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死神
►NeverLost(未曾失去)
►日番谷冬狮郎×雏森桃
►原代
※
你走了,你离开了。
离开了我,离开了--整个屍魂界。
『我恨你吗?』那曾经的依赖,曾经的崇拜,曾经的憧憬,它正在问着我阿!
你欺骗了我,欺骗了所有人。
为什麽─────
我并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恨你。
只剩唯一还知道的--
我始终还是,在思念着『你』呀。
「谢谢你,雏森。」
好温暖的胸膛,好熟悉的味道。我感觉,我正被拥在那。
咦?这里是那儿?
你是谁?
灰黑模糊的四周,分不清方向。
女孩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她可以感觉的到,眼前这个身影,是自己那最不想想起,却又最想见到的面孔哪!
〝蓝染--队长?〞──你回来了,是吗?
不要再走了,不要再离我而去了。
不要--
「再见了。」
--是刀!它刺穿了我的身体。
为什麽?为什麽要摧毁我对你的信任。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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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阿--!!」
原本寂静的空间,被这一声锋利的叫喊给划破。
不过音量并不算很大,也只有在五番队这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雏森副队长,你没事吧?」门外,那略含着急的声音,模糊的传入她耳里。靠着微弱的烛光,明显可以看见外头除了靛蓝之外,还有个身影。
「呼呼、我、我没事,不用担心。」睁大着瞳孔,额上在冒着冷汗。
她呆涩的望着地板,缓缓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後,镇定回答着。
「喔,那我们就放心了。」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队舍这又恢复了宁静。
灰谐黯淡的房内,月光只是不理不采的照映进来,弥漫在僵硬中微凉的空气,带来一片死寂。
孤独,没想到会这麽难受。
真的,好畏惧那种感觉。
瑟缩在被子中娇小的身躯,双手紧环着双膝,两眸之中充满着恐惧,身子隐约还在颤抖。
「怎麽会又做了那种梦?我、我已经不想再看到你的容颜--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了。」言语中带着哽咽,泪水也不争气的延着脸颊掉落。崩溃的情绪又再次从内心中卷土出来。此刻,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而她也放弃再去寻找依赖。
虽然真的很无助。
今夜,我无法入眠,只是静静等待着隔日那刺眼黎明的来到。
虽然自己真的很疲惫。
意识不断的在呐喊着,『千万别阖上双眼!』
--免得又会再见到那荆刺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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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晨阳穿过於云层斜射而下,映进了一室冷清。女孩换上死霸装,拉开门,静悄悄的游走在回廊上。
晴空,湛蓝似忧的天,洁白细棉的云儿们反覆荡翔着。
清风吹拂,在抚动那柔顺的黑发,她倚在廊边木制的圆柱,低头,神情忧闷,白皙的皮肤略为苍白,眼窝处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想必昨晚她一定捱的很痛苦。
「咦?雏森,你在这呀!」那是从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声音。
几秒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皓发男孩,面无表情。
以及一脸则是充满笑容,感觉轻松自在的橘发女子。
「早阿!乱菊姐,还有--日番谷。」勉强挤出个不自然的笑容,心里头似乎涌出了一种喜悦。
我知道我装出的笑容很敷衍,不过,这真的是打从内心的高兴。
你是,来安慰我的吗?
「啊,队长,那我先回去罗。你和雏森好好聊一聊吧!」乱菊挥挥手,藉口先行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此时长廊上就只剩下那低着头,保持沉默的两人。
伪装,这就是你所谓的坚强?
露出那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假笑,只会让凄沧更明显示出。
好不想看到你一直这样下去。
现在的我,该如何再次寻回--从前的你呢?
