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完全地占有,享用已经为自己楚楚盛开的甜美,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白哉急切分开青年无力的双腿,咬着耳朵沉声命令,“再分开一点!”
“白哉……”
“听话!”
舌尖在耳廓内转动,又更过分地去戳刺那小小的耳孔,尚沉醉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不由缩起肩膀,一护犹豫了片刻,双腿终於缓缓打开。
白哉顺势拉住一边足踝抬起轻轻一转,顿时,这具酥软在情欲中的身体以跨坐的羞人姿势完全敞开。
私处繁密的皱褶间,那贞洁紧闭的蕾心顿时暴露在火热的视线里。
也是极为惹人怜爱的粉色,在清澈的水中宛似一朵小小的,含苞未放的雏菊,因为紧张而更往内收缩。
“别……别看……”羞耻地闭拢双腿,却只暧昧夹住了男子的腰,反而诱惑得男子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吞咽的声音,喉结的滑动……青年不敢多看地抬手掩住了双眼。
无与伦比的焦躁涌上,指尖毫不迟疑地在那蕾心外揉了两下,借着温泉水的润滑,直刺而入。
惊悸,怀中的身子猛地挣了挣,似一尾滑溜的鱼妄想逃离,白哉揽在後腰的手却早顺势一按一挫,指尖刺穿的感觉,抽吸的哀吟这时才後知後觉地吐出,“痛……”
“忍一下……”
好紧……太紧了,处子紧而涩的内径死死地咬合,排斥地挤压,那样的压力和柔腻的触感,诱惑得脑海中的绮丽想像更形焦躁,白哉浓郁地叹息出声。
“一护,放松……我不知道还能忍多久……”
指缝间泄露的光线中,男子忍耐地皱紧了清黑的眉,不知道是汗意还是水汽的汇聚,月色下他的额头冷银闪烁,那样的表情……一护咬了咬唇不再出声,双臂却求助般地缠上,溅着几滴清露的嫣红甜蜜地贴合上去,生涩却极尽勾引地摩挲着薄致的唇线,“白哉……”
白哉欢悦地品尝着唇间清甜迷离的味道,探出舌尖略一勾画,柔嫩的唇瓣就乖巧地张开,不客气地滑进去,在那甜蜜的源泉尽情汲取,勾住可爱的丁香引诱着探出,在略分的唇间,柔腻缠绕,黏腻的水声,柔软的喘息,手指一刻也不停地在紧窒的内部穿梭,温泉水一点一滴渗入,内部渐渐变得湿热而柔软,可爱地为侵略者打开,再添进一根手指,抽送,旋转,并起又分开,让更多的泉水灌进,极尽所能地挑逗。
弹性而温热的触觉……
应该……可以了吧……
“一护?”低沉的声音如紧绷的丝弦,用力一拨就会断裂的不稳定感。
一护离开男子的唇,唇间一丝银光藕断丝连,已经忍到极限了吗?不加掩饰的渴求,分明地从那曾经深黑冷硬的眸中流淌而出,汩汩如泉,润养了心头积年的伤口。
是真的……
在决斗的峰顶说着将我心,换你心,始知相忆深的白哉是真的,
计画着要离开朽木家,和自己一起结庐而居,云游天下的白哉是真的,
称赞自己厨艺,说着今晚就拜堂的白哉是真的,
此刻,抱着自己,吻着自己,热切地想要占有自己的白哉,更是真是不虚,绝非幻梦……
酸涩热涨的眼眶悄悄合起,掩住了那快要止不住的泪,以及,内脏深处越来越扩张的空虚。
来吧……把我的全部给你……
“可……可以了……”
手指迫不及待地退出去了,热烫的惊人的硬挺抵了上来,微一接触,柔嫩都被烫伤似的一缩,扣在腰臀的手掌却容不得分毫的退缩,“一护,睁开眼睛,看着我!”
抬起了眼睛,看定满脸坚毅和慎重的男子,一护微笑了,“白哉,我是你的,从前如此,今後亦然。”
那样的微笑,便似深秋招展在绝峰之上的红叶,以二月春花都不及的明艳,和独对风霜的坚韧,烫伤了眼,染红了心。
我的一护……
白哉一个用力的挺腰,将自己肿胀的欲望,一鼓作气地推送进去。
合为一体。
绯色盈满的脸颊一瞬间惨白得全无血色,颤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内径死命地挛缩着,将肿胀卡得举步维艰,白哉也痛苦的直皱眉,深吸一口气,“一护,放松……你这样……”
紧扣在俏臀上的掌指深深地嵌进,印下淤青的指痕。
就要忍耐不住就这麽冲进去尽情肆虐的欲望。
却明白如果继续硬闯,一定会受伤不轻……生生忍住,却已经汗湿了额头颈项,发丝绺绺粘在颈後,难受却无暇去拨开。
“说……说得轻巧……”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无力地发出抱怨,是呼吸一下都牵扯得更形鲜明的疼痛啊,身体都仿佛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可是为什麽,心头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硬热深嵌体内,热度,形状,尺寸,一丝不漏地映射在脑中,那贲张缠绕的血脉,突突跳动的脉络,仿佛跟体内轰鸣着席卷而来的浪涛渐渐重叠,淹没了一切。
再没有夜不能寐的空虚,也没有孤冷如雪的失落。
我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最爱的,穷尽接近生命中四分之一时间去等待的人……
一护将渗泪的酸胀眼框埋入爱人的颈间,“全、全部进来吧……”
“会受伤的……”咬牙,不知道是在说服一护,还是在说服自己。
“你给我的伤……我……”越到後面越低的声音,到了末尾简直被吞进了咽喉里,纵然以白哉的耳力也听不分明。
“什麽?”
