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君出没----
艳阳高挂,鸟儿鸣啼,床上的人儿睁开双眼坐起身,被透进木窗的光线扎了眼,他眨了眨眼,傻呼呼的坐在床头,对他来说,醒着不如睡着好,睡着不如死了好,从来都不知道富贵人家除了貌美如花的女人连姿色俊美的男人都不放过,强硬的囚禁,逼迫卖身,一大清早就感觉极度疲惫,那是一种精神上的疲劳,脚踝上的铁链使得脚步更加沉重了几分,来到门边,细指扣上拉环使力一拉,外头等候多时的女仆跪坐在廊上对他行礼。
「您早,史库瓦罗少爷,昨晚睡的可好。」
深知女仆并不是真心关心自己,此番问候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史库瓦罗索性不回答了,拿了女仆膝盖前的木盆与布巾将门给拉上,门缝随之缩小,在完全关上的前一刻,他在女仆眼中看见了,轻藐,尽管心里不是滋味,但史库瓦罗装作没这回事,论地位史库瓦罗是主子,但论身份卖身的史库瓦罗远远比不上区区一个女仆。他将脸埋进水中,好几次都想就这样死了算了,总之尊严什麽的早就已经荡然无存,每当这时候他总是会想起母亲,瞬间抬起头抬来,浸湿的长发一甩,水花四溅,他没有勇气,没有丢下母亲先走的勇气……
「啊,少爷您早。」
耳闻门外的女仆问候着少爷,看来昨晚偷闲今个一早就要工作了。
「滚开。」少爷一声令下,女仆急忙从门前离开,伸手一把拉开门,少爷开口就是一声垃圾,史库瓦罗从来没有给少爷好脸色看,今天当然也是如此,眼神飘呀飘的就是不愿停在少爷身上,洗好了脸将其拍乾的同时少爷扯住他的手腕。
「你这垃圾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
史库瓦罗冷笑答说:「喂,你还会说些什麽?不就是把衣服脱掉?躺下?」
一巴掌掴向史库瓦罗的脸,回过头来史库瓦罗举起手就要回敬少爷,少爷弓起膝重击他的腹部,史库瓦罗表情纠结痛到发不出声音,少爷松开紧抓的手,看着他手抱腹部半跪在地。
「若你是女人也许我还会手下留情,免得孩子流掉了,不过很可惜,你虽然做着跟女人相同的事但你不会有孩子。」
少爷这番蓄意羞辱的话语听在耳里,史库瓦罗身子微微颤抖着,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愤怒……
--------
「嗯……唔……呜……」
随着外来物的入侵在体内的摩擦带来的快感,想要停止却感到欲罢不能,史库瓦罗的身体总是很快就投降沦陷,使他无法压抑可耻的浪声。
「……啊……啊…啊……」
听着叫声越来越急促,一次比一次浪荡,少爷扬起得意笑容,「哼……不是很有感觉吗?」
史库瓦罗心有不甘狠瞪着少爷,少爷像是要给他个教训加重力了抽送的力道。
「啊!唔……呜……」
被少爷这麽一说,不甘心的史库瓦罗嘴又开始倔强了,他眉头紧锁双唇紧咬,这个时因外来物的强烈刺激所分泌的肠液由穴口溢出,噗滋噗滋水声的声音听来极为煽情,少爷脸贴近史库瓦罗的耳边,戏谑说着,「你听……你那里诚实多了……」
史库瓦罗愤恨的紧抓着被单,少爷眉头一皱,啊的一声低鸣,物体抽离史库瓦罗的身体,顶端牵着一条浓稠的细丝……史库瓦罗面色通红摊在床上,呼吸急促到快要无法呼吸但他硬是挤出冷语。
「呼喝,呼喝……高兴了吧……可以出去了吧……」
「哼。」
少爷穿好衣杉,离开时有些大力的拉上门,史库瓦罗坐起身大口吸气调整着自己纷乱的呼吸,踩着疲惫的脚步,铁链啷啷作响,他踏入房内的浴堂,洗去一身的屈辱。
--------
「呐,这个送到城里那大户人家去。」
山本远见父亲拿着布包递给店内的学徒,这时店内不忙,学徒应该趁这时多学些东西才是,他上前问:「老爹,这要送哪的?」
「不就是那大户人家吗?近来老是差人要我们送过去,给那人直接带回去不就得了吗?」
山本笑了笑,「大户人家不就这样吗?就连仆人都会有气焰。」
话说完山本双手伸向学徒,学徒不知所以然傻气的盯着他瞧。
「我来替你送。」半抢夺式的接下布包,山本笑着挖苦父亲,「人家是来当学徒的,可别让他学了一年半载只知道如何送寿司啊。」
「武,你这孩子……倒教训起我来了。」看着眼前儿子的阳光般的笑容,心也暖了起来,这孩子老是替人设想,以儿为傲的老爹露出了笑容。
「那麽,是哪户大人家?」
问题一出,山本父亲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大人家还有哪一户啊?就那门武士世家罗。」
