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你们的第一场演出,好好表现,别丢了你们舞蹈师的脸。」黛嬷嬷严肃说着。
明天,就是我们这些新舞者的第一场演出,明日是皇宴,千万不可出错,听说是为了庆祝皇上打胜仗。
我的机会来了,要藉此魅惑皇上!而且我有独舞的时间,有了这个机会,让我更有可能成功被叫去侍寝。
虽然说第一次要献给自己不爱的男人,心有不甘,但是为了狐族,这没什麽。
隔日,我早早就起来梳妆,为自己穿上剑神舞的舞衣,涂上胭脂红粉,因为上了妆,又让我增添了一分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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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丝竹声四起,整个皇宫热闹轰轰。
「皇上,臣妾为今日助兴,先饮一杯。」一位美丽的女子说话了,她看似沉稳庄重,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贵妃,也是当今圣上的後宫之主。
「贵妃娘娘,您别喝多了,奴婢担心您的身子!」一旁的婢女要贵妃少喝一点。
「爱妃今日好兴致。」皇上也回乾了一杯酒。
「皇上您打胜仗且平安归来,臣妾高兴。」那名璃贵妃微微一笑,她的本名为「璃冰」。
「这阵子有劳爱妃打理後宫了,朕会好好赏你。」皇上看似宠爱璃贵妃,但是一旁知情的人都知道,皇上宠爱璃贵妃是因为她是勇大将军家的人。
勇大将军帮皇上打下许多江山,也一直对皇家忠心耿耿,所以即使皇上不爱璃冰,对外也要表现得爱护有佳。
「臣妾谢过皇上,听说近日宫里新进了舞者和乐师,臣妾这就唤他们上来,为今日的皇宴助助兴。」璃贵妃拍拍手,所有的舞者就位,当然也包括我,等待乐师的音落下,我们开始翩翩起舞。
在演出其中,果然听到不少人都在谈论我,不是说我真的长得很美,就是舞跳得很好,我一个转身,看到了青王爷。
今日是皇宴,他自然也在场,他早已被我迷惑得不知去向,只是深情地注视我。
「皇上,中间那名女子便是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雨湖了。」璃贵妃看向皇上,因为皇上此刻没有答话,只是睁睁地看着我跳舞。
璃贵妃第一次看见皇上因为女色而留心,不免地也多看了我几眼,心中虽然不悦,但是还是得顾及颜面,所以拼命挤出笑容。
「雨湖……」皇上在扰攘的丝竹声中,小小声地唤了我的名字。
丝竹声和舞蹈同时结束,接着就换我独舞了,我跳的当然是剑神舞。
「咳!皇兄,接下来要由雨湖姑娘独舞了,可否让臣弟伴奏?臣弟一直很想会会这位雨湖姑娘。」青王爷主动说要替我的剑神舞伴奏,没想到他穷追不舍到这种地步,要是被其他人误会我和他有什麽关系,可是会破坏我的计划的!
「准。」皇上随後又喝了一口酒。
「雨湖姑娘,那我们便开始吧!」青王爷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是。」我慢慢地走向宫殿的正中央,青王爷依旧弹奏古筝,首先起了个音。
我这次跳的剑神舞是非常正统的,没有我自己的改编,没有带上狐狸面具,而是真真正正像个巾帼英雄挥舞长剑。
舞蹈结束後,响起热烈的掌声,不管是王爷,还是皇上的妃子们都不停地拍手。
「雨湖,上前来。」皇上把我叫上前。
「是。」我缓缓走上前,此刻殿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和皇上。
「以後……只准你为朕跳舞……」没想到皇上会在大庭广众下如此命令我,但是这也表示我的目的达成了。
「小女子领命。」我露出足以倾城的一笑,跪安後便离开皇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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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您这麽对一个舞者,恐怕是不妥吧……」皇上的妃子之一「寒雪」说话了。
「雪秀,住嘴!皇上想怎样,还轮得到你来说嘴?不怕坏了皇上今日的兴致?」璃贵妃唤他雪秀,因为寒雪的後宫阶级为星秀,在宫里的称呼会把本名的第二个字加上阶级名称的第二个字。
「是臣妾踰矩了!还请皇上、娘娘恕罪!」雪秀马上跪到皇上面前请罪。
「无碍,回去坐好吧。」皇上没有惩罚雪秀,只是冷冷地回应她。
「是,谢皇上!」雪秀马上被一旁的婢女扶回座位。
为了解除尴尬,青王爷率先开口:「皇兄,臣弟敬您一杯!」青王爷举起酒杯,一口饮光杯里的酒。
「许久不闻四弟的古筝,今日怎会露一手?」皇上开始闲话家常。
「臣弟也是听闻宫中来了一名舞技了得的女子,也想许久未弹古筝,就刚好露两手。」
「不过尔後要见到雨湖姑娘跳舞可就难了,毕竟皇兄已经下旨了,皇兄可是对雨湖姑娘有意思?」面对青王爷直白的问题,皇上并没有讶异,似乎已经很习惯。
「不,只是单纯觉得她舞跳得好看,想一人独占而已。」这位皇上的独占慾比想像中的还强!
