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創] BL長篇小說 — [架空奇幻] 風王傳(5.2)

救只小雀儿的命,却换来头痛,苏冽尔「嗯哼」的一声像是在回答刚才骑士琉渢的请求,他皮笑肉不笑微抬高左手伸向对方。「感谢你高贵的情操,请送人家回去吧。」

其实他不想让陌生人碰他,就算对方刚才救了他又如何,他可没要人来救。不过玩物自己送上门,不玩白不玩——既然对方胆敢称呼他「夫人」,就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谢谢夫人,这是在下的荣幸,在下一定会把你平安送到家。」捧起美人玉手,琉渢乐得向一旁吹口哨唤来爱驹。「恰恰!快来,让夫人上座。」

在琉渢的搀扶之下,苏冽尔坐上对方的座骑。拉了拉裙摆,故意像个女人般侧坐。

别有深意的,他瞥向那个还捧着鸟窝发愣,刚才为了他被揍到鼻青脸肿还流鼻血的大个子。

他看过对方,他知道,在昨天的广场上。

在人群中,大个子那高过众人超过一个头的身材实在是太显眼,非常引人注目,教他不多看二眼也难。

眼力好得很的他,坐在马车透过轻纱往外看,很快的就发现大个子并不专心。

旁边的观众直对大个子说话,而他一迳儿傻笑回答,抱在身上的三个小孩也要他时时应付。

他东张西望,就是不看舞台。就算看了,那教围观者喝采的歌舞依旧无法真正吸引他,那张粗犷大脸上的表情,非常明显的就是在神游。

苏冽尔觉得,不服气。

他精心编创的歌舞,没人不喜欢的。瞧瞧广场上的观众,谁不入迷?

可偏偏就这个大个子……咦?他在看什麽?

苏冽尔发现到对方不看舞台,而是往他这个方向看来,还直盯着,瞧得真久。霎时,他心底像有只小蠕虫乱挠了起来。

他想,隔了这麽远,如果他笑了,对方会看到吗?

想着,他做了,撩起轻纱刻意一笑。

结果,对方看到了。

一直看着,发傻。

那发傻的模样教他禁不住好笑,放下纱帘,恶作剧成功的忍住闷笑掩嘴。

那之後,他知道大个子还一直望着这个方向,但他可不会再让对方看见——逗弄人的游戏,偶尔玩玩就好,多了,麻烦。

***

第二天歌舞团的免费表演,苏冽尔照例不上场。

他的舞,可不随便让人看的。

藉口摆设舞台的鲜花不够,他把歌舞团交给副团长指挥後就离开到四处闲晃。

他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所以刻意打扮的雌雄莫辨,就是想引人注目。一般人对美人总是比较容易卸除心防,所以他只要这样在城里逛逛,就会得到很多想要的情报。

离开了剌托索明宫後,他就决定要把整个弗司德大陆走上一圈,再想想要在哪落脚。

之前走过的国家幅员都不够广阔,要不就是不易下手,像里恪国那个疯狂的王,可不好相与。

之後听说北圣棱王没啥出息,迟早会被里恪或南圣棱吃下,他才决定来这。

如果这传闻是真的,那北圣棱就很适合他长住了。

买了花,走在石板街道上,苏冽尔不但发现昨天广场上的那大个子,也看到街童在喊对方「傻力」的情况下,救了那只小羽金雀。

事实上,他一开始就看到鸟窝被街童们用弹弓打下来,但他并没出手援救,也不打算理会——若总想要靠别人救,那活着也没用。

更何况,救只小雀鸟对他有什麽好处?想也知道不会是什麽稀有品种,救了拿来卖钱可能还没人要。

然後他看到那大个子对雀鸟说话,好像听得懂牠的意思。帮牠包紮後,就豁地站起身。

原本只是对愿意为了救小雀鸟而被掷石子的人感到新鲜,但这麽近看,才发现对方宽挺的背腰、结实的臂膀,真是惹眼。

笔直的双腿跨开着,整个人像山似的壮硕,很泥土色调、但却是很男人的。

忽地,苏冽尔觉得那阔背像极了他记忆中的一个背影,那个背着他走过迢迢的黄沙路,温暖的、坚实可靠却又已经回到大神殿堂、离他远去的身影,教他心头莫名的一阵发紧。

方才听大个子吼叫,嗓门吓人又豪气,接着听对方安慰小雀鸟的嗓音却是出奇的温柔,给人一种安心的错觉。

不由自主的向前踏了几步,将目光停在男人的身上更久,他脑海里竟开始将对方与放在心底的男人们做了比较。

之於他,最无私大爱的人是阿古奇,最英俊高贵的人是芙菖萖,那麽这大个子呢?

正思量着,对方就转过身来。那粗犷又平凡的大脸前一秒表情彷佛是正遥想着谁而愁思难舍,但後一秒却明显的惊喜震然。

那震惊的表情就像见到梦中情人一般,那麽明显又纯粹,教他想当做没看到都难。再细看,哦,对方今天还刮了胡子,穿得挺正式的。

对他投以爱慕视线的人,他看多了。其中,也不乏对他的外貌起色心的人。类似那样的人他通常不会去理会,但这大个子却不属於任何一类。

明明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注视,却纯情的教人心旌动摇。

不承认自己有些怔忡,他深吸了一口气,忽视心中漏了半拍的心跳,他微扬起自己最自信的微笑。

没有男人不喜欢美色,他倒要看看对方会怎麽来跟他搭讪。可若把他当成女人对待,哼,他就会让对方好好嚐嚐被人捏死在手掌心的滋味。

没想到,这时三个不长眼的匪类竟来绑他,坏了他的好事——不,倒也不算,因为他看到大个子最真实的反应——虽然被套上麻布袋,但他知道对方冲过来撞倒了歹徒企图救他。

收起袖里的护身匕首,他等着看这大个子要怎麽应变。

结果,就像街童和匪徒之前的轻视称谓一样,还真傻!就护着他然後自己被打,这算什麽?

