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玖
带着哭腔的哀求无异于胜利的号角,更不用说小动物般急切磨蹭着自己的下身,和妖媚盘上了腰部的修长双腿,还有那盈满了水雾,浓郁纯净得让人口乾舌燥的漂亮眸子里写满的渴求,此等诱惑,怕是连圣人都要动情,何况他一介脱不去七情六欲的凡夫俗子?
那一瞬间早就硬热起来的阳刚顿时涨热得快要爆炸。
征服的快意满满地充斥了心间,在即将来临的美妙时刻之前,白哉一把抽出湿沥的手指,捧住那张喘息得急促更噙着激情泪水的可爱容颜深深地,热情无比地吻了下去,极尽技巧地撩拨,挑逗着同样热情迎接上来的娇软小舌,将两人的津液、气息,乃至心跳和神魂都合而为一。
用力抱住了背部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指尖用力得压嵌进了肌肉,有些疼,但只是更加刺激了快要满溢的欲望。
放开的时候少年除了气喘吁吁外什麽声音也发不出来,湿漉漉的眸子已经迷茫着找不到焦距,皱着眉心,似沉醉似不满地凝睇着他,饱满的唇角一丝情色的银丝拖得长长,对比着嫣红欲滴的唇色,分外的荡人心魄,那是跟上次迷失了心智时分一般的,驯顺而不再有丝毫棱角的神情——彻底的意乱情迷。
“一护,你是我的……”全身都在叫嚣着尽快占有的疼痛中绷紧,无法忍耐,只有身下这具甜美紧密的身体才能抚慰,白哉不再延长这份对自己和少年都堪称折磨的前戏,迫不及待地解开束缚,将硬热得惊人的利刃抵上了急切开合着的柔软,轻轻一个挺腰,毫不困难地叩关而入。
“啊……”少年发出了惊悚般地叫喊,全身痉挛般地偎贴了上来,就好像自己是茫茫大海中那块唯一的浮木,怎麽也不能放手的倚仗。
湿润、柔软、细腻,丝绸都比不上的美妙质感,略一深进,完全臣服的内壁立即蠕动着卷缠上来,那般的热烫绵密,火热火热地按摩挤压着肿胀的贲张,一丝空隙都不留,那种排山倒海的刺激……白哉倒吸一口冷气,固定住少年腰肢的双掌力道大得要将那纤细的部位折断一样,狠狠地一顶,将粗长的火热完全地没入,“唔……一护,你真好……我没有弄痛你吧?””
“啊……”盘在腰部的双腿妩媚地夹紧了,艳丽的瞳孔猫一般地挛缩,淫乱的喘息从朱色的唇瓣中源源不绝地吐出,“不……不痛……”
“真热情……”缓缓抽退到一半,然後猝不及防地重重撞击,直达火热的核心,“这样呢?”
熔炉一般的高温,熨烫身心的美妙,如饮醇酿,令人忍不住要一尝再尝。
“嗯啊……也……啊……”火热的性器充塞了体内,到达不可思议的深处,并且在不加收敛的揉动中还不断地扩张着,快感的火花四处飞溅,连内脏,都被点着了,然後火辣辣地烧灼了起来,烧起燎天的野火,一护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在这样狂热的占有之中,每一次的顶撞都更重,更深,在腰臀深处抽插搅拌着,野蛮无忌,却又藏着让人心中柔软一片的柔情。
典雅而薰蒸得浓郁的熟悉香息占满了每个空间,体外,体内,毫无遗漏。
我是你的……这个认知不再让人恐慌,反而带来了无尽的甜蜜。
他忍不住抱紧了这个带着激情汗水和狂野神情在身上纵情驰骋的男人,“喜欢……”
“一护?”
“我喜欢白哉……”身体完全地在情欲中舒展开来,展现出淫靡而妖娆的姿态,年轻的面庞上神情却如此的羞涩清纯,再没有了别扭的掩饰,赤裸裸地将身心向心爱的人坦白倾诉。
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美妙呢?白哉只觉得辞穷,而甜蜜的心情满满流溢,这个有着坚强意志足以和自己并肩而立的少年,从此之後真的就将不离不弃地相伴一生了吗?
