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子的籃球/青桃】Always(長篇) — 15.觸碰

并没有什麽不一样的,我们的关系。

「青峰君!又翘练习在这里偷懒!」

没有其他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这种想法从未有过。

「吵死了。」

总是嫌弃的那种语气,一直都没有变。

「偶尔也要去练习啊,若松学长会生气的!」

也许我从没有想要些什麽吧。

「干我什麽事啊,你不是要去诚凛吗,快去快去。」

想要的……是那名蓝发少年。

「真是!你这样我怎麽去嘛!」

想要的……蓝发……少年?

「都说了很吵啊五月,不用你管。」

记忆中他开心的笑颜──

「我就是没办法不管你嘛!!」

我想要看见他的笑容,哪怕倾注我一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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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青峰君他超过分的!居然搔我痒!」

少女用着有些夸张的语气诉说着,眉头也因为提到了某个人而微微皱了起来。

「桃井桑,一直在说青峰君的事呢。」

较少女多了些高度的少年勾起柔和的微笑,与她并肩而行。

「啊,一不小心就……」

只要是面对认识青峰的人,桃井脑中的话题便会被那个已经成长成一个男人的青梅竹马占据。她将手指轻轻摀住嘴巴,随後又激动的上下摇动双手,转向身旁的人。

「可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哲君喔!」

她双颊染红,话语却是毫无害臊之意。

「谢谢。」

他轻轻一笑,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令少女彷佛沐浴在轻柔的风中。对於自己直白的爱意,少年从不表示些什麽,只是温柔的笑笑回应。桃井当然免不了失望,只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不是那麽在意了呢。

现在该专注的,不是眼前这名爱慕已久的少年。

「话说回来,桃井桑的学校那边没有关系吗?篮球部。」

欸?是指……经理吗?

「嘛……青峰君叫不动,而且今天也没什麽练习,再说,秋山桑也在……」

想到了青发少女,也连带想起了少女就读与他们同间学校的理由。

「秋山桑?她也是经理吗?」

黑子似乎知道秋山就读的是桐皇,提出疑问。

「嗯……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练习,就会由她记录……」

我不在的时候,阿大在干嘛呢。

秋山桑……也是经理,会不会去找阿大呢。

「桃井桑?」

少年轻声呼唤,唤回了少女的意识。

她回过神来,看向那双犹如水一般湛蓝的双眸。

是呢,我也喜欢哲君这麽久了,也该进一步追求了吧?

「嘿嘿~最喜欢哲君了喔~」

她抱住少年,一副陶醉在其中的散发粉红泡泡。

「桃井桑,很难受啊。」

少年静静的回复,任由少女抱着自己。

追求……吗。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个令她放不下的身影。

不过,那要等我放下他吧。

等到以前的他回来了,我就能放下了吧?

我就能好好的追求哲君了。

因为现在,阿大还是自己一个人──

『我喜欢你。』

悦耳的嗓音在脑海中响起。

不……不是……一个人啊。

来桐皇的理由……是因为他变得自己一个人,还是自己放不下他?

因为他变得自己一个人,所以我才放不下他。

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可是当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理由就不成立了?

就算他不是自己一个人,我也一直在他身边啊。

理由只剩下『放不下』。

放不下……什麽呢?怕他做出什麽事,希望他变回以前的阳光少年。

如果有人能代替我的位置……

既能放下,又能专注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上。

看似最好的选择,心里却像是抗拒似的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呐,桃井桑很重要,对吧?』

那是,明明知道理由不只如此──

『是啊。』

却无法去正视那份感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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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君,又在这偷懒啊?」

