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任怜安绝对是错愕的。
她呆呆地定坐在原处回不过神来,直到欧阳正的唇瓣橇开她的贝齿欲要往着她的口腔内壁探去时候,方才懂得伸手去推他。
可她的力量并不能成为对他的威胁!
欧阳正使力把她压住,瞳仁内闪烁着的清冷光芒散射到了她的眼角。
任怜安的心大乱,差点无法呼吸。
男人便趁机直接把唇舌往着她的嘴里探去,卷上了她的丁香小舌与她纠缠在一起!
「放开!」任怜安惊呼出声。
这却正巧中了欧阳正的心思,他更加肆意地吻住了她——
任怜安眼中不免闪烁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头颅往後欲要闪避男人的进攻。
可惜,欧阳正却因为她的退却不断地更加逼近……
任怜安掌心使力也无法推挡得开欧阳正,唯有把心一横,直接咬住了他的唇舌。
她用的力量是毫不犹豫的狠辣——
一阵麻痛从舌尖传袭而来,欧阳正浓眉一横,不得不从她的口腔退了出来。
嘴角,有着淡淡的血红液体流出,沿着他的肌肤慢慢地往下滑落,滴到了他的衬衣上。
倒却是为他徒添有几分迷人的魅惑之感——
当然,任怜安这个时候自是没有心情去欣赏的。
「你这个神经病!」她银牙一咬,拼命擦拭着嘴角,脱口而出的骂声落下以後,恼怒地询问道:「欧阳正,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那你为什麽咬我?」欧阳正眯了眼眸,冷哼道:「难道不知道跟人接吻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吗?」
「我没你这麽纵慾!」
欧阳正冷哼,讥笑道:「一个交际花也配说纵慾二字?」
任怜安的心里不免泛起了丝丝疼痛。
交际花!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专有名词了。
为什麽每个人都觉得她是不正经的女子呢?难道说这个社会上的人云亦云真的已经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了吗?
她闭了闭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和些,但身子却紧紧地蜷缩在角落,双臂更是搂住了自己,对欧阳正的防备可谓不言而喻。
「你还真以为我想碰你吗?刚才不过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而已!」欧阳正见她那般表情,心里无端起了一阵莫名的烦躁:「我是色情狂吗?用得着你这样防备着我?」
「刚才你明明就是强吻了我!」任怜安直截了当地反驳!
欧阳正有些无语。
他坐正了身子,掌心往着方向盘上一拍。
其实,方才他并没有想要去吻她的,可是逼着她到了角落位置,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出了手。
说到底,是他的自制力太差了麽?
「开车!」女子幽幽的声音忽然在车厢内响起。
「嗯?」欧阳正从烦乱中回过神,往着女子所在的方向瞪去一眼。
任怜安掌心往着车窗玻璃狠狠拍了一下:「我说开车,我要回家!」
「回哪个家?」
「温馨园!」
欧阳正一声淡淡的轻笑从唇瓣间逸出。
任怜安有些恼火地瞪他:「你笑什麽?我是席谦的妻子,自然是要回那里的了。」
「我只是在笑你傻而已。」欧阳正话虽如此,却还是发动了引擎开车。
任怜安秀眉绞结,咬着牙,隐忍着不去反驳。
无所谓,他只是与她不相熟的人罢了,她绝对没有必要去在意他对她的看法。
她想清静,欧阳正却未必愿意。
他指尖往着自己的唇瓣划了过去,淡淡道:「任怜安,知道吗,温馨园不是你的家。」
任怜安把长发拔到了耳垂後侧,转过脸去看欧阳正。
他却不说话了。
後来一路无语,直到欧阳正把车子驶到温馨园门口位置停下,任怜安想要推门下车,那人才伸手揪住了她的臂膊,道:「任怜安,你看到那上面的几个大字没有?」
他所示意的方向,正是园林那护墙外写着的「温馨园」三个大字。
「我告诉你吧,席谦的温馨园,是为了一个人所造的。不但这个地方不可估价,便是那‘温馨’二字,对他而言也是无价之宝!」
温馨二字?
温馨,温馨……
对他而言是无价之宝,那麽这「温馨」到底是人或者物?
任怜安心里一阵阵的波涛不断涌起,不由便急切地开口询问:「欧阳正,请告诉我,这对席谦来说算是无价之宝的,到底是代表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