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陈汉国聊天时似乎话题都围绕在海外工作上,不过这也是个国际趋势。
说真的,台湾工作环境紧缩,经济规模有限。站在业务的角度,市场取决於客户的规模,但客户的市场取决整体消费力,环环相扣,互相牵连。海外工作也是在浪头上,全世界无不在标榜海外工作的优势,彷佛有出国打拼过就能代表自己的身价非凡。
不过业务工作的好处就是,只要能把商品卖出去就是好业务,业务也可以不挑商品或产业去做,所以若是有机会在海外打拼,业务会是很好的切入点。认真思考起来,反倒安琳一直在台湾的通路环境,尽管熟悉,却仍属於舒适圈,没有太多挑战的机会或者需要承担的风险。
因为陈汉国的关系,安琳才会有这样的机会讨论到这个议题,思考这些工作以外的产业话题,是很难得的机会。安琳提醒自己放空,投入这类的讨论中,这也是学习的机会,不是吗?
因为昨晚讨论到的话题,安琳认真的找了些海外工作的范例,网路名人分享,各国海外工作招商政策等等的资料。
和婉华聊到这个话题时,婉华非常简单明了的告诉安琳,台湾的事情都学不完了,工作稳定、语言方便,何必要给自己惹麻烦?安琳觉得婉华的话不无道理,也有她的考量,但是单身的好处,不就是可以不受限制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出国工作顺便观光旅游,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就像是在舒适圈里,不觉得这舒适圈有一天也会变质;也或许是人心变质,因为想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开始觉得身边的人说的话,都像是在约束自己,於是为了突破舒适圈,给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去说服别人说,离开舒适圈很重要啊!想着想着,安琳又想起前夫在提出离婚前,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甚至只是告诉她,他要出去闯闯,没有原因的;只是那时候,二个人已经不在同一条路上,所以不懂为何他要做那样的选择...。
「陈副总,你也觉得自己在舒适圈里吗?」
陈汉国笑了笑,「怎麽说?」
「不是最近很流行的话题『离开舒适圈』?希望年轻人不要沉溺在同一个舒适的环境,能多出去走走,看看世界,培养国际观?」
「因为海外工作的事引起你的联想吗?」安琳点点头,陈汉国接着说,「我认为没有所谓的舒适圈,只有惰性和奴性。惰性是说不想改变的习性,奴性则是认为一切就是这样了,理所当然了的那种奴性;当然不是非要每个人去理解或是发现这件事,因为假使要是每个人都觉得不应该改变现况,那不就天下大乱了?而是让自己在现有环境中如何不断提升自己,接受现在也能找出属於自我的选择。」
安琳咀嚼着他的话,理解也认同的深深点头。
「你怎麽看呢?」
「老实说,自从离婚後,我没有想太多这类问题,只想着用工作麻痹自己,」安琳侃侃而谈,觉得陈汉国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情。「麻痹久了的确产生了您所谓的『奴性』,因为我没想要改变,只是想着就这样吧。」「但最近和您几次谈话後,似乎提醒了我很多事情,我想也许工作上我还是得多思考这类,就算不是换工作,也必须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
二人又针对这话题聊了一会,要离开餐厅时,安琳请陈汉国载她到好搭车的地方下车就好,但陈汉国却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去哪里?」安琳好奇起来。
「我的舒适圈。」
在市郊一处山间社区蜿蜒一段之後,车停在一栋二层楼别墅门口。庭园一片荒芜,二楼的墙外正在重新拉皮,座落在市郊不便宜的地段,附近的别墅看来都是豪宅。安琳踌躇的不知该不该跟进去。
「进来吧!」陈汉国对她伸出手,一边开锁进入挑高的客厅。
屋内家具一应俱全,地上铺着搬家时会铺在地上的防刮毯,延伸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陈汉国开灯後一路往上,伸手牵安琳的手,示意安琳小心脚步。二楼整层正打通整修中,看起来快要告一段落,是个宽阔没有隔间的空间。隐约可以看出来是会做出书房、工作室、休息等的开放空间。
窗外视野可以俯瞰沿途蜿蜒的山路,还能瞥见一小块灯火通明的台北市。安琳深吸口气,屋子里装修的味道,木头、胶水、油漆…等等味道窜进她肺里,有点呛鼻,有点刺激,不禁打了几个喷嚏。陈汉国给她杯温水,拿起沙发上一条舒服的方巾披上安琳的肩膀。
「这是我爸妈之前住的房子,现在他们去乡下定居,我打算重整一下,之後就住在这。」
陈汉国带着安琳四处游走,一一指着几个角落大略说明一下格局。
「这里会是我的工作区,房间是开放式的,靠窗边这里会是放松看电视的地方。」
「哦,这样会很有气氛呢。」安琳环顾一下四周,想像着他在这里自由移动的模样。「很空旷,而且好安静,的确,感觉真不错。」
「还不错吧?我很期待它成型,所以假日几乎都在这忙。」
「陈副总自己做?」
「呵呵,我没那麽厉害!是工班完成後,我自己一边收拾一边整理。」
「只有您一个人住?」
「呵呵,跟你一样。」
陈汉国坐上沙发,拍拍旁边位置示意安琳过来坐下。
是宁静的深夜气氛?还是高级沙发的关系?一坐下,安琳的紧绷像是瞬间得到释放,不自觉微笑起来,哇的一声完全放松的陷进沙发里,这高级沙发真舒服!她淡淡回他一笑,整个脸庞和眼神散发迷蒙的表情,一边像是呓语的说着:「这里离公司有点距离…。」
「嗯,可是很能让人放松,所以我很喜欢这。」
「原来如此。」
陈汉国凝视她一会,安琳只顾着享受沙发的舒适感,没注意他的眼神。陈汉国拿开她手中的杯子,一手绕过她扶住她肩膀,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你这是犯规。」陈汉国低声对着睁大眼睛的安琳说完这句话,用力地深深地吻她。
安琳没有心理准备,只知道脑袋一片空白,任陈汉国一手紧搂她的肩膀,一手捧起她的下巴,被他深深的吻着,不记得以前有过这样的吻。
对於後来怎麽被褪去衣服,何时开始回应陈汉国,这种种如何开始的,安琳脑海里只存在火热的过程。然後一早醒来,她真的再次羞到不能自己。
明明不是第一次和业一部开会,但今天安琳在席间,只要是陈汉国一开口,安琳就不自主地脸颊发烫口乾舌燥。以前有这样吗?怎麽今天居然会注意他的手,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自己变得好奇怪。不过就是一晚的鱼水之欢……。呃,要算第二次吗?虽然只有对这次有印象——想到这安琳又忍不住胀红脸。
不行不行!专心点!我该不会是被他下药?怎麽我一点都不反抗呢?
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他的吻,他的手指,他的气息……,每一个抚摸都引起安琳的躁动。到底是酒的关系还是他静谧的,像是与世隔绝的房间,彷佛在这远离尘嚣的宁静花园里,安琳可以不用在意任何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於是可以专心也放心的任凭陈汉国撩起她的慾望,让她忘记矜持、羞涩,还有不安?自己到底是有多饥渴?
陈汉国一直很温柔很温柔,温柔的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个珍宝被捧在手心里呵护。温柔地让安琳从原本紧张的状态到完全放松卸下心防,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