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生而高貴 — 18

9月4号上午,魔法部正式收押彼得·佩迪鲁,并提起多项控诉,案件将送往威森加摩,巫师世界的最高法庭,持续进行。

控告罪证前後加起来有二十多项,其中几项被放大印在头版上。

控告彼得·佩迪鲁,在1979至1981年间参与食死徒活动。

控告他涉嫌杀害12名麻瓜。

控告他涉嫌把罪名嫁祸给西里斯·布莱克,并造成西里斯·布莱克在阿兹卡班十年冤狱。

控告他涉嫌以保密人的身份把居住在高维克山谷波特夫妇的位址泄露给伏地魔,并造成波特夫妇死亡。

……

待在医疗翼的第三天早上,我捧着《预言家日报》乐不可支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把报纸递给马尔福,他看完後则是一脸吃惊,到了下午他甚至写了封信回家。

「妈妈会很高兴的,」马尔福淡淡的说,「布莱克能脱离逃犯的身份对妈妈来说肯定是个好消息……」

西里斯·布莱克的身份算起来,还是马尔福的舅舅,是马尔福夫人的堂弟。而我似乎能理解马尔福夫人肯定会高兴的原因,因为即便西里斯·布莱克早就被家族除名,撇开已经嫁出去的马尔福夫人和另一个还待在阿兹卡班的亲戚,如今古老而纯粹的布莱克家族成员仅仅只剩下西里斯一人,他的回归无疑成为了布莱克家族的最後希望。

马尔福在周四出院了。

他痊癒离开後,医疗翼显得更加空荡荡。我开始趁庞弗雷夫人不在时偷偷看书,不过每次被逮,庞弗雷夫人便会怒不可遏的没收我的书再灌下我一瓶魔药。等到住院第七天,我悲伤的发现她几乎收走了我所有课本。

我足足在医疗翼躺了两个礼拜,离开时庞弗雷夫人一副还想多留我几天的模样,我只好不停向她保证,如果课间有任何不适或疼痛一定不忍耐,第一时间回来找她。

出了医疗翼已经接近中午,我已经错过了上午的魔药学,现在只能先前往餐厅用餐。我到的时後才刚下课,座位空荡荡的,随意拿了一盘义大利面和沙拉开始悠哉的吃起来。

当我消灭掉一半的沙拉後,餐厅已经陆续有学生报到,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逐渐坐满了人,令我意外的是,马尔福和扎比尼一前一後的在我对面的坐位上坐下。

我瞪圆了眼睛,扎比尼狭长的金棕眼睛带着笑意看过来:「恭喜出院啊!」

我咕哝了一声,给了他一丝假笑,说:「啊,是的,躺了整整两个礼拜,也该出院了。」

马尔福暼我一眼,一脸骄傲的吃着他的午餐。

下午是黑魔法防御术,前往教室的斯莱特林几乎都一副屈辱的样子,我蹭到马尔福旁边问他:「发生什麽事了?卢平教授讲课不好吗?」

「第一堂课我们都错过了,但这件事传得全校都知道,」他一脸不屑的说,「听说他引导隆巴顿把博格特变成了女装的斯内普教授。」

「女装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什麽?」

「斯内普教授。」德拉科冷笑了一声。

噢,梅林……

我打了一个寒颤,但也禁不住开始想像斯内普教授女装的样子,我敢说这阵子魔药课肯定精彩死了。

学生们陆续抵达教室,大多数的格兰芬多已经在教室等後,似乎对黑魔法防御术引颈期盼,我朝坐在前排的铁三角挥挥手,但也为此挨了马尔福的一记眼刀。不用多久,卢平教授提着他那饱经风霜的公事包出现在教室,如果忽视苍白憔悴的脸色和补钉班班的袍子,他可以说是看起来精神奕奕。

「这两个礼拜我们接触了博格特和红帽子,」卢平教授说,当小狮子们听到博格特时还是敏感的爆出笑声,斯莱特林的学生脸色顿时苍白得和卢平教授有得比拼。

卢平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继续说:「这堂课我们来看看卡巴……有谁知道卡巴的特徵吗?」