桃井双手插腰,不满的鼓起双颊。

「啊──这不是来体育馆了吗……」

他脸上盖着写真集,低沉的嗓音自书下传出。

「真是!来了就练习啊,躺在这里还不是在偷懒。」

她伸手将写真集抓起,看向那张古铜色的脸。

「烦死了,篮框都坏了还要练什麽啊。」

「还不是你弄坏的!起码负起点责任啊!」

她卷起书,敲在对方的额头上。

「罗嗦。」

他抓住她的手腕,停下她攻击自己额前的动作。

温暖的大手圈住纤白的细腕,粉色的发丝微微扫在男人的脸上。

他伸手拨开一些,双眸飘向上方的白皙脸庞。

「五月你啊──」

他松开手,双手移向少女的双颊。

「什……唔唔唔……!!#%&*#%@#(&$@%*~~」

双颊被捏住的少女,讲出的话也模糊不清。

「五月很吵啊。」

他将话语的下句接完,双手不安分的持续捏着被捏到红的柔软脸庞。

「唔……凑阿达!!」

话语都说不清的少女也将手上的书随手一丢,双手伸向对方的脸。

「噗……臭五月唔唔唔──」

两人就这样互捏了一阵子,直到桃井双手无力而松手,才放开了对方的脸颊。

青峰也跟着松手,摸了摸发疼的脸颊,眼角有些泪滴。

「唔唔……疼死了……臭阿大,一点都不体贴。」

少女也抚着发红的双颊,抱怨道。

「你还不是一样,暴力女。」

「哼,那是对阿大才会这样!」

「你啊,从小就是这样,真是。」

他又伸出手,在少女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哎!痛啊……」

她改而摀住额头,一脸闹别扭的看着眼前的青梅竹马。

自室内较高的窗户洒下的日光,打在男人的身上。

他一脸无聊,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抓了抓头。

桃井看着那幅再熟悉不过的画面,竟是莫名说不出话来。

为什麽……微微的有种哀伤。

青峰将视线移往桃井的双眸,微微皱起眉头。

「怎麽了?」

「欸……没有啊。」

她转移视线,脑中思考着刚才一瞬而过的心情。

因为没有见到记忆中的,那抹最喜欢的笑容──

啊……说起来,今天好像有什麽事……

「啊,说起来,我今天要去找哲君喔!」

她忽地握起双拳,换上了兴奋的态度。

「是喔。」

「那我要走啦~掰掰~」

说完,她便转身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体育馆。

少了少女吵闹的声音,偌大的体育馆一片宁静,连走路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似的。心里有股什麽空了的感觉,青峰垂眸,又躺回体育馆的台子上。

这种不习惯的感觉……好烦啊。

他将双手枕在青色的短发下,双眼仰望着体育馆的天花板。

果然上了高中,少女的心里依旧都是那个曾经的搭档。

那麽喜欢,为什麽不去那边。

就因为放不下……

理由只有这样?

算了,五月想做什麽,我也懒的管。

明明她在我身边一直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明明没有什麽好奇怪的。

一直,一直都是这样。

我已经,不习惯五月不在身边了啊。

可是五月以後,会在哲的身边──

「啊……大辉。」

悦耳的嗓音打断他的思绪,他挪动身体,看向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青发少女。

「…………是你啊,夜。」

他坐起身子,看向少女朝自己走来的身影。

「嗯,怎麽自己在这啊?」

她走上台子的阶梯,蹲到青峰身旁。

「你说呢?」

低沉慵懒的语调像在挑逗少女似的,令少女耳朵一阵发麻。

「唔……翘练习吧。」

她压下跳的有些快的心脏,吐出话语。

「知道就好。」

他说着,手伸向散落在少女身旁的青色发丝。

「欸……你在干嘛啊……」

她不可抑制的红了脸,发尾被黝黑的手轻轻卷着。

「青色的,跟我一样呢。」

「嗯……嗯,是啊。」

她的心跳加快,不敢将视线放在对方身上。

男人看向眼前的少女,红通的脸颊与青色的发丝形成对比,画面甚是唯美。

被喜欢着……就能看到这种表情吗。

他不讨厌少女的这种反应,反而有种小小的开心。

能见到五月这种表情的,就只有哲了吧。

脑海第一个浮现的依旧是粉发少女对温柔的蓝发少年羞红脸的样子。

那麽,我就会变得自己一个人了吧──

「哎……大辉,你这样……我很紧张。」

悦耳的嗓音再次唤回他的意识。

他又看向少女,卷着发丝的手指松了开来,平放在地板上。

少女见状,整理了一下发丝,呼出一口气,缓和快到不行的心跳。

忽地,有什麽暖暖的东西贴到了脸上。

「咦……等?大……大辉……」

好不容易平缓些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比刚才快了许多。

黝黑又温暖的大手放在少女白皙的脸上。

与刚才和粉发少女的互捏互扯不一样。

如果说,我这样触摸五月的脸……

他想着,看向眼前的少女。

「大辉……怎麽了啊,不太正常……的感觉。」

少女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脸上传来的温度也烫烫的。

她不是五月。

能这样碰五月的,只有哲。

「没什麽。」

他收回手,轻轻的笑了笑。

「只是觉得,有你在真好。」

男人看向少女,吐出话语。

少女微微睁大双眼,正要放上脸颊的手也慢慢放下。

她愣了愣,随即红了整张脸,红到了耳根。

「大辉太犯规了……明明都拒绝我了……」

她转过身去,捧着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

有她在……就能弥补五月不在的那份空虚。

五月也能,放心去追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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