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同一阵线》
今天难得蒋伟杰提早下班,就在家里陪着蒋桦玩。最近蒋桦不玩拼图,改迷上积木,於是蒋伟杰又买了一堆拼图回来。
蒋桦拿着假人偶,对着蒋伟杰手上的人偶,奶声奶气的说:「我要吃早餐。」
哦,原来是买东西游戏啊,蒋伟杰配合:「那桦桦要吃什麽?」
蒋桦小朋友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接着露出灿烂的笑容:「蛋饼!」
蛋饼啊,蒋伟杰拿了个黄色积木给蒋桦:「蛋饼来了。」
蒋桦拿着假人偶鞠了个躬,大声的说:「谢谢!」
不愧是他的女儿,真有礼貌,他伸手摸了摸蒋桦的头发。蒋桦拿着假人偶吃着黄色蛋饼,吃一吃,又走过来,大喊:「我要吃早餐!」
又一次啊,小朋友就是这样单纯,蒋伟杰笑:「那你要吃什麽?」
「啊……蛋饼!」
他们家早餐的确蛮常吃楼下那间早餐店的蛋饼的,也难怪蒋桦对早餐的认知只有蛋饼,好吧,下次就买些别的,例如吐司之类,让女儿知道这世上除了蛋饼,早餐店还有卖很多东西。
蒋伟杰拿了个绿色的积木给女儿:「蔬菜蛋饼好罗!」
蒋桦又欢天喜地的吃起了蛋饼。不过几秒钟,她又过来:「我要吃蛋饼!」
这次居然连我要吃早餐都省略了!
蒋伟杰抚额:「桦桦,我们吃点别的好不好,豆浆啊吐司啊之类的,好不好?」
「不要!」蒋桦扁嘴,「我要吃蛋饼!」
蒋伟杰拿了灰色的积木给蒋桦:「来,豆浆来了。」
「不要不要!」蒋桦小手不断拍着桌子,「我要蛋饼蛋饼蛋饼!」
这下终於惊扰在煮饭的程诗韵,她从厨房看了过来,随口问:「怎麽啦?」
桦桦发现救星,小短腿立刻跑向程诗韵,告状:「妈妈,爸爸不给我吃蛋饼!」
蛋饼?接着又看着蒋伟杰面前那些积木,大致了解状况,「你干嘛不给她蛋饼啊?」
怎麽讲的他很不讲理了,蒋伟杰反驳:「她一直说要吃蛋饼欸!」
「就给她吃啊,只是游戏而已,又不是真的吃饭。」
蒋桦年纪虽小,但也知道程诗韵是站在自己那边,立刻双手刹在腋下处,翘起嘴看着蒋伟杰。
这下可好,这对母女居然联手了,蒋伟杰突然有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桦桦,这样爸爸不喜欢你罗。」
蒋桦觉得自己挺有理的啊,立刻回应爸爸:「我又没有不听妈妈的话!」
「可是你跟爸爸抢爸爸最喜欢的妈妈啊!」
这一段话让蒋桦小朋友懵了,什麽跟爸爸抢,爸爸最喜欢,什麽妈妈,好像还有讲到她欸,爸爸在讲什麽啊?
趁着蒋桦小脑袋瓜正在认真思考的这时候,蒋伟杰飞快的亲了下程诗韵的脸颊:「明天早餐买吐司吧。」
可是他的一席话也让程诗韵懵了啊,什麽,他最喜欢的妈妈,又扯到买吐司,是怎麽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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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
假日,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因为他们一家已经去了百货公司两个周末了。碰巧蒋伟杰的大学教授有场邀约,约在S大,因此一家三口就一起去了当年充满回忆的大学。
蒋伟杰从教授的办公室走出来,刚好看到上完厕所的蒋桦被程诗韵抱着在洗手,蒋桦看来兴趣缺缺,毕竟大学校园对三岁小孩哪有什麽有趣的。
「桦桦!」蒋伟杰呼喊,蒋桦听到有人喊自己,小脑袋转了过去,看到是爸爸,就飞快的奔跑过去。
蒋伟杰抱住了蒋桦,看着妻子朝自己走过来,突然觉得时光倒转,好像又回到当年二十岁,大学二年级的他,而程诗韵,似乎就回到了那个,在他身边吵死人不偿命的女孩子。
程诗韵见他这样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干嘛?」
「记得这里吗?」
「什麽?」程诗韵疑惑。
蒋伟杰指指厕所:「就是在这里,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程诗韵一愣,看了看四周:「谁会注意一个厕所啊!而且我认识你可不是在这里呢。」说完,就拉过蒋伟杰的手往设计大楼的广场走。
她指了指广场的一端,「你去站在那边。」接着接过蒋桦:「桦桦,让你看看爸爸当年多帅。」
蒋伟杰不屑的切了一声:「现在还是不错。」乖乖的就站着,然後听着程诗韵的指示,慢慢的朝她走过来。
倪匡说的好,惊艳一瞥,是一刹那的印象,那全是心灵上的感受,绝对没有世俗的分析,全然不受其他种种因素干扰,所以,一刹那的印象,有时可以变成永恒,美好的印象。
那个当年令她惊艳无比的画面,果然就成了永恒的记忆,让她奋不顾身,就往他那里奔去,所幸,这个男孩,现在成了她的丈夫,陪着她,朝着她和他们的女儿走过来。
蒋伟杰走到程诗韵身旁:「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诗韵微笑:「你当然没印象,你根本没看到我啊。」
正想回些什麽,教授就在远方喊着蒋伟杰的名字,瞥见了小蒋桦,一个小萌娃,开心的问着:「你女儿啊?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啊?」
蒋桦有点怕生,缩在程诗韵的身边。程诗韵提醒,「自己说,把你的名字告诉伯伯。」
桦桦怯怯的看着教授,在父母的指引下,半晌,才开口说话:「蒋桦。」
「讲话?」教授一愣,「真有特色的名字啊。」
蒋伟杰只是一笑,倒是程诗韵回答:「因为她爸当年是个闷葫芦,要不是我找他讲话,他肯定讨不到老婆的。」
教授大笑,确实蒋伟杰大学时是这样的性格。要离去前,教授还蹲了下去跟蒋桦道别,蒋桦睁大那双跟妈妈相似的圆圆眼睛,挥了挥手。
教授走後,蒋伟杰才问:「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她叫做蒋桦啊?」
程诗韵笑着回应:「希望她多讲点话,像我,才能追到自己的男神啊。」
在最好的年华,枯叶飘落的美丽画面,全世界都安静,只为了衬托他一身乾净白衣,走进她的心里。
黄昏时分,蒋桦一手牵着爸爸,一手牵着妈妈,看着太阳就像颗咸蛋黄一般的落下。她跳啊跳的,只觉得现在真是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