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
*架空有
*上篇是改编蓝玫瑰的故事喔！
*
奇蹟与不可能的事,也代表永远不可能得到的东西、珍贵、稀有。
这就是蓝玫瑰的花语。
如同他们之间、不可能的爱。
*
柔柔风拂过满园的玫瑰,夹杂着浓郁却又带点清香、沁人心的香味,轻轻地、吹过少年赤红的发。
清晨,露珠随意的点缀在玫瑰的花瓣,以及几朵未绽待放的花苞上,很是清新。
花的主人眯起异色瞳,用看似满意,却又带点遗憾的神情注视着他精心栽培的玫瑰园。
赤司征十郎,以热爱玫瑰闻名的少年在这个村子里可说是无人不知。因为喜欢玫瑰的原故,他一个人住在森林里的小木屋,专心的栽培着他的最爱。
原以为如此热爱玫瑰的自己,关於玫瑰栽种,一切都是正确的,没有自己种不出来的玫瑰,但唯独蓝玫瑰,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长出。
传闻蓝玫瑰着不同层次的颜色,有些如海洋般的深邃,如晴空般的清蓝。
华贵,如红玫瑰的艳丽。
俏丽,如黄玫瑰的生栩。
梦幻,如粉色玫瑰的甜美。
融合了所有玫瑰的优点,是所有玫瑰中最美丽、最珍贵的。
赤司心想,如果能长出蓝玫瑰,他会将他摘起,送给心爱的人,那肯定是最幸福的事。
一日,赤司在森林里发现了一个受了伤的男孩,男孩的头发有如丝绸般细致柔软,淡蓝如天空般的发深深的吸引了赤司的目光。心想,蓝玫瑰是否似如此？
寻问後才得知男孩是临村的孤儿,因迷了路而进入森林,听闻其身世可怜,於心不忍,就收留了男孩。
*
「我爱你,哲也。」
「嗯,我也是,赤司先生。」
日久,赤司爱上了黑子,而黑子也同样的,深深的爱上了赤司,他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虽然赤司和黑子在一起,但却有所遗憾,他无法将蓝玫瑰送给所爱的他。
有时赤司的脸上总会浮现那名为忧愁的神情,不久,黑子也察觉了此事。
一日的清晨,一如往常的,赤司来到小木屋旁的花园查看他喜爱的玫瑰。
惊喜地,园子的一角开满了蓝玫瑰,赤司非常高兴,一直以来等待的这一刻终於到了,赤司满足的摘下玫瑰,他很开心,因为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人,并且把蓝玫瑰送给了他。
一个夜晚,一声雷响,黑子从梦中惊一醒,他看着窗外的滂沱大雨,他恐惧着,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他跑向了玫瑰园。
雷,在响。
天空,闪着电。
黑子驻足於玫瑰园前,任冰冷的雨水淋在自己身上。
雨就这样不停、不停的下,直到天明。
清晨,赤司也醒了,他来到了玫瑰园,看到了全身湿透的黑子,以及他脚下,满地的湛蓝。
他最爱的蓝玫瑰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几朵残缺凋零的、白色的玫瑰。
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涌上心头,他恶狠狠的瞪着他。
察觉到了背後的尖锐目光,黑子慢慢的回过头,脸上布满了水痕,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赤司知道的、那歛下的眼眸有着藏不住的悲伤。
他也明白、那乞怜的眼神是让他如此的心痛、如此的不舍。
但他还是选择离他而去。
他无法忍受欺骗,他无法相信黑子的感情。
一切的一切全是伪造,所有的所有都建筑在欺骗之上。
花是如此、感情亦是。
从此,黑子永远的失去了赤司,他不停的哭、不停不哭,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永远离开的他。
日复一日,以泪洗面。黑子渐渐变的消瘦,如同玫瑰一起枯萎。
一日,他站在花园前,看着早已凋零玫瑰,突然,眼角不停的流出冰蓝的泪,眼泪滴在地上,原本枯萎的玫瑰重复生机,黑子几近疯狂的哭泣。
终於,花园再次的开满了花,并且开出了满园的蓝玫瑰,如同清澈的蔚蓝大海。摆动,伴随着微风。
「呐,赤司先生,花园开出了真正的蓝玫瑰呢！很美丽,真的很美丽,你会再回来看的,对吧？」
