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这次海军总部的训话也真是猛烈……。不想听都没办法……像那烦人的蚊子一样一直跑来。」
我是身为镇守府的提督,阿樱,由於近日以来我的镇守府战果成绩不尽理想……应该说,几乎没有任何贡献,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被海军总部通知要过去一趟,还以为是要给我什麽全新的任务,没想到是像我的监护人一样对我唠叨许多琐碎小事。
说什麽整天只会跑远征拿水桶,用低消耗潜水舰骗每日配给的资源,就连演习也不参加,舰娘的总练度也停滞许久,镇守府的等级更是没有再前进……等之类的话,说实在的非常烦人。
「反正不管他们怎麽说我,也不可能停止派发给我资源或是对我有什麽惩罚,能做的也就只能在口头上告诫我而已,把他们的话当作耳边风过去就好,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说着的同时想起了平时自己在办公室的情景。
老婆陪在身边而女儿在房间内开心玩乐,能够享受着这般幸福简直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又怎麽可能会让他们出击而葬送这般美好呢?
「海军总部的前辈们都太蠢了,竟然整天只想着让心爱的舰娘提高练度,那种东西过头了就一点意义也没有,只会是压力而已。」
在返程的这个当下,於海面上,看着自己双脚下的水上侦察机,阿樱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说起来,各个镇守府的提督前往海军总部的方式都不同呢。
以目前自己知道,最常听见的就是让舰娘们拖着类似船的乘载物,而自己乘坐在上面以进行移动。当中也有不少人会以大和和武藏拉着硕大的高贵椅子隆重地前往总部,那种耀武扬威的形式很让阿樱难以接受。
除此之外还有让舰娘背着自己的航行方式,非常阳春,让人不禁怀疑那个镇守府到底是资源缺乏还是人员短缺,有种让人想同情的感觉。
虽说阿樱也有想过那样让自己的女儿背着自己,但是一想到是女儿背着父亲而不是父亲背着女儿就有一种违和感,因此从不曾对女儿开口过这种要求。
剩下许多奇怪的方式,像是独自游泳远渡重洋或是把自己当作风筝让舰娘拉着自己之类的,都是只有见过一两次的个案,其中还有一个,就是阿樱独有的通行方式。
双脚踩着水侦独自一人在海面上航行。独自一匹潇洒的狼,阿樱是这麽比喻自己的。
并非阿樱找不到适合的人选陪同前往总部,只是阿樱单纯地认为海军总部并不是什麽能让大家放松心情的地方,没有必要带家里的人到这里来,因此通常都独自来往。
虽然有时候会被大家用「被自家舰娘抛弃的提督」的嘲笑眼神看待,不过阿樱并不以为然。
不是阿樱有什麽看破真正意义的情操,而是:
「只要回到家里抱抱老婆、舔舔女儿,这种三言两语根本不可能伤得了我!」
说到这里,阿樱脑中也一同浮现出了待会儿回到镇守府看见的场景。
带着疲惫身躯回到镇守府的阿樱,仍在玄关脱鞋子时,赤城就已经前来迎接。
「老公出差辛苦了。」
赤城并非只有穿着平时的弓道服装,在弓道服外还多穿了一件纯白色带着爱心图案的贤妻围裙,对着阿樱不停地抛出媚眼。
「老公要先吃饭呢?还是要先洗澡?还是要……。」
忽然,自赤城的背後如雨後春笋一般冒出了一个个女儿,夕立、时雨、春雨、天津风、岛风、时津风、江风、海风……等全部一涌而上包围住阿樱。
「还是要吃母.女.丼?」
甜美可爱的「爸爸」称呼不停从四周传来,有如天籁,再加上赤城像是在诉说着一切都准备好的笑容,慢慢地解开身上的围裙。
只要是真男人都可以轻易做出这个决定的!
