冒的症状很严重,但这几天你恢复的很快,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检查过古思祚状况後,做出一番评估。
而古思祚听到自己身体康复的消息,颜面上也没有特别高兴的神情,只是平淡的点头表示了解。
在医生离开後,一个人影便随後闪进病房内,一屁股就坐在行军椅,伸手就拿了作为慰问品的苹果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你好了?」只见董渟豪放的翘着脚,两三下就把苹果吃的剩下果核。
「差不多了。」
接着沉默了一阵子,董渟才又再度开口。
「我不相信她。」
「是不愿还是不想?」古思祚淡淡的看向董渟,「那是事实,阿渟。」
「就是不相信。我还是认为我们十年的交情绝对不可能抵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你不也是一样,就算承认了向殊静的身份,你还是不会放弃阿亘不告而别的原因。」
古思祚只觉得一股疲惫感袭来,董渟要的是一个超越任何人的重视,而自己要的则是一个物是人非的答案。
而在柳天亘走後的两年,他们两个为了自己所追求的东西,都变了。
变了真像向殊静那般所说的,就算柳天亘人站在这里,恐怕也不认得他和董渟了。
如果那个女孩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柳天亘的遗物,一件不剩的都进到火坑,化为乌有了,那麽──
一时之间,古思祚想通了一件事情。
代表柳天亘留下来的,就只有一样东西。
「你会剪头发吗,阿渟?」
「什麽?」
「在下葬的那天,我发誓要找出当初阿亘这麽做的原因,如今一个这麽大的线索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我就一定会找到我想要的,所谓的真相。」
「你在说什麽啊?东西不是都被烧了......」话才说到一半,董渟突然噤口,想到了什麽,惊讶的望向古思祚,「难不成你是说......」
「对,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在古思祚厚厚的浏海下,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有神且精明,而且连本人都未察觉到那微微上扬的嘴角。
看得董渟很是一愣,她好久没看到古思祚这样充满朝气和期待的表情。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麽做?」
「那天天桓哥背我回到病房时,模糊间有听到向殊静出院後会搬到阿亘的别栋住下。」
「那又如何?向殊静大摇大摆的搬进去住,我们什麽都没办法做啊?又不能把人堵在门口。」
得知这个消息,董渟又是一阵心气不爽,但在天桓哥的地盘,她可不敢造次。
「以退为进。」
「啊?」原先还一头雾水的董渟,一见到古思祚在头发的掩盖下,那若隐若现的不怀好意,立即马上顿悟到他想干嘛。
她立刻站起身子往外冲去,而对於董渟一惊一乍,古思祚已经是见怪不怪。
不过在董渟人又重新回到病房後,古思祚倒是被她手上的东西吓了一跳。
「你从哪里变出剪刀的?」
「救护站的值班护士刚好在轮班,我就从抽屉拿了这把出来。」
「你那是医生手术用的专用剪刀吧?」看到那亮晃晃的银光,古思祚只觉得好不容易刚病才刚好,脑门却又开始不自觉的抽痛起来。
「不知道。你就将就一下。」
董渟二话不说抓起古思祚的头发,豪气十足的就是一剪,漂亮的脸上扬起一抹开心的笑意,「反正你的头发,老娘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