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聽得見的話語 — 第十五句話Chapter15~ 『此刻的我聽見,原來事情需要慢慢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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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礼拜三还有der

《听得见的话语》

第十五句话Chapter15~

『此刻的我听见,原来事情需要慢慢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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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坐在沙发上热吻,唇舌如此的缠绵,尊他闭上眼深情的吻着恺萱娇嫩欲滴的小樱唇,恺萱偶尔还会发出煽情的嘤咛。尊越吻越深,我还能看到尊的手在恺萱曼妙的身躯上爱抚着。

“啊……”她张开着朱唇露出了皓齿,还有着晶莹的液体溢出嘴角,不时摆动的身体看起来淫魅无比。

尊似乎已经控制不住地将恺萱给压在他身下,美丽的双眼依然是闭上的,脸色已经红透得像颗苹果。

不……不……怎麽会……

本来恺萱就是他的未婚妻,做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啊……

可是……为什麽我好难过?

之前那些虚假的回忆我应该不再去缅怀,遗忘就好了,多麽没意思的回忆啊,像是在做梦一样……一点回想的价值都没有。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正在做前戏,什麽都不做,只是愣在那儿,小玉看了後蹙着眉,然後再看过来对我淡淡地道:“……难道你要看着他们做?”

“不……我……”我後退了几步,怎麽想也想不出要说什麽,小玉冷不防的拽起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了房间里。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玉已经把我拉到了床上,我双眼迷蒙地望着,脑浆好像凝滞了。

“小玉……你这是?”我有些无助地看着他,犯怵地对他说。

“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对吧。”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

啊?难过?是指……刚刚看到的事情吗?

“没关系,因为……我也是。”他没等我回答就先自己说了下去。

我咯噔了一下,什麽?他也是?他也是什麽?他也是感到难过吗?

难道小玉喜欢恺萱?还是也喜欢……尊?

“你说什麽……”

“你是不是感觉心里刺刺的,感觉像是被扎进了针一样?”

“啊?”

没想到下一秒小玉就将自己的头部伸下啃咬我的锁骨,我反射性地把他推开,锁骨处留下了他不浅的齿痕。

“你干嘛!”我对他怒斥,他只是神情沉寂地看着我。

“如果你试着把我当成尊,你还会难过吗?”他突兀地提出了这个疑问,我听後只是将嘴巴闭上,不知道该怎麽回复他。

把小玉当成尊?是指现在这个时候吗?

小玉的脸瞬间和尊重叠在一起,四周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前阵子在医院里亲密的场景又回到了我的思绪里头,一幕幕迅速地闪过。

尊……尊……

我彷佛看见他的嘴角微微勾起,随後如品嚐美食般的细品我身上的每个角落。衣服被掀了起来,我全身好像被灌上了麻药,什麽都不能动,指尖传来凉凉的感觉,胸口麻麻的。

他打算做到底,什麽都没有准备就直接进入,那里被紧紧地挤压着,以及那撕裂般的胀痛感疼入骨髓。小玉在动的时候我还能感觉到体内在剧烈摩擦,眼睛湿润了,不知道是生理还是心理流出的,我想,两者皆是吧。

我还是有些顾忌,但是小玉并没有让我闪躲的机会,有些粗犷的抓着我挣扎的双手。

淫乱的气息缭绕在房间里,空气还夹杂着淡淡的汗水味。

我不知道我们做了多久,只知道我多疼,肉体上的欢愉却让我的心更是痛苦了几分,心好像被匕首刺中,留了很多的血液。

小玉最後一次解放是什麽时候,我都不记得了。

……

我看见我自己被封闭在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那里给人一种黑暗、忧郁、绝望的负面情感,甚至让人因为过於悲伤而想要自尽。

耳畔传来她源源不断的谩骂声。

“反正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碍事的臭X子。”

“怎麽不早点滚出去?”