*
在一个大雨过後的清晨,赤司回来找黑子了,他终於明白,蓝玫瑰不是虚伪的爱,而是因为爱他、为了他、最真实的爱。
於是,他深深的忏悔。
当他回到他们的家园,一片幽蓝映入眼帘,园子里开满了蓝玫瑰,上头洒满了晶莹的水珠,非常的美丽。
赤司很开心,他跑进了他们的家,找遍了房子所有的角落,却迟迟未见黑子的身影。
只见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依旧是那熟悉的语调,可是却不是从那人口中道出。
赤司先生,我爱你,对不起。
赤司感觉温热的液体在眼眶打转,模糊了视线。
他明白字间的意思,那个曾经习惯的身影、那个思念已久的身影、那个他最爱的黑子哲也,已经不在了。
一放手,一转身,便是一辈子。
*
赤司再次来到了玫瑰园他发现了一朵特别美丽的蓝玫瑰,淡蓝如天空的花瓣,低调含蓄的美让赤司想起了那个最爱的他,斗大的水珠延着花瓣滑下,仿佛在流泪。
「对不起,哲也,我现在就去找你。」
赤司拿出了熟悉的园艺剪刀,毫不犹豫的刺向胸口,如他发色般的赤红大量的从伤口流出。
渐渐的、红发少年没了气息。
鲜红的血渗入土里,惊奇地,土里长出了红色的玫瑰,如血一般赤红的玫瑰与蓝玫瑰交错生长着。
赤热的爱,是红玫瑰的花语。
不可能的事,也代表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是蓝玫瑰的花语。
赤蓝交错的玫瑰、赤热却不可能的爱、如同他们之间。
「下辈子、绝不再轻易放手了,哲也。」
*
*
在遇见你之前,我从不知道什麽叫一见锺情。
放学後的体育馆,那是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
「我叫赤司征十郎,你呢？」的确,第一眼就沦陷了。
「黑子哲也。」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何谓喜欢,但那种脸颊稍稍的发烫、内心微微的悸动,这种心情,应该就是喜欢吧？
就在那时,不管是帝光中学篮球部一军亦或是自己的感情,都在赤司君的带领下,逐渐明了。
如梦一般。
*
「我爱你,黑子。」
「嗯,我也是,赤司君。」
一军体育馆外的玫瑰花园,是他第一次和我告白的地方,因为太过高兴,当时还丢脸的哭了。
「为什麽像赤司君如此完美的人会喜欢我呢？」我不安的开口问道。
身处在不同世界的我们,赤司君是如此遥不可及,是我无法触及的存在。
他的背影,我一直都是如此看着,如此的追赶着,但彼此的差距总是把我远远的抛在後头,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离去。剩下的、只有相隔千里的距离。
能不能追上他的脚步？
能不能和他一起并肩前行？
能不能……陪在他的身旁？
我根本不敢奢望。太过完美、太过纯粹的能力,太过深的隔阂,那不是自己可以介入的。
而如今却……
「不需要原因,我只知道,我爱你,黑子。」逆着光,他背对我,如此说道。
回过头,只见他那被夕阳渲染成夕色的脸庞露出了笑容。
让人看得出神、如此的耀眼。
却也如此的……不真实。
如梦一般。
「不过来我身旁吗？」他如同邀约似的伸出手,示意我过去。
那一刻,眼泪瞬间溃堤,那个曾经追逐他身影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未知的将来。
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慢慢的、迈向两人一起的未来……
*
「黑子真的很喜欢玫瑰呢！又在这里吃午餐？」
「嗯,玫瑰很漂亮呢！赤司君。」
那次告白後,一军体育馆旁的玫瑰花园成了我俩共进午餐的地点。
日复一日,两人都不觉得腻。
「恭喜你成为队长,赤司君。」浅浅的笑着,依旧是那老地方。
「其实这没什麽,但还是谢谢你的祝贺,黑子。」宠溺似的摸了摸我的头,彷佛怕被发现似的,我轻轻地,把头靠上了他的肩,贪婪地享受着那令人安心的温度。
「对了,黑子刚刚在看什麽？」
「是有关玫瑰栽种的书喔！」拿起了放在腿上的书,翻开了夹着书签的那一页,指着图上的湛蓝。
「这是蓝玫瑰喔！听说这是玫瑰里最难栽种,但也是最美丽的。以後如果可以,我想开一间种满蓝玫瑰的咖啡厅！」看着如孩子般兴奋诉说的我,他勾起笑。
