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你在做什麽…」
发现异於平日入耳所听的整理声响,现在的艾薇凛的听力跟未丧失视力前有着颇大的差别,她欲从坐椅上站起的询问所听的疑惑。
「没什麽重要的,只是将以後一些要用到的日常物品整理出来而已。」
瞧她好奇又疑惑的表情,沈默赶紧回应艾薇凛的问句,手边的动作暂且无法放下,因为她正是在准备一切计画中所需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将一把把各式用途枪械收入於背袋里,这也是这几日她趁着外头警备交班时偷溜出去所采购之物品,所以对现在毫无所知的凛,她是只能隐瞒与善意的谎言。
「是这样子…」
知道了艾薇凛不疑有她的回应,沈默加快手中的动作将整理完成的背袋蹲下放入桌底早已预备好的暗格内後,缓慢地站起身走近艾薇凛身旁轻抬起柔荑贴近於脸颊说着:
「对了!凛,今晚为了替庆祝你的康复,我可是特地准备一桌佳肴,不嫌弃的话可否请我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一同用餐呢!」
沈默不禁想起这些难熬的日子总算如雨过天晴的过去,现在除了艾薇凛的眼睛仍暂时无法复原,可看着她身子一天比一天恢复元气,甚至也可以下床四处自由走动,内心喜悦兴奋早已无法言喻,她等着这一天真的等了好久,一想到这处沈默早让灿烂笑容爬於容颜之上。
手掌心似乎感受到沈默的笑意表情,艾薇凛知道从她受伤以来的日子沈默日日夜夜陪在身旁的无微不至照顾早已刻印於心,所以此刻沈默所展现的愉悦她更是被渲染似,让她也忍不住地微笑地回应:
「好,都听你的,只是我才不是你嘴里说的美丽动人的人喔!」
如绕指柔的抚摸她脸庞,艾薇凛轻嗔这近来总爱贫嘴的沈默,
「你看无论是脸蛋,唇瓣,特别是….眼眸每一处都是闪闪动人,你说这怎麽会不是美丽动人呢!」
沈默毫无迟疑真诚地阐述她的想法。
「眼眸……吗?」
艾薇凛所听到字句的重点句有些停顿细念着。瞧艾薇凛又陷入自己冗长烦忧思绪,沈默腾出另一只手将其身拉近自身数分,
「瞧你,是不是又在想不该想的,这是对你的惩罚!」语落吻便准确地落於她所在意的位置。
「你…..又这样…小心我不理你喔!」
故意撇过头,娇羞的红晕因她的轻吻而爬上双颊,近来她真的很爱这样逗弄她,心底却是…很喜欢。
艾薇凛随口娇嗔几句细念她的坏心。
「不理我吗?那我只好……..这样子…」
如调皮地小鬼,沈默恣意地再次将吻落於眉心,脸颊,最後是柔软红唇,
「你…真的很坏…..啊……」
唇瓣间的摩娑相触,艾薇凛彷佛只能沉迷其中难以自拔,只能让沈默的调皮摆弄着自己唇舌间的动作,还有心的爱恋。
艾薇凛慢慢地瘫软身子将其重量放於沈默怀里,彷若享受似感受她的温柔对待,感受其仍颇微生涩的动作如同点燃自己的热情,这个吻瞬间变的灼热,她的唇伸入她甜蜜的口中,和她的舌紧密交缠着,当她终於结束这个充满情慾的挑逗热吻之後,艾薇凛全身乏力地倒在她的胸怀上,吁吁娇喘。
沈默抚着她因心跳过快而起伏背部,顺顺她过快的呼吸,双手调整姿势将其抱起,自己坐於椅上後在将她抱入怀後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暂时休息。
「凛…..不可以以後不理我喔…」
纵使我以後做出的事情注定要让你伤心不已,但请你相信这全都是为了你的未来。
