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马上挂了电话,就怕一不小心就深陷在他的声音里。
端起高脚杯,柏安菲一口气喝下所有,酒的苦涩、香醇,以及她的心碎。
回到房间,她拿了张纸跟一只笔,动手写下……。
电话那头传来无情的嘟嘟声,阎书宇叹了口气,好看的眉紧蹙。
她不愿听他解释,刚才他一离开医院就马上回来,原以为她会在房间里,谁知道敲了半天门没人回应,打开一看才发现她根本不在。
所有的东西都在,只是人已离开。
刚刚她提到四季饭店,那麽代表她今晚会住在那里……虽然不愿意见到自己,但在得知她有地方住就足以令自己松了口气。
阎书宇看着墙上的相框,那是他在海边求婚之後拍的,相片里的她笑得幸福甜蜜,只是现在因为自己的错害了她……甚至说出解除婚约的话。
桌上那枚钻戒无声地闪耀,令他无法直视。
当她将其自无名指上拔下、扔向自己并哭着说出「我不要了。」的同时,他多想将她拥进怀里然後解释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可惜那时他不能,於是她转身离开,徒留一片寂静。
闭上眼,阎书宇多希望此时能拥抱那个开朗自信、笑容爽朗的她。
这一晚,没有人睡得安稳。
翌日,四季饭店大厅。
金发的女人拿着一封信正在柜台办理退房,「等会会有一个叫做阎书宇的男人来这里找我,请帮我交给他,谢谢。」她将白色信封递给柜台人员,接着步出大门,计程车早已在那等候多时,打开车门,她毫不犹豫地坐进去。
「不好意思,请到机场。」柏安菲对着司机大哥一笑,後者颔首之後便踩下油门。
半小时後,阎书宇出现在大厅,却处处寻不着柏安菲的踪影,「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位柏安菲小姐吗?」他决定直接问柜台人员。
「您就是阎书宇先生吧?柏小姐半小时前就办理退房了,这是她要交给您的。」柜台小姐客气地说,拿出白色信封并递给他。
半小时前就离开了?阎书宇收下她递过来的信,果然,她不会这麽容易就与他见面啊……。
在落地窗旁的沙发坐下,他将信封拆开。
-书宇:
嘿,对不起,我还是忍不住落跑。我决定回美国了。
我想了很多,我有错,你也有,只是我很胆小,胆小到竟然会选择逃回美国。我很懦弱吧?对不起,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不要到美国来找我,你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不要因为我而做出什麽会有损公司利益的事,我不值得你那样做。
关於这段感情,是我的错,还是你的,亦或是安向语的……我不知道。
你瞒我多久了呢?对不起,虽然分手了我还是忍不住想问这个问题,因为我想知道我终究在你面前是多麽地可笑,对,可笑……。
在外头大家所见的阎太太是她不是我,我是第三者吗?如果我害了你们吵架,请帮我跟安道歉,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感情的。
你送过我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带走,就在我房间的桌上。
你还戴着我送你的戒指吗?拔下来吧,那只是一个回忆,现在的你有小孩有安,应该好好生活了。
我也会的,时间是冲淡伤口最好的良药,不是吗?
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安菲。』
读完这封信,阎书宇的双手因为怒气而颤抖,他用力的抓着信,青筋都浮现於手背了。
柏安菲到底在想什麽!什麽叫做她是不是第三者、什麽叫做她破坏他跟安向语那根本不存在的狗屁感情!还有什麽是要他不要去美国找她?他通通做不到!
他愤怒地往外奔去,油门踩到底,立刻前往机场!该死的柏安菲希望她还没搭上前往美国的班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