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又过了多少日子,他和谢旻的感情很安定,让林思璇来说就是达到了老夫老妻的境界,一个眼神动作两人便能知晓对方需要什麽。
林思璇也敲定好了出国日期,还有五天,他就要投奔谢旻的怀抱。
但他觉得比较奇怪的是,要出国的林思璇不整理她的行李,却跑来替他这个暂离人士打包,这环节好像颠倒了是吧?
赵天翔趁机清理一下衣橱,不要的丢地板还需要的往床上扔,坐床上的某人就很自动的帮他判断乾净是否。
在某人闻了他刚丢完的衣服还望着他丢下一件时,他忍不住了,「这位同学...你不整理你的行李跑来闻我的衣服有没有搞错?」
「整理好啦~有什麽好整理的?」
看她脸上写着"你有困难吗?",赵天翔冒了几根青筋,深呼吸吐气几次後隐忍下冲动。
「好吧...你有大金主,是我错了。」
两人又继续动作,一个丢一个闻,直到最後一件衣服时他又停下动作,那是高中制服,穿了三年染了不少污渍,他轻轻地摸了摸後发现制服里似乎放了什麽,手伸进制服里摸出了一张CD。
他呆了,没想到这张CD被他藏在这...看着唱片封面青涩的几人,他彷佛也回到了那时候。
「哇!你竟然藏了这一张宝!」
林思璇跳上前抄走了CD,手脚快速地放进电脑拨放,还很厉害的就点了那首歌。
<fontface="标楷体">长长的路上我想我们是朋友如果有期待我想最好是不说
你总是微笑的你总是不开口世界被你掌握</font>
他觉得鼻子发酸了,那歌词触动他埋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曾经是朋友...曾经。
「咦?有纸条?」林思璇拿起夹在歌词本里的纸条读了出来:「你的纯真,我,没有权利拥有,你值得更美好的。」
搭上音乐想像着那人的口气说着这段话,赵天翔留下了滚烫的泪水,没想到那被他埋葬多年的CD里夹着这麽一段话,长久以来的恶梦是自己给自己的压力,原来那个人并没有如此看他,他误解了多少时光啊...
「怎麽哭了呢?」林思璇抽了几张面纸给哭鼻子的他。
「这是他给的,可是我没打开听过,被我藏在制服里压在最底层...」所以他一直没能发现那张纸条。
虽然不知道赵天翔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高中时唱过这麽一首歌又让赵天翔夸过的人只有一个,也许就是那个"他"吧。
赵天翔拿起了那张纸条,草草的字迹但挺好看的,他像刚刚摸着制服那般轻轻抚着,他的回忆开始倒退。
他曾经在活动中心门口阶梯等着放学人潮散去,那时,背後传来的歌声就让他坐着坐着就忘了时间,那人把感情唱了进去,听得他眼泪都要留了下来,一时忍不住他像小偷般偷偷进了活动中心想看看到底是谁唱的,只见舞台上几人说笑着,拿着麦克风站在中间的那人应该就是刚刚唱那首歌的吧?
再瞧了个仔细,那人就是自己班上的同学──张益峰,大家都叫他阿峰。没想到他除了上课睡觉下课尿尿,还有一副好歌喉!果然人不可貌相~
台上几人在他回忆着张益峰这人时早已收拾完毕,嘻笑着往门口走去,他心里警铃大作,抓紧书包赶紧往校门口冲去,想着也许拉了一段距离才敢停下喘口气。
他跑什麽?就算他漫步走出来他们也不会发现什麽才对...想到刚刚的愚蠢行为他愤恨地踢了电线杆一脚反而痛得他直跳脚。
等他冷静下来,後面的那些人也追了上来,这次他就镇定很多,用平时的脚步走着。
过了十字路口後,身後的脚步声只剩下一人的,夕阳在背後,那人背着吉他的修长背影已经快到他身旁了,手心微微发汗,这人会是张益峰吗?
「赵天翔?」
他吓了一跳,这人已经走在他身边还低头往他的脸看,还真的是张益峰!
「嗨...」说实在的,两人不熟。
「这麽晚还没回去?」
「有事...所以比较晚出校门...你呢?」
「练团。」说完还拍拍身後的吉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张益峰看起来挺自然的,倒是赵天翔紧张得不停找话题。
「刚出校门时有听到,是你唱的吗?」
张益峰皮皮的笑着反问他:「好听吗?」
「好听...」
他笑得更灿烂了,映在橙色夕阳里,竟让他觉得在闪闪发光。
赵天翔摸摸小心肝,好快!跟刚刚落荒而逃一样...
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