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学的毕业纪念册上,有一位同学明明叫「陈柏儒」,却被硬生生的改成了「陈佰儒」。
没错,我暴雷了,我把F4中的其中一位给曝光了。
没错,我今天还没要提我的男孩,我就想提提这位陈佰儒小朋友。
一个班上最少会有一个开心果,陈佰儒小朋友就是这样的类型。
在最初F4这个四人团体还没形成之前,或更之前刚重新分班之时,我对陈佰儒小朋友有一个印象──他家境应该不好。
好像是他身上曾经飘过异味,或者其他什麽原因,我还是老话一句:太久了,记忆丧失。
这类型的学生在班上通常很快会变成被排挤的对象,就算不被排挤,也能很明显地在班级这个生物链上位於比较低的位置。
小学时候的导师常常都身兼很多科,小五的班导在上国文课的时候,喜欢按照座号安排学生在前一天手绘生字卡,然後隔天上课时,就将当天排到号的学生自制的生字卡在黑板上排一排,一个一个上去向全班同学解释生字卡上生字的意思。
生字卡上需要有生字的注音、部首、笔划和一个语词。
陈佰儒小朋友扭曲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在这个时候,那时,他被分配到的生字是「棺」,他造的语词是「棺材」。
……
小学五年级啊,这该多难和同学解释?
陈佰儒小朋友领着同学念了:「棺,ㄍㄨㄢ,一声棺,木部,十二划,棺材。」
然後就要解释棺材的意思了,陈佰儒小朋友说:「棺材的意思就是,里头躺……那个、嗯……喵喵的人。」
陈佰儒小朋友用了「喵喵」这个字眼,同时做了一个死翘翘的手势,全班都被逗乐了。
从此「喵喵」这个词成了我们班的流行语,意思等同於「死」,在那个年纪的孩子对死已经有一定的概念,会避讳去说,於是在班上流行还不够,在每个同学家里也慢慢流行起来,像我家也全家都一听就明白。
仔细想想其实很奇怪,一个如此冷澈的字,却用了另一个萌萌的词给代名了。
也许是打开的方式对了,这位陈佰儒仁兄豆逼二货的形象一下子表露无遗,然後就加入了那一群F4里。
人,真的很奇怪。
你前一秒看他还觉得他像乞丐,却有可能因为他身边站着不得了的人,而突然也成为一道风景。
陈佰儒小朋友从此镀了金,声势看涨。
如今站在一个阿姨的角度去回顾,我发现我真喜欢回忆这一群男孩子。
他们风格各异,长的又都好看,凑在一起如何不吸人眼球?
但我得承认,我刚开始的时候对这F5的喜好概念都很薄弱。
这麽说好了,当你知道不会属於你的东西,你会更乐意保持在一个有距离的位置,看他们美好,看他们欣赏。
小学五年级,本该不到男女有别意识太强烈的时候。
却因为我从这年纪开始看言情小说了,所以我有点早熟,提前进入了中二病的年代,加上我性成熟的年纪比较早,小四就来了初潮,使我当时其实真是一方面暗搓搓给这群男孩配对,一方面又觉得他们实在太幼稚了,咱不屑。
嗯,真的挺中二的。
毕竟人家也没说喜欢你是不?
话说回来,原F4里,除了邱余杭得压箱以外还剩下一个我没提过,实在是我想不起他的任何事蹟,对他的印象也仅仅是:班上算很聪明的男生,考试成绩不错而已。
邱余杭也是。
我一点也想不起这个男孩子在夸我之前,我曾经留意过他什麽?
我对他的记忆,彷佛从那句话才开始鲜明。
前一阵子陪我妈在电视上看《请回答1988》,由於我都跳着没仔细看,所以边看还要边问我妈发生什麽事了,听到我妈说女主一开始误会那个很聪明的青梅竹马喜欢他,於是也喜欢对方,然後又发现那个长得不好看的喜欢她,於是她又喜欢上人家,再然後和那个下棋的也差不多情况,我忍不住就呛:「这女主有没有真心啊?她懂不懂真的喜欢是什麽?怎麽老是去喜欢喜欢自己的人?她就是那种比起爱别人,宁可被爱的那种吧?」
然後我在回忆邱余杭时,发现自己好像也是如此。
人,好像确实会对对自己有好感的人,产生好感。
所以在那之前,我甚至不曾注意过他,不像我对蓝蓝、陈佰儒小朋友和詹王子(第一章里的F4中的道明寺,给他个昵称好称呼)那样留有个别的特殊回忆。
为此,我时常觉得惋惜。
──如果早知道我会喜欢上这个男孩子,我一定不会错过之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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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朕没想到都设了手机提醒还能忘记,未免落得下个罪己诏的下场,7/1-7/5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