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嫁妝 — 肆章●她的犧牲(9)

失落的启翔眼中看似倍受万般折磨,一阵煎熬,或许正因为无法负荷才说出声,「子杰!」

担心和紧张蒙蔽了子杰的双眼,「阿启,璇雨呢?她人呢?是不是还在小学那里呢?你有没有去找他?小雨应该没事了吧?说话呀!启翔!」子杰的语调不经意咄咄逼人!

听到子杰璇雨来璇雨去,所有语词的她她她,启翔一整个脑羞起来,将背上的璇雨慢慢地放在一旁,倾靠着墙壁,双手紧握拳头狠狠地快速地打在子杰左脸上,「够了,满嘴璇雨、小雨和她她她的,既然不能给予她承诺,就不要给她那麽多的厚爱,你这单纯犯傻的个性,已深深伤透了璇雨的心了,但是…但是也只有你能够救赎小雨,拜托你好好对待她。」

启翔话一说完,便马上拔腿就跑,躲在下一个转角,他在气自己怎麽如此冲动,如此不争气,唯一庆幸的是他忍住泪水。

子杰被启翔一连串的动作和气势震慑住了,愣了许久,於他意外之外,启翔出拳打了他。

但他却不责怪启翔,因为他明白…

他摀着左脸慢慢走向璇雨,轻轻地缓缓地将她公主抱起来。

只不过正因为这些动作,不小心地惊醒熟睡中的璇雨,小雨模糊的视线看望四周,眼神最终定在正抱着她的子杰,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最习以为常的那人。

「子杰?」璇雨大胆地将头紧靠在子杰的左肩膀,「真的是子杰吗?」

「摁!」子杰没有出声,只是哼了一字。

「原来一直都是子杰!」璇瑀徐徐倾诉,「从一开始到送我回家都是子杰,是子杰的关心。」

「什麽?」子杰大吃一惊,「没有,不是我,还有启翔,是启翔他…」

刻意的逃避?

璇雨轻轻吼着,「没有没有,一直都是子杰对不对?都是子杰你,别骗我!」

面对璇雨的逼人,子杰无从抗拒,这番关心,厚爱的只是溺爱,娇生惯养。

「摁!」子杰又是应了声,无语地慢慢走离现场,两人都并未意料到启翔没有离开。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旁观者痛当局者可知?

越接近越是看不清,亦是不肯坦然,当否定一切之後,又有何勇气去相信余下的灰;剩下的世界,宁可再回去假意中,一刻温暖也比一分寒温显得较幸福,可代价是逃避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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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杰,都是子杰,一定是子杰!」璇雨任性的话不断周璇在启翔耳边。

「啊!」启翔大叫一声,终於忍不住,放声的大哭,不管他们是否会听见,「为什麽?」

他心中反覆被这几句话侵蚀,”当所有的努力只因一句话全毁,付出彷佛累赘,自己的全心全意全然被糟蹋,也许不计回报的付出听起来好像很幼稚,但我竟然却默默在做到,而她却教会我没有轻而易举的幸福,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其实一厢情愿的付出,她没有责任得回应我…”

任凭子杰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的琐碎,遂左右璇雨思维,那我的百般费尽心血呢?

启翔越想越是低潮,越难以自解,是明知却不愿放下,他从墙角站起立即拔腿就跑,跑,跑!

於桥,自河远端的风喧嚣的很,寒颤却也比不上内心恐惧的震颤来的恐慌。

徘徊旧铁桥的的启翔,望着倒映着星空的河面。

如果一跃而下,河水是否较为温暖,被它团簇着像不像万众拥世的王子?

刹那启翔傻笑了起来,「呵呵哈哈哈哈!」已经不知是哭是笑,从旁人而观,启翔的百般作为简直就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确实好笑;可就对自己而言,种种付出用心被冷言以待,相当残酷,难堪!

启翔遂对着河面大喊,「可恶的子杰,为什麽不点醒小雨,『摁!』的一声,只是让她越陷越深,好不容易才让小雨知道,千辛万苦让小雨明白,正当她有所意识时候,偏偏又把她拉回没有结果的世界,纵使拥有一丝温暖又如何?没有了以後,对她而言,岂不是种伤害?啊啊啊啊!做蠢事的子杰,笨子杰…」批评子杰的话不断呢喃在启翔口中。

顷刻一阵强风吹来,启翔没站稳脚步,一整个踉跄於桥上。

启翔又哭了出来,并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擦伤,而是心中难以言明的疼痛,「不,全部的错都是我,是这份喜欢,是这份爱意,促使我酿成这一连串的悲剧,子杰没有错,他也是受害者!原先他和璇雨的相处是那麽融洽,就因为我的介入,他开始撮合甚至慢慢远离他,但到头来一发生事之後,我又一股脑而把璇雨托付给他照顾,我真没用,一遇到挫折就逃避,甚麽责任都不去负,我真是废物!」

最後,他的决定……

而子杰抱着璇雨回到她家时,於小雨家门口前,把她放了下来,「我就送到这里唷!璇雨!」

璇雨愣了一愣,疲惫的笑着,「子杰进来坐吧?我爷爷奶奶很欢迎你的。」

子杰却是回答,「不用了,我还在想有些话是不是该和你说清楚。」

璇雨不以为意的问他,「什麽事情呢?」

只不过…

子杰一开始并没有言明,「就是有关我和你和启翔…」话只说到这里,璇雨彷佛听不到想听到的关键字似的,瞬间放声大叫然後逃离现场躲到家里去。

只留下错愕的子杰待在原地。

他不明白很单纯的撮合与认为已经深深伤害了最不想伤害的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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