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顛魂曲--走調的琴音 — 第八話 信任、過去的故事與軒念的請求(後篇)

雨菱的话令斐妘几乎笑了出来,想到雨菱还真是太嫩、太笨了,这些心计耍得拙劣得可以。本来凭着她这个女神被抢了恋人的可怜形象,加上不惜过来为轩念而找哲纬算帐都应能搏得好感,可是就是这麽一句,简直就是表明自己多麽的看不起其他人。

果不其然,有些人本在看哲纬好戏,却被这一句的大范围射击射中,不满地看了雨菱一眼,也开始讨论要合舞什麽,想独舞的就已经去做热身。

「热身在十五分钟後结束,想要先跳的跟我说,不然就我来决定。」哲纬还是那种平平淡淡没有什麽感情的语调,似乎也没有留意其他人听到雨菱的话後的反应,目光却落在正和小学妹说着话的斐妘。

斐妘走到镜前的练习柱,又做起拉筋练习,蓉娃主动问起她要跳什麽舞,斐妘其实想简单地跳一支练习曲,怎料对方却说要跳天鹅湖当白天鹅,斐妘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一眼就看穿她是在自暴其短,不过斐妘也没有多说,一听到她想选跳的段落後,反而自动请缨当王子的角色。

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哲纬话放得明确,只要在他面前跳完一次自主练习就可以离开,那麽跳自己最能掌握的芭蕾舞确实是个简单又聪明的决定。而且蓉娃选的部份以白天鹅为主角,王子不易这段舞中出现问题。不暴露、不突出是她的目标。哲纬定定地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

怎地又觉得她又不怀好意呢?哲纬走前两步,又被雨菱拉住,他也终於对於雨菱的不依不饶,明显地表露出不满。他倒还没有发作,雨菱又尖声地道:「你怎可这样对轩念的?他这样信任你!」

哲纬听着心下也不多好受,他伸出左手甩开雨菱扯住的衣袖,正色地道:「我就说一遍,和我无关。你要示忠诚与爱的亦不应找我。」

衣柔又走上前,表带惶恐地说道:「你放开雨菱吧!学长!」斐妘在她落话後毫不犹豫地和蓉娃轻噗出声,心里不断嘲笑这里场的人明明不懂耍心计却要多番献丑真可怜,衣柔不忿地瞪向她们,眼珠一转:「雨菱只是想为念学长说话!斐妘同学你不要因为念学长而幸灾乐祸!」说话的语气彷佛哲纬和自己在伤害雨菱一般。

蓉娃却终於说话:「明明抓着人的是学姐,怎麽变成是纬学长想伤人呀?别含血喷人呢,学姐!」

衣柔却浑然不觉蓉娃在说话一般:「雨菱她还有大型演出的,我们都靠她的了,不要怪她吧!」雨菱再一次大范围射击,其他人心里也不免想道:怎麽要所有人靠她那麽厉害?

怎料她也未说完,雨菱却好像「突然」发现了她一般冷声地朝她不怀好意地笑道:「似乎你对我们的不满还大於对哲纬的不满。」

哪知斐妘像忽然惊醒自己做了什麽事一般一愕,怯生生地低下头,「我……学姐,我只是想上课……学长教的舞……很易懂。我……我也没有其他意思的,不是对你……不满。」说到最尾,甚至像要哭出来一般。蓉娃睁大眼睛,还以为这人会和自己一样,怎料却是小事也吓得如此,便有些嫌弃地看着这个突然娇弱的学姐,忽然就很不想和她一起合舞。

雨菱发狠地瞪着她,斐妘怯生生地抬起头,看到雨菱凶狠的视线马上更惊慌地。哲纬无言地勾起嘴角,再次觉得她去戏剧部的话,发展应更好。想了想又觉不对,这人的舞技显然不是外露般差,只是不知道究竟程度到哪个水平?就在哲纬想着更多事情的时候,雨菱已快速地走到她的身边,斐妘慌张地连退几步,却躲不了而让雨菱在她和蓉娃几步之前站定,「你再说一遍!」