「那当然是要吃母女……嗯?」
阿樱的幻想被打断,一直有个细碎的声音从不知何方传来干扰了思绪。声音只有单音节,可是却一直不断地发出来,并非是东西碰撞的声音那麽僵硬,可是却又不如人说话的声音那样具有高低起伏。
阿樱开始对着海面四处观望,除了身後是海军总部之外,没有看见任何比海面突出的东西。
也就是说,是在海面下吧?这麽想着的阿樱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到比海平面更下面的地方,配合着前进进行地毯式搜索。
随着向前的迈进,声音渐渐变得能够理解。
「救、救、我……救、救、我……。」
虽然还很模糊,但能够得知是如同机械般无生命的求救声,慢条斯理得让人感受不到求救时该有的急迫感。
朝着声音越来越明显的方向前进,阿樱发现了在海面底下有团黑影。
蹲下身子,仔细盯着那团黑影,由於在海面下有折射干扰,无法看清楚是什麽东西。
「救、救、我……。」
近距离听见後能够确认声音是由眼前的黑影所发出。
没有很明白,但至少想要了解一下情况,或许能够帮上忙。抱持着这样想法的阿樱才正在思考着要怎麽处理的时候,原先不间断的求救声忽然消失。
就好像是靠近野生动物时被他们察觉,而动物产生了警戒一般地消失动静。
就连物体的模样都无法想像出来的阿樱完全没有把握下一秒黑影会不会就消失无踪,不过与其让眼前的黑影自己消失,不如先做点什麽。
於是阿樱伸出了手抓取海面下的不明黑影。
除了海水的冰冷外,首先传来的是不曾体会过的柔软。
「感觉……比女生的胸部还要柔软。」
阿樱不了解自己这麽比喻的意义,只觉得手中抓住的东西是人生中难以找到比喻的稀奇触感。
确实抓住後,阿樱将黑影从海面下取出,拿到眼前仔细观察。
是个漆黑中带着灰阶的圆形物体,对上眼的地方还有两颗类似眼睛的橙色圆形。
「是……史莱姆吗?RPG游戏里面给玩家作为战斗教学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阿樱说的这番话,黑史莱姆开始上下跳动了起来,模样看上去并没有很愉快。机械般的单音节声音再次传来。
「滚、开、滚、开。」
看他的双眼变得气愤起来,阿樱开始试着解释:
「等、等一下,我是想要救你的,并不是想……。」
没等阿樱说完话,黑史莱姆以阿樱的手作为施力点猛力弹跳起来,对阿樱的脸进行舍身冲撞。
「噗!」
因为物体柔软所以不会痛,顶多就是被枕头砸到一样产生后座力而已。
因冲撞弹跳而悬空的黑史莱姆再下坠的途中就被阿樱给一把抓住。从圆形变成了椭圆状。
「喂!听别人把话说完!我是要来救你的!」
被抓住而无法挣脱的黑史莱姆依旧气愤地挣扎着。
「不、是、要、你、不、是、你。」
「连求救都还要挑对象,我看你是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喔!有人在茫茫大海上发现你你就该感到万幸了。」
黑史莱姆先是安分了下来之後又继续开始挣扎。
「放、下、去、放、走。」
「哼!才不会放你走!」
「别、管、别、管。」
「不管你的话,你可是还要继续漂浮在大海上的喔!」
黑史莱姆再次安静下来,不过又马上变得焦躁。
「爱、管、闲、事、爱、管。」
「别再逞强了,我已经听到你在求救了,不管如何,至少要把你带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才可以。不然有失人格。」
黑史莱姆就像是被说服了一样变得安定下来。
返回镇守府的路程大约需要三十分钟,在路途上阿樱一直抓住黑史莱姆,直到黑史莱姆渐渐放松下来没有想要挣脱的意思後,阿樱才渐渐地松开力道,恢复成原先捧着他的手势。
尝试着想要询问黑史莱姆一些基本的问题,如你是什麽东西、从哪里来的、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诸如此类的问题,但疑问就像石头丢到大海里一般,完全没有得到回应。
回到了镇守府,阿樱把史莱姆放到办公桌上。
史莱姆转了一圈地观察了办公室。
「好、冷、清。」
「你该庆幸的,今天老婆带着女儿们一起去其他镇守府玩,所以直到晚餐之前基本上都不会有人来办公室这边。不然如果是平时的话,你可能已经变成时津风的棒球了。」
听到这句话,史莱姆惊恐地抖了一下,随即像是要散开了一般瘫软。
走到办公室的一角,阿樱脱掉了上衣露出自己的肌肤,看着大白色军衣上的漆黑色圆点污渍发出叹息声。
「呜啊,都沾上史莱姆的黑色液体了……感觉洗不掉啊……。」
将衣服丢到洗衣篮後,阿樱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另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开始穿上。
在衣服还没完全扣上扣子前,在还露着胸口的状态下,阿樱注意到了史莱姆的视线毫不掩饰地投向自己。眼睛产生变化地眯了起来。
「我把话说在前头,被女儿注视我还会感到兴奋,但被你这种无法区分性别的物体看着,不管你的视线再怎麽火热我也不会有任何动摇的。」
