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警告,此篇看完心情不适叶子不会负责,你最多就只能踩叶子几脚让乾叶子碎掉。(?
*建议搭配生日快乐歌或小星星等欢乐曲目当作BGM。
*对话爆多,尤其是跳跃式思维对话。
*字数又爆了。
*掉收藏好伤心,求到会客室安慰。(不要发牢骚#
*刚才发现腐文都没感觉,正常向却一直基味浓厚。相信我,古野不喜欢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不过他热爱人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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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我去打工了,估计这阵子晚上都要到凌晨才会回公寓,古野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着呆,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他并没有开灯。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开来,夜晚的东京仍旧闪烁着七彩的光华,古野蜷缩起身子,夜风从门缝冷冷地吹了进来。
白色红豆泥躺在床底下,一滴眼泪滑过了古野的脸庞。
「躺着……也没用。」
泪水这种东西不是躺着或是倒立就可以阻止的,颠倒看世界固然惊奇,但终究只是换个角度看破掉的壶。古野身体僵直他,突然站起来,将一件又一件毛毯被单外套所有能够御寒的衣物全都扔上床,他将自己埋进去,双眼瞪大着,却什麽也都看不见,只能看见远处的灯光闪烁。
古野难受地心想:「该死的,这一次……怎麽特别久?」最後忍受不住,古野马上冲到书桌,几乎要掀了书桌一般,他终於找到了小刀,在胸口胡乱划着,企图用痛觉引开恐惧感。
过了不久,地毯上沾了几滴血,被单上头也是挣扎过的痕迹,白色红豆泥好奇又不安地来会踱步,古野拿着卫生纸擦乾刀子,将之收回抽屉,身上一片狼藉。他翻出医药箱拿着纱布开始绕着一圈又一圈。
「果然我,真不该这麽活下去。」古野说着,但当他打算滚回棉被堆时,突然感受到一阵视线,他反射性地抽出一本字典砸过去。准准地砸上了强化防弹玻璃。杀老师的脸和触手贴着玻璃,古野瞪大眼,套上一件衬衫胡乱扣上两扣。
古野打开窗,体型巨大的杀老师就钻了进来,古野关起窗又拉起窗帘,接着翻出两把匕首。
「杀老师是特地过来给我杀的吗?还是专业偷窥狂?」古野撩起浏海,到床头柜里头翻了一瓶白兰地出来,给自己和杀老师倒了一杯,但杀老师没有接过去的意思。
「当学生的刀刃钝了的时候,为师会好好替他打磨的。」
「这样啊、如你所见。反社会人格、肢体接触障碍、还有很多等着你慢慢发掘,我可是无药可救的喔。」古野喝水似地喝下一大口白兰地,火辣辣的痛觉在喉头蔓延开来,但他的表情却冷静地可怕。
「古野同学不再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我见过许多心理医生,他们只说了压力太大,让我自己去找纾解方法。去他妈的,能自己解决我找个屁,而且太多症状不稳定了,还有我未成年的状态,基本上那些医生只是让我填填问卷负责收钱而已。」古野单刀直入地否决掉了解决方法。
「我的家庭你大致猜得出来了,没错,这种恶心至极的制度会让政府私下同意就是因为我们家族在做的事不仅仅只是普通的企业,只要活过二十岁,古野家的人都知道你的存在。这件事还是我最近从山田嘴里套出来的。」古野张开双臂躺在床上,流血後又灌烈酒,这种事他有阵子没做了。
「你救不了我的。古野家的人本来全都有病,我特别有事。因为我是特例,今天会失控成这副狼狈的蠢样都是那小鬼害的。她太特殊了。」古野抓住杀老师黏腻的触手,按压着上面的吸盘,像是看见了一朵从来没见过的花朵一样,他笑得很天真。
「我不是天才。甚至有些迟钝,因为我很不擅长与人相处。我看起古文比白话文简单,我认识的人们说的话都太过曲折,每每听见他们说话就像是在解开密码一样,它绝对不会是你所看见的样子,这好累。」
「一直总想一死百了,不过杀老师别担心,要明白反社会人格是不会干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古野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从花雕隙缝中射出,古野那双眼睛顿时犀利起来。
