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麽事？”吴奕旗吼着，挣扎着反抗李宣毅。
“不关我的事？”李宣毅笑着，真正爬上嘴角的笑意却薄弱地可怕。然後，我看见他的眼神空洞一瞬，仅只有一瞬後又恢复正常。
“是不关我的事。”
扔下这句话的同时他也扔下吴奕旗，走了。
我只是看着他走远，却觉得被扔下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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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们这组的事情全班都知道了，组员不合、分工不佳……之类的话在耳语间流传，想都知道是许沂恩又在制造舆论。
关於这点，徐晴天表示待在教室就头痛，动不动就有人找她八卦五四三，所以午休时间A了风纪的秩序版，拖上我去其他班打秩序分数。
「许沂恩还有针对你吗？」
「没有。」如果不要算上那些在台面下四处流窜的流言。
「很好，」徐晴天握拳，「那我晚点找她算帐，先跟你算清楚。」
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前两个礼拜发生的事，气得说要把那三个人打成猪头。在我劝阻之後，又生气地也说要把我打成猪头。
虽然那种气愤里满满装着她的关心。
「为什麽你完全没有跟我说？欸五班这麽脏，你打六分太仁慈了吧？」她一把抢过秩序板改了几笔，「被欺负的事情，就算我不能冲过去暴打他们，我也能听你抱怨，顺便帮你做报告啊。」
我回以无奈表情，「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我之前也没有把很多事情搞清楚，马上跟你说也是我的个人情绪，很容易误导你。
「哪有什麽好误导的，本来抱怨就是说个人情绪……」徐晴天还在絮叨着什麽。我不由得放慢些脚步，离开她的教训轰炸。
约莫五步距离，连脚步声都微乎其微，午休安静地让人心思也变得安静。
我放空自己，思绪回到两个礼拜前，那时候我还有对徐晴天的疏离，所以才有了後面这一连串发展。我没办法还原那时候的想法，只记得我曾坚定地告诉自己，徐晴天不是朋友。
但徐晴天对我的热情从一开始就确立，就算会在某些时候流露出陌生的那一面，无庸置疑的她对我是真心的。
我之前就想过这点，现在也不怀疑。可是在前些日子，这点却被毫不犹豫地被我推翻。
“只要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就很讨厌。”
李言欣说过的这句话闪过脑海，那种讨厌，让她对我从热情到厌恶。
我对晴天，也是这样子？因为那点对梁蔚宇的执着，我就讨厌她了？
「……你怎麽跑到後面去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徐晴天戳我鼻子的力道很大，我往後躲闪。约莫是力道闪得太大，她原本开玩笑的表情变得很尴尬，「怎麽了？」
我没有回答，只看着她发怔，脑子飞快地甩开那些恼人想法。
徐晴天的表情从不解到试探，察觉到我没有回应的打算後，她的食指缓缓弯曲，收回的手臂攀上肩头，她别过头，「听其他人说，李言欣觉得你抢她喜欢的人？」
连这个都传出来了。「有这回事。」
「你觉得呢？」
「什麽我觉得？」
「就是，」她用力地在十六班的分数栏上写上分数，「她说你抢了她喜欢的人啊，你有什麽想法？」
「能有什麽？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笑，发现她的眼神死死盯着地板，久久没有回应。
「你有没有，喜欢上别人喜欢的人？」
她的声线很低，我不清楚那是为了不要吵到午休的班级，还是她的情绪使然。我不敢看她，看着脚尖上的污点，喉头哽住说不出话。
「小晴，」她的声线压得更低，显得更加压抑，「你跟李宣毅怎麽了？」
我张嘴，声音蓦地沙哑，「吵架了。」
「为什麽？」
无法招架这样步步进逼的她，我答不出话。
「夏于晴。」声音里的疲惫让我心颤，徐晴天轻轻牵起我的右手。
「你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