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爸爸。」乔父脸上满是愧疚。
「爸，不要这样讲。」乔舒晴听了心里一阵难受。
乔父揉了揉女儿的头，温柔说道：「如果那个男生不错，你们可以当朋友聊聊天，至於谈恋爱，爸爸觉得你们的年纪还小，高中不适合谈恋爱，还是以读书为重，等将来考个好大学，两人的心智都成熟了，再来谈恋爱会比较适合，也比较可以维持长久，好吗？」
「好，我知道了。」她顺从地点点头。
「明天还要考试，快点回房看书吧，不要太晚睡。」乔父提笔在记过单上签名。
签好名，乔舒晴带着记过单回到房间，坐在书桌前面发了半晌的呆，这才拿出手机传了一则讯息。
『江小四，我爸没有骂我，那你狗腿断了吗？』
隔了几秒，手机传来江少肆的回覆：
『狗腿没断！不过要帮我妈按摩肩膀一个月。』
男孩子帮妈妈按摩肩膀，有点体贴撒娇的感觉，思忖间又一则讯息传来：
『我现在超开心的！因为刚才终於要到那个女生的手机号码了！』
乔舒晴愣愣看着那则讯息，心情有点怅然失落，鼻头莫名感到一酸。
江少肆和那个女生有进展了……这种天菜级的男生本来就不适合自己，那就静下心好好念书，照着教官和老师的期许，考个好成绩让爸爸开心，这没什麽好失落的。
＊＊＊
「耶！终於考完了！」
期末考的第三天，早上考完最後一科，教室里沉重的氛围瞬间消失，取代成一片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累死人了！晚上要好好补个美容觉。」黄姿伶伸了个懒腰，拿着饮料坐在乔舒晴的课桌边，「舒晴，前几天你被记过，小四有没有跟你道歉？」
「有，那天放学他请我喝红豆汤。」乔舒晴从书包里抽出两本书。
「只有红豆汤啊……」黄姿伶的语气带点婉惜，觉得她丧失了一个好机会，「换成是我，我就叫他当我的男友，陪我逛街约会。」
「我才不要。」乔舒晴摇摇头，想起江少肆头绑围巾的搞怪样，连喝个红豆汤都很为难，「对了，那天江少肆跟我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嗄？咳咳咳……」黄姿伶被饮料呛到，连咳了好几声，「可是我不曾看他对哪个女生很好，或特别谈论哪个女生，论感情最要好的只有苏恺佑……不可能！你知道那个女生是谁吗？」
「我没问，不想知道。」
「你好消极，这样怎麽找得到男友？」
「我不想谈恋爱。」
「上高中不谈一次恋爱很浪费青春耶！」黄姿伶用力强调。
「姿伶觉得呢？」乔舒晴转回正题。
「我啊……就算小四有喜欢的女生，只要还没有正式交往，一切都是有『变数』的，我会努力到最後一刻，决不放弃！」黄姿伶没有打退堂鼓，漂亮脸蛋散发着自信光采，看起来更加明艳动人。
「等一下要大扫除，我要赶快去图书馆还书了。」乔舒晴拿着书站起来。
「那你快去快回。」黄姿伶朝她挥挥手。
乔舒晴走出教室来到图书馆，站在柜台前还书，隔壁突然一道人影靠过来，转头一瞧是范翊廷。
「早安。」范翊廷朝她颔首，将三本书放到柜台上。
「第一次在图书馆遇到你。」她点头回礼，这学期在超市和放学路上常常遇到他，两人算是不错的「点头」之交。
还完书，两人一起走出图书馆，穿过中庭朝教室方向走去。
「那天在乐器行前面，江少肆找你做什麽？」范翊廷淡淡问道。
「喝红豆汤赔罪。」她回答。
「哼！真有诚意。」
「你跟江少肆有合奏过吗？」
「目前没有。」
「我很佩服你们，可以自在地站上舞台表演。」她有点羡慕。
「我弹我的，没在管台下观众，反正耍帅有主唱，耍白痴有吉他手。」他单纯享受音乐。
「跟傅明哲组团，应该很累吧？」
「他很中二，无法沟通。」
「我听说……他和马尾同学在交往，你会生气或难过吗？」她停下脚步，担心问起这件事会伤了他的心。
「如果有只狗一直缠着你，你会怎麽处理？」他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会丢个球或骨头把牠引开。」
「是啊。」
「咦？」她心里一讶，「你故意追那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