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世上最英俊的公主殿下 — 公主虐我千百遍,我待公主如初恋

温雅叹了口气。

“楼王殿下,我想问一下,如果烈阳不是你喜欢的人,你会这样责怪甚至憎恨冷英吗?楼王殿下因为私情而埋怨冷英我不是不能理解,但你指责冷英伤害霜族公主的同时,却有没有想过,你同样是在伤害冷英。烈阳是你喜欢的人,难道冷英就不是你的亲人?你有没有觉得你也太重色轻亲人了,爱一个人没有罪,可爱一个人就盲目地去怨恨亲人,这对亲人来说也太不公平!”

“驸马果然是最心疼皇姐的人。”烈阳出神地看着冷英。“有爱侣如此,皇姐真是幸运,让我如此的羡慕与忌妒。”

深深地看了温雅一眼,金色的眼眸微微闪动,所有复杂的情愫,都深藏在那一眼之中。

“父皇已经赦免了你,你既已回来,曾经失去的,都能够重新得到。”

“重新得到?”烈阳轻笑起来,摇了摇头。

“已经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前尘往事犹如碎梦,那些破碎了的梦,我早已不在意了。”

听了烈阳的话,冷沧泱的神色变得有些酸楚,却一言不发。温雅看了看神色黯淡的她,又看了看表情淡漠的烈阳,暗暗叹气。

一个痴心不改,无论何时都一心只想维护对方,可另一个,却早已将旧情抛却风中。以受伤害的名义毫无顾忌的伤害爱着自己的人,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无情。

即使曾经海誓山盟,多年後的今天,却已是物是人非。看着冷沧泱望着烈阳的眼神,温雅都有些同情她了。爱上烈阳这样一个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烈阳走近几步,双眼一闪不闪地盯着冷英,眼中那灼热的火光,燃烧着奇异的火焰。

“皇姐,你知道吗,这世上不论谁,对我好也罢,伤害我也罢,我其实都不在意,只有你……只有你的好与不好,才让我纵然到死,也无法释怀。”

“我?”

冷英似乎很淡地笑了一下,沈声说:“何必对我耿耿於怀。我既然伤害了你,你恨我也正当。但你的眼中,就只能看到恨,而看不到爱吗?曾经真心相爱的人,始终一心爱护你的人,你又为何如此无情。”

“爱吗?”

烈阳轻轻一笑,笑容里流露出几分迷离的哀伤。

“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只有一个人。所以,唯一能够真正伤害我的人,也只有一个人。”

一听这话,温雅全身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心中警铃大作。她怎麽也没想到,烈阳会对冷英说出这种话来,字里行间那悲伤而又暧昧的含义让她毛骨悚然。她不是没有想过出现情敌的可能,毕竟冷英的温柔与强大如此迷人,不应该这世上只有她会欣赏他,但是现在是什麽状况?当街表白吗?难道她的情敌终於出现了,而且这情敌……竟然是个男人?!

救命啊!

命运大神啊,拜托你快告诉我你这创作的是奇幻文还是耽美文吧!万一这要是篇耽美文,那我不就成了铁板钉钉的炮灰女配了吗?

不要啊!

正在温雅被自己过於丰富的想象力给惊得几乎想要撞墙的时候,银羽冷笑了一声。

“一边心碎着独自悲哀,一边无视着他人的心碎和悲哀,为什麽人都是这样,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才是最好,却不知珍惜眼前人。为那揽不到的水中月,摘不下的镜里花而落泪,却不肯回头,看一眼身边人的眼泪。”

银羽这话,几乎是明显地是在为冷沧泱打抱不平了。冷沧泱愕然地看着他,怎麽也想不到,这个素昧平生,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竟然会维护自己。

看到冷沧泱的目光,银羽转过头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冷英虽然不知道银羽为什麽会说出这一番话,温雅却能明白。自从在幻境中读取了银羽的记忆,她就知道银羽失落的记忆中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或许就是他曾经的爱人。正因为这个人,上次镜月府他才会失态。而冷沧泱,偏偏和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也许银羽本人并没有意识到他对冷沧泱这种异乎寻常的情愫从何而来,但是在再次看见她的时候,看见她因为烈阳的无情而悲哀的时候,依然情不自禁地就想要维护她。

在他那失落了的过去中,也有过一段铭心刻骨的情感吧。温雅有些感慨地想,可惜故事里的另一个人早已不在,故事里的他,也早已遗忘了一切。

烈阳几不可察地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後看了看冷沧泱,冷沧泱转开视线,垂下了眼眸。

“这位姑娘,承你美意。”她慢慢地说:“不过有一些事,在你们外人的眼里或许并不能理解,但在当事者的眼中,却是冷暖自知。我与霜族公主的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温雅暗暗翻了个白眼,拜托,银羽在为你说话好不好?你说这样的话,是想说你和烈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用不着外人多管闲事吗?

“银羽,你也别无谓的操心了,楼王殿下不会领情的。你以为人家痛苦,其实这才是乐趣所在。正所谓公主虐我千百遍,我待公主如初恋嘛,这种情调,你是不会懂的!”

“公主虐我千百遍,我待公主如初恋?”银羽重复了一遍,十分迷惑不解。“大人,这就是你的心声吗?”

温雅好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冷英转过脸,想笑可又不敢笑。温雅没好气地白了银羽一眼,这个关键时刻总给自己漏气的家夥!

“我们家的公主才没这爱好,这种情调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笨蛋!”

温雅嘲讽技能全开,冷沧泱脸色都青了,温雅只装看不见,转脸对冷英说:“殿下,咱们不还有事吗?家里还有重伤员等着救命呢,不好再耽搁。”

她忽然想起来了,府里的那一位重伤患,似乎就是因为冷沧泱的一句戏言埋下了祸根,心情更加不快。虽说代战重伤罪魁祸首是海初见,并不是冷沧泱的错,但她要不是调侃那一句,也未必会给海初见埋下那麽一条导火索,导致这样严重的後果。

既然情有所锺,就不要对其他年轻异性出言调侃,风流作派四个字听起来似乎不错,如果惹出麻烦来,那到底算是谁的?温雅是不想再跟冷沧泱和烈阳纠缠了,只打算赶紧走人,眼不见心不烦,不料烈阳听了倒是一怔。

“重伤员?皇姐府里的什麽人受伤了?”

“是我破军院的一名侍将。”冷英说:“前几日出了意外。”

烈阳吁了口气,随後不以为然地一笑。

“一名侍将而已,受伤了居然能住进公主府,皇姐倒真是关爱属下。”

温雅听他不屑的语气,就相当不爽。

“是,一名侍将而已,但这名侍将可是救了楼王殿下的命。”说着她瞥了有些茫然的冷沧泱一眼。“要不然的话,楼王殿下今天也许就不能站在这里说话了呢!”

冷沧泱终於有所反应,惊讶地问道:“那受伤的侍将,是谁?”

“代战。”

冷沧泱愕然,这个消息让她十分意外,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那夜救了她的少年就出了这样的意外。但她现在并不能表示什麽,只好说道:“既然皇姐有事,我们就不再耽搁皇姐的时间了。烈阳,我们走吧。”

“好,听你的。”

烈阳意味深长地看了温雅一眼,看得温雅全身发毛,眼睁睁地瞧着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对着冷英深深的一欠身。

“皇姐,我现在已经搬出了镜月府,就住在後朱雀大街十号。改日皇姐如果有空,想要一叙旧情,随时欢迎你来作客。到那时,烈阳定当倒履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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