很多人总以为割腕划一刀就行了,实际体会过就明白,单靠外行人的能力是不可能靠割腕自杀的。有九成以上的人全割错位置,动脉埋在很深的地方,旁边还有肌腱,如果真要胡乱割到流血致死,那至少要来回划动个二三十刀。但必须记住,凝血因子的存在,很多时候就算整只手被砍了下来,只要被人发现及救,有相当大可能性存活下来。
颈部也是,以正常人类而言是无法成功靠割喉杀死自己的,除非有练过又或者运气好。最直接的方式也最有高成功机率就是上吊。
并不会像大家说得那麽痛苦,只要熬过十五分钟没被人发现就会死亡,一上去瞬间巨大拉力扼住喉咙会让人失去意识,而且绳子是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很软,但也可以媲美刀尖,有些人还来不及窒息就被锐利的绳子借助重力割断喉咙。
古野叹了一口气说:「我会一直折腾着活下去,杀老师,我缺少一个朋友。」
「赤诚如真我,锐利如浅野,还有很多很多,但都不会是我要的。」
「有时候我很恐惧照镜子,因为我觉得里头的人太陌生,我很少正视过自己的双眼,杀老师看着见吗?」古野打开日光灯,瞪大自己的双眼,杀老师点头。
「我的眼睛很暗,让人看不见焦距。」
「Snedronningen?」杀老师说。
「没错,就像是恶魔碎片掉进去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古野闭上双眼,又苦淡地说:「我就是这样一个混乱的人,从来没和其他人说这麽明白,他们肯定会把我当疯子的,虽然事实上就是如此。但我比他们还要冷静。」
「在接受教育以前,我就展现出了一些凶残的本性,听管家说我曾经抓咬伤分家堂哥的背,原因是他先咬我,两个小孩子关在一起照顾总会发生这种意料之外的事,他们不敢相信的事,体型小很多的我在堂哥身上留下许多伤痕,几乎就是他咬我一口我咬他三口的程度。」
「他们说我是个小心眼的小孩子,千万不能招惹上。」古野说:「我不喜欢那环境,自从接受教育,我更加想逃出那个家,最後终於几乎拚上命争取到了到公立小学念书的机会,但我失望了。」
「他们好像很天真又很邪恶。」
「人类总是要靠着排除异己欺负弱小来证明自己的优异。这是天性,反霸凌根本就是错误的,他们克制不了世界各地正上演的悲剧。我不想引起骚动却偏偏有人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麽,就平白无故地被攻击。」
这时候古野笑开来,那是个很温暖,几乎不可能有这麽幸福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他笑着说:「男孩出现了,他是我的信仰,我的一切。他说不会有正常小孩躲在角落抱着诗集谈论论文。部分人欺负我是想引起我注意,那是他们表达喜欢的表现。他让我别看那些,和他看同样的小说,我第一次发现竟然有那种东西,不切实际却很美好。」
「我度过了人生最美好的一年半。之後我被约束了,我约束了自己不能沦陷,我没去参加男孩的国中入学考,到了目前的这个诡异的学校。嘿,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吧?为什麽我要这麽做?」
古野解开衬衫扣子,他哀怨地说:「我对於情感太过理性,理性到反抗了。这也就是为什麽我可以和浅野相处的这麽顺利,因为我们都相当理智。当我发现我有些依靠男孩时,我认为这是错误的,不应该出现这种弱点。」
「自我的意识是很强烈的,我安然度过,却到三年级累积的所有压力全爆发了,我几乎撑不住脚。而他这时又出现了,几乎就是重击。」古野很明白杀老师知晓他口中说的『他』,他的叔叔,那个天才诈欺师。
「你肯定认为我一直没有讲到重点。他的来历。」古野穿好衬杉接着说:「很抱歉我还不能说,我也一直在考虑接受你的提议,你说过你不会放弃任何学生。」
「但是杀老师,这并不是你该负责的责任,我无法理解为了一个外人为什麽可以这麽在乎?」
「古野同学,这是为师第一次听见你说这麽多话,做出这麽多表情。」杀老师晃着触手,他说:「你心里不希望拒绝为师的。」
「我有现实的考量。」
「你是为师的学生。」
「……我可以在下次转回A班,你知道的。」
「你不会的,你一直在抗拒。」
「有没有人说你当怪物浪费才能呢?」
「的确有很多人夸为师善於教育呢。」
古野看着晃着触手的杀老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心中蔓延开来,他抱住杀老师说:「改天毁灭世界说一声,从我家开始烧。」
「杀老师,我的刀刃就就拜托你打磨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