“反正我以後会堂堂正正踏入他家大门,你现在不离开迟早也会被我赶走。”

“你想要自己滚,还是等着被我踢出去呢?”

心头凉凉的,身体失去了温度,像是一具没有生命迹象的屍体。

什麽都没有。

我的眼前出现了他颀长的背影,我伸手去触碰他,却只摸得到一团空虚的空气。

这时另外一个影子出现了,纤细的小腿,长长的直发,是一位少女,她用那光洁如玉的手牵起尊原本放在口袋的手掌,亲昵地搂着他的臂,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由不得我插手,我想我也只不过是别人的绊脚石,跨一跨就过去了。

这种自卑的想法到底有多少次了?一次?两次?三次?

多少次都好,最重要的是……我想这次应该是最後一次了吧。

毕竟下一次我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纠结了。

没想到最後一次以这麽烂的情节来为我们的关系画上句号,真是好笑。

我忍俊不禁地开始笑了,意味杂陈的笑,不知道是苦涩,还是揶揄,还是无奈。

……

我悠悠转醒,睁开双眼的第一刻看见了眼前躺在我旁边的少年。

身体是裸着的……我又回来了吗?我又回到了前几天吗?这几天以来一直我都在做噩耗吗?

直到我揉了有一些疲惫的眼睛,眼前少年的五官渐渐浮现。

……不是。

不是尊,是小玉。

抚摸着昨晚因为哭过而变得浮肿的眼眸,昨晚的泪是真的,昨晚的痛……也是真的。

不是梦,是事实。

或许和尊一切的情景才是梦,没想到我连梦和现实都傻傻搞不清。

我已经认为我很笨了,没想到我愚蠢到了这种地步。

我的手抓紧了被单,硌着牙根,无声地落泪,泪滴到了床单後浸出了一片银花。

连哭声都没有,因为我已经累得不想哭了。

身体很温很热,脑部晕晕沉沉的,我不小心打了一个喷嚏,呵,一定是昨晚淋雨忘了擦乾身体,所以现在就感冒了吧。

感觉自己不再流泪,我再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动起身体的时候私处又是引来一阵阵疼痛,看来昨晚是因为小玉掏枪就上的关系,所以那里又受伤了。

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出了房间,我一边痛苦地呻吟一边步伐蹒跚地走到浴室。

我想洗澡来让自己清醒,无色透明的热水淌下,水珠在我的身体滚动着,不时留下走过的痕迹。我用花洒将自己洒了一脸热水,原本一片灼热的眼睛也消肿了一些,我的心情顿时酣畅淋漓了很多。

我拿了洗发水搓洗自己的黑发,不停地用力搓,反复搓了好几次我才舍得用热水把洗澡水冲洗掉,仰首看着水哗啦啦地洗着湿漉漉的头发,我就不禁想起了事情,事情太过混乱,我花了一些时间把它整理了顺序,才发现它其实可以演变成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恺萱是尊的未婚妻,说不定这是很早很早就已经决定的事情,至於是多早,我不能准确地说出一个答案来,只能预测说不定在我还在新加坡留学时就已经定下的婚姻。

恺萱为了能顺利踏入尊家的大门,就提早想要将我从尊的家驱逐,但是刚好在那一天尊却向我告白,或许他们两个策划好了,想要一方面挑衅我,一方面诱惑自己,想知道我到底对尊有没有存在任何特殊的感情。

我当时没有拒绝尊,所以尊和恺萱已经确认我是真的对尊秉持着友情以外的情愫,所以恺萱让比较和我有机会接近的尊对我下药,所以我才会昏了过去。

至於为什麽尊会在医院照顾我对我说了很多甜蜜的话,我目前想到的就是他已经把我认成了恺萱般照顾,因为其实仔细一看,我和恺萱虽然是异性,五官和体型却有一些相似之处。

另一个假设是,或许这不在他们俩的计划之内,是尊觉得我很纯真,很善良,没有心机,觉得我和恺萱是差别悬殊的存在,一个是“足智多谋”的千金大小姐,一个是愚笨如小丑默默无闻曾经在新加坡留学的男孩。