「对不起学姐、对不起、对不起!」这个惊慌的样子绝无半点虚假,眼眶已经泛红,「别……」似乎又想到了什麽地顿时止住,只是再退了几步。

有几个人看到斐妘这般弱小的样子也走到前劝和,斐妘纵是有抢了雨菱恋人的坏名声,可是看到这个学妹一下子就被吓坏一般,又有些人觉得斐妘倒没有大家想的那麽丑恶。斐妘正好利用着的更是雨菱刚才自己的高傲,每个人都应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她如此想着,更再次表现了她的弱小无助。

「你抢了轩念就算了!这个时间你竟然还为这个杀人凶手说话?」

简直是闹剧。

斐妘在心里反着白眼想道,她手里不动声色地打了一个传唤咒,着芯怡通知教务主任有人闹事,怎料却又有一道压力在传唤咒发出以後直逼自己以来,闭上眼睛寻着那道压力指引、张开眼睛一看,果然感应到来源是雨菱这个人。

她究竟是谁……?斐妘望着眼前人,起初以为只不过是一个能力不错的舞者,可事情发展至此,她再当对方只是普通人也是让人见笑了。

「我……我没抢学长……」可旁人看在眼里,却是曲解成雨菱阴冷的神情吓倒了她,本来这个「纯情学妹」的形象竟又在不知不觉间建立起来,但当她这麽一说,大家的脸色也有些鄙夷,「学长说他没喜欢过你……我没介入你们的。」

雨菱一听提掌又想打,哲纬大喝一声:「雨菱!你打下去看小念会怎看你?」喝完出口却也觉自己奇怪,却不知那种怪异感何来。

雨菱确是止住了她的那把掌,斐妘却已经在她扬手的时候向後退,却失足倒在地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垂头静默了好久,终究还是哭了起来。蓉娃从後扶住了倒在地上的斐妘,在她耳边赞道:「小学姊,你太本事了!」

这句话让斐妘满意地笑了,嘴里却很伤心地道:「我没有抢呀、真的没有……为什麽你们都不信……我真的没有故意和你过不去……我……你不要再怪我了……老师已经教训过我了……」

忽地上演含冤受屈大剧,哲纬终於还是忍不住走到斐妘身边,扶起她却悄声地朝她说道:「你还是赶快滚去戏剧部吧,舞蹈部真的不适合你。」

斐妘玩味地笑了笑,又化身可怜小白兔,「谢谢学长。」

弱者总是受人同情,何况斐妘言语间已数落这已非第一次被雨菱这般攻击,哲纬扶起了她之後,就有几个人走到斐妘的身边,斐妘这麽一哭一闹,多大的闹剧也都得停。哲纬扶起了人就走开,继续当两人不存在逼迫其他人尽快选舞,似乎扶起斐妘也不过是因为觉得她挡道了。

衣柔这次冷静地朝斐妘问道:「你……和学长是什麽关系?他怎会这麽帮你?」

这话一说出,大家也有些意外。斐妘一脸茫然地红着眼反问:「他是教我们舞蹈的学长,自然会帮我们练习了。不是吗?」

蓉娃点点头,一点用炽热的仰慕目光望着哲纬,「纬学长真的很本事。」

果然是盲粉。

斐妘反了一下白眼,没有多说话。雨菱急着抢白一般道:「你和轩念……!」似乎是不甘说出两人的关系,雨菱避而不说,却指向哲纬:「你怎会这样平白无事的对他?一点不满也没有!」

「我为什麽要对用心教我舞蹈的学长不满?」斐妘显然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脸孔,一副纯情天真的带着浓浓的不解,说得两人正大光明,也是对於流言的第一击。

「轩念为他差点死了,你……竟然在这个时间和他交好?你们……真不知廉耻!」

哲纬一听,脸色一沉,「雨菱,你小心说话。」

「怎麽?我揭穿你们两个丑陋的把戏吗?你竟然有轩念也不满足,还要招惹这杀人魔?明明是他害了小念!他想杀了你喜欢的人,为什麽你一点不在乎?你真的喜欢轩念?你真的和这个人没关系?」