「喔,原来如此……」突然一阵慢半拍的震惊,『那户人家……史库瓦罗不就在里头吗?』
这也许是见史库瓦罗的机会啊!有话一直没能向他说,利用这个机会……山本二话不说奔出店门,步伐飞快,过一会儿功夫他就已站在那彷佛与世隔绝的高门之下,他一边喘息一边走上前,门口侍卫挡人盘查。
「喂?干什麽的?」
「哪来的。」
山本客气答道:「竹寿司送寿司来了。」
只见侍卫相觑了一会儿,便让了开来。
「没事别在里头逗留太久,我们可是会赶人的。」
「知道了。」
走进门中就彷佛踏入别的领域,鸟语花香满是绿意,其中的古铜色建筑宛如秘境,岂知史库瓦罗曾在这里身染鲜血挥舞着手中长剑。随着脚步的前进,庭院中的女仆们交头接耳着,是客人吗?但又没有听说今个有客人,一名女仆赶紧奔入屋中。
「杏嫂,杏嫂。」
一位中年妇女手端坐在厅中拿着针线,在布料间来回,她是这里的织工兼管家杏嫂。女仆这样大声嚷嚷,杏嫂专着於手边的工作嘴上说着,「怎麽?没有规矩了吗?不怕吵着少爷?」
女仆急忙说:「外头有个拿着布包的小哥正走来,是拦还是不拦?」
杏嫂一听,放下针线走了出去,上前招呼山本,「小少爷,竹寿司让你来的?」
山本一贯的笑容答道:「是的。」
「多少银两。」
「夫人,我们这是良心买卖经济实惠,是不到银两的。」
杏嫂笑了笑,「你这小少爷倒是挺会说话的,不到银两那麽是多少啊?」
「只算你一百五十文。」
杏嫂被山本逗的呵呵笑,「一百五十文啊,等等啊。」掏出袖袋中荷包一瞧,「糟糕,夫人我付不起一百五十文呢。」
「咦。」
情况超出山本所认知的范围,大户人家怎麽会连个几文钱都付不起呢?一时之间山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杏嫂看了掩嘴笑。
「小少爷倒是老实,对方若没钱生意也甭谈了,还等什麽呢?等着也不会生钱来啊。」
「啊,是,那夫人你……」
「我身上只有银两,想你也找不开,在这等着我去里头拿。」
「嗯。」
目送杏嫂进屋,山本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无意间与一名手拿扫帚的女仆四目相对,女仆对他点头示意,他向女仆笑了笑。山本是这样认为的,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环境,仆人没有大户人家的气焰,还会与他谈笑风生,想到这不由得浅浅一笑,这样的环境他还有必要替史库瓦罗操心什麽吗?説到底也只不过是……想见见史库瓦罗而已……
「呐,彩儿有空吗?」
「你这个时候不是该伺候史库瓦罗少爷吗?」
史库瓦罗这四个字传入耳中,山本循声一看是刚刚那名手拿扫帚的女仆,不知何时身旁还站着另一名女仆,她们的谈话提起了史库瓦罗,山本不自觉听的认真。
「还说呢。」女仆跺了跺脚,看来心情十分不悦。
彩儿见状就明白了,「又给菊少爷赶了?」
「还不都史库瓦罗少爷不好!为什麽少爷就这麽喜欢他?你看他那白瞳白发像只狐狸似的,肯定是妖狐玉藻前变的要来蛊惑少爷!」
彩儿面露无奈的问道:「他若真是狐妖蛊惑少爷对他有什麽好处啊?饭可以乱吃这话可别乱说啊,」彩儿水灵眼四处瞟了瞟,轻声说道:「让菊少爷听到可不是赶人这麽简单的。」
「我要说!我就是要说嘛!」
女仆说什麽都想发发怨气,彩儿只能无奈听着她三不五时的抱怨。
「说穿了史库瓦罗少爷不过就是空有花魁的脸蛋?没有花魁的才华性子又差,是凭什麽有花魁般的待遇,比起那些卖身的花魁,史库瓦罗少爷比他们更加的低贱,还学他们摆什麽架子。」
「呐,说的有点过份了,菊少爷这麽宠着他,你想被烤熟啊?」
「气不过,人家就是气不过嘛!他这麽差劲又是个男人,菊少爷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女仆说到恨处气的她跳脚,再放任她口无遮拦的说下去肯定要出事,彩儿试着转移话题。
「我才想问你呢?到底喜欢菊少爷哪一点。」
女仆一听气愤的说:「这样的话你也敢说,不怕被烤熟啊!」
「彼此彼此吧,不想被烤熟那就谁也不要说啊。」
由女仆的对话听来,少爷对史库瓦罗的好都害他被女仆忌妒了呢,该替史库瓦罗高兴的,但山本却感到鼻酸……
「小少爷,小少爷!」
「啊?」
山本回过神来才发现杏嫂就站在身旁,她见山本看着两位女仆出神,笑着问:「呐,喜欢哪一个?我可以帮你牵线呢?」
