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受了风寒,得需好好调养身子才行。」这是大夫走时留下的一句话,而那天後过了快要一周,语妍才醒过来,看见她醒来的朱槿和忆然都激动不已,而看见忆然没事的她,只是笑道:「忆然没事真是太好了。」
朱槿将汤药端来,看着她说:「先将药喝了吧,大夫说你的身子得调养才行。」
「嗯。」接过汤药,语妍慢慢的喝了下去,可是一喝完,她却猛咳,咳出了鲜血,这可是让朱槿大吃一惊,她愣在原地,语妍也愣住,自己咳血了,那这代表着什麽?
「没事的,朱槿,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
「语妍......」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累了......」闭上眼,语妍想着自己之後的未来,不禁叹了一口气,她确定朱槿她们离开後,偷偷离开走到大厅,看到两老坐在大厅上摇头叹气的,便走上前想要询问的时候,两老早已走上前关心,被自家娘亲抱住的她,感到一阵温暖,一阵低沉的嗓音响起:「你身子尚弱,怎可随意下床走动?」
「爹,娘,女儿有一事相求。」
「何事?」
「将女儿的物品都调到西厢那里靠近庭院的房可好?」
「随你吧!」
「谢谢爹娘。」语妍虚弱的笑了笑转身离去,过没几天,她就移到那房去休息了,这些日子中,语妍几乎都是在床榻上歇息着,经过好多天的调养,身子逐渐恢复,这日喜衣做好,朱槿在替她套上时,两人正聊着,「语妍,你什麽时候要去魏府呢?」
「约莫几日後吧?璿也快回来了,彩芩说的。」语妍甜甜的笑着,她脱下红袍笑说:「之後我和璿考虑将忆然带去照顾,反正魏府离这里也不远,所以也可以很常来看你们。」
「嗯!」朱槿笑了出来,她将红袍理好,放在手上说:「到时大婚前日,你可还要记得回来啊!」
「对了,大婚当日你会来吗?」
「这是当然!而且我还要替你妆点的漂漂亮亮呢!」
两个人笑开了,而这时朱槿拍手大叫:「我忘了,得赶快替你准备去王府时的衣物啊!」
「我自己来就好了。」语妍无奈的看着她,朱槿回头笑道:「你啊什麽都不用做,只要做个美丽的新娘子就好了!」
「朱槿,你这样让我娘每天都说我懒惰呢!」语妍轻轻的笑着,那时是她在这里最後开心的一次。
在魏府已有一段时日,虽然魏府的人都对自己很好,彩芩他们更是对自己视如己出,可是就是好像哪里不对劲......
想着想着,语妍爬起身子,走出房外,此时已是半夜,当她经过一间房时,正疑惑着为何里头灯还是亮着的时候,里头传来了声音,他们之间的对话令自己无法相信。
「这事是谁告诉老爷您的?」
「宫里的人,夫人可还知道过不久欧阳缙媪那孩子要入宫吗?」
「入宫?」听到这里,语妍不禁皱眉,为何要讲到那人呢?虽然自己跟她见过一次面,但是她知道对方并不喜欢自己。
「今天这些事,夫人你觉得要何时告诉语妍和彩芩她们?」
「改日吧......」
有什麽事情要跟自己和彩芩讲呢?语妍疑惑的想着,她想了很多很多,就是理不出个所以然,隔天众人都看得出她的异样,在饭桌前,彩芩看着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的语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问:「语妍,你在想什麽?怎麽不吃了?」
「没,没事!」语妍尴尬的笑了笑,彩芩挑眉想:「没事才怪!」
彩芩放下碗筷,十分开心的笑道:「我吃饱了!」
说完转身正要离去时,传来一阵严厉的声音:「彩芩,给我回房去做你应做的事情。」
彩芩满脸的苦样,转头哀求:「爹,不要好不好?」
「去做!」
「是......」
看着彩芩远去的背影,确定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语妍忍不住问:「那个十分冒昧,昨日语妍不小心听到老爷夫人的对话,能请问究竟是何事呢?」
两人闻言,脸色大变,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这事你早晚都会知道,也罢便告诉你吧!」
两人看着语妍说:「宫里那头传来,璿儿他在回来的路上,不幸丧命了......找不到屍骨。」
语妍一愣,她笑了出来,笑的十分凄惨,什麽叫他死了?
他死了?死了?骗人的吧?
「多谢...老爷夫人告知......语妍先、先离开了......」语落,语妍转身跑离这里,一踏出门口,她对上一愣惊讶神情的彩芩,她放下脚步,彩芩抓着她的手问:「语妍,我刚刚听到的是真的吗?」
「嗯......」语妍点了点头,留下独自站在原地流泪的彩芩离去了,她离开魏府,走到大街上,盲目的走着,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那里,只是一昧的朝着南方走去,她只知道他人在南方,而自己要赶到他身边,她不会相信那些事情,她一定要看到他才会相信,他不会死的,不会死掉的......
「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不会丢下我一人离去的......」在昏厥前,语妍呢喃道。
而原本晴朗的天空变了,如碎石般大小的雨落下,如同她现在的心一样那麽的冰冷......
一对人影跑来,看见倒在地上的语妍愣了一下,男子盯着语妍疑惑的说:「婵芸,为何我们门口前有个女子啊?」
「哥,我怎麽可能知道?」被称为「婵芸」的女子苦笑着,她看了看语妍说:「哥,先带这名姑娘回去吧,雨下得挺大,留她在这里一人也不太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