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幸福?
一百个人,有一百零一种解释。
而我的幸福,从那一刻开始,便等同於堕落。
我将自己的心,紮上一根禁忌的荆棘刺,越是痛,便越幸福,越幸福,那根刺便紮的越深。
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Piggy,站着傻笑什麽呢,快去吃早饭了。乖~」
她站在哪里,站在阳光之中,冲着我微笑,於是心中便满是阳光的味道。
昨晚的一切,对於我来说像场梦,那样的不真实。我从未如此虔诚的祈求上帝,不要让我醒过来。
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和我一样的感觉,我能确定的,是她脸上的微笑。那是从心底而发的微笑。
只要能让她一辈子都如此快乐,要什麽,我都愿意给。
「想什麽呢?这麽入神?」我去厨房倒咖啡,看到她正坐在餐桌前咬筷子头。还真是一头小猪,那麽一大盘油条吃光了还不满意,连筷子也不放过。
我从身後把她抱在怀里,养着这麽头小猪也不错,软软的,香香的,让人情不自禁。
「吃饱了?」
她点点头,打了个夸张的饱嗝。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但是我现在很饿。
我用唇轻轻的吻着她的耳廓,她敏感的缩起脖子,嘻笑着躲开。我想也没想就追了过去,捕获她的唇。
接吻,就像你从来没有吻过。
我终於确定了昨夜那个吻的感觉并不是梦,只是这一次我的大脑无比的清醒。我放任自己去索取,就仿佛这次之後,就再也没有机会。
我抱着她坐在我的腿上,感觉她温暖的身体毫无防备的靠在我怀里,随着呼吸起伏,像个充满了水的容器,饱满而柔软,弹性十足。
我想要爱抚她,但手刚刚感觉到空气中她的体温,便像被烫到一样,只能转去搂住她的背。
你知道麽,妹妹,这就是男人,抱着你,便想要吻你,吻着你,就想要得到你,得到你,便想要和你一起上天堂。
残留的一丝理智在提醒着我,她是妹妹,爱上她已经是罪恶的呼唤,吻着她便会点燃地狱的火光,如果要得到她……
我放开她的唇,将她贴在我急速起伏的胸口。
「别动。」我制止她在我怀里扭动的动作,如果她再动下去,我不能确定这最後一丝理智会不会被消耗殆尽,「Piggy,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乖~一会儿就会好了……」
我搂着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刻,等待自己身体内的冲动如潮水般慢慢退去。
告诉我,如过爱上你是一个错,怎样做,才能伤你少一点。
我给小猪准备了一份礼物,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也不会送出去的礼物。在某次路过Cartier的时候,一时冲动买下的。
那时候我还不敢奢望有这麽一天,可以抱着她,甚至吻着她。这个礼物也同我的情感被我偷偷的藏了起来,从未曾再打开过。直到昨天……
其实我更想要买一对真正的爱的手环,亲手锁住她,也让她锁住我。但我没有那个胆量在世人面前展示这份畸形的爱恋。如果可以,我甚至萌生过把她藏起来的念头。
我曾经为自己的自私而自责,可是爱原本就是自私的。
妹妹,我多希望你不是妹妹。但如果你不是妹妹,我还会这样爱着你麽?
「送给我的?」小猪似乎很嫌弃我自以为浪漫的桥断。
如何讨女生的欢心,我没有经验。从今天起,我会为了你努力补上这一课。
「生日快乐。昨天想要给你的,没找到机会。」回到家某人倒头就睡,留下我一个人激动了一整夜。
「谢谢,哥哥,是什麽?」她打开了盒子,打开了我的潘多拉魔盒。
妹妹,原谅我用我的罪恶的爱情迷惑了你,原谅我将禁忌的病毒传染给你。但我不後悔。
小猪哭了。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快乐的眼泪,慌了手脚。
我捧着她的脸,仔细的吻着她每一滴泪水,「Piggy,为什麽要哭?你不喜欢麽?不开心麽?」
「不,我很喜……欢,我很……开心。」她边哭边咧着嘴想要笑给我看,「谢……谢哥哥……」
如果爱你,就连最丑的哭泣的表情,都是甜蜜。
「HowFarWouldYouGoForLOVE?」
Asfarasyouwillgo……
只要能在你身边,多远的距离,我都可以跨越。
咸涩的液体,在我们的唇瓣间融化。那是她第一次主动靠向前,居然还挑战我的控制力,用牙齿轻咬我的嘴唇。我惩罚性的咬回去,她惹了祸想要跑,而我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一下把她扑到在我的床上。
她躺在那里,躺在我身下,一头长发海藻一样披散在我淡蓝色的床单上,像只妩媚的海妖咬着嘴唇看着我,眼神羞涩的闪动,手指还似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抠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真是要人命,她难道不知道这样勾引我的下场是什麽麽?
