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起吃晚餐吗？」回到位置上，翻了一阵子林先生给的案子，还没什麽头绪，决定先传讯息给高子群。
不过他没有像平常很快已读，并且回应我，大概是真的很忙吧。听说他们事务所最近接了很大的案，所以高子群也几乎天天加班到九点多，上班时间更没有空闲可以偶尔陪我聊天。
虽然知道两个人工作都忙，本来就会遇上这种状况，像我图画不完的时候，也必须牺牲很多和他相处的时间一样，但是难免还是会有点失落。这大概就是我不成熟的地方。所以我每隔几分钟还是会检查一次手机，就怕漏了他的讯息。
直到快到下班时间，高子群才回应我，说今天见客户，手机关了静音没有看到讯息。
「你今天会准时下班吗？」他问。
「嗯，六点应该可以。」
「那在办公室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接你，会晚一点点，到了打给你。」
「好，你开车小心，我等你。」
见到我的时候高子群摸着肚子说好饿，问我想吃什麽，因为我中午吃得不多，也想好好吃一顿，於是最後我们决定选了一间吃到饱的火锅店。
「其实如果之後很忙，不一定要过来接我一起吃晚餐。」
「没关系，最近已经忙到很少跟你相处，不用加班才能一起吃晚餐，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我微笑，「其实我也是，一见到你，一整天的疲惫好像就都不见了。」
「今天工作也很累吗？」
「其实还好。」我告诉他委托我新案子的林先生说了什麽。
「所以，和我在一起，真的让你有长大的感觉吗？」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这可能要问你有没有感觉吧。」我一边涮着肉片一边反问他，「现在的我，跟大学的我到底有什麽不一样？」
「有很多啊，就像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那天我说的，以前是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真的长成了有魅力的女人了，人家说女大十八变我想是真的，踏入职场之後，你的举手投足间都多了几分沉稳。」
我把涮好的肉片夹进他碗里，「那除了这个以外呢？」
「在一起之後……嗯，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善解人意，很体贴，不过在一起之後，这些特质好像更明显了一点，你的关心、贴心，都是很细腻的，或许是对朋友和对男朋友的不同吧。」他笑着摸摸我的头，「有些东西说不太明白，不过我真的感觉得到你很在乎我，小雨，谢谢你。」
「说什麽谢谢，真是的。」
「不过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麽问题？」
「为什麽明明在一起了，你却还是总叫我学长啊？」
我歪了下头，发现自己从来没想过称呼的问题，自然而然就继续喊他学长了。「大概是因为就这样叫了这麽多年，一时也改不过来吧。要是叫你高子群，好像就有点怪。」
「可是叫男朋友学长也满怪的啊，很多人都可以是学长嘛。」
「但是不一样，让我这麽久以来都还放在心上的学长就只有你一个，真的只有你一个。所以对我而言，学长这个词，代表的就是你。」
他看着我，好半晌轻轻地笑了，「好吧，这个说法我接受。」
「那学长快吃吧，再讨论下去菜都要煮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