阿樱并没有期待史莱姆的回应,穿上衣服後坐到自己平时习惯的椅子上。
「那,我要怎麽救你呢?」
史莱姆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和阿樱对看着彼此。不像人类有嘴巴、眉毛,只凭着两颗橙色的眼睛阿樱根本无法知道史莱姆的情绪或是想法。
「既然你都在求救了,那你总有方法吧?」
仍然没有回答,眼前的史莱姆就像哑巴一样。
「说说话吧,难不成是我自己在海上的时候幻听?其实你根本就不会说话?」
听见这句话有了反应的史莱姆眼睛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
「你这是在嘲笑我吗!?拜托了,不要再让我自己演独脚戏了。」
史莱姆恢复原本的模样,缓缓地转过半圈後,以背面对着阿樱。
气氛渐渐地变得僵硬起来,就这样几秒钟後,阿樱开口:
「假若你现在仍然打算回到大海,我会将你原封不动地再放回我一开始发现你的地方。你放心,那里就在海军总部外海附近,我能够认得出位置的。」
阿樱前倾上半身把双手交叉放到桌上,或许漆黑就是会让人感到郁闷,看着史莱姆不透光的漆黑身体,总觉得有股无法忽视的悲伤。
「毕竟也是我擅自把你带来镇守府的,我有义务将你带回去。」
就像静止了一般,两个人都毫无动静。如果双方都没有任何动作跟言语,阿樱认为,可能会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直到晚上来临。
因为不管怎样,阿樱总想要替史莱姆帮上一把,因此不想要自己说出要将他送回去的这种话。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也只有几秒钟而已,阿樱再次听见了机械般的话语传来:
「四、六、六、二、百。」
「……嗯?」
确认是由史莱姆发出的声音没错,但完全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就算一再地去思考也无法了解数字的意义。
「可以……再多一点线索吗?」
「给、四、六、六、二、百。」
「啥?那到底是啥?外星人暗号吗!?四六六二百到底是什麽?」
「要、四、六、六、二、百。」
「就算换了一个动词一样意义不明啊!」
看样子他能表达的最多就是这样了。阿樱开始陷入思考中。
五个数字,连接在一起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完整的数字写出来的感觉,就算用四则运算也没有任何特别的结果。难不成要微积分,惨了,我大学的时候这科被当,果然只好把史莱姆放生回大海了吗?
就在阿樱绞尽脑汁对自己大学的不认真发出哀嚎时,史莱姆再次说话:
「单、纯、的、四、六、六、二、百。」
「单纯的?也就是说不用作运算吗?」
因为史莱姆说话总是单音节,所以阿樱没有特别意识到五个数字分开去理解。
假如真的是分开单独理解的话……的确在某个时候会很相似呢。
那是每个提督都一定会经历过经验,有人惨痛也有人顺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所有提督都印象深刻,无论惨痛还是顺利都绝对能够当作自己身为提督的其中一个小故事。
有了想法的阿樱无法确定是否自己想的就是正确的,但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想法,於是,阿樱打算先将史莱姆带到能够验证他想法的地方,直接将想到的方法使用在史莱姆身上看正不正确。
史莱姆安分地被阿樱用手拖着,一同来到的,是非常嘈杂的地方,不管是外头还是里面都一样,也是每一位提督都非常重视的地方。
阿樱步入建筑物,对着妖精们说着一些指示,要求他们准备一些东西。由於是阿樱亲口的指令,因此妖精们二话不说就将要求的东西装入大箱子後交给阿樱。
用推车推着沈重的大箱子,到了建筑物内的某个房间内,阿樱将史莱姆放到一旁桌上。
房间内并没有特别舒适,不过基本该有的家具都有。
阿樱将大箱子卸下推车後,在史莱姆的面前打开。
「这就是……你说的东西吧?」
在箱子里面,是数不清的大量油料、弹药、钢材、铝土以及建造材料。
「四、六、六、二、百,也就是大型建造,以大和、武藏等大型战舰作为目标所需要花费的大量资源。」
阿樱来到的房间,是让改修完的舰娘可以休息并适应改修後身体的地方。而现在身处的建筑物,正是工厂。
史莱姆紧盯着箱子内的资源,橙红色的双眼发出了明显的光芒,甚至还整个跳跃到了资源箱的边缘就近观看。
「看样子,是猜对了呢。」
找出了结果,自己明明能够帮上忙应该是要高兴的,但阿樱无法开怀地笑出来。
阿樱有股说不出口的奇异感受,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怎麽感觉。并非是因为担心大量资源自眼前消失,而是对着另一件眼前的事实感到不明了而疑惑。
说起来,我现在还不知道对於史莱姆的「拯救」到底是什麽,只知道他想要这些资源,那他想要这些资源做什麽呢?
