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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轰隆作响,被乌云遮住的天空,忽暗忽明,简笑晴望着就要落泪的天空,抬头瞅瞅莫文聪。
莫文聪正好抬头,看见简笑晴朝自己抛过来的目光,以及那用唇语不断询问自己的:「怎麽办?」他沉思了一会儿,而後抓着简笑晴的手臂:「卢先生非见不可,否则我们很快就要失业。」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找个地方避雨,我不能让你感冒。」说完,未等简笑晴反应过来,他拉着她踉跄地来到卢先生的房子前,用力敲了敲门。
良久,大门啪嗒一声地打开,迎面而来的,还是方才那位园丁。
「还是你们啊?怎麽样,找到戒指了吧?」园丁没有完全把门打开,似乎不欢迎他们进门,嘴里只关心戒指的下落。
「可不可以……」果不其然,莫文聪话还没说完,园丁淡淡地笑了一下,「很抱歉,没有卢先生的允许,我是不能擅自作主的,对了,对面好几米处有一个凉亭,也许你们可以先去避雨,不过看这天气……」园丁长叹一声:「大概你们尚未抵达凉亭,就已经下雨了。」
「你……我看根本就没有什麽戒指,你存心耍我们的吧?」莫文聪一阵恼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径自朝对方怒吼。
「你要这麽想,我也没办法。」对方耸耸肩,然後莞尔一笑,没多久就把门关上。
简笑晴目光死死地盯着这扇大门,心想如果眼睛有火,能把这扇门烧成灰烬,让两人通行,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可惜门没被烧毁,天空却已经飘起潇潇细雨,大雨很快淋湿了两人的身子,莫文聪看着简笑晴就要被雨淋湿,立刻脱下外头,披在简笑晴身上:「感冒就不好了。」
简笑晴抬头,盯着那双清澈的眼眸,忽然一阵鼻酸。
「那你呢?」简笑晴想挣脱外套,但那件外套很快又被平平整整地铺在头顶上,耳边再次响起了莫文聪轻飘飘的声音:「男子汉大丈夫,还害怕区区一个下雨天?」说玩,便咯咯地笑着。
简笑晴盯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暖呼呼的,纵然西装外套不能挡下多少的雨,雨水还是打湿了她,但他的心意,却还是实实在在地躺在那里。
「阿聪,谢谢你。还有,你给我听着,我虽然不能给你幸福,但是……」简笑晴扬起嘴角,「我以朋友的身份,由衷地祝福你,一定要幸福。」莫文聪看着她嘴角藏不住的笑意,那笑容刺得他的眼睛有些疼,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从脸上滑落,他用力地点点头。
简笑晴不会知道,此刻的她,早已被男人收进心里,许多年以後,回想起这一幕,她轻飘飘的声音如水般流入他心里,让他在难过的时候,至少想起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还是会忍不住告诉自己:她要他幸福,那他就一定要幸福给她看。
这,或许是他最後能为她做的事。
——但是,简笑晴,你知道吗?我也由衷地希望,你能够幸福。
也许,只能怪,怪他们无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