「嗯,真的很美呢！和黑子头发的颜色一样。我会常去拜访的,黑子的咖啡厅。」
「一言为定喔！」被赤司称赞的我害臊的伸出手。
「嗯,一言为定。」
勾勾手,拇指盖上章。
「到时候也要让玫瑰染上我的颜色喔。」他拨开了我的发,在额上印下一个吻。
「先走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眷恋的,摸了摸额上留下的余温。
像是不多留给我一点幸福时光似的,额上残留的温度很快的消失了,伴随着那人的离去。
短暂的幸福似乎也跟着离开了。
当时忽然闪过的错觉,似乎不只是偶然。
*
黑子……
黑子……
………………哲也。
「你不是赤司君……你…到底是谁？」
「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啊！哲也。」
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篮球部的一切全都变了。
曾经默契绝佳的夥伴、曾经最喜欢的篮球、曾经最爱的他……
一切都不一样了、完完全全的改变了。
可悲的、最初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
就如精美的盘子一般,无论多美多精致,一旦碎了,便再也无法复原,只是个遭人嫌弃的垃圾而已。
然而…我们已经……
…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现实转变之快,如梦一般的不真实。
然而梦醒了、只有碎了一地的心。
「你确定要退部吗？哲也。」
明明如此亲昵的叫着名字,为什麽我们之间却越来越疏远了呢？
「嗯,我决定了。」接过了退部申请书,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没有挽留、也没有道别。
「我们分手吧,哲也。」
在我离开体育馆前,他只留了这句话。
「嗯。」这次换他看着我的背影。
没有回头,
因为我早已泪流满面。
*
鲜红的玫瑰在太阳的照射下闪耀着不同层次的艳红。
夏天,毕业的季节,充斥着喜悦和些许淡淡的哀伤。
似乎是想到了以往的种种,蓝发少年湿了眼眶。
少年仰起头,晴朗的过份的天空,不知是不是阳光太刺眼的关系,眼泪从眼角流出,滑过脸颊……
嘛…一切都结束了……
少年带着不舍的步伐踏出校门,
却不知红发少年的目光留恋的停留在他的背影上。
*
「叮铃叮铃～」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淡淡的咖啡香扑鼻而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压的低低的帽子遮住了头发,增添了几分神秘。
「欢迎光临！」有着淡蓝头发的男人从忙的跑来迎接,领着穿西装的男子来到位於角落的位子。
咖啡厅采露天的设计,只有吧台在室内,外围用木制的矮栅栏围成四方形的庭院。
栅栏内四周的走道也是木制的,上头摆着白色的桌椅供客人休息品嚐咖啡,而其余没有走道的地方则种满了蓝色及红色的玫瑰。环境虽简单,但有了玫瑰的衬托,却又不失高雅。
玫瑰的清香以及咖啡的香淳完美的融合,弥漫在咖啡厅内。
「不好意思。今天有客人包了其余的座位,只剩角落的这桌了,虽然有点狭小,还请先生多多见谅了。」蓝发的男人充满歉意的弯下腰。
「没有关系,我不在意。」穿着西装的男子摇了摇手表示不在乎。
帮西装的男子送上咖啡後,黑子看了看店内复古式的摆钟,心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今天中午是帝光中学篮球部的同学会,曾经隶属篮球部的黑子也有收到邀请,而地点则选在黑子开的这间咖啡厅。
「叮铃叮铃～」咖啡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四个有着鲜艳发色的人格外的抢眼。
「欢迎光临。」黑子微笑,眼神不停的搜寻着那抹红。
没来……吗…？
黑子领着一群人到个自的座位,四个有着鲜艳发色的人坐成一桌,簇拥着黑子。
「小黑子好久不见了～我好想你喔！」
「呦！哲。」
「黑子,今天水瓶座的幸运物是玫瑰的唷。」
