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
一个留着微卷金发的女子站在剑桥理工学院的某处,四处张望。
过了一阵子,女子站在一个“普通”的办公室前,上头的名牌写着:金•莫里亚蒂。
女子先是左看右望了这扇门,接着拿出早放在包包的手套戴上,接着才转动门把。
一踏入实验室,迎女子而来的,是金•莫里亚蒂皮笑肉不笑的招牌表情。
“噢,真是久违的熟人。”莫里亚蒂饶富兴味地看着女子道。
“别装了,金”那女子说着,一边挑了挑秀气的眉。
“别以为你拿点小小的、甚至微不足道的小把戏可以整到我。从我踏入着扇门前,我就猜到你一定又在门把上做了手脚。那是老游戏了。”女子边说边脱下了手套,扔到了垃圾桶里,并径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优雅从容地坐下。
“而且,我敢说早在柏莎通知你我要过来之前,你就知道了。”女子不屑地说道。
“别说成这样,亲爱的小洁莉。”莫里亚蒂......不,金笑着说,“柏莎通知我不过是为了让我看着你,别又惹出什麽事罢了。”金顿了顿,“不过……你这次又怎麽察觉我在门把动手脚的?我这次用的药可是……”
“都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洁莉!你这白痴。叫我洁拉尔汀!”女子……噢不,也许该说洁拉尔汀极度不爽地看着金说,并又轻蔑地开口道“难不成几年没见,你的智商也掉了?我才不相信你不知道这种小把戏难不到我。第一,那药确实无色无味。但是你别忘了那本来是我调出来的。第二,从小到大你这种恶质的游戏,我和柏莎不曾上过当,这次也不会是例外。第三,那双手套上有你使用药品的溶解剂。噢对了,柏莎调的。”接着,洁拉尔汀眼中释出一丝笑意道“真是不幸的,金,你又输给柏莎了。”
“那女人……可恶。哼,反正除了调毒药跟解药,那女人从没在其他地方赢过我。”金倔傲地抬起下巴说。
“是吗?大天才。不如我提醒你一件事,柏莎最近发现你弄了骇客软体在她手机。自求多福,你这几个月别想找她要她的小发明之类的。附带提下,我告诉她的。”洁拉尔汀灿烂地笑着说。
“嗯我想,小洁拉,我们可以谈谈,比如说最近的食品中毒药物成分或是……”
“不用了,金。你还是去和柏莎谈吧。兴许,幸运的话我还能看到你又被整成猪头。与其有空说这些小事,不如快给我我要你办的东西。”我们亲爱的洁拉尔汀说着,明显地失了耐心但也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
“行,我不废话。”金无奈地递出两张纸,原来是剑桥大学的入学通知,一张是生物学,一张是历史学。
洁拉尔汀接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住处我找好了,你就告诉柏莎放心吧。至少我保证半年内我不会把这里的实验动物用完,也不会有任何我感兴趣的书被翻烂,噢,当然,这样的机率目前不高。像以前一样。行了,我要去四处晃晃了。再见。”
金听完後,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看着洁拉尔汀优雅的背影离去,转身坐回椅子上,开始思量如何和柏莎•雅典娜•菲尔德---也就是洁拉尔汀•黛安娜•菲尔德的姐姐讨价还价。【似乎每次碰上菲尔得姐妹,我总是讨不到便宜阿。】金想着,但是无意中,却也不禁流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
***
在金思考这些事的同时,洁拉尔汀也做着如同她离开办公室前所说的---四处晃晃。
是的,确实就只是四处晃晃,没有任何动物在实验室吃了不明毒物身亡,也没有任和书籍被翻烂。
晃着晃着,洁拉尔汀走到了着名的康河畔。
"这风景......和德国真不一样啊......"她赞叹道,接着想【反正接来也没事,不如想想还没写完的毒物论文。】接着便从包里拿出了一本厚实的小本子,那是洁拉尔汀的实验纪录,包括她近来研究的毒药和药品。噢,真是一个丝毫也不愿浪费时间的德国人。
柏莎•雅典娜•菲尔德和洁拉尔汀•黛安娜•菲尔德,是菲尔德家族的两位宝贝千金。
他们的父亲是德国人,母亲是希腊人。
一个是德国着名的医生,一个是文学家,都很优秀,但是都有怪脾气。姐妹俩各取父母所长,虽然都是理科生,但又对文史、艺术等领域有所研究。
姐姐柏莎倒还好,可以说是这四个菲尔德里脾气最好的。
然而,洁拉尔汀,恰好是青出於蓝的那个---这四个菲尔德中脾气最怪诞的一个。
她有时心情好,会调制一些对人有相当好疗效的药物或者做做毒药的解药,再不然用长笛吹奏一些新的乐曲。
但当她心情不佳,就恰恰相反了。
她会和姐姐一起研究新的毒物以便“改良”来做些小小德恶作剧---比如拿来整整她的竹马,金•莫里亚蒂。
这也是为什麽未来的犯罪顾问一直被这两姐妹“治服”的原因。也就有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小把戏。只不过金没赢过就是了。
就在洁拉尔汀专注地思考这次新毒物的解药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有着一头微卷的黑发、一双锐利的蓝眼。
洁拉尔汀抬起头,看见眼前的男人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一丝名为“感兴趣”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