斐妘低下头很久,终於咬着唇抬头,「我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个传言,可……学长当时不也马上跳下水救念学长了吗?」一脸「我不懂、求解释」的样子,不多不少,不打算为哲纬辩解,只是将满心的困惑说出口。

雨菱当下有些语窒,刚好张嘴想说什麽,却蓦地停住,不可置信地看去在此时打开了练习室的门的人。没有人料到,轩念竟会在此时出现。

他定定地看着她,不知话究竟听了多久,最终还是走到她的身前。哲纬这时才将目光又放到他们身上,有些意外与吃惊地走了两步,又似乎不知这时应否靠近,便站在几步之遥。

轩念这个样子实在令斐妘觉得意外。他彷佛视所有人如无物,就站在她的面前,对她笑。

这个笑容让她不安。

既然轩念突然出现了,他们都不意外还会有谁也会赶到,这次赶到的是新入学的宇靖和斐妘的好友芯怡。蓉娃是在入学以後第一次再见到「超幸福」的宇靖,不免吐槽地道:「哗……太多人了吧?」

「轩念?」宇靖率先打破两人之间奇怪的沉默,「你刚才不是只说来看看的吗……?」

「我就知道,你会信哲纬。即便他如何可疑,你也信他。」话一说出口,斐妘脸色一冷,无关又爱这些闲话的人再度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哲纬知道矛头又落在自己身上,就更担心这次被他拉入战圈的斐妘。他不在乎这一些话,却很担心轩念会误解斐妘,毕竟轩念第一次喜欢的女孩就是斐妘,他至少不希望轩念为此难过。

宇靖的话既然被彻底无视,他再上前想拉轩念的肩,但轩念却後退了两步,依旧只看着斐妘,带着不可置信,又带着很多的困惑。

静默在发酵,斐妘还在想应该怎样说下去,更多是在猜测这个轩念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轩念。衣柔忽地开口:「学长,你是不是说学妹不是第一次偏袒哲纬?」

众人马上快快地看向衣柔,然後眼神快速地来回斐妘与轩念。斐妘不怕被人排斥,却也担心就此不能再靠近轩念,何况这盘脏水若真的泼了下来,就已经不会是「排斥」那麽简单的事。

轩念眸子里再见一番混沌,斐妘感到有人在施以魔力,很强大而不纯正的力量,不是芯怡,她很快便确定,也不会是显然无心於此的宇靖。斐妘心中念着几个清心咒,可轩念眼睛闭了又开,缓步靠近斐妘,站在她的旁边,与她一起看着雨菱,最终轻拨旁人她黏着容颜的发丝,道:「你信他才对,就算有时他很可疑,就算很多人也说不要信他,可是我信他。哲纬是我相信最可靠的人,比我更可靠。」

斐妘本在等着一盘脏水泼下来,听到轩念的话也非常意外,又见他甩开了头,又闭上了眼睛,眉头紧蹙像在忍受什麽,斐妘拉住了他的手,轩念马上睁开了眼睛,「我信他,就像信你一样相信哲纬。你们定必不会害我。你愿信他,我才心安。」

这种轻飘飘没有指向性的话却堪比情话,斐妘还是带着几分惊讶地看着忽地如此正常又睿智的人,「你……」

他忽地拥住了斐妘,轻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帮帮我,我肯定出了什麽问题。」

芯怡脸色一宽,却依然不安地望了宇靖一眼,见他眸子竟已变色。

就在轩念抱住了斐妘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所有身影均已散去,周遭回荡着一首曲。轩念毫不意外地看到斐妘背後的女人,就如斐妘错愕地看到轩念背後的那个御剑之人。轩念先回过神,温和地正视着她,手一用力拉过她在额上一吻,「你知道了吧?」