身份不同,性别不同,性格不同。

於是,尊就想试一回和我交往是怎麽样的感觉,表面上和我像是热恋的情侣,内心也只不过是抱着好玩的心态去面对这份感情而已。

觉得他玩够了,玩腻了,才会在小玉质问的时候说出那番话,说得那麽轻淡描写,说得那麽不以为然。

而我,一直以来都是自作多情,自认为被爱的白痴而已。

反正对他来说我根本不关紧要吧……或许我除了被利用,成为一个测试爱情的玩具之外,就什麽价值都没有了。就像是破旧的玩具熊,原本一身柔顺漂亮的毛发随着时间的荏苒已经慢慢地褪色了,断了一只臂,失去了一只黑黝黝的眼睛。

玩具熊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曾经抱它、曾经蹭着它睡的主人丢到街灯下的垃圾箱里,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玩具。被唾弃在无人的街道上受着冷风的摧残,下起雨来没有人为它们撑伞,它们只能接受雨水的洗礼,毛发被淋得湿透了,几撮毛发黏在了一起。

我关上了花洒,热水冲洗的斯斯声响停下了。

低下头,脸色很阴郁,目光呆滞地看着水滴顺着头发滴到了地面上,在潮湿的地面上泛起了一个不明显小小的涟漪。

我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一句话在我内心浮现。

如果我不曾认识他,我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简单地清洗了昨晚残留还残留在那里浓稠的液体,清洗的时候我发现那里已经和上次一样受了伤,我忍着痛清理完後就擦乾身躯上的水滴,换好了衣服就趋出了浴室。

小玉已经醒来了,他瞅我的时候眼神是冷漠的,霎时间我想起了昨晚他激情快达到顶峰的时候叫我的名字,那时候他是带着喘息放火放火的叫,为什麽要叫我的名字呢?

小玉在我的生涯中,到底扮演着什麽样的角色?过客?也太牵强了,他是尊的哥哥,从小他就对我没好脸色看,现在长大了似乎也是如此。

从新加坡那天晚上开始,小玉就如暴风雨一般突然再次闯进了我的生活里,他为我订下了回台湾的机票,并且让我选择我到底要继续逗留在新加坡,还是照他的意思回去呢?

现在我回来了,历经过了挺多的事情,耳朵也治好了,小玉却以再一次的巧合邂逅,出现在我眼前。

小玉给了我工作,工作是成为他的编辑为他做事,给了我暂时的庇护所,住所还是他自己弟弟的家。上一次尊想要对我做更深入的事情的时候,他就现身打断了我们,虽然觉得说我们做这麽不雅的行为是不正当的,但是感觉,小玉还另有目的……

昨天是小玉先开始了关於尊和恺萱的话题,是小玉说他和我在一起是不可理喻、不可被成立的;是小玉开口陈述出尊对我下药的骇人听闻,让我对这些事情完整的来龙去脉开始有了一些的头绪。

到底小玉有什麽企图,为什麽我感觉他有刻意要为难尊的感觉呢?到底为什麽他要帮助我这麽多,感觉上这些事情像是程序已经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这些事情都掌握在他人手中。

还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的。

我和小玉过了不久就出外工作了,客厅没看到尊的身影,尊去哪了我不去在意,因为他跟我这样的“利用关系”或许已经走到尽头了吧。

在工作的时候我总是会分心,一个不留神就去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不论是昨晚给了尊一个耳光的事,还是尊和恺萱在亲密的事。

想到那一幕幕我的眼睛泛酸,然後就揉了揉眼睛止住快要流下的泪水。

“你还在想昨天的事情吗?”我听见小玉这麽说,他走了过来竟然关心我了起来。

“不,没事。”我湿润的眼睛对着电脑荧幕,瞳内反映着电脑所投射出强烈的光,带着些许鼻音对他摆手。

“不要太在意了。”他坐在我身旁,双手抱着胸凝神地望着我,“比如我来监督你好了,以免你分心。”

虽然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无法全心专注在自己的事情上,但是我也懒得阻止他,就随他喜欢吧。

我时不时会横了在我旁边的小玉,好奇他什麽时候会走,他耐心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就这麽一直盯着我什麽都不做,不会感到无趣又没意思吗?

