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来人啊!」落炎大喊着,「去把那个死小子给我杀了,快去!」
才刚抵达青梅殿的刺客军团犹豫後立即冲出去,追寻着慕容临的脚步。
攸人拿出六个暗器,投向每位刺客,各个应声倒下,不过没有死亡。
「攸儿!你做什麽!」从落炎的口气可以推断出他有多愤怒,「难道你也想像慕容临一样?」
「不,您想太多了,我只是不想让您铸下更大的错误,想暗杀慕容国的皇上,除了成功率小之又小外,惹来更多国家不满的风险更大。」
「口口声声为我好,那为什麽不让我去杀了慕容临,免除後患後,对我和全国子民都好!」
看来他真的不懂刚才攸人那句话的意思。
「那孩儿便不再阻止。」祈攸人面无表情,「别怪我没有提醒您,慕容临的武功绝对超过那些刺客,就算要杀也只是徒劳无功。」
「你……」落炎气到说不出话了。
「小昙,这个场面好恐怖。」崎昀压低声音说道。
「乖,先别出声,默默的退到一旁吧!」我也以气音回应她,这种时候,自保比较重要。
「我要回去了,皇上您偶尔也去批批奏摺吧!」他抛下这句话後,转身走向我。
「你叫神月昙对吗?」
「是的。」
「可以跟我来一下吗?」
「好。」我都没有做犯法的事情……吧!匕首被没收那一慕映在我的眼帘,该不会要处罚我?「崎昀,你先回去,我等等就回来。」
她皱眉的轻轻点头,跟着我们一起走出青梅殿。
攸人领我到他住的住所,他倒了一杯茶後,拿出之前被他没收的匕首。
「这个……」他盯着我看,「是想要杀了他吗?」
我只能怔怔的直视他,心里翻着适合的台词,但好像都没有,最後只能笑笑应对,以沉默表示默认。
「为什麽要这麽做?」他询问着,语气温柔了点,「是看不下去他的作风,还是要报仇?」
「两者都有。」不知不觉中我也收起笑容,有些心虚的望着他。
「好吧!」他稍微沉默了,「那麽你还认得我吗?」
「认得……」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脑海里有一抹模糊的影像飞过,最後慢慢变清晰,他是──赢得比武大会的攸人!
「是你!」我几乎要跳起来了。
他冷漠的表情流出一丝微笑,代表我猜对了。
「谢谢你那一次为我说话,我当初,真的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了呢!」那微弱的笑又被悲伤掩盖了。
我凑近他,「可以说来听听吗?」
「你有兴趣?」
「嗯。我想要了解你,确切的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就像是本能一样的吧!
「其实,我小的时候娘被谋杀,被宫廷里忌妒心强的人给杀了,目的只有争宠,那时的皇上一样只沉迷於女人之中,对我根本不闻不问。」他叹了口气,「直到有一次我偷溜出皇宫,看到比武大会。获胜一次後,我去挑战了第二次,那一次,我遇见了你,你的话对我之後的影响很大。」
他将茶倒入我已空着的杯子内,「在那之前,我曾经想要了却的世间带给我的一切,断绝我的生命,不想在受这个世代的影响,想要抛下一切的走。」他笑了,「但遇见你之後,我了解了这世上还有人愿意为我说话,为了再次见到你,所以我活着。」
这话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而救了一个对世间以绝望的少年。
「在这期间,我了解到了很多东西,所以请你放弃杀害皇帝的念头吧。」
难道绕来绕去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吗?
「不要。」我撇头。
「不管以何点来说,杀人不能解决一切,如果你杀了皇帝,那又与皇帝的做法有何不同呢?」
我愣着,有没有可能我已经被复仇冲昏头,连这个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我若杀了落炎,那又与落炎杀害我爹的罪有什麽不同呢?
「蓝天不会因为盲人而停止它的湛蓝。」我说出了一句我也无法解释的话,复仇,是不会因为旁人的阻挠而停止的。
他哀伤的摇头,「神月昙,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当你做出那种事後,是无法後悔的,因为无济於事,别让自己铺上皇帝的後尘,如果你真心觉得皇帝可怜的话,就听我的话吧!」
我不语,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有拿起攸人放在桌上的匕首,转身离开,虽然知道这样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但我还是走了。
一打开门,崎昀和慕敏相继跑来迎接,一个脸上写着担心,一个写着忧愁。
「慕敏,你身体不舒服吗?」我见她脸色有些苍白。
「小昙,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
「可以啊。」我点头。
「崎昀,你先去外面,我想好好的和小昙聊聊天……」
「好。」她就这样静静的走出门外,还不忘将门关上。
「说吧!」我微笑面对她。
「你刚才想杀了皇帝对吧!」
我点头,她的眼泪却落下,她努力的想平复心情,将眼泪用力抹去,哽咽却清楚的说着,「我拜托你……不要这麽做……」
「大家为什麽都要阻止我?」
「这後宫里几千名女人,能依靠的对象只有皇上,如果你杀了皇帝,那你叫这些女人该怎麽办?」她情绪反而变的激动,「放下仇恨,小昙,你这样只会伤害到更多人。」
「那我该怎麽办?」我也哭了,「我爹,卫大夫,那些无辜的人怎麽办,要因为落炎拥有许多後宫,因为他是众多女人的依靠,我就要放下吗?」
沉默使得心里的悲伤加深,「办不到,我办不到,为什麽他可以任性?我和受害着就必须要配合?」
慕敏握住我的手,说道:「因为他是皇上,因为你只是他的女人,因为这是我最後的愿望,所以ˋ所以我拜托你别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