「……」
「冬、冬狮郎--」持续看着地上,不敢正视日番谷。因为雏森不想看到他那怨恨自己的眼神。
没有回应,眼前的男孩依旧皱着眉,沉默,视线也并无落在她身上。大概是因为思绪的太入神了吧。
见状,雏森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怆然的表情又逼出了泪水。
沮丧,尽是如此。
--起初,很高兴能见到你。还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
可是,原来这些都只是我把它想的太美好。
可能只是说不出口。不过,没关系,你不需要坦承说出来,我还有自知之明。
我也知道,其实你是巴不得眼前这个碍眼的我赶快消失吧。
你的眼神和举动已经说明了一切。
失去,已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狠狠坠落至明为绝望的深渊。
「桃--」
「对不起,我先告辞了--日番谷队长。」
〝咦--?〞日番谷好不容易提起勇气,准备要好好慰劝她一番的。
但现在连个名字都还没完全唤出,原站在面前的黑色身影,却已头也不回的从他身旁掠过,而且竟意外的对自己这麽尊敬。
凝视雏森远远离去的背影,占据了心,只剩下无力感在侵蚀着他。
不能为你做些什麽吗?不、我绝对不会只当旁观者。
我一定,会将你从黑暗之中拯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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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依赖而旁徨,赤裸的心,害怕碰触,撑起了满身尖锐的刺。
今天过的很快,转眼世界就已成了漆黑,而我,都是孤独的度过的。
凛秋晚风凉沁吹拂,橙叶似羽毛般洒了整地,这世界,好像没变似的。
月的轮廓始终是如此矜持,银河缠绕在惐间。往事如絮,回头尽是自责。
轻轻闭上双眼,彷佛一片枯叶,被风侵散,负载着我连同残碎的怀念。不禁打了个寒噤,感触到那月儿就在眼前,迢迢成水平。
她正坐在五番训练场边的屋顶上,惆怅。
「桃。」从背後轻传而来的微音,雏森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望着前方,她知道是他。
「冬狮…呃、不,日番谷队长,有事吗?」生疏,感觉像是隔了一到墙的陌生--在她第二次又这样叫他名子。
假装不去在意,日番谷随後便走到她身旁坐下,共同凝视同一片北方,「没什麽,只是看你一个人在,所以便来陪陪你。怎麽?好像不欢迎我似的。」
「没有哇。」瓣唇轻动,语气很微弱。凝重的神情中只显着惝怳与失落,她就好似个失了魂的空躯。
「……」见雏森依然没有在意自己,他皱眉,脑海闪过一丝黯然,随道,「我知道--你还在想他,对吧。」
低头,沉默。
她将半个脸埋在双膝後,娇小的身躯,在月光的投射下,看似非常孤独。
「--你变了,自从加入护廷十三队。自从,蓝染叛变後--」直视前方的夜空,日番谷轻叹口气,表情似乎有些感伤与无奈。
「无所谓了吧!反正,我不在乎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她轻笑一下,似在自嘲、讽刺着自己。
伴随矛盾,眼眸中轻诉着绝望。
听到她所说的话,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日番谷的心彷佛在淌血般,巨痛。
「难道你就要这样一直堕落下去吗!什麽『不会有人在意你』?别胡思乱想的行不行!」忿然,他攫住雏森的双肩,如失控般的对她低吼着。
无意识的举动,日番谷并不想吓着她,只是希望,这个家伙能够清醒一点。
「--我也不想这样阿!可、可是身旁的每一个人都在回避着我!偏偏,是他走了,我能依靠的人都不在了--我……」我真的好无助,真的好痛苦,真的,好孤单。
双手无力的揪着他的衣袖,脉脉凝视眼前的人儿。
这是今日第一次与他四目相对,第一次清晰的看着他那俊庞。
「才不是呢!这、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看清楚,现在我不是--」
「你不必可怜我!我、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无法再对这世界抱什麽期待!我──唔!」
气息,暂停在那一瞬间。
他附住了她的唇瓣,截去了她的话语。就这样,缱绻缠绵的深吻着。
雏森星眸半掩,温热的液体顺从脸颊滑落,模糊了视线。这一秒,她迷惘了。
或许,自己还并未了解失去。
或许,那所谓的依赖还并未淡化。
或许,她所认为的一切都只是或许。
迷惑着犹豫,缓缓挪开唇,他将雏森拥入怀里。
「日、日番谷队长。」
「别这样称呼我--我们之间,并没有这麽疏远。」
带有责备的语息低回在她耳边,反常的话语萦绕着复杂的情绪。
徜若,最想守护的,都消失无踪了,那我也愿意随着风,任意吹散。
「如果,所有人都无法谅解你了,我也不会从你身边离开。如果,你的期待都毁灭了,那我愿意付出所有,来替你换来希望--只需记住,无论发生了什麽事,都还有我,可以让你依靠。」
「我、我--」
他看着双手紧抓着自己衣裳的雏森,不知道在犹豫些什麽。
「难道你想忽略我?」
「我、我当然不会忽略你呀!只是,因为那件事,你应该是很恨我,而且也很讨厌我的,不是吗?」
「笨蛋!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要是连我都不理你了,你一个人不哭死才怪。」日番谷莞尔的道,语气意味着点嘲笑,但那浓浓的关心,可是一丝都没少的。
「--冬狮郎,谢、谢谢你--谢谢、谢谢……」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上,雏森嫣然的笑了。
虽然留着泪,但那并不是悲伤,而是感动。
最温馨的感触。
「啧,笨桃。--好了,别哭了啦。」就这样,你轻搂着我,将我的麻木都暖化了。
顿时间,我释放了所有压抑,好像,哭了一整夜。
你也只是说我笨,但却没有一秒离开过我。
当灰色的乌云散尽,这片星河不再坠落。
我从你的声音中觉醒,觉醒自漫长的荒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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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微,它是如此活泼的衬托这世界。彩蝶点缀翩翩於间,薰风飒飒轻荡,不受拘束,雀鸟啁啾,一线盘旋反覆在寻觅着。等待,凛秋预将递嬗的交集点。
步出舍门,踏在冰凉的回廊上,微曜晨光映於脸庞。
单臂扬起稍微遮挡,绽放於盈气息中的人儿撇入碧眸,凝视咫尺的背影,清晰闻扫出,那只属於你的味道。
「冬狮郎,你醒啦。瞧,今天的蓝天、阳光,都令人感到很舒服呢!」
「嗯。」昂首,满天绵白抚动着。它以优雅的吐息微浮,似为这片大地彩绘布置。
「呐,陪我四处走走,好吗?」她轻撇过头,浅浅的笑蔫,淡淡散播着雨过天情的开朗。
这才是原来的自己,是吗?