我不是没有自制力,我也曾遇到过主动接近我的女孩子,甚至比她漂亮,比她性感。
可她不是别人,她是我的妹妹。她不是别人,她是我心头的那根刺。
灵魂在兴奋的颤栗,明知道不可以,但我内心深处对所爱女人的渴望终於战胜了理智,迫不及待的朝她的身体压了下去。
我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柔软的身体,我用舌尖挑开她的唇齿,品尝着她的味道。欲望之火已经燃烧至旺,膨胀着,颤抖着,渴望着。
我的手终於钻进她的睡衣,贴上了她的肌肤。入手一片温润的触感,一股温暖的热潮从我的胸口漫溢至大脑。她的皮肤,和我想象的一般美好。我感觉着她的体温在我的掌下渐渐灼烧,脑海里又闪现那日看到的她青涩单纯的模样,那就是她最最诱惑人的模样。我这个龌龊的哥哥,最终无法抵挡的罪与罚。
我一寸一寸吻下来,嘴角,下巴,颈间。我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像打开礼物的包装,揭开宝物的面纱,带着虔诚的心,迎接她的美好。
她擡起手臂环抱住我的头,压在她的胸前。柔软的乳房下面,是她剧烈跳动的脉搏。她是要我知道,她的心,在为我悸动麽?
我撑起手臂,脱下自己的T恤。她的小手抚上我的胸膛,掌心轻蹭过我敏感的乳头,刺激着我几近爆发,无法抑制的欲望。
再一秒,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得到她,再一秒,仅存的罪恶感与不安便会灰飞烟灭,再一秒,这世上便再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我要占有她的决心。
就差这一秒。
电话铃声像驱魔的铜铃,将我从欲望的深海中揪了出来。看着身下衣冠不整的妹妹,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多麽可怕的事。胸口剧烈的震动,心脏仿佛就快破体而出。
我想要起身,她撅嘴不甘心的抱住我的腰身,用胸膛蹭着我的侧腹。欲望还没有完全退却,如果她坚持这样挑逗我,後果不堪设想。
「Piggy,放开哥,哥要去接电话。」
「不要。」
「乖。」
「不要。」
「Piggy,放开。」
「不要」
「……」
是实验室同事的电话,小问题,两三句话就能搞定,其实并不需要我亲自去。但现在这种状况,我的理智还是选择了背叛身体的需要。
「实验室有点事,我要出去一趟,中午自己下去买饭吃吧。晚上等我回来做饭。」我一边嘱咐她,一边收拾资料,尽量不去看还在床上,睡衣前襟依旧敞开的小家夥。
她突然不知死活的跳下来抱住我,我停下手里的忙碌,摸摸她的头:「怎麽了?」
她不说话,冲着我胸口最敏感处毫不嘴软的就咬了下来。
「啊,Piggy,你……」
她撅嘴仰头看着我,脸上是明显的不爽。我楞住了,她不爽什麽?不爽我没有做完我想做的事?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她懂不懂刚才我想对她做的事意味着什麽。她到底有没有觉悟,我是她亲哥哥,如果我真的对她做了爱做的事,这个错就再也扭转不回去了。
又或者,她比我更看得开。
想不透少女心思,我放弃,叹一口气,低头留给她一个轻吻,在她耳边说:「晚上乖乖等我回来。」
「昨天你是怎麽回事?」
我刚到学校就被卢佳抓了个正着。光顾着烦恼,兴奋,挣紮,温存,我都忘记了要想个理由解释昨天的事。
「什麽怎麽回事?」我把责任推到卢佳那边,「把我妹救离你的魔爪。」
魔爪抓上我的肩膀,「你不会吧,兄弟,不过是个生日party,我又没说要当场吃了她。你就算要护着龙珠也该想个理由什麽的,不至於那样一句话不说拉着人就跑,你让我多没面子。」
「在场不是还有龙珠的朋友麽。挺漂亮的女孩,是你的菜。」
「你什麽意思。龙翔,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哈,为了你妹,连你妹的同学生死都不管了。欸,不对,我这话怎麽有点自我讽刺。啊,反正那丫头我见过,已经有主了。」
「你什麽时候这麽在意人家有没有主了?」
「我在意的不是有没有主,而是她的主我惹不惹得起。」
我看着卢佳,心想,龙珠现在也有主了,如果你知道是我,还会不会惹呢。
在学校还真忙了半天,下午紧着回家,家里却没人。不知道这只小猪又跑哪里拱食去了,不是说了让她乖乖在家等我……
唉。她毕竟是个有自主能力的人,有同学,有朋友,有她自己的生活圈子,我不能真的困着她不让她跟别人互动。
回屋子里换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空气中还留有她的气味。想着早上几乎失控的场面,身体又有点蠢蠢欲动。算了,先洗澡吧,冲个凉水澡,冷静一下。
但我经过小猪卧室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一床的内衣,终是冷静不下来了。
平时也见过她洗完凉在阳台的内衣,都是素净的少女式样,或者有些小草莓之类的可爱类型。这一床的各色各样的蕾丝,甚至有些还颇为暴露的设计,是她买给自己的麽。
价钱的吊牌还在,都是新的。
她究竟在想什麽?摊了这麽一床,是在暗示我什麽?她是打算要穿这些勾引我?