紧抱着双手好似在透着什麽决心般加深这个拥抱,恋恋不舍的情感满溢而出,艾薇凛微点着头顺从的她的话语,感受着这一刻彼此间甜蜜美好的气息交缠。
夜晚的来临,代表晚餐时刻,其中餐桌上摆放各式美味菜肴,透彻晶亮的高脚玻璃杯内早已斟满如红宝石闪烁色泽的葡萄酒液,眼前所有这一些都是默所准备,一想到一切都是为了庆祝今晚可以与她双宿双飞,早已坐於餐椅上的南若晴好似在压抑难耐等待的兴奋,直到她的出现。
「你来了!艾小姐…请坐。」
面容可掬的笑意下隐藏着无限的忌妒,特别是当沈默的大手紧紧地牵着她走了过来,搀扶的动作轻柔无可比拟地令南若晴心里连番作恶。
虽然近来已对这屋内摆设较为熟悉,仍是需要沈默些许帮忙才可坐於椅上,一听见南若晴礼貌性的招呼,艾薇凛也轻声回应:
「谢谢你,南医生。」
这些治疗时光除了在检查伤口与固定问诊的时间,几乎都无再与南若晴多说几句话,毕竟从上次参与宴会时便可了解南若晴对於沈默也有一份特殊情感,艾薇凛也不好去多问些许什麽,她只需知道沈默对她的爱情是真实与坚信就好其他她也不愿再多加揣测与怀疑。
沈默怎能错过南若晴眼中都快迸出慑人火花,这一切皆是为了她的计画,按下不悦的情绪,只是将艾薇凛顺利安置於餐椅上,她则是迅速入坐。
「既然人都到齐,那麽就别太拘束,艾小姐来嚐嚐默的拿手好菜,乾烧明虾!」
俨然像是女主人般的对待宾客姿态,南若晴不改其态度,纵使沈默眼神示意遏制她的高傲,自己仍不愿意稍稍地低头恣意地夹菜给予艾薇凛。
「谢谢你,南医生,你说这是默的拿手好菜吗?那我倒要好好仔细嚐嚐看呢!」
艾薇凛微笑回应,碰触着餐桌上应该摆设好的餐具欲拿起时仍有些力不从心,沈默立即紧偎其身并小声地说着:
「来让我帮你,凛!」
想起这些日子都是她为艾薇凛服务和用餐,她知道眼前的南若晴是故意摆弄小手段,不悦神态影响着微皱眉头的些许怒气直视南若晴,手中动作仍轻柔为她将餐具稳稳地握於手掌中接着问:
「你可以吗?还是需要我帮你...」
感受到手指间的温热对待,稍稍习惯筷子与瓷碗的重量,艾薇凛笑笑地道: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来的!谢谢你,默。」
多日来都是默细心地为她贴身服务,现在身子总算较为能随心自由活动,向来独立自主习惯的艾薇凛面对眼前的话中有话怎能听不出来,只是为了不想让默两难,艾薇凛选择些许退让。
突缩回去的小手,让沈默内心昇起一股微寞失落感,可...却只能按耐这不快的感觉,只因此刻并不是一切的重点。
「好吧!」
依恋不舍的双手就此收回,看在南若晴眼里却是像把平日尽看她俩互动亲密所积怨的忌妒一并讨回,心里莫不过得意增多几分。
只是用餐过程沈默仍忍不住越矩地关心艾薇凛的小动作,南若情瞧着两人动作若不是那日默对她所说的计画便是让艾薇凛喝下渗有安眠药的葡萄酒,好让她能无任何抵抗地被关於此处,等到外面的警卫发现时自己早已与沈默逃到国外从此过着双宿双飞如神仙眷侣般的甜蜜生活。
只因是近在跟前的沈默曾如此信誓旦旦地对她保证,否则看着她俩的一举一动只会让南若晴觉得沈默在欺骗自己,所以才使的自己真恨不得赶紧结束这顿无聊的聚餐。
看见彼此间用餐速度似乎已然差不多,南若晴一反冷淡语利的态度,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地手举一旁摆放的酒杯轻道:
「既然这顿晚餐是默专诚为艾小姐所准备的,让我们ㄧ同举杯庆祝艾小姐身体能早日康复,好吗?」
南若晴语态自若,让沈默如同计画一般中的反应,为艾薇凛拿起一旁的玻璃高脚杯,只是考量到她的伤口仍不宜为她斟酒而是改成果汁,让她碰触其物品後才轻语:
