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排球少年 Haikyu 伊達工+烏野 我們的位置 — 18

回到房间以後,鎌先本来打算告诉二口自己是听错,但他却看见二口正把试着把自己的书桌移动到门前,还示意自己去帮忙。

「要挡住门口?上洗手间要怎麽办?」

鎌先边说着边配合二口的行动将书桌抬到门前,而二口对於鎌先的提问并没有即时回答,而是在放好书桌以後,沉默了好几分钟,才终於能够轻声地说出。

「我…不要你为我而冒险……无论如何。」

望着那个与关上视听教室的门相同的背影,这一次鎌先有点畏怯地往後退了一步,因为心怀愧疚所以稍稍低下了头。

「不要…不要担心我这种人啊……二口。我先前才……那样子对你……」

「你不要误会了。」

二口的声调听起来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得冷酷,只是他的动作却无法配合那个声调,就算从後看去也显得非常动摇。

从後看去,二口慢慢低下头了,原来按在桌上的手慢慢握成拳,缓缓举到脸前遮住双眼。

「不是我选择要去担心你……比起确认是不是有人入屋,我更害怕你会因此受伤……脑海里自然有这种想法,我有甚麽办法?

「你这种人……最好埋在泥里烂掉……」

背部由没有动静变成微微颤动,让站在对方身後一步处的人明白对方的状况,但他却不理解对方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只是这个显得有点脆弱的背影,鎌先却无法放着不管。

「二口。」

向前踏出两步,鎌先将自己的一只手掌加在二口肩胛骨上,想要藉此安慰。

却在被碰到的一刻,被碰到的人有点激动的向後扭动自己的肩,挥开了加在自己肩後的手,双手顺势揪住对方的上衣。

被揪着衣领因此自然地抓住揪着自己衣领双手,只是看到二口愤怒的面容加上两行眼泪,鎌先也就只能维持着抓住对方双手的姿势,不敢动弹。

「你为甚麽要做那种事?你为甚麽都不会好好地说?」

依然揪着对方的衣领,二口愤怒的双颊上增添了红色,双手用力拉扯着鎌先的衣衫,衣衫被拉扯着的人却不为所动。

「你明明对於某些事情很敏感,为甚麽却没察觉到?可是又要那样子对我,你叫我该怎麽办?」

听着二口的说话,鎌先开始思考关於对方的意思,双手紧紧抓住对方揪住自己上衣的双手。

「二口你这说法……」

「放手。」

鎌先应声放开了二口双手,二口也放开了鎌先的上衣,回过身举起手抹去了脸颊上的泪。

有点慌张地用手臂和手掌擦拭着脸,房间的主人很担心,担心若身後的人在这个时间出手安慰自己,自己可能会就此沦陷。

然而,不知道对方是拒绝乘人之危,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在二口整理好情绪之前,鎌先并没有作出打扰,只是站在房间主人身後默默的等待。

情绪平复後二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後吐出了仍带着轻微鼻音的声音。

「睡吧……时间不早了。」

「等等,我今天过来找你是有点事……」

回过头的二口没有作声,表情显得有点厌恶,但他没有阻止鎌先说下去。

这一次换鎌先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後他双手贴在两边大腿侧,向二口深深地一鞠躬。

「二口对不起,我今天是来道歉的,请你原谅我的鲁莽和冲动!」

沉默了一分钟,然後二口彷佛没有听到对方说话一般,若无其事地走到自己床前,直接将床架上的垫褥拖到地上。

「二口!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又以为你和青根成为一对了,觉得很伤心,才会那麽冲动!请你原谅!」

再三鞠躬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维持鞠躬姿态两分钟後抬起头,鎌先只看见二口已拿出了另一套寝具,放在垫褥之上。

长形的垫褥被横放着,两个枕头和两张棉被被放在左右两侧,二口已把放在右侧靠近门口那套寝具整理好,正在把另一套寝具放在垫褥左侧更靠近床架之处。

面对坐在垫褥上的房间主人,鎌先靖志迟疑一秒之後,慢慢的下跪,并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地面。

「二口,我是真心诚意的希望你能原谅我。虽然我明白……我没资格要求你原谅,但我现在只能请求你的原谅了。」

「我……不打算原谅你,也觉得没必要。你……不要再执着於已经做了的事……想想还没有做的事…吧……」

低着头用两手轻轻扫平枕袋上的皱折,二口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平静,似乎刚才的激动对累积的情绪起了很好的舒缓作用。