真像头牛似的!

如同被堵散发着无限热力的铜墙铁壁保护,麻布袋里的苏冽尔再次怔忡,说不来自己是失望,还是想笑。

***

见骑士琉渢拉着骏马要载人走,阿力金硬吞下到了嘴边「跨坐比较安全」的建议,急着叫住他们。

「请、请等一下!」他小心的放下鸟窝和麻布袋,弯身在散落一地的鲜花上拾起一个物件,踏一步递上前。「您掉的。」

瞄了一眼确定那是自己的发饰,苏冽尔倾身接过。「坏了。」那上头的勾环因为刚才的混乱情况变了形,快要松脱了。

「我会修。」阿力金睁着牛似的大眼,积极的表态。「我是『鱼尔铁舖』的伙计『阿力金』,我修好了就送去给您。」

这个请求的意图很明显,苏冽尔玩弄着手上的发饰不语。

该给他再次见面的机会,或是不给呢?思量半晌,他对眼下牛犊般黑亮乌眸的无声祈求,觉得实在是有种兴味。

「我想你知道我住在哪儿。」仰起下巴,他语气冷如冰的将发饰抛过去。「修好了就送来,不送来也没关系,就算赏给你。」

阿力金忙着接住那小小的发饰,像捧着明钢石制的王冠般赌咒。「不不!我、我一定会送去给您的!一定,阁下!」

一旁的琉渢一听,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兄弟大概不怎麽聪明,怎麽对夫人称「阁下」?

可他的称谓,却教苏冽尔愣住了。称我「阁下」,这家伙……

「脸,擦擦吧。」半眯眼瞅了阿力金一下,他转过头对琉渢扬起教冰山都可以消融的微笑,一手抓住马缰一手指着。「走吧,好心的骑士大人,请往那个方向去吧。」

「恰恰!走稳点,让夫人坐舒服些!」得令,琉渢晕淘淘的牵着爱驹随兴的向阿力金挥手道别後,对自己的宠物黑鹰指挥方向起行。「喵喵,领路去!」

夕阳余辉,阿力金目送他们远去,直到人过了街头拐角看不见了,才收回神。

鼻头痒痒的,他一摸一瞧,这才後知後觉的明了到佳人给他像怜惜似的注视,指的是他的鼻血,连忙慌张又发窘的以袖子乱抺一气。哦,好丢脸!亏我今天穿的比较乾净。

看看自己满身泥沙狼狈,又思及对方临走前那抹教人难解的微笑——日阳都还没完全西下呢,他却觉得有点冷,还发晕。

怎麽搞的?我被打到头了吗?心脏「怦!怦!怦!」的乱了节拍,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点像是快乐,又有点像是害怕……

将掌中的发饰小心翼翼收进怀里的暗袋,阿力金弯身去拾几枝幸好没被压坏的花朵。

原来马车里的神秘佳人是男人。他拾着拾着,不自觉憨厚的表情放得更软。

这是失望吗?应该不是吧。那麽美的人,对他来说本就是遥不可及,像虚幻飘渺的精灵女神之泪。

叹了口气,他觉得怀里的发饰彷佛沾染了它主人的发香,氤氲在他的心湖,激荡起从未有过的复杂心绪。

对方应该是西流歌舞团的男舞者吧……不,由气质和装扮看来比较像乐师。

将花朵拢成一小把花束,又拾起麻布袋、抱好鸟窝,阿力金想快点回店舖去把发饰修好,明天把它送到歌舞团去。

***

【摘自[BL]风王传(5.2)】

===以下为关[BL]风王传(5.2)的二三事分隔线===

今天要剧透了事的是「里恪国那个疯狂的王」~^^

里恪王跟隔壁棚「青玉案」里的那个神经病「上官螫」差不多,也是个神经病。

就在这破哏好了~XD

他最早也是出现在昨天提到的「炎骑士」中,他是那个故事的大反派。

他是火族人,暗恋火族族长(火族族长也是和上官蟠一样是妖孽~XD)死去活来,於是不小心喝醉认错人上了族长的双胞胎姊姊。

他应该要娶族长的姊姊以示负责,但他没,而是决定要向族长告白。

要是族长接受了,他就要带族长私奔。

但族长为了传宗接代而拒绝了里恪。里恪由爱生恨,离开火族去闯天下,後来靠着一身武艺(?)夺得里恪国的王位。

於是他带兵回去火族,问火族族长:你到底是要跟我走,还是要全族陪葬?

火族族长:我不能跟你走,你是我姊的男人,是炎漠的爸。

里恪王;那就全族陪葬吧。

火族被里恪灭了,当他准备把族长绑回家当压寨夫人(?)时,族长自爆了,把里恪的上万大军全灭。

里恪受了重伤没死,但也疯了。

於是他回到里恪国,做尽疯狂的事,等死(火族人的寿命平均五十岁,越纯种寿命越短。)。

火族其实没全灭,炎漠和嫈都被族长藏起来。

炎漠便养大嫈,立誓杀了里恪报仇。

後来炎漠遇到流渢,她就将嫈交托给流渢,单枪匹马去刺杀里恪。

当她看到里恪并和里恪交谈後,她就知道他是她生父,於是下不了手,只好离开。

里恪後来知道炎漠是他的孩子,就立下遗诏,传位给炎漠。

二人终其一生都没相认。

至於炎漠有没有即位?应该(?)是没,因为依照里恪的国情,那张遗诏跟废纸一样~(远目)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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