「来…凛,既然南医生的盛情邀杯,怎能失了她的好意,不如来我们一起举杯为你庆祝,别担心,你的仅仅是普通的果汁。」
安抚艾薇凛颜上所示担忧,沈默轻语为她解释着。沈默的细心自己从感受指间便可感受,想起这些日子她的精湛医术,沈默的细心照顾,无一不是将自己从死神前拉回的恩人,於情於理都须捧起手上的酒杯向她两位致谢,
「嗯…那先谢谢南医生的救命之恩,还有默...的细心照顾,若不是有你们二位今日的艾薇凛肯定无法同桌於你们共享这顿佳肴,爲表示我的诚意,让我以饮料代酒先乾为敬!」
艾薇凛不疑有她的语毕将饮料一饮入喉,南若晴一见着她将手中饮料一饮而尽,早已暗藏的笑意仿若按耐不住似愉悦地爬上容颜,开心到难喻的情绪也将手中玻璃杯内的红酒与之ㄧ同饮入後接着说:
「哈哈,艾小姐,这件事情真的不用谢谢我们,因为你才是我跟默的大恩人,反倒是我要好好的谢谢你!」
突来肆无忌惮的纵声大笑,南若晴口无遮拦的话中涵义让艾薇凛反倒是有些摸不着头绪,只是突然觉得…脑袋怎麽昏昏的。
「你再说什麽….南医生….默….爲什麽…我的头有一点晕晕的………」
艾薇凛嘴里呢喃细语着她身体突来的不适,身体似乎快不是自己样貌,软弱无力的小手乱抓住坐於一旁的沈默衣袖,气息虚弱地问着。
「没事的,凛,你只是太过疲累了!来…乖乖地睡一觉起来,才是属於你真正自由。」
语落,艾薇凛像早已预料之中的反应似,沈默轻柔地将瘫软昏厥而过去的她小心翼翼地置於餐椅静坐着。
听入於耳的细语,沈默如惜别的话语,也盼着艾薇凛真因饮入的安眠药而昏睡而去,欣喜若狂的南若晴似得到盼望已久的甘霖似忍不住激动情绪一个上前便急扑於沈默身上紧抱着得来不意的胸怀,声音透着欢愉无比的道:
「默….终於让我等到这一刻了!你知道吗?看到你和艾薇凛这麽自然的亲密模样,让我觉得你又在骗我了!」
她的突来拥抱着实让沈默反应不过来,只是双手仍是反射性的将她稳稳的接住听着南若晴的狂乱兴奋话语,她仅是顺从的来回温柔抚其背轻语回应:
「以後你就绝对看不到的让你不愉快的场面,晴…请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头埋於发丝的恣意躲藏,好是在躲避什麽般,沈默语气毫无一丝喜悦感,反到是有股淡淡的哀凄号似在悼念些什麽般的语重心长。
南若晴仅仅是敞洋在内心兴奋的喜悦,毫无将沈默的话挂於心上,因为她相信现在所拥抱住的绝对是幸福的真实,更何况多年来的梦想就要实现,怎叫自己不兴奋呢!
只是原本兴奋的情感如迸发的火山,一瞬间说话语气突然消逝:「我….相信你…默…」
突来的不适感,感觉到头脑中有股快爆炸的晕眩感充斥,南若晴话突断续无法连结而上,余光突瞥上桌上那饮尽的高脚杯,她用着近乎无法置信的讶异眸光应是对上眼前仍用温柔气息环抱她的沈默。
不会的,她的默不会这样对自己,照理说艾薇凛已经昏倒接下来就是她和默能够一同离开这是非之地,那….爲什麽她的手脚彷佛不是自己的,无力感瞬间攀爬而上,无法像平时熟练的自由活动。
「你…默…」
唤着其名,快阖上的双帘直望着眼前仍如此靠近目光的沈默,南若晴却是从其嘴型读出她的真心话,
「对不起…晴….我骗了你...」
南若晴还来不及说话的当下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徒留下的仅仅是沈默给予她最後温柔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