其实能大致猜出意思,但是这样可爱的情话,听一万次都不会嫌多,不说出来岂不太可惜了吗?多少为此分散了点注意力而缓过来的白哉一边上下摩挲着那绷得紧紧的腰肢帮助放松,一边向前啃咬着细致的颈项,在那洁净泛粉的肌肤上印下斑斑点点的嫣红,“一护,你说我给你的伤,你怎麽样?”
“别问了……唔,干嘛咬人?”咬下的瞬间连接处一个紧缩,白哉被夹得发疼,胸口又闷又紧地呻吟出来,越发用力咬下去,“这叫逼供!”
“过分……”
“说!”手掌滑到身前发泄过一次的欲望上,上下摩动。
“唔……唔嗯……”掌握了弱点的高妙爱抚,在敏感处撩起阵阵火热,当被撕裂的疼痛逐渐转为沉重的麻痹,那火热便扩张着蔓延,至其外,至其内,而刺痛的颈间,湿热而战栗的舔舐又在这份火热上浇下油花。
心头一阵迷乱,再无法矜持地脱口而出,“我说……我心甘情愿啦……”
“一护……”
便似一根导火线,引爆了所有的热情,男子在耳边醇厚地呢喃着,双掌扣住腰臀抬起,在身体本能地因为极致的压迫离去而放松的瞬间,再狠狠一个下压,比之前更甚的硬热犁庭扫穴地突进,这次,再无滞碍地穿透了紧窒的绞缠,直到最深。
“呃——”还没从这一波的突袭中缓过气来,急促而有力的侵占开始了,浅浅地退出,深深地突进,一次次沉重的贯穿,一次次刚猛的撞击,让一护无法应对地昏眩在至高的痛楚和欢愉之中。
“啊……啊啊……白……白哉……慢一点……”
“好热……你的里面……”白哉叹息着,用力挺动腰身将自己一次次深深埋入,一护的内里紧窒而窄小,如此销魂地将自己绵绵密密圈缠咬合,略一滑动,销魂快感立即泉涌而上,令他从咽喉深处发出模糊而狂野的低音,别说是停下来,就是略微慢一点都不可能,再也无法体谅了,一护那犹带痛楚的呻吟,眼角渗出的晶莹,微微扭曲的透明面容,也成了脱缰情欲的催化剂,令他的动作愈形狂野。
一护觉得连接处快要烧着了,痛楚,灼热,然而当火热的硬挺不容抗拒地碾压过内部将皱褶完全地撑开,涨满,却能捕捉到一丝丝无法忽略的愉悦,从那摩擦的内壁处升腾而起,将痛楚化作了和快乐类似的高热烈焰。
连被男子高高架在肩头,随着挺进而不停摇晃的足趾都快被烧着了,在热意中难耐地跟跟蜷起。
“好像适应了……一护……”内部开始懂得快乐地柔腻吮吸,滑行其中仿佛摩挲过最上品的丝绸,绝妙的欢愉,白哉倾前吻住青年水波迷离的眼珠,“是不是……?”
“别问我……这种……啊……哈啊……”
紧紧圈搂住爱人的肩颈,十指无意识地嵌入劲键的肌肉,撕扯出粘滑的触感,一护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尖利指甲带出来的血,然而男子被背上的刺痛刺激得更加狂野却是要由他来全部身受的,内径被野蛮的撞击撞得一阵阵抽搐,身体,乃至神魂仿佛在这一波波狂野的攻势中高高被抛起,来不及完全落下便再次失重,反反复复起起落落间,欲望已燎原。
拥抱,扭动,迎合,体内那令人惊惧的火热变成了无限欢迎的存在,恨不能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这麽叫出来的时候,一护无地自容地咬住了嘴唇,然而男子戏谑的低笑声中,更多的甜蜜磨折纷至遝来,令他从短暂的清醒再次陷入迷乱。
哗哗作响的水声也掩不住从唇中破碎溢出的呻吟,是让人恨不得咬掉舌头的甜腻,摩挲着发痒的声带,连绵不绝。
嘴唇将眼角的湿意舔尽之後滑下的时候,四片唇如有吸力地自行粘合,将彼此激动的吟喘吞含。
千夜梦回,一晌成欢,这奢侈而百感交集的相拥啊,便是从前坚贞守望的日日夜夜的最好补偿。
月轻移,星渐隐,泉正热,夜犹长。
正是属於有情人儿的时光。
思念是什麽颜色的?
是枫叶的红。
总在霜华漫天的深秋如花火灩灩燃起,等候与你的相逢。
对你思念到底有多深?
如果你能数清漫山红叶有多少片,便能知我思念的深度。
秋叶翩翩,如轻盈的蝴蝶,围绕在相依而坐的两人身边。
白衣的男子专心致志地弹奏,丝弦轻拨,琴音嫋嫋,暗诉情心,而黑衣的少年静静倾听,眉目静切含笑。
蝶需双栖,鸳不独宿。
就这样拥有彼此,再不理世事纷纷扰扰,在闲逸的岁月里,将彼此清扬的笑颜刻入生命。
这,便是他们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