「我知。」她缓慢地点点头,低下了头,那个御剑的男人的身影更清晰,也笑得更温和。

「我在遗忘。」轩念捉着她的手,「我知道忘记了很多东西,我记得哲纬,但我已忘记他为何认识我,他是怎样认识我……有时我看着他,却不觉得认识他……」

「甚至你记不起上一刻发生的事情。」她定定地看着他,温和无比的笑脸就如背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可是有时候你很清醒,所以你困惑,不知道怎是好。而你……刚才下了决定。」

「斐妘,替我找回我的东西。」斐妘将头埋在他的颈项里,听着他道,「我无力保护谁,只能我将你托付给他。」轩念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垂下头印上了她的唇。双唇一接触,音乐即时散去,两人仍在练习室,在其他人眼中却是旁若无人地接吻。

斐妘回过神听到的第一下声音,是雨菱摔门而去,她难得地羞红了脸,又被哲纬一道冷水泼下来:「练习。」

芯怡轻声地向宇靖先开口:「刚才的灵魂重合了。」

「公主与王子?」宇靖有些困惑,「我什麽也没看到,只感到一团很强大的魔力在公主那边传了过来。」

「嗯,我看到了。刚才那一瞬间,我看到公主、王子,还有骑士,以及……那女人看不清。」斐妘与轩念只能看到对方,其他人也彷佛什麽也没看到,但当时却还有两人都进入了那个空间。一个是哲纬,站在远方神色担忧地看着两人;而雨菱看到两人接吻时,芯怡清楚地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身影。「而王子……似乎是最早发现自己不妥的。」

「这个岛,一定有人做了什麽。」宇靖顿了顿,定睛地看着芯怡挑起眉冷声道:「可是,你也是时候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过去了吧?」

「我所知道的故事?没有人喜欢听那个故事。」

「但现在,是不得不如此说。」

芯怡看向关上了的大门,彷佛透过门,仍能看到在里面的一切,「嗯,就等聚六会那天吧。他们也要知道事情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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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姊!」一回到王宫里,映雅便没有理会一直护送着她回来的两个人,快步奔到那个站在一堆侍女之前的华贵女子。

「映雅,注意礼仪。」舞莳公主是多洛丝耶王国的二公主,在臣民眼中也是出落最大方的公主,一举手一投足都符合礼仪,循规蹈矩,美艳无双的容颜配以她华贵的气度,是多洛丝耶王国的三位公主中,最受外国王子欢喜的。

她定神地望住了映雅,心中自是知道就算映雅如何,在父王母后眼中也是活泼可爱,小女孩就应有这样的活泼,他们是这样想映雅,却不曾想过舞莳却也可以如此。

舞莳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到映雅身後的两个男子身上,其中一人一身华服,一看便知出身高贵,脸带温文的浅笑,眼神温和地看着一脸淘气撒娇的映雅。她再扫了映雅一眼,毫不意外地感觉到映雅看向他时的欢悦。她叹了一口气,唤回了映雅的心神,羞涩地望向舞莳。

这时,那位贵族便朝她笑道:「我是洛蔓帝斯克的六王子,人称捷谦王子。这位是我的部下,慑寒。」说毕便微微曲身,就两国国势而言,倒是多洛丝耶更强,但对方王子如此施礼,舞莳也微蹲身子作回礼,映雅也有样学样地随她一般。

施好礼以後,映雅笑道:「六王子可是特地送我回来的,我们要好好谢谢他。」

舞莳脸色一僵,怎地妹妹竟敢说堂堂一个王子竟像护卫一般送她回来?她担忧地望了捷谦一眼,哪知对方却是一脸宠溺地看着映雅,似乎也不甚在意,可是舞莳却不愿冒险,急急地道:「映雅性子直率,不会说话,王子请别觉得冒犯。」