「黑仔的店里有咖啡口味的美味棒吗？」
看着以前的对友从青涩的脸孔转为成熟的外表,黑子莞尔。
即使外表变了,但性格却依旧,这点让黑子感到很欣慰。
「大家…还是一样呢！」
「对啊,黄濑还是一样吵。还有绿间也还是那麽怪。紫原也是。」
「小青峰好过份～小青峰也还不是喜欢巨乳！」
「关我什麽事的唷！」
「黑仔～什麽时候可以吃点心？」
吵吵闹闹的样子让黑子想起了回不去从前,不禁有些许的感伤。
自国中毕业後,黑子就再也没见过当时的队友,当然也包括赤司。
「赤司君…没有来吗？」
「小赤司接了他爸爸的职位,现在人在国外,所以没办法来。」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呢……」黑子敛下眼眸,透露出看似悲伤却又掺杂着无奈的神情。
事到如今,自己到底还在奢求甚麽？
多少年了,依然忘不了和他一起的那段日子。无法将心思从那人身上移开,又或是在期待着什麽,根本不存在的希望。
说不爱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对他的渴望就如玫瑰一般,无论表里都是美丽的棘刺。想拥有、想紧紧的握住,到头来,只有弄的自己遍体鳞伤。
可是明知危险,却仍旧着了魔似的去追寻,疯狂的沦陷。
无法自拔。
以往和赤司相处的种种围绕在黑子的脑中,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早已滑下的泪水。
「哲！哲你怎麽了？」因为队友的呼唤,才把他从回忆里拉回现实。
「没什麽,只是沙子跑进眼睛了。」
「小黑子还是一样很不会说谎啊。」
发现自己烂透的谎言被拆穿,黑子赶紧转过身。
「我现在马上帮大家准备咖啡,请稍等一下。」原本打算要离去,无奈手却被黄濑给抓住。
「小黑子……现在还喜欢着小赤司吗…？」
沉默了一下,黑子才缓缓的开口。
「不知道…呢……」甩开了黄濑的手,黑子只留下这句话,便朝着吧台的方向走去。
发现黑子有些不对劲,黄濑也识相的没再多问什麽,然而答案早已从黑子暧昧不清的回答中得出---
黑子依然爱着赤司。
*
帮篮球部的大家送上咖啡後,黑子也坐下来,和曾经的队友聊天,话题不外乎的围绕在篮球上。
令黑子感到高兴的是,队友们又再次的喜欢篮球了。说是上了高中後遇上了比自己更强的对手,拾回对篮球的希望及和队友们一起努力的快乐、最真实的篮球。这也是黑子一直想守护,却无法坚持到最後的、帝光最初的篮球。
自从篮球部改变後,黑子就再也没碰过篮球。正确地说,是不愿多去接触和赤司有关的事物,更没有勇气去回忆。
然而黑子仍旧开了这座咖啡厅,第一是自己对玫瑰的爱好。
第二则像是在等待着和赤司的约定一般,等着那人到来,等着他来实现约定的那一天。
即使那人根本不会出现,即使他早已忘了那个约定,黑子仍旧继续等待,等待奇蹟的出现,等待着那个人、那个他最爱的赤司征十郎。
即使再久,黑子也愿意继续等下去……
只许望着奇蹟能发生。
*
送走篮球部的队友完已经是黄昏了。晚霞的颜色自夕阳向外渲染开来,咖啡厅全都覆上了金箔色的细纱。玫瑰也跟着染上夕色,随着微风的吹拂,摆荡、漾开。
黄昏是咖啡厅一天中最美的时刻,黑子也陶醉的驻足玫瑰前欣赏。
但他的心情却开心不起来。
是美景的衬托而导致多愁善感吗？黑子想到了红玫瑰及蓝玫瑰的花语。
赤热的爱,是红玫瑰的花语。
不可能的事,也代表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是蓝玫瑰的花语。
赤蓝交错的玫瑰、赤热却不可能的爱、简直就和他们一样。
当初的自己为什麽没想到呢？黑子暗暗的後悔把红玫瑰和蓝玫瑰种在一起。
待黑子回过神来,才注意到店内的客人只剩在角落的西装男子。因为一直戴着帽子的神秘模样,让黑子好奇的上前搭话。
「先生觉得这间咖啡厅如何呢？有没有让您觉得不愉快的地方？」
「不会。反而让人感到舒适。尤其是那些玫瑰,很美。」
「先生也喜欢玫瑰吗？」
「算是吧。以前有一个友人很喜欢,所以多少有些了解。」
「不好意思冒然打扰。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彷佛找到同好般,黑子高兴的寻问。
「没问题。」西装的男子爽快的答应了,黑子拉起了座椅,在男子对面坐了下来。