一旁的璃贵妃和妃子们开始眼红起来,因为她们的皇上,从没想这样独占她们,反而当她们可有可无。
「原来如此,恭喜皇兄又得一佳人!」青王爷看似开心地恭喜皇上,不料他心中早已愤怒已久。
青王爷在气自己,为何不早点娶我,为何没有早一点夺走我的心,即使是先强行得到我!
因为我被皇上看上了,之後也很有可能被宠幸,我和他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皇宴结束後,青王爷独自走在殿外的花丛中,虽是夜晚,但是有繁星点缀更添一分不同的美,他走到岩石旁,大力地敲打,无限悔恨在他心中蔓延,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真正喜欢上一名女子,而那女子就在自己身旁,但却碰不着、摸不着……
「王爷,当心身子,看看您的手,奴婢给您请太医吧!」小倩在一旁担心青王爷,不料他根本不领情。
「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青王爷拍开小倩的手。
「是,王爷,奴婢告退……」小倩流着泪,悄悄离开他的身边。
「为什麽!难道我弽青就没有机会吗!从以前到现在,我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执着,可如今!」青王爷对着天空大吼,不断敲打岩石,手上早已血迹斑斑。
「四哥!」来的人是五王爷,弽玦。
「你来干什麽?别管我!」青王爷藉着酒意喊得更大声。
「四哥,你别打了!你这样做,雨湖姑娘也不会到你身边呀!说不定皇兄真的只喜欢她跳舞,你还是有机会的啊!」弽玦强硬地把青王爷拉走,一边叫婢女去请太医。
「五弟……是四哥太傻……让你担心了。」青王爷冷静下来後向弽玦道歉。
「别这麽见外!五弟会一直陪着你呢!」弽玦轻拍青王爷的肩膀。
「咱们明晚出宫去吧,出去好好放松!」弽玦提议道。
弽青落寞地垂下头:「唉,也好,就这样吧。」
於是两人准备明晚出宫,好好放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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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舞结束後,我没有马上回寝房,而是到殿外的花圃散步,想着这附近人烟稀少,正好可以放松一下,於是我悄悄地变回狐狸身,果然还是这个形态最舒服!
当我痴痴地欣赏星空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朝我而来。
我赶紧跑到草丛里躲起来,结果来的人又是青王爷!这个弽青该不会发现我了吧!
结果他没有再朝我靠近,他开始自言自语,并且大力的敲打石头,留下一滴滴的男儿泪,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不知道,原来他对我这麽重情……
但是我不爱他……而且,他并不是皇上,无法达成我的心愿,跟他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
後来弽玦也来了,我仍然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弽玦的到来,让弽青情绪稍稍安稳了一些。
弽玦劝了一会儿就把弽青带走了,於是我探出小小的头,看看星空。
「世间的男女之情,果然最为复杂……」我说完便变回人形,慢慢地走回寝房。
忽然觉得在这晨曦宫一直待着也挺无聊的,所以我决定明晚出宫。
凭我的武功和妖力,出宫应该不难,但是我必须蒙面伪装,以免被认出,我这张脸,真的太引人注目了。
忽然,晨曦宫外头吵吵闹闹的,我也开了窗看过去。
随後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来了,他名叫「绍文」,大家都称他为绍公公。
「雨湖姑娘在吗?」绍公公走进晨曦宫内询问。
「小女子在这,不晓得绍公公这麽晚了有何事?」皇宴结束後已经很晚了,不知道此时找我会有什麽事,外头还带了许多人。
「皇上请雨湖姑娘您到梅花殿呢!」梅花殿是皇上一直不准任何人进入的宫殿,今日找我过去,我也有些吃惊。
「知道了,请容许小女子先行更衣。」说完我便转头要回寝房更衣。
「雨湖姑娘且慢!皇上说不必更衣,直接过去就行了,想必是想再看您跳支舞,请您直接坐上外头的轿辗便可。」
「是,有劳公公了。」我出晨曦宫後便直接坐上轿辗,由皇上派来的人直接带到梅花殿。
到了梅花殿门口,我等着绍公公传旨说我已经到殿外,可他却没有动作。
「雨湖姑娘,皇上命奴才不必传旨,您直接进去即可。」
「好的,谢谢公公。」
我轻轻推开梅花殿的大门,里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只是有些许蜡烛的灯火照亮这整座宫殿。
「皇上?雨湖已经到了,不知您传唤小女子过来有何事?」我对着空荡荡的宫殿说着。
「过来。」忽然看见皇上走到明亮处,坐上了殿内的主位。
「小女子雨湖拜见皇上,皇上金安。」我跪到他的面前向他请安。
「起来吧,朕唤你来,是想叫你跳支舞,醉魂舞可会?」醉魂舞可是失传已久的舞蹈,难度更是不平凡!他可真是给我出了大难题。
「会。」我回答後,皇上便微微一笑。
在这昏暗的宫殿里,还是看得清皇上的样貌,细长的眼眸、尖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有着深咖啡色的头发、声音沉稳悦耳,比青王爷更好看一些。
我按照皇上的要求,跳完了醉魂舞,许久没跳,还是有些生疏了。
「小女子献丑了。」我跪下对着皇上说。
只见他站起身,慢慢朝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