上帝啊,你是派她来考验我的麽?我举手投降,再这样下去,我铁定有一天会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冷水从花撒里喷出来,却怎样也浇不熄身体的冲动。我低头看着倔强的自己,无可奈何。
自己来吧,否则还能怎样。我总不能这个状态等小猪回家。
这不是第一次想着她自慰。我想,也不会是最後一次。
爱与性是并行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可能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没有渴望。而因为她是妹妹,因为知道不可以那样做,反而让自己的欲望更加的强烈。
这像是人内心深处的逆反心理,又或是本能对於打破禁忌的刺激的渴望。越是知道不行,就越兴奋。
但我不想伤害她,她现在也许只是一时迷惑,像个发现新事物的孩子,只是一时好奇,看不清楚未来。等她明白了,想通了,或者遇见她真爱的男人,她会後悔,会怪罪我利用她的懵懂。
我不想有一天变成她眼中的罪人。就算不能爱,至少也不要恨。
做好了饭,小猪还未归圈。
我刚要打她的手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话筒里有她轻轻笑的声音,我皱眉,这个小家夥是在耍我麽?
「Piggy,你在哪里?」
「我……和花花刚在外面吃晚饭……」
「不是说等我回家做饭麽?」心中有些失落。
「哥……今天白天叫花花陪我逛商场来的……所以晚上就请人家一起吃个饭了……对不起……我之前打电话到家里……没有人接嘛……」软软甜甜的声音,撒娇外加谄媚的语调,让人想要冲她发火,却发现柴都湿了,点不着。
逛商场……
「就是……你床上那些?」
「哪些?」她果然是在耍我,居然装傻。
「就是……那些……」性感内衣。
我脑子里开始浮现她穿上那些内衣的样子,头皮一阵发紧。
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她是在害羞麽。都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买内衣勾引我,却还是会害羞啊。
「小龙女,你要干什麽?」电话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是谁在你旁边?」
「哥,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回家了。一会儿见。」小猪挂了电话,留下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她会跟谁在外面呢,刚才那个声音太小,听不真切,似乎像是卢佳。可她说,她是和花花在吃饭。
要命,我开始患得患失,居然不相信自己的妹妹。
看着一桌子菜,突然很没食欲。
半个小时後,我开始坐立不安。那个声音真的很像卢佳。
我抓起电话,过了好一阵子才被接起来,「龙翔?你怎麽会打给我?妹妹丢了找我要人啊,哈哈哈哈……」
他这样直接的问,我突然不知道怎麽接话了。
「放心,你妹没有跟我在一起,不信我让我身边的小姐跟你讲话……哎,Linda,跟帅哥sayHi……」
「Hi帅哥,一起来乾元玩嘛,我的姐妹落单很没意思呢……」
我放下电话,松一口气。
时针转向九点。她这半个小时还真不同以往的长。我又想起她之前彻夜不归的前科,这个小猪,什麽时候才能学会不要让我担心。
又打了个电话给花花,依旧没有人接,再打给小家夥,并没有报任何希望,可这次却通了,压抑了多时的焦急终於火山爆发,「珠,你在哪里,为什麽还不回家,电话也不接……」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我的心一沈,不会出什麽事了吧。
「龙翔哥哥,我是花花。我和龙珠回家刚好遇到了高中同学过生日聚会。」是花花的声音,她们果然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生日聚会啊。」怎麽那只猪都没打电话告诉我。
「嗯。对,过去坐了一会儿,因为是半地下室,手机没有讯号,让哥哥着急了。」原来是没有信号。半地下室?他们是在什麽地方办生日聚会?
「结束了就早点回来吧。」我突然感觉很累。
「嗯,好,我们马上回家。拜拜。」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刚才眼皮跳,我还胡思乱想以为小猪出事。脑子里竟想些可怕的事情,自己吓唬自己。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被她吓出毛病来。
爱你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