我看到赫敏飞快的举起手,卢平教授露出微笑点她回答。

卢平教授恐怕是我们入学两年多来唯一一个有真材实料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我想即使是斯莱特琳也无法昧着良心否认这一点。卢平是位强大的巫师,同时他也是一位黑魔法生物的专家,他的讲课重点非常精确,并且搭配实际的实习课,黑魔法防御术很快的就成为学生们最喜欢的科目。到了快下课的时候,甚至连斯莱特林也差点维持不住刻意的敌意,他们似乎觉得这简直背叛了自家院长,离开教室时脸上纷纷露出了羞耻的表情,看起来格外不好受。

隔天早上《预言家日报》再次为我带来好消息,彼得·佩迪鲁最终判决出炉,所有罪证均已证实,佩迪鲁将接受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之吻。

而西里斯·布莱克在邓不利多的陪同下出现在威森加摩对佩迪鲁判决的公听会现场,并且当场要求两件事情一起处理,当天布莱克就被无罪释放了。

接下来几天的《预言家日报》对我来说就不那麽有趣了,报纸接着陆续报导事件的後续处理,例如梅林爵士团取消了佩迪鲁的一级梅林勋章,而魔法部也公开向布莱克道歉,澄清他的名誉并且偿还了他的个人资产。

至於罗恩和哈利,前者几乎揉烂了报纸,并且一脸厌恶的说:「我居然让那种恶心的家伙睡在我的床上!」後者则是对自己多了个身份洗白的教父抱有各种情绪,也许有点期待,但更多的是不确定,因为到目前为止,布莱克都没有连络过哈利,我只能安慰他,解释布莱克大概还在为繁琐的法律程序忙着,过阵子铁定会联系他的。

这一系列倾倒的发展太平顺,我不得不猜测纳西莎·马尔福是不是从中有为布莱克出力施压,但至今为止纳西莎并未公开表露过什麽,我认为这跟卢修斯是食死徒有关系,毕竟,布莱克是凤凰社的一员,食死徒的敌人。

摄魂怪退出了学校,学生们简直像脱了缰的野马,欢乐的在城堡每个角落肆无忌惮的施展咒语,我想这几天霍格沃茨的犯规率肯定会直线上升,看样子这阵子费尔奇不缺免费劳动力了。

就这样,我们迎来了十月,天气逐渐寒冷潮湿起来,夜晚也变得更加黑暗,格兰芬多的球队开始在每星期三晚上出入学校球场,无论是泥泞或是风雨,我总是看到哈利坚定的抱着扫帚踏出城堡。

我不得不承认,没有人真的喜欢保护神奇生物学,自从高潮迭起的第一堂课後,这门课就变得无聊透顶。海格似乎已经失去他所有信心,在课堂上只让我们学习如何照顾弗洛伯毛虫,因为显然弗洛伯毛虫是现今世界上最安全——但也最乏味的一种奇兽。

我瞪着那条10英寸长的的褐色无牙的蠕虫,只觉得一阵恶心,很想跟着帕金森以及班上其他女生站到离牠们最远的地方。

「怎麽会有人无聊到想去照顾牠们?」罗恩把捣碎的莴苣戳进弗洛伯毛虫黏答答的喉咙後终於忍不住埋怨起来。

我们纷纷瞄了一眼颓丧的坐在大石头上呆呆盯着我们的海格,罗恩只好闭上嘴巴,认命的又塞了一点莴苣到毛虫的嘴里。

三年级最大的改变除了选修课外,那就是我们终於拥有前往霍格莫德的权利;我们将能在特定的周六前去这个纯巫师村落,而这学期第一次霍格莫德周就在十月底的万圣节。

要去霍格莫德我们必须先有家长或监护人的签名,很遗憾,斯内普教授大概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前去霍格莫德的人,因为他是我学院的院长。

我在例行去找他拿软化魔药时,逗留了片刻。

「比起像个木桩一样处在这里,应该还有更多值得你去做的事情。」斯内普维持着低头批改作业的姿势,头也不抬一下。

我只好哆嗦的递出同意表并哀求他准许我前去,他也终於抬起他高贵的头,面无表情的扫过同意表,最後不忘冰冷的刺我一眼,我几乎要以为他拒绝我了,没想到他却挥起羽毛笔,俐落的在上面签了名字并把同意表收去,我简直藏不住脸上的笑容。

