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怜安与席於天都沿着声音的发源地看了过去。
说话的人竟是席悦!
她不由眯了眸,瞳仁微暗起来,幽幽地盯着他道:「为什麽?阿悦,难道你不希望自己的爹地妈咪在一起生活吗?」
「谁说柳芽是我的妈咪了?」席悦眯了眯眼睛,漂亮的小脸有抹讥诮神色划过。
「什麽?」任怜安不免错愕。
这样的表情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年纪的小男孩身上。
而且,他的话语令她更加惊讶。
他不是柳芽与席谦的儿子吗?
「妈咪,你才是我的妈咪。」席悦浅笑,嘴角有着笑涡浮出,煞是可爱:「除了你,我不会叫其他人做我妈咪了。」
「可是——」
任怜安本来想要拒绝,却听得席於天已经淡淡一笑,道:「行了,怜安,既然阿悦已经承认了你,你不想承认也没有用。以後,阿谦和阿悦两个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要当心看着他们了。」
「爷爷!」任怜安还想要开口说话,伸小男孩已经一揪她左手的尾指,瞳仁内闪烁出一抹明亮光芒,似在提醒着她,该适可而止。
她抿抿唇,到了喉咙的话语也只能够吞咽了回去。
总觉得,这个小男孩的气势,一点都没有输给席谦。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
席谦是在他们用餐的时候出现的,他携着柳芽到来。
任怜安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子时,眉心不由自主地轻轻一拧。
倒是席悦嘴角勾一抹似笑非笑,瞳仁内冷凝着的光芒甚是凛冽淡漠,仿佛看着他们相互牵手的模样,像在看一场戏。
「爷爷,阿悦。」柳芽对着那祖孙二人浅笑,目光定格在任怜安身上时候,小手缓缓从席谦的大掌中抽了回来。
腾於天与席悦对她轻轻颔首之时,席谦便只是淡漠地笑了笑。
他为柳芽拉开了椅子扶她坐下,而後漠漠地扫了一眼任怜安。
那给感觉的感觉就像是他们生活在民国时期,她是他的大老婆,而他身边追随着受宠的小老婆。
或者,还会不断有其他更加多的小妾出现——
可他最疼爱的会是谁呢?
比如anglea,比如tina,比如……楼以悠?
她垂下眉睫,避开了男人的视线,手中的筷子轻轻挑着碗里的饭粒。
席谦眸光堪堪地从她的脸颊滑过,移向旁边的席管家时候淡淡道:「席叔,去给柳小姐准备一份七分熟的美国顶级小牛扒,蕃茄汁,加一杯新西兰的鲜奶。我要一份海鲜粥就可以了。」
「是!」席管家立即应声,转身去吩咐女佣准备。
他对柳芽的细心程度竟然至此——
任怜安心里自然不是味儿,可这时也只是保持了沉默。
倒是柳芽较为活跃,她在席谦亲自帮她覆上餐巾後,对着那正喝着牛奶的小男孩道:「阿悦,回来这两天住得还习惯吗?」
「柳阿姨,这里可是席家,有什麽不习惯的?」席悦反应神速,声音不冷不热。
柳芽似是一愣,没有想到席悦竟如此回话。
却见席谦的脸色微微一沉,道:「阿悦,怎麽说话呢?」
「爷爷,我这不是赞赏着和平别苑不错嘛,爹地怎麽就责怪起我来了?」席悦耸耸肩,转脸看着席於天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席於天对柳芽的态度不显喜恶,只淡淡应声。
席悦便扬起了眉看向席谦。
席谦剑眉横挑,瞳仁闪烁一抹幽冷光芒。
目标是往着任怜安的脸那端扫视过去的。
任怜安不由自主地紧蹙了眉,却依旧是安静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於是,席谦有些恼了。
他掌心往着桌面轻轻一压,那修长的腿往着对面轻轻一踢。
被他的鞋尖踢中小腿,一阵磨心的椎痛从小腿敏`感的神经线传开,令任怜安的秀眉轻轻皱紧。
「阿谦,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了……」柳芽掌心一握手袋欲要起身。
「柳芽,坐好!」席谦掌心往着她的肩膀一按,转过头颅盯着席於天沉声道:「爷爷现在是不是不喜欢看到她?」
「用餐时间,给我闭嘴!」席於天脸色阴沉,话语却不疾不徐:「都好好享受食物!」
席悦手中的刀叉平放回了餐桌,忽然淡淡道:「太爷爷,我跟妈咪都已经用餐完毕,请容许我们先告退了。」
他言毕,竟已经跳下了椅子,伸手去拉任怜安的手腕,往着客厅走去。
席谦一声冷哼,霍地起身,迅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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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朝天才宝贝的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