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关节好疼啊……。
睁开双眼,入目的是熟悉不过的天花板。
我的房间?
奇怪、我应该是在打工……咦?
熟悉的气味和棉被柔软的触感,的确是我的房间没有错啊。
怎麽会?
唔……发生了什麽事?记得好像陷入了黑暗之中,在那之前的事情——法萝?
我揉了揉仍有些发胀的脑袋,今天是假日,不用去上学也不用去打工,难得的空闲。从关节处满溢的酸涩和肌肉不停抱怨着的疼痛……怎麽了?
「唔……小金?」我摸了摸停靠在我床铺上头金丝雀的脑袋,顺带坐起来:「能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安妃丝,你终於醒了!那个啊,昨天晚上你是被这个金发高高瘦瘦的女孩子送回来的,她似乎很担心你的样子、就这样在这里睡着了。』
在这里睡着?
「咦?等、法萝?」
灿金色的长发,以及平稳的呼吸──法萝靠在床沿睡着了。
先、先不论她怎麽进房的,就这样睡着一定会着凉,果然还是拿点什麽给她盖着──呃,不行,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
等到我能够自如行动的时候约莫又过了三十分钟。
房间的窗帘似乎是被法萝拉上,使得刺眼过头的阳光并不会直接照射过来。
真细心啊。
从一旁的椅背上捞了外套替法萝披上後才缓慢走去浴室梳洗。一方面是担心过大的声响会吵醒她,另一方面是因为真的没有办法自如控制身体。
怎麽会这样呢……嗯,昨天都做了些什麽?
早晨的课程练习、紧接着是作战,短暂休息後又去了咖啡厅。
正课没有上到多少,作战的时後留下了伤……。
对!伤口!
吐出最後一口泡沫,简单的擦了擦脸。我赶紧脱下了上衣,拿起镜子往後头照──
──昨天看来怵目惊心的伤痕,到今天只剩下些微的痕迹?
虽然身体不舒服,但只有酸胀感而已、到底,为甚麽……?
在这个时候,镜子上方出现了另一个人影。
是法萝。
「呃、早安?」
「啊……早安。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她赶紧回过身,背对着我後继续说着:「那个,昨天……你在店里昏倒了。送你回来之後是店长替我开的门,在店里有请医生替你检查过了,法力透支加上体力透支,昨天晚上发了高烧。」
……发烧吗?难怪身体会这样子沉重。
不过这一身家居服该不会是——「安妃丝,你的衣服是店长帮你换的,我我我什麽也没看到!」
「可是你刚刚看到了啊。」我有点坏心眼的笑着说,把衣服穿了回去後才拍拍法萝的肩膀:「别在意。谢谢你昨天照顾了我一整晚,真是麻烦你了。」
「不会。我待在安妃丝的身边就会很高兴,所以不要紧。」
这……这又是什麽说法啊。
不、不过,正常的「女性好友」也是这样互动的吧?
「今天是假日吧,法萝平常都在做什麽呢?」
我让她坐在餐桌旁的高椅,又拿了两个杯子进厨房:「茶还是咖啡?」
「啊,和安妃丝一样就好了。假日的时候我经常待在後花园里看书或散步,那儿很安静呢!」
我端了两杯茶出来,随後坐在她的对面:「法萝假日的时候会在後花园吗?真是巧呢,我也都会待在那,不过只是在聊天。怎麽都没见着你呢?」
「……大概是因为我都待在树上吧!既然知道了安妃丝会在後花园,看来以後我得要多多下树来了呢!」
法萝笑了开来,还是那样灿烂的笑容。
她的笑容很容易吸引人们的目光,明明不是应该存在於太阳底下的生物,自己却彷佛就是那艳阳。
耀眼、绚烂。
「那……法萝。」我不禁开了口,视线飘离她的任何一处线条:「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花园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