捷谦没所谓的挥挥手,「也没有什麽不好。」他接着又笑道,「在路上三公主与慑寒生了误会,还是我们要先致歉才对。幸而三公主不计较,在路上仍能待我如兄,是我的福气。」

见捷谦提起了路上的「误会」,映雅就不悦地撇撇嘴,舞莳看个正着,严厉地喝了一声:「映雅!」

映雅见王姊当真动怒,低下了头不敢说什麽。捷谦皱眉看向舞莳,深觉这人只懂礼仪,却不明白若在人前如此教训妹妹,只会给多洛丝耶王国带来「姊妹不和」的恶名。

这几天映雅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除了起初一度的尴尬以外,其他时间都是落落大方,比起一般王族女子,贵气依然,却多了一分大气果断,少了一份拘紧压抑。怎料才回来皇宫,便已像普通王族女子,心中也有了几分计较。

舞莳看在眼里,也没有什麽感觉,映雅活泼跳脱,舞莳的局促守礼,很多人自是会先喜欢能毫不犹豫就坦诚以待的映雅,但舞莳坚持王室就应该有王室的尊严。

映雅很快就找到如何化解这种尴尬,开口道:「王姊,我想去看大王姊,可以吗?」

「王姊刚显怀,你小心自己就千万要小心,不然洛蔓帝斯克的大将军不会放过你。」舞莳话是向映雅说,但却是看着捷谦,映雅一愕,便听舞莳柔声下来:「宫廷的画师在等你,先去找他约定制画的时间再找王姊吧。」映雅闻言欢悦地笑了,脸上神色未变地朝捷谦和慑寒拜了一个告退礼,便带着侍女往找画师。

捷谦很喜欢映雅这种温柔地化解危机的能量,转而望向舞莳时有了几分生硬:「瑞克将军已是多洛丝耶的驸马,早就不是我国的将军了。是次不过是知好友之妻怀孕,私自过来的。二公主不用多疑。」

「六王子是奉洛蔓帝斯克国王的命令过来,也是个使臣,我国自会规规矩矩,按礼办事。何况这次更将映雅安全带回,我国不胜感激。」舞莳洋洋洒洒地说了很久客套话,捷谦也没有多言,早已习惯王族之中的多礼,也更对出落不凡的映雅更有好感。

繁华的晚宴以後,捷谦笑着渡过这场满是感激、感恩、荣幸的晚宴,回到安排下来的房间时,实在感到心生疲劳,「慑寒,要我说,就千万不要当王子公主。真的太累了。」

一旁的慑寒低低地笑了,「王有意再次联婚,似乎王子也要习惯这些门面功夫了。」

「霭兰公主柔顺,舞莳公主端庄,映雅公主活泼,既然霭兰公主已嫁,那麽可娶的女子就只剩下这两位完全不同个性的公主。」

顿了顿,似笑非笑地道:「若是可以,我还是想娶那个被诅咒的公主。只是早已被瑞克哥看上的,我自是争不过。」

「争得过,国王、王后也不愿。霭兰公主可是自小不会说话。」

「言多必失,以心相交,不是挺好吗?」

慑寒忽然不太明白捷谦的意思,开口问道:「王子不是已经选定了映雅公主了吗?我看王子很喜欢公主的性子。」慑寒不解地皱起眉,「而且,就我们来看,映雅公主应该也是欢喜你的。」在慑寒的心中,主人自是最好的,就自然觉得只要捷谦想,谁都愿嫁。

「慑寒,这些事情,哪有这般简单?」

斐妘看着那个露出影像的玻璃,宇靖与卿朵斯没有说话,化成仙族样子的织羽扬手,画面顿时四散,她也彷佛力竭地坐到最近的椅子上。

宇靖小心地观察他们,织羽神情痛苦,哲纬感到不可置信却又看得聚精会神,而斐妘则是像在看戏一样,有趣,这三人的反应都很有趣。他将目光放到卿朵斯身上,她平静的脸色上,带着疑惑,他好奇地问了出来。

「为什麽……要让我们看这段?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轻声地开口,语气中没有任何责怪,只是单纯的疑惑。

「应该是因为这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哲纬自看完影像後都闭起的眼睛终於睁开,「我一直也想,如果当日我成功阻止王子送公主回国,那麽会如何?」

织羽瞬间便冷淡地回道:「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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