“这里出错了。”

“啊?”我回过了神,思绪被拉回笼,用眼神扫了荧幕一次,啊真的,一个音符搞错了……

“看吧,你又分心了。”我听见他无奈的叹气声,接着他将手伸了过来,把他放在我握着滑鼠的手上。

小玉掌心的温度递到我的手背上,我有些为难:“我……我自己来。”

“不用,不然我又怕你出错,到时就更麻烦了。”他继续在我手上自顾自地修改着电脑上出错的地方,我也噤若寒蝉,沉默不语,只是任他修改。

修改好後他就收回了他的手,继续督促着我,我的手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小玉的手比起尊来还要凉,还要冷,尊的手虽然是冰凉的,但是却有着无形的温暖,他细长的大手包覆着我的手时我总是会感到很温暖,像是绝望中的一线希望,像是下着鹅毛大雪的严冬里,那小小的篝火,虽然微弱,但是手心却温温的。

我放空脑袋,有一个自欺欺人、却说得中肯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如果我离开尊是不是比较好?我相信尊和恺萱再过不久就要订婚,然後再结婚,而我,勉强算上是他的“过去式”……好像不适合出现在他们的未来里。即便可以说是朋友,但是……

“你可以了解的吧,你知道新婚夫妻的家里多一个碍事的X子很不像样吗?”

是的,很不像样。

即便恺萱说的有些刻薄,但是……她说的并没错啊。

我攥紧拳头,脑袋有些糊涂地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音符,我做下了这麽一个重大的决定。

当我和小玉回到了家里,家里仍然见不着那人的影子,小玉有些慵懒地躺在沙发,我则是径自奔向“自己”的卧室去。

我一言不发地望着眼前的房间,开始整理了一下原本就没有什麽的私人物品,悉窣的声响在房间响起,将物品放在了自己从新加坡带来的背包,顺势将房间好好整理了一番,想在离开之前还给这里一个舒适的环境。

整理好後已经是汗流浃背,衬衫被汗水浸得粘粘的很不舒服,但是我没有打算在这里洗澡。我走出了房间,走向客厅。

小玉果然还在客厅,他什麽都没做,只是安静地低头划着手机。

“小玉。”我走到他面前叫了他一下,他抬眸,看我有些严肃的表情时差点懵了,他没有说话,看来在等着我继续接下去,“小玉,我差不多该走了。”

“走?去哪里?”小玉眉宇之间挤出了一块。

“我想我在这里生活的差不多了,再逗留下去打扰你们不太好吧。”我抓了抓後脑,扯出了一个自认为憨憨的笑,“我觉得我不应该一直待在这里……”

“为什麽?”小玉从沙发站了起来,个子瞬间变得比我高大,“你别忘了编辑这份工作。”

“我辞职。”我的声音低了八度,“不过你觉得不够诚意的话,我可以写辞职信。”

我看他那双唇并没有动,还以为他真的要我写信,我转过身想到房间提笔时,却被他用有力的双手从身後环抱着。

我站不稳跌进他的怀里,隔着衣服也能感觉他紧实的身体,他抱着我身体落在沙发上,我被束缚在他的怀抱里。

“这个动作……对於两个男的来说不太恰当吧?”我坐在他的大腿上,知道自己不能违抗,只能靠无力的话语对他这麽说。

“别走。”他突然把他嘴巴吐出的吐息均匀地打在我的耳边,铿锵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的意味,“放火啊……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单纯?”

单纯?我倒是觉得自己笨。

“放火。”他并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只是继续低喃,“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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