他们很聊的来。黑子惊觉,他竟然能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敞开心胸,就好像认识很久的朋友,而不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这让黑子有种说不上来的奇特感,莫名的熟悉。
穿着西装的男子和黑子聊了自己的过去,以及那位喜欢玫瑰的友人。
男子说自己因家庭教育的关系,从小便被灌输了不管发生什麽事,都要取得胜利的观念,因此直到成年前,自己的个性变得扭曲,时常另身边的人感到伤心。成年後,接触了许多人、许多事,才让他惊觉,原来胜利并不是一切。这才彻底的发现,原来自己老早就输了、输给自己。
然而最让他感到後悔的,是国中时期的那位喜欢玫瑰的友人、曾经的恋人。
他说他後悔放手。自国中毕业後便再也没见过那个人,当时的自己只知道胜利,其余根本无心去理会。可悲的、在那时的确是赢了比赛,却输了爱情。
所以他决定,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先前的失败,那现在就该赢回来,为了将来不再後悔。
听完後,黑子也把自己和赤司的过往告诉西装的男子,并且暗暗的佩服男子的决心,那是自己无法做到的勇气。
在爱情面前,自己只是个什麽都不是的胆小鬼。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开口。
「他不会来这里的,也许根本没把那个约定当一回事。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黑子自嘲般的说。
「你知道有些人绕了一大圈,最後仍会回到最初那个人身边吗？」听到男子如此坚决的说着,黑子露出苦笑。
「不会的,一切都太迟了。他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也许他根本没爱过我,就像那些蓝玫瑰一样,同是不可能的事。」黑子指向中央玫瑰前的牌子。
蓝玫瑰的花语：
不可能的事,也代表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朝着黑子指的方向看过去,男子勾起笑。
「你还漏了一项。」西装的男人看向黑子。
「蓝玫瑰的花语还漏了什麽吗？」黑子感到讶异,如此喜爱玫瑰的自己竟然会有遗漏的事。他好奇的看向男子,渴望知道答案。
「奇蹟。」
说完,男子露出了一丝不甚明显的笑意。
缓缓的,他拿下了帽子。
黑子睁大了眼。
「看来你有好好的遵守约定,把玫瑰染上我的颜色呢！哲也。」黑色帽子下的,是与之相反的艳红。那抹让黑子魂牵梦萦的红、那个他最爱的赤司征十郎,就在眼前。
「赤……怎、怎…麽？」因为太过震惊,黑子结结巴巴的只能发出几个字音。
「我是来遵守约定的。」赤司起身,走到了黑子的座椅後头,从黑子的背後用双手环抱住他。
「对不起,以前让你如此的痛苦。」
温热的、熟悉的吐息从耳边传来。眼泪不停的从黑子的脸颊滑下。
黑子举起手,牵起了环绕於胸前的双臂。
「我在等,等你回来遵守约定的那一天……」黑子放声大哭,对他的思念太多太多了。他完全的体会到、原来爱一个人会是如此的痛心。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爱你,哲也。你愿意…再次相信我吗？」那是黑子第一次听到,那个高傲的赤司征十郎,用微微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话。
真的是…爱的那麽深吗？
「我也爱你,征十郎。一直一直都爱着你！」黑子转过身,紧紧的抱住赤司。
「我也一直爱着你,哲也。」
夕阳把两人相拥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彷佛是一体的,不再分离。
咖啡店中央的玫瑰摇曳,伴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奇蹟,是蓝玫瑰的花语。
赤热的爱,是红玫瑰的花语。
蓝红交错的玫瑰、奇蹟般赤热的爱、如同他们之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