山本急忙澄清,「不是的,是因为她们在谈论史库瓦罗,不自觉听的入神了。」
杏嫂一听眉头一皱紧接着大声喊,「我说香儿,被菊少爷赶就不用做事了吗?一张嘴老是不乾净,若传到菊少爷耳里看你怎麽办。」
香儿嘟起嘴负气离开,杏嫂对彩儿说:「我说你啊,我知道你们交情好,也该劝劝她。」
彩儿深感无奈,手一摊,语气听来有些像在撒娇,「劝不听啊,杏嫂。」
现场还有客人在杏嫂敷衍的回了一句,「总之我稍等再跟你说。」转而笑着对山本说:「让你见笑了。」
「不会。」
「说来,你怎麽对史库瓦罗少爷感兴趣?你认识他?」
彩儿喊着插上嘴,「这城里谁不认识史库瓦罗少爷啊?」
「没规矩,你插什麽嘴。」
只见彩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而这时山本皱起眉喃喃说着,「史库瓦罗他……他常吃我家的寿司,我们是朋友……」
杏嫂恍然大悟,她并没有发现山本神情有异,「说的也是,史库瓦罗少爷总是要吃你家的寿司
,其它的什麽也不吃。」
山本双手将布包拿在胸前,「这是史库瓦罗要吃的?」
「是啊,就因为如此,你刚来时才没人招呼你,因为菊少爷规定史库瓦罗少爷外来的食物只能经过我的手,啊,我也是糊涂了老让你提着刚刚就该拿进去了。」接下山本手中的布包,将一朱金递给山本,山本收了钱立刻说:「等等我找你。」
「不用找啦,你是史库瓦罗少爷的朋友嘛,又跑腿到这来,多收个几百文也是当然的。」
「那就谢谢了……」
生意作成了,但山本没有离开的打算,好不容易有机会怎能轻易放弃呢?而杏嫂也察觉了他似乎有话要说。
「……小少爷?还有事吗?」
「请问……能让我见见史库瓦罗吗?」
杏嫂听了神情为难,「菊少爷规定史库瓦罗少爷不能见任何人,即使是他的朋友也……」她微微鞠躬,「真是抱歉了。」
山本急忙说:「没关系的,那麽菊少爷他……是真的爱史库瓦罗吗?」不是玩玩而已吧?
被山本这麽一问,少女时代就在此帮佣看着菊少爷长大的杏嫂百感交集。
「菊少爷那孩子,打从懂事来就是那副德性,小的时候也一点都不可爱……」说到这,杏嫂微微一笑,「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菊少爷也会谈恋爱,虽然史库瓦罗少爷任性了些,但菊少爷的个性还不是别扭,这样凑一对倒还挺配的。」
山本听着听着低下了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替我……向史库瓦罗问好……」
山本没等杏嫂回答就转身奔离,因为泪水……已经不听使唤了……
「武,你回来啦,狱……」
山本没有听老爹将话说完,低着头直冲屋中,与站在门边的狱寺擦肩而过,飞落的泪水溅在狱寺脸颊上,那瞬间,狱寺的视线跟着山本的身影。
「武?武!」老爹向里头大声呼唤着,山本没有任何回应,老爹口中喃喃,「怎麽回事,那孩子。」他转而对狱寺说:「你等他有一段时间了,到里面找他吧。」
「嗯,打扰了。」
伸手掀开布廉,见山本坐在板凳上背对着自己,狱寺上前手搭上他的肩。
「山本。」
山本急忙拭泪,狱寺对他说:「不用擦了我都看见了。」随手拉了一张板凳在山本身旁坐下,
「我听伯父说,你这家伙到那户人家去了,怎麽哭着回来?」
山本没有回答狱寺的问题,只是哽咽说着,「明明决定要祝福他的,可是眼泪却……我实在太没用了……」
狱寺不自觉蹙眉,他能够了解山本此刻的心痛,因为狱寺一直以来都默默承受着这种撕裂般的痛楚,説从来没有想哭的念头,那是骗人的,但他还是希望山本能够振作。
「笨……笨蛋!你在哭什麽啊,大户人家没什麽不好啊,跟你这穷酸的小子在一起我看他才会想哭呢。」
「狱寺……你不用安慰我了……」
自己拐弯抹角的安慰被识破了,狱寺依然嘴硬,「谁、谁在安慰你啊!寿司笨蛋!」
「托你的福,我心情好多了……」山本破涕为笑擦去泪水,「有时候还真觉得有你在真好,不管怎麽样,你一直都在。」
山本所说的话让狱寺大为诧异,不过也大失所望,山本知道他一直都在,却不知道他是为了什麽而一直都在……狱寺低下头,「吵……吵死人了……」
「不要这样嘛。」山本起身搭住狱寺的肩,「到前面去,我请你吃寿司。」
「谁希罕你家的寿司啊!」
狱寺风格的道谢嘛,不过就是嘴巴坏,山本笑了笑,硬是将狱寺拉了出去。
「放开我,山本。」
「好嘛好嘛,吃饱再回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