高处不胜寒的积年寂寞冰消雪解,融化成了春水潺潺百花盛放的艳阳天。
“一护,再说一次!”拉高腰间的下肢架到了肩上,一个凶猛的撞击进入得前所未有的深,少年承受不住地扬起了尖巧的下颌,拉扯出柔媚的线条,“呃……轻、轻点……我会死掉……”
“不会的……”怎麽舍得呢?怜惜地减缓了侵占的速度和力道,白哉俯下身,含住柔滑的耳珠轻轻撕咬,诱哄般地耳语,“再说一次……”
“嗯……喜欢……喜欢白哉……”涟漪般扩散开来的颤抖,柔韧性极佳的身子弯折到极限却毫无艰难之态,宛如迎风款舞的柳,在情欲的浪潮中翻覆颠倒,放肆的舌尖已经舔进了耳廓,刺激着小小的耳道口,颤抖更甚,“好痒……”
欲刃在内壁细腻地摩擦着,时深时浅,却是不再横徵暴敛,一派怜惜的柔情,带来别样的快意,越发能感觉到淫靡的摩擦中,内壁的潮痒是如何快速地滋生,如何在硬热碾压而过的时候化作了席卷全身的甜美欢愉,以及更多的不满足。先前还嫌力道下得重了,现在却又受不了这般轻巧地戏弄,拖长的呻吟中,少年忍不住挺起了腰肢去迎接,在烙铁般的热烫带着尖锐的水声挤压进甬道将狭窄的内里完全撑开时,从喉咙深处摩挲出了长长的,餍足般的吟哦。
无地自容於这般淫乱的自己,身体却有自我意识一般地自行其是,蠕动着卷缠上去,在情欲中活跃着发出无限欢愉的叹息。
这还是我吗?
可是热情覆盖下来的激吻立即淹没了散乱的思维,深深抵进了咽喉的舌搜刮着口腔里的一切,令得激动的身体更加炙热,赤裸的胸膛相贴,彼此的汗水交融,下身在精壮的小腹上时不时地摩擦着,辄欲崩溃的焦虑涌上,想要催促白哉快一点却苦於唇舌都失去了自由而无暇开口,除了更加紧密地缠绕住男人,在绵长的深吻中发出零碎不成片段的吟哦,“嗯……快……啊啊……”
粘腻的内壁,越来越绷紧,似有吸力地往深处拉扯着,却怎样都探不到尽头,肆意地侵犯,逼迫出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神情和姿态,逼迫出哀哀的索求和迎合,简直是死亡一样的快乐,白哉咬紧了牙,对准了深处的敏感点狠狠几个抽送将身下的少年送上了情欲的巅峰,迷恋於泫然欲泣的面容上不可抑制的迷乱,迷恋於纤瘦身体痉挛着绷出的绝美弧度,迷恋於高频震颤着紧逼住自己的火热春情,轰然巨响之中,似乎有滚滚洪流从身边奔腾而过,脑袋都嗡嗡作响的轰鸣声中,全身的血液都向前奔涌而去,畅快而长久地喷发,在少年的体内,而眼前耀目的白光淹没了一切有形的形体。
良久才悠悠地叹息出声,缓缓退出,将尖叫着瘫软的一护抱入怀中一起在舒适的椅子上坐下,“还好吗?”
披风系带未解而跟随着包裹住了赤裸的身子,少年软软地窝在怀中,懒洋洋眯起眼睛的模样神似一只收起了爪子爱娇的猫,清越的嗓子带上了几分情欲的沙哑,分外诱人,“好累,桌子太硬了。”
手指摩挲着怀中人儿的顺滑如丝的长发,嫌碍事地将束发的发带解了下来,着迷地看那一头灿烂流光披泻而下,低笑,“还是床上好,是吧?”
“去你的!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没好气地低斥。
真好玩,做都做了,却不准说吗?才刚刚恢复了点本来色泽的耳根立时又充血了,存心逗弄地火上浇油,“一护刚刚真热情。”
“叫你不要说了!”大白天的说这种话真不害躁!
“为什麽不能说?这是实话。”
“好了不要说了啦!”恨不得将这混蛋的嘴巴粘起来,再缝得紧紧的,免得自己可怜的心脏要因为跳动过快而废掉。
眼看再说小爱人就要发飊了,白哉终於心满意足地住了口,“好好,不说了,休息一下?”手掌不带情欲地摩挲着情事後润泽细腻的肌肤,带上了点按摩的力道,怀中人儿慵懒地将脑袋在胸前蹭了几下,可爱得让他忍不住笑。
其实对着别人他绝对没有这麽恶劣,但是对一护嘛,可以说从捉住他开始就很想撩他,气他,看他抓狂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难道自己就是那种越喜欢越要欺负的类型?
温存了一阵子,一护突然问道,“白哉,如果我真的要走,你会怎麽做?”