「我呢……已经说够了……如果你还是不明白……那再道歉都没用。」

听着二口说到这份上,鎌先非常着紧的抬起头,膝行着向二口靠近。

而二口只是举起手,指向房门旁的墙壁。

「关灯。」

被指示的人想在完成对方的指示後继续向对方追问,只是当鎌先再回过头来,便看见在黑暗中二口的褐色短发已靠上枕头,并且连随把被子也盖好了。

「晚安。」

帮忙关灯然後被道晚安,鎌先靖志最後只剩下两件事可以做︰先是回应了二口的“晚安”,然後也像二口般在垫褥上躺下来。

在那寂静的环境中,鎌先听着二口的呼吸,注意着他在棉被底下移动身体的各种微细动作,直到自己不知不觉地的闭上了双眼。

太阳如常在宫城县的天空升起,今天的天气和暖而有风,非常适合运动。

影山飞雄也如常地在家中用过简单的早餐,便出门开始进行晨间跑步,而没有如常的是,今天菅原孝支也加入了後辈的每天作业。

前一天的练习结束後,影山飞雄在离开部室之前,特意去向菅原孝支提出了第二天晨跑的邀约。

为了配合菅原,影山将晨跑的时间推迟了一小时,而为了配合影山,菅原也将自己起床的时间提早了两小时,两人一早便在学校附近碰面了。

虽然前夜一直想像影山邀约的目的,但见面後菅原并没有追问,而只是配合着对方的安排,静心观察和等待对方的行动。

然而影山并没有主动说明关於邀约的事,而只是简单告知菅原晨跑的路线和大约的时间,仔细热身後便开跑了。

平常跑速很高的影山一反常态减慢了速度,而向来跑速不高的菅原则稍稍加快了速度,两人尽可能配合着对方的步伐,慢慢在清晨的社区中跑着。

尽管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对方的体能有差距,但在真正遇到不得不让对方迁就的时刻,菅原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停、停一下!」

按着双膝弯着腰站定了,头发深灰的人急促地吸气,让在前面的人担心地走回对方身边。

「还好吗?」

停下之後身体发出极需补充氧气的讯号,大口大口吸着气的菅原无法用说话回应影山,只是举起一只手挥动了几下示意自己没事。

影山於是在菅原跟前停下来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前辈的肩膊。

「先休息吧。」

继续呼吸着的菅原发现影山拍自己肩膊的手并没有移开,於是再吸了一口气便抬起头、直起腰来。

「怎麽——」

一直觉得做这种事跟後辈很不搭,也无法想像长年专注排球的人做这种事的模样,是以菅原孝支在对方捧着自己的脸,亲上自己的嘴之後呆住了。

双手仍然捧住前辈的脸,虽然影山飞雄觉得自己的心脏快从口中跳出来了,但由於没有得到明确回应——奉迎或拒绝,他於是再一次将自己的嘴亲上对方的唇。

被吓一跳的菅原迅速伸出手推了推影山的胸口,待对方放开自己的脸之後,他不敢将自己的视线与对方的接上。

「太、太突然了!」

「啊!抱、抱歉……」

表情若无其事,脸颊却红得像蕃茄,黑头发的人让自己的视线落到地上,声音反常地变得很细。

「这是…这是我的回答。」

因为稍微缺氧所以思考慢了一拍,想通後菅原孝支双脚失去了力量,直接一屁股坐下,以双手支撑着稍微向後靠的上半身。

「影山你这样做是犯规的喔!是谁教你的?」

仰着脸的菅原露出一脸无力,直直盯着对方的眼神让影山觉得有点尴尬,但影山仍然坚持直视着菅原。

「是……岩泉前辈……其实他还有说其他……不过太下流了我做不出来。」

一边在脑海中将岩泉这个名字和外貌连系起来,菅原一边想“样子那麽正派的人到底教了影山甚麽下流的事?”

「对不起,菅前辈。因为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所以想去问似乎很有经验的及川前辈,刚好岩泉前辈也在所以他代答了——」

边说着影山在菅原身边蹲下了,低头看着脸部肌肉放松没有任何表情的前辈。

「他说……说话甚麽的很容易误会,行动了再说……对方讨厌的话会拒绝,不拒绝就是OK。」

「啊啊!北川一出身的人都在想甚麽啊!!」

吼出心底的感叹之後收回支撑的双手,菅原孝支的上半身向前倾,靠近了身旁的影山飞雄。

「就算行动了还是要说明啊!所以,你的回答,麻烦清楚说一次给我听。」

灰色头发的人眼神很锐利,即使露出笑容了表情看起来还是有点狡滑,让黑色头发的人感受到一股逼力,因而感到有点退缩。

只是先於对方想要站起的动作,菅原伸手抓住影山的手臂,让对方无法逃避,必须在此刻交出答案。

「我觉得……我们是排球队的前辈和後辈。我们可以是……不只是排球队的前辈和後辈。不只是打排球……可以做点其他甚麽的……诶…我真的不太会回答,菅前辈。」

被逼着回答的人低下头避过了逼问自己的视线,逼问的一方露出满意的微笑,放开对方的手臂,摸上那头黑色的短发。

「你果然答得很好,影山。」

听过菅原的评语後,影山没能维持平衡,也一屁股往後坐在地上了,惹得跟前的菅原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笨蛋”。

18续25/4/2017,10/5/2017,17/6/2017

因为开始工作而拖着写文修文的进度...虽然说是工作"更"重要一点,但我也是很重视写文的啦~

与其说是因为"工作"而拖着,不如说是因为当初写的时候没构思好,所以要在原来的结构下"加固"变得很困难...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

习惯了工作的强度後会继续填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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