「喔。可以呀。」看到你恢复了那该有的坚强,我不禁也微微的笑了。
没必要再说太多难懂的理由,此时,只要能看见彼此那最真诚的笑容,也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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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枫,温度逐渐骤降,断续泌风波动着枯黄的叶,纷纷飘落,既在大道上铺了一层橘黄。成阵罗列的凄树们,枝上只残留些许黄瓣,缓缓荡漾,飘渺愁善。
穿梭在蘸满朱红的枫毯上,轻步欣赏这优美的景象。
女孩扬起头,望天,喃喃的道。
「已经秋天了耶--」
期待的萧瑟,韵动而静美。挥之不去的酣伤,默默凋零。
随着一片僵叶翩落,雏森停滞了步伐,凝视着咫尺稍前的他,踌躇。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表情弥漫着疑惑,视线与他的背影成水平。盼,真的能为这以被捣乱的一切,得到救赎…
日番谷回首,走到雏森面前,轻牵起她的手,碧眸直视着…眼神似诉『不许多疑』!
「废话。」我们,可是最要好的朋友呢。
他慰藉的答覆,以甩了雏森黯然的阴影。
嘴角轻微上扬。她,开怀的笑了。
「嘻,小狮郎成熟了好多哟!」
「哼!什麽跟什麽嘛。」
秋叶的波纹,被风扬起了层层涟漪。满结的意念,随那循环而摇曳。
记忆,已容不下太多回忆,唯能灌输的,
就只是那永垂不朽的滥情。
凋零、坠落,它们还能再轮回。
我想我也可以遗忘掉哀愁,撑起坚强,持续迈向前方的瀚道。
「真是太好了,雏森!」从身後迎来熟悉的呼唤声,回首,牵绊着愉悦,几个黑色身影正伫立在那。
「咦?阿散井、吉良和--乱菊姊?」「喂!你们几个!是什麽时候跟在我们後面的?」
日番谷惊讶的看着这三个笑咪咪的家伙,轻挑眉,似乎感觉到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哎哟--别计较啦!日番谷,雏森能够重振精神真是太好了!这份任务我就知道唯独你才办的到…」恋次扬起嘴角,拍拍日番谷的肩,夸耀着他。
随後,便弯下腰,靠近他的耳边细语,嘲弄的道,「呐,话说,没想到你还留着这麽一手--我就说嘛!男人阿,还是主动一点比较好。」
「--难、难道你们昨晚也……」望着恋次那贼贼的笑容,他恍然,明白这些家伙在暗示什麽。瞬间,脸颊羞红了一大片,只是狠狠的瞪着他们。
「啊?昨晚?昨晚发生了什麽事吗?」乱菊耸耸肩,视线斜向另个方位,并装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样,跟着一搭一唱。
「你、你们这些家伙--!可恶,我要宰了你们!!别跑!!」日番谷恼羞成怒,挥着刀,一群人在那里追逐着,像极了小孩子,稚气的可爱。
「欸欸,我们只是在关心你们耶!」
「少罗唆!」
……
「嘻嘻。」雏森莞尔的望着那些关心自己的朋友们,心里浮出莫大的安慰。
我并没有,失去一切呀!
那未来的路,无论有多麽艰辛,大家都会互相扶持,互相依靠,一起走下去。
直到尽头。
谢谢,我最信赖的你们。
凝视,铺层的落叶在单风分跳着舞。它们,恰似也再为我们欢呼着。
曾经憧憬过的事物,曾经沮丧过的泪水。
回顾,亦是多余。这,正是我所踏过的路途,共鸣满地丹枫纷扰。
任凭风,快乐与忧伤的足迹都会被掩埋…那我就让悲伤埋在最深处,把眷恋化於尘土中。
明天的我,依然能够笑的很自然。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