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叔不知我春心萌动 — 【046】小护士

清晨,青岩坐在餐桌前,失落的吃着早餐,站在一旁的王妈,张了张嘴,还是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小姐,你不知道,先生在这次事故中差点死了,他在医院等着你,你迟迟不肯去,让先生多么伤心,虽然先生不说话,但是我在贺家待了这么久,也能看出先生心情不好,他是如此在乎你,你怎么能……”说到最后,看到青岩眼泪掉下来,王妈没再继续往下说。

青岩胡乱的擦着脸上的眼泪,说:“王妈,你知道我和贺东是不会有结果的,就是我们的身份,也不为世人所容忍。”

“……”王妈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厨房,悠悠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和先生不在乎呢…”

贺东在最高层的公寓里,身旁的烟灰缸里扣满了烟屁股,整个房间里既清冷又烟雾缭绕。

李博仁进去的时候,咳嗽着,打开窗户说:“东哥,您这是为哪般?”

贺东把最后一截烟吸尽,扣下,说:“我吩咐给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都部署好了,这次我们可是放长线钓大鱼。”

“嗯,送我去公司吧。”

“东哥,你不……”

“不了,”贺东截断他的话,说:“我想早点回公司。”

贺东回公司的第一天,公司里就爆出叶恋被路人甲强奸的新闻,但是东娱还是假好心的帮忙封锁消息和派应急公关解释、处理。

叶恋被郑天裕带走的时候,除了脸,身上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贺东看着那辆车缓缓地开走,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叶恋瑟瑟发抖的坐在车里,她垂着头,不敢去看郑天裕的表情,她原本还有一丝幻想,如今可算把她的最后一丝指望都打碎了。

郑天裕心里的感觉则是乱的很,他当初花大力气,想干掉贺东,但是人却又回到了公司,可是他的人却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害,他确信自己那天没留下任何痕迹,虽然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但是从贺东的处理方式来看,他明显是怀疑城北哪家,而他也适时地奉上了安慰。这么说,叶恋的事完全是巧合?可是这世界上哪有如此巧合的巧合,他郑天裕一向不相信巧合,但是……他转头看向叶恋,却也不像是东娱故意做的。

回了郑家,叶恋被人扶进别墅,她虚弱的说:“我想洗个澡,郑…总”

这次,郑天裕没跟她计较称呼,点点头,说:“注意安全,去吧。”

感受到郑天裕语气和态度上的变化,叶恋的头低的越发的低,她终于残忍的承认,她再也不可能和郑天裕在一块了。

那天她被那人拖到巷子里,那人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但是力气却大的出奇,她被那男人砸了一下头,然后睁着眼,看着他在自己的身上为所欲为,前面被蹂躏了,后面也被蹂躏了,然后那男人又对她一阵折磨。最后被发现的时候,她的生命体征已经降到最低了。

叶恋整个人沉进浴缸里,感受着氧气一点一点的被剥离,她紧紧地闭着眼,动了自杀的念头。

直到房子里的下人来送衣服,才看见叶恋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好像没了气息。下人忙把人从水里捞出来,然后把郑天裕叫了过来。

郑天裕给人做着人工呼吸,直到叶恋又开始喘气,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恋恋,别想不开,我还要你。”郑天裕其实非常介意他的人被弄成这个样子,但是看见人这个样子,又心疼不已,最终还是感情占了上方。

“最近青岩怎么样?”贺东近来憔悴了很多,他每天晚上都不能闭眼,一闭眼就是青岩那天决绝的样子,所以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几次,还是起来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跟着青岩的保镖面无表情的说:“沈小姐一直在别墅待着,除了吃饭就没再出来过。”

贺东闭闭眼,说:“跟王妈说,把人照顾好,别生病了。”

“是,东哥。”

保镖走后,贺东拿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强迫自己看文件。

青岩在房间收拾着衣服,收拾好了就又拿出来,如此反反复复。她控制不住的去看手机,希望贺东还能给她发点消息,可是那天她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男人怎么还能联系她?

但是人越想什么,就越不来什么,反而易明阳天天给她打电话,发短信,还寄钱给她,沈青岩直接把人拉进黑名单,那人又换着手机给她打。

最后青岩终于忍不了了,接起来,说:“易明阳你怎么这么贱啊?我现在真恨你!恨得想把你磨成粉!!”她说的咬牙切齿,但是那边却响起了轻笑声。

“青岩,你恨我越深,说明以后你就会爱我越深,所以我不介意。”

“滚!姓易的!”青岩本就心情不好,被易明阳死缠烂打的心情更是直接荡到了谷底,她把手机砸到墙上,‘啪’的一声响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青岩慢慢的滑到地板上,抱着腿,哭了起来。

几天后,庄城终于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他被单独的放在一个房间,贺东坐在旁边,给人削了个苹果,说:“感觉好点没?”

庄城点点头,轻声说:“没那么严重,我还活着呢。”

“知道你还活着!得,我兄弟命大。”贺东扬唇一笑,明明应该充满喜悦,却带着丝苦涩。

庄城看着他,想了想,说:“东哥,你怎么样?”

“又恢复单身了,我姑娘看不上我了。”这几句话,当真充满了酸涩。

“东哥……”

“别安慰我,我姑娘想有更好的归宿,我应该高兴才好,你也知道青岩跟着我没退路。”贺东这几天就是这样控制着自己不去找青岩。

“嗯。”庄城沉默下来,东哥的感情他还是做个旁观者吧。

过了一会,一个小护士端着盘子推门而入,人不高,但是特别精神,她带着洋溢的笑容,说:“庄城,是吗?”

“嗯,我是。”

“该打针了,想打那只手啊?”小护士把盘子放到桌子上,看见上面放着一包烟,眼睛一瞪,说:“刚从重症出来就抽烟,你还要不要命啊!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小护士拉过庄城的手,嘟囔道。

贺东本来忧伤着,这会又笑了出来,“哎,小护士,这是我的烟,你误会了。”

那小护士斜了贺东一眼,说:“你的怎么了?腿还打着石膏就抽烟,这样就好啊?”

“呵呵,你叫什么?”

小护士利索的扎上止血带,消好毒,针‘噗’的一下就进去了,看见回血,她把止血带拿下来,回道:“田园,田野的田,花园的园。”说着,又露出一个笑容。

庄城被着笑容弄得心暖暖的,他看着田园,问:“明儿你还给我打针吗?”

田园调好滴速,说:“当然,我是你的责任护士,在你出院之前,都由我照顾你,记得啊,我叫田园,田野的田,花园的园。”

“好,田护士。”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嘴角不约而同的都带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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