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我可以欺骗全世界,却骗不了自己。』——程言墨
下课时分,正是人潮川流不息的时刻,走廊上人声鼎沸。
「欸,刚刚走过的那男生长得还不错~」芝芝兴奋的说。
「可是感觉有点轻浮欸。」小宁蹙眉道。
「他眼睛好像是灰色的,很电欸。」
「放大片吧?」
「初晴,你觉得呢?」
突然被问到的颜初晴如梦初醒,回神道:「什麽?」
「刚那帅哥你有看到吗?」芝芝笑着拉住她的手。
「没耶,真的很帅喔?」
「某人的口水和鼻血都快要一泻千里了~」小宁不怀好意的说。
「屁咧,一泻千里才不是这样用,你国文老师都要哭了。」芝芝没好气的回击。
「是吗~~~再这样下去不是我国文老师哭而是你男友哭吧?」
「看一下有什麽关系。」
颜初晴突然「啊」了一声,看了看手表,小宁关切道:「怎啦?」
「我差点忘记我有约了,先走一步罗,掰。」
小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总觉得初晴很神秘欸。」
「你也这麽觉得喔?」
「她从来不提家人或着是其他学校的朋友,问到家里的事就避重就轻的,也没看她对男生感兴趣过。」
「可是她也蛮怪的,去年大一舞会我原本想帮她上妆,结果她死都不肯脱眼镜,一副脱了就会死的样子。」
「说不定对她来说,眼镜等於衣服啊。」
「脱了就等於全裸吗?」芝芝瞪大眼睛,接着故意夸张表现出痛澈心扉的样子,「对不起~初晴我错了~~」
小宁忍不住笑了,捶了她一拳:「白痴喔。」
「话说,我一开始见到初晴,还以为她是书呆欸,结果她……」
「结果她跑超快?」
「真的!被她吓死!」
「你不要随便歧视眼镜,好不好?」小宁打趣道。
「可是真的很意外啊,而且她不只跑步快好不好,全班大概只有她可以轻轻松松绕後山跑一圈。那可不知道是几公里欸。」
颜初晴完全不知道她朋友正热烈讨论她,她从车水马龙的大道转向错综复杂的小巷,熟门熟路的在里面穿梭,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残破,最後她走入了一间残破不堪的房子里。
刚刚被她朋友大力称赞的帅哥抱着一个恍惚的女人,他嘴边含着一抹邪邪的笑意,缓缓的从那女人的脖间抬起头来。
「阿墨!」她老实不客气的赏了程言墨一拳,「不是叫你不要来这里进食?」
「哎唷!」程言墨夸张的哀嚎了一声,刚才那种邪魅的氛围荡然无存,「我这次不会把血滴得到处都是了啦!」
「你每次都这麽说,结果咧?」
「嗯……超乾净?」
「乾净个头!你们这些该死的吸血鬼都该给我去学个什麽居家神奇清洁术!」
「痛痛痛痛痛!大人饶命!」
颜初晴这才止住她的铁拳,用下巴点了点女人:「把她弄出去。」
程言墨叹了口气,在女人的伤口上一舔,伤口立刻就癒合了,他轻轻一摆手,女人带着茫然空洞的表情,犹如殭屍的走出去。
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每次颜初晴看到催眠术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很想尝试看看被催眠的感觉。
但程言墨只要一听到她的愿望,就会奉劝她投胎比较快,她的体质是完全不可能被催眠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