斯内普教授扫了我一眼,他那独特黏滑的嗓音响起:「如果麦克唐纳小姐没有其他私事的话,是否可以给她可怜的教授足够的空间来批改质量不是很高的作业呢?」

我立刻鞠了个躬,然後从善如流的退出魔药学教授的办公室。

哈利因为暑假吹胀姨妈的事情没有获得德思礼姨丈的签名,万圣节当天早上在餐厅看到他——尽管他极力隐藏,还是流露出难过与忌妒的情绪。

「反正晚上还有万圣节宴会!」罗恩绞尽脑汁憋出了这麽一句安慰的话。

「是啊,」哈利依旧闷闷不乐的说,「太棒了。」

吃完早餐後,我们一起走到入口大厅,管理员费尔奇站在大门前拿着一张长名单一一核对姓名,并用怀疑的目光紧盯每一张面孔,免得让哪个不该外出的人偷偷混出去。

和哈利道别後,我、罗恩和赫敏踏出了大门,一同前往霍格莫德。

就我看来,霍格莫德的时间还停留在工业革命之前,石子砌成的道路两旁挤满了各种巫师商店,蜿蜒向上的烟囱,村里的树上甚至挂满了施上魔法的蜡烛。暖暖的阳光照耀着黑色的石头街道,反射着淡淡的余光。各种小店都被穿着黑色校服的霍格沃兹学生挤得满满的。

我们杀进蜂蜜公爵糖果店,里头的孩子简直疯了,我们很快就被汹涌的人群撞散,最後只来得及听到罗恩大喊外头见後就失去了他的踪影。我被挤到胸腔开始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还没全好,我匆匆带着糖果店自制的乳汁软糖和一大袋超大块巧克力就往外走。

狼狈的站在门外梳理乱七八糟的头发,我的袍子可怜兮兮的皱成一团,我用力的抖着它希望它回复原状。

接着我看到正面走来的马尔福和帕金森。

「麦克唐纳,你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好呢,去做头发了吗?」帕金森带着可人的微笑讽刺的说。

我最後一次拍平长袍,然後一脸笑意的朝她咧咧嘴:「啊,是的,你得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颗赤子之心,不过话又说回来,来霍格莫德不就是要体验这些吗?」

马尔福看了一眼挤满人的店门,摇摇头一脸鄙视的说:「这实在太粗鲁了,一个马尔福绝对不会为了糖果跟一群粗鲁无礼的人挤来挤去。」

我大笑一声:「得了吧,这其实挺有意思的,你们得试试。」

此时罗恩和赫敏先後走出糖果店,看到我们在攀谈立刻瞪大眼睛,我笑得更欢了,朝马尔福他们摆摆手,走向另外两个人。

「嘿,你们买到了什麽?」无视他们两还刻在脸上的惊愕,我带着愉悦的口吻问。

第一个回神来的赫敏禁不住在我和马尔福他们之间来回扫了一下,才姗姗回答道:「……噢,我买到了毛毛牙薄荷糖、滋滋蜜蜂糖和血腥味的棒棒糖,罗恩呢?」

罗恩奇怪的瞅我一眼,经过赫敏再次催促後,才献宝似的打开他的袋子说:「吹宝超级泡泡糖、比比多味豆和一些爆炸夹心软糖!」

我们把每种口味的糖果分了一些出来到另一个袋子,准备把它送给可怜的哈利。

接着我们去了佐科的魔法笑话店,这次我很理智的选择站在外面等待,他们进去厮杀了一会,提着一袋子东西才出来。

罗恩开心地说:「你没进去实在太可惜了,看看那些怪手和眼球……」

「除了罗恩坚持的小臭丸和打嗝粉,我们还买了一些万圣节可以用的装饰,」赫敏说,「晚上宴会或许可以用。」

最後我们在三把扫帚酒吧各点了一杯黄油啤酒,美丽的老板罗斯塔女士对我们亲切极了,当她靠近时罗恩的脸马上就会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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