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连问出口的一丝勇气都没有。
「你刚刚去哪啊？」一上楼，卓毓恬立刻转过头来纳闷道。
瞄了一眼夏允堂的座位後，看见他在位子上戴着耳机才回应她的疑问，「没去哪，去一楼晃晃而已。」
她闲闲拨弄着发尾，语气酸溜溜的说：「这麽早去楼下干嘛？当门神喔？」
幸好我还懂得如何和人谈话并且不至於到正面起冲突的程度，而且我也晓得面对白目应该保有的风度。
我不怀好意地对她灿烂一笑，「你这个抄别人作业的就拜托安静一点吧。」
她耸耸肩道：「我是没差啦，反正我本来就很想和班导喝个茶聊个天了，多那叠考卷不是问题。」
闻言，我直接向卓毓恬说我会立刻帮她转达，但可想而知下一秒她可说是超级无敌慌张地抓住不让我离开。
「先别说这个了。最近你还有没有在和学长联络啊？」瞧她现在一脸花痴样肯定百分之百不会有好事。
我尴尬地将实话说出，「你说的学长是哪个学长？」我觉得卓毓恬的世界实在有太多学长害我搞不清楚到底是在指谁了。」
她瞬间对我翻了一个超级欠揍的白眼，「还会有哪个？拜托，当然是美术社社长向以桓啊。自从约你吃饭那一次起你们都没联络了吗？」
放学我们一起回家这种事要是让她知道那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没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会联络。」
「那就找点重要的事情！」她高声喊着，我刻意挑起左眉来表达我心中的团团疑惑，随即她手环胸地看着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麽但是你放心，他不是我的菜而且我也对那种类型没兴趣。不过我干嘛跟你这家伙解释？」
卓毓恬怎麽会知道我想说什麽，而且怎麽讲得好像学长对她就是有意思一样，卓毓恬会不会脑洞开得太大了。
我摆出一脸毫不在意的表情，完全对她的「菜」不感任何好奇。
「其实我们班有几个男生也长得不错。在我们班上可以被归类为帅哥的大概只有林辰恩吧。」卓毓恬的帅哥定义实在太过广泛了。
「可是我觉得都长得一般般，但我不是批评他们长得不好看。痾......你懂我的意思吗？」我努力想要解释给卓毓恬听，可是看她愈来愈扭曲的脸就知道我根本在对牛弹琴。我果断放弃。
「长得不一般般的人你可以举例几个给我听吗？如果让你来评分一个人的美或丑的话那世界上的帅哥肯定都死光光了啦！」可恨的是我竟然被她吐槽得体无完肤、片甲不留。
我倔强地回嘴，「就算没有帅哥我也能继续生存。」
「但我就是那个依靠帅哥存活的人啊！你懂不懂他们的颜值高低等於就是我养分的多与寡。」
你要不要乾脆说帅哥就是你的太阳，而你每天都得行光合作用算了。
「像我们班号称『诚育小鲜肉』的林辰恩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个帅哥，一堆学姐还有同届的女生都超级喜欢他，这你又怎麽看？」
我耸耸肩说：「没什麽特别的。」
卓毓恬搔搔头，将身子靠向椅背叹气道：「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就是你这种啊，让人气得牙痒痒。」
我困惑地皱紧眉头，「太夸张了。」真的太夸张了。
「该不会你是布娃娃吧？只能拿来当装饰用的玩偶。」
「蛤？｣
「虽然说你还是会有些微的情绪起伏，可是感觉你好像都不会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她眯着眼睛从头到脚不断打量着我。
「就算现在有一堆帅哥围绕在你身边我看你也不会心跳加速或是紧张起来的对吧？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没有将情绪表现在脸上怎麽会是好事。
曾经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那麽又何必再次将情感流露。
不是无法，而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