阿樱对於资源的常识马上回答了心中的问题。
果然,是会像舰娘一样吃掉吧?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不就代表,这个史莱姆和舰娘是一样的存在吗?但是,对於几乎见过所有舰娘的自己而言,我没有任何印象有这般色调并且会以这种形式出现的舰娘。或许是某个未知的型态也说不定。
还来不及得出结论,史莱姆发出了一贯的无生命话语打断阿樱思考。
「真、的、可、以、吗。」
「怎麽这麽问?我就是为了要帮你才准备这些的,如果有任何不妥我会再准备之前就会向你问清楚。虽然我镇守府内的资源仍没有到户愚吕单位的资源量,不过这样程度的消耗还算是可以接受,你放心吧。」
史莱姆否定般地左右转动身体。
「为、什、麽、要、帮、忙……明、明、就、来、路、不、明。」
史莱姆的提问确实令阿樱陷入了一阵思考。
「嗯……这的确很难回答呢,真要说起来,可能是因为当时想起了女儿们吧?」
说着说着,阿樱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微笑起来:
「如果我发现了女儿们明明就需要别人帮忙却还在我面前逞强的话,我是绝对会把事情管到底的。大概……就是这样的父亲情操吧?」
史莱姆的视线盯着阿樱,一点也没有飘移的意思,而且多了一份认真。
「父、亲、情、操。」
「嗯,就是那个,会把女儿的一切当作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看待的笨蛋情操。」
阿樱搔着自己的後脑杓,脸上挂满了害羞的笑容,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充满了自信。
「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直到现在也是一样,史莱姆没有嘴巴、眉毛,没办法得知他现在的表情、情绪,但此刻史莱姆露出来的笑眯眯眼睛,想必他正打从心底地开怀笑着吧。
「竟、把、路、过、的、不、明、物、体、当、作、女、儿。」
「别小看作父亲的移情作用啊!」
史莱姆恢复原来的表情,重新将视线投向箱子内的资源。
「你、真、的、不、会、後、悔、吗。」
「除了资源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後悔的理由了。」
「接、受、了、以、後、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请用吧。话说,明明在来到这里之前你话都很少,现在倒变得比我还多话了呢。」
「要、你、管。」
「以答谢的话语来说,还真是强烈呢。」
过了一小段时间後,史莱姆跳到了资源上面,原先正打算做什麽但却停了下来,转过来面向阿樱。
「转、过、去。」
「……啊?」
阿樱还来不及理解之前,史莱姆继续说着:
「看、淑、女、换、衣、服、很、失、礼。」
「啊?喔喔、嗯,我知道了。」
阿樱转过身後,背後开始传来了怪异的声音,与其说是食用,不如说是东西被吸收的感觉。
淑女换衣服?也就是说,现在正有一位女性在我後面穿衣服?先不论史莱姆到底要经过几世纪的演变才会变成女生,如果史莱姆说得是真的,那现在情况很不妙不是吗?会有裸女出现在背後的!
躁乱而慌张的思考持续了一段时间,阿樱才开始思考自己为什麽不乾脆离开房间比较好。
「我果然还是先出去比较好……。」
话语说得越来越小声的同时阿樱也开始朝门口缓缓移动。
才移动没几步,身後传来了从未听过的声音:
「不用出去了,已经好了。」
瞪大双眼,阿樱心里猛跳了一下。听见的并非先前快要习惯的机械式单音节,而是和正常人一样的说话方式。
更令阿樱震惊的,那还是个女性的声音,音调比一般女性高一些,听起来声音和驱逐舰相近不过没了可爱,取而代之的是高傲而让人不敢随意冒犯的感觉。
「可以转过来了。」
大概,只是有能力发出了女性的声音,可是还是史莱姆的模样吧?不管怎麽说,从史莱姆变成淑女果然还是太逆天了。
抱持着这样无关紧要的想法,阿樱转过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
看见的瞬间,阿樱连要怎麽说话都已经忘记,连否定自己先前的想法都来不及,眼前的景象实在是震惊到没有办法思考。看见身影後得知的讯息直接霸占了阿樱所有的思路。
史莱姆真的变成了女性。但最让阿樱惊讶的并非只有这样。
女性的皮肤不见该有的血色,而是和史莱姆一样,是漆黑色中带着灰阶的异常色泽,身材略显娇小,而头发几乎长到膝盖,紧身的服装衬托出小而精致的身材,不如驱逐舰的可爱而是性感,发出红色辉光的双眼和嘴巴一样笑眯眯地看向阿樱。
「我……知道你……。」
就连自己说得出这般话语也感到惊讶,完全没有想到原先的史莱姆竟然会让自己说出这种话。
最能够分辨出眼前女性身份的,正是她身上如象徵一般的服装。
漆黑色的纵纹无袖上衣搭配澎澎裙,头上戴着吸引人注意的大荷叶边帽子,整体是哥特萝莉风格的衣着。
「离岛栖姬!」
「如何?後悔可是来不及了喔。」
在阿樱面前搔弄自己的臀部,离岛栖姬像是在暗示什麽一般地舔了一下自己的食指。
「首先,小女子可要先谢谢汝的资源呢。喀喀。」
此刻,先不论眼前的事实到底多麽让人难以置信,阿樱已经深深地体会到了一个耳熟能详的道理。
不只是人,不管对什麽事物都一样,绝对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