“你说呢?”轻巧把问题又抛了回来,但是霸道扣在腰间的手掌却担忧似的紧了一紧。
“你不会让我走的,是不是?”
“当然,不择手段也要将你留下。”
听出了话里的坚定,一护不禁打了个寒噤,“你很可怕。”他想起了父亲曾经发出过的,後生可畏的感叹。
“你才知道吗?”
”我怎麽会喜欢上这麽麻烦的人呢?”半真半假地感叹。
“因为我够强,而你,天生就会被强者吸引。”
是这样子的吗?一护有点迷糊,又觉得这话似乎满有道理,正想得出神,男人一句话又将他打懵了,“一护,你希望我什麽时候迎娶你进朽木家?”
“迎娶?”
“不错,我们都这样了,你也承认喜欢我了,不进我家门我们怎麽在一起?”
“那个……白哉,就不用了吧?”有些吞吐地,一护希翼着能够打消白哉的心思。
“怎麽?一护不愿意?”
“我是男的,出嫁什麽的,太丢脸了……”
“你想多了!”好笑地捏了捏挺翘的鼻尖,“一护,水月宫势力越来越大,这次朽木家和黑崎家的联姻是势在必行……”
“不干!为什麽不是你嫁进黑崎家来?”一点也不喜欢听到这种权谋性的话题,更不喜欢自己的感情牵扯到这里面,犯了扭拧的一护直起了上身跪在了男人的膝上,居高临下做出神气的样儿倒也有那麽几分压倒性的气势,“一定要联姻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娶你!”
还真敢说!白哉嗤笑,“为什麽是我娶你嫁,这不是很明显吗?”探到了披风底下的手指意味明显地抚进了湿腻的腿间,撩拨着已经合拢的花蕾,“刚刚是谁喊着给我给我的?嗯?”
混蛋!咬牙忍耐禁忌的触感,一护不肯服输的叫道,“那就……嗯啊……让我在上面……”
深黑的凤眸危险地眯起,想在上面?这个苗头,必须及早扼杀才对!“上面,可以啊……”猝不及防拉开跪坐的双腿将那脆弱的秘地按向自己,趁着失了平衡的少年慌忙搂住自己颈子的当儿,蠢蠢欲动的火热向上一挺,再次狠狠贯穿了肿胀的花蕾,“就算在上面也是一样的。”
“这算什麽……在上面……啊……”酥麻的快感从相连接的部位毒药般扬起,犹带着高潮余韵的身体轻易地接受了对方,是很舒服但是……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我的意思是……我来……”
还不死心?真要好好调教一番才行,双手捏住饱满的俏臀迫使少年一下下吞入自己的火热,顶撞出嫣红面庞上瞬息万变的斑斓迷幻,“这样不舒服吗?一护?”
“才不……啊呃……”嘴硬的後果就是遭到了更加野蛮的对待,双臀被用力地掰开,硬热的楔子每一次都是完全地退出,深深地进入,摩擦过被拉扯开来的穴口的时候,那种感受既痛楚又有着难以言喻的畅快,接着身体的重量被狠狠压下的撞击几乎将他顶穿,错觉体内肆虐的烙铁下一刻就会从咽喉刺出,令他难以承受的仰着颈子,语无伦次地叫喊,“慢一点……不要这麽……”
长程的剧烈摩擦中,娇嫩的内壁火烧火燎,痛楚和快感交织着满溢,让他几乎崩溃。
之前留在体内的欲液在交合中滑出,将连接处染得一片狼藉,肉体的拍打声落在耳内,更是刺激着脱缰的情欲,连羞耻心都找不回来,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配合着交欢的节奏抬起下压,明明难以承担却迎合得狂乱。
发泄过一次的分身不经抚弄就再次挺立起来,春潮泛滥。
耳边却还是那个坚持的问题,“舒服吗?”
“啊嗯……才不……”
“嘴巴真硬……”白哉不怒反笑,好整以暇地继续肆意享受着少年堪称狂热的反应,手掌沿着腰线爬上,指尖捏住肿胀的红樱用力一拧,“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这样的战争,多来几次他绝对不会介意。
“哈啊……你……”好痛,毫不留情的捻弄拉扯出尖锐的疼痛,但是快感同样鲜明,仿佛一道照亮了天空的闪电打过脑海,让欲情中运转艰难的思维一片空白,身体一个痉挛,“我……唔啊……”
有什麽纠结旋转着,快要破壳而出。
消魂得心醉神迷的疼痛令他难耐地弓起了身体,不知道是想要更多还是要摆脱这无休止的狂潮。
“这麽快?”额头渗汗,为那疯狂绞杀的内里,但是这次不想这麽快放过一护,“不行啊,一护!”一个紧握将到了临界点的情欲生生逼了回去,逼迫出难以忍受的呐喊,“放开……放……啊啊……”
发狂般的用力往下坐去,男人根本用不着挺动,那柔韧绵密的花穴就快速地吞吐着他,为他带来飞上云霄的极乐,握持的手掌只要一紧,摩擦得要起火的内里就拼命地绞紧,妖媚绝伦,几乎把他逼出来,狠狠咬牙才压抑住了,“一护,这样的你还想在上面吗?”
“我……我……”气绝般地喘息着,想要探手下去拨开那只可恶的手掌,情潮的折磨中变得无力的双手却被抓住反背到背後,握持的手掌不满足於仅仅是限制,更用巧妙的手法在那上面活动起来,当尖锐的指甲恶意地刺入了铃口,喷发的冲动却再次被残酷地压制而回,一护终於受不了的哭出了声,“不要……放了我……”
“不对,该说什麽……你知道的……”
“我……求你……啊啊……”
“还有呢?”不好,快要坚持不住了,发狠地用力挺动,撞击得跨坐在身上的躯体不停弹跳,“说啊,一护……”
“我……都依你就是……快放开……”
“这麽说……你愿意嫁了?”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愿意我愿意……呃啊啊啊——”
手一松,绝顶的高潮爆发出来,白炽的烟火在脑海中炸开,盛放出绚丽无比的光华,一波波涌上的甜美将他毫无质感的身躯推向了高高的云端,飘飘欲仙,无力坠落的时候劲健的手臂搂住了,即将倾覆的世界里,只有这双臂膀带来的怀抱,是唯一的救赎。
那种足以让人托付所有的安心感。
精疲力尽地叹息出声,体内的硬热颤动着,几乎要将内部撑裂,热烫的汁液飞溅到了身体深处,将那里涨满,不由得惊喘了一声,高潮之後接踵而来的小高潮让他几欲晕去,失神的眸子映不进任何东西。
还未回过神来,身体一个翻转又被压到了书案上,惊惶不已地撑住了书案回头,一护只看见阗暗得可以吞没一切的眼神,难以置信地惊叫,“不是吧?你还来?”
“谁叫一护刚才那麽不乖……多来几次强调一下,你才不敢反悔。”小家伙这麽倔强,不好好教训是不行的。白哉一把扯开了盖住美景的碍事披风。
“不……混蛋……”
婉转在颈间的发丝因为颤抖漾开波浪,散乱地流淌在洁白的背部——一种纤细而脆弱得惊人的美感。
对比起这个身躯里面刚强热烈的灵魂,分外叫人激情澎湃。
缓缓推送进去的时分,细细的震颤传导了过来。
他们再次结合在一起。
心灵因此而激越地飞翔。
“嗯啊……讨厌……啊啊……”无力的双手勉强撑住桌面,少年在惊涛骇浪的重叠拍打中不停地最着身後狂猛地冲撞摇晃着,硬质的桌面摩擦着敏感万分的肌肤和红樱,让他难耐。
“一护……”激情地喘息,白哉将雪白的俏臀抬得更高,上身俯下,跟少年紧密贴合,“我喜欢你……”
不想放开你,想永远这麽的贴近你的火热,那些阴谋秘计腥风血雨的现实我可以统统帮你挡开,不让你清澈的眼睛污染上一丝世间的污浊,所以,把你的真心给我,再不要离我而去。
懂吗?一护……
不过,白哉还是错估了他的小爱人的思维并且低估了他的行动能力。
几天之後,除了一张留简之外,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臭白哉:
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少爷我已经逍遥去了,什麽时候你愿意嫁入黑崎家我就回去。
知名不具”
底下还画了个得意洋洋的笑脸。
气得将手中的纸头揉成了一团,白哉沉声吩咐,“备马!”
好,一护,你要玩,我就陪你玩,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
远处终於逃脱了狼窝的一护正揉着腰骂骂咧咧,“混蛋,谁叫你这麽不知节制,白痴才嫁给你!”天天这麽折腾,我一定短命!
看起来,朽木大当家的追妻之旅还有得波折呢!
再加上蠢蠢欲动的水月宫,这江湖……又要不平静了。
不过,只要抓住了那条姻缘的红线,谁管这